‘啪!’
苏萱越劈脸赏了对她冷言冷语的婢女一巴掌。
陡然喝道:“你再说一遍?!”
嗬,气煞她也!
她原是国家的尖刀特工,几百单完结任务,零失败记录,一朝阴沟里翻船,救了与丈夫闹情绪的跳楼女子,却被对方推下楼,一命呜呼。
穿越过来后,循着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懦弱至极,被婆婆刁难,被相公漠视,更被下人践踏。
甚至成婚未满三天,相公就纳了小妾!
原主挖空心思嫁过来,却是如此下场,本就体弱又郁结于心,日夜以泪洗脸,没几天就咽气了,换成现代来的她。
更不想的是,她一来,就撞到同样对相公有心思的婢女翠红在羞辱她,谩骂她不要脸,哭哭啼啼,就想独占王爷…
原主好歹是个王妃,被人欺负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苏萱越直接就发飙了!
“你,你竟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人人瞧不上的庶女……”翠红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捂住一边脸。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萱越毫不留情,啪啪啪…左右开弓。
看着翠红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满脸的惊惧,苏萱越这才住了手。
她上前一步,翠红就吓得缩成了一团。
苏萱越点头,很满意她此刻的改变。
“我就算是庶女出身,也比你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你还当你是主子了?以为我治不了你么?”讥讽的话脱口而出。
话哔,她凌厉的目光看向门口,握了握拳头,大喝一声,“纳妾是吧?把一个好好的王妃独自落下,四处沾花惹草,看我不废了他!”
说着,她往屋外大步走去。
她要去给原身讨回一个公道。
倒不是她喜欢多管闲事,而是原身的神智还在这具身体里,她们做了协议,她帮她完成心愿,这具身体就让给她。
循着记忆来到梨香院,也就是萧鸿渊新纳的小妾,沈嫣然的住所。
苏萱越知道,那对狗男女正在里面滚床单。
“哎呦,这不是王妃吗?哪门子的妖风把您吹来了?”
院门处,沈嫣然的狗腿子王嬷嬷正坐在杌子上,拿着一把瓜子磕,见苏萱越过来,“呸”一声啐出口唾沫。
“啪!”
苏萱越眸光一厉,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刮子。
“你竟敢打我?”
王嬷嬷被打得噔噔噔后退几步,脸颊肿得老高,两弯吊梢眉拧在一起,唾沫星子飞喷。
“小贱蹄子你等着,王爷早晚会休了你!等我家小姐当上王妃,有你好看的!”
“找死!”
苏萱越杀气暴涨,扫了一眼四周,倏然抄起地上手臂粗的木棍,对着她的膝盖就是狠狠一击。
“啊!”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王嬷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鼻涕齐飚,瞬间跪倒在地上。
苏萱越冷笑一声,又一棍抽在她背上,厉声喝道:“不仅打你,我还敢杀你!”
“跪着,好好学规矩!”
“再敢放肆,我就杀了你!”
说罢,她拖着木棍,大跨步往里走。
房间之中,陈设雍容华贵,男子身着玄色华服,优雅的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在他的面前,一个婀娜多姿的绝色女子,衣衫不整跪在一旁。
他乃南楚三皇子、晋亲王——萧鸿渊。
也是苏萱越的相公。
女子则是沈嫣然,青楼出身,入王府数天,萧鸿渊都不曾碰她一下。
萧鸿渊神情懒懒的,任由沈嫣然搔首弄姿,也不曾看她一眼。
这当时,忽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萧鸿渊眉头微皱,不悦道:“外面在吵什么?”
“回王爷,是王妃在外面。”他的贴身暗卫,暗一凭空出现,恭敬跪在床前汇报。
“苏萱越?带她进来。”萧鸿渊黝黑的眸光一闪而过,冷笑道。
都已经闯到这里来了,不见她一面,恐怕她心有不甘吧!
“是。”暗一悄无声息消失。
“你过来。”萧鸿渊的目光,终于放在了他的沈嫣然身上。
“是,王爷。”沈嫣然欢喜的抬头,忙不迭起身走过去。
外头,苏萱越满身煞气,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厉模样,骇得路过的丫鬟婆子远远避开。
一个闪身,暗一出现在她面前道:“王妃,属下带您去找王爷。”
闻言,苏萱越目露凶光,怒道:“死渣男,还敢堂而皇之邀我去观战?我今天就要废了他的小鸡鸡!”
暗一一个踉跄,差点左脚绊右脚摔了,暗道王妃可真是剽悍,女中豪杰。
一路走过蜿蜒曲折的回廊,终于来到正房。
苏萱越冷笑一声,抬脚砰一声,干脆利落踹开房门。
“萧晋渊,死渣男,姑奶奶我来了!”
房门大开,那对男女丝毫不慌,羞耻心似乎喂了狗。
特别是沈嫣然,身着暴露,坐在萧鸿渊的腿上,不知被萧鸿渊如何逗乐,竟咯咯直笑,听到脚步声,她转头面带挑衅看向苏萱越,兴奋不已。
她声音甜得发腻,却故作羞涩道:“王爷,有人看着呢!”
萧鸿渊衣冠整齐,连眼角余光都没奢舍出去,俊脸淡漠,只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嫣然道:“你继续!”
眼前一幕,让苏萱越心口泛起剧痛,这是属于原主的撕心裂肺。
苏萱越看到两人纠缠不清,心中冷笑,原主啊原主,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求我,让我帮你回心转意的男人吗!
这全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你又何苦非要这狗王爷不可!?
让我来教教你,怎么样教训这对渣男贱女!
“无耻,你们这对渣男贱女!”
苏萱越冷笑一声,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踹翻萧鸿渊。
萧鸿渊没想到她会这般大胆,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踹得后退两步。
只身着寸缕的沈嫣然,却被猛地捉住头发,扯了过去。
“啊!”小妾羞怒交加,适才她为了勾引萧鸿渊,脱得只剩下肚兜了,她双手急忙护胸,挡得了上面,又挡不到下面,一时间霎是手忙脚乱。
期间还不忘梨花带雨向萧鸿渊哭诉,“王爷,她……她怎么这样!羞死人了,我……我不活了……”
尖利的女高音炸在耳边,苏萱越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不想活了?好啊,那你去死吧!”
手臂发力,苏萱越猛地将人甩到门外。
这沈嫣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主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砰!”重物坠地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无数下人的目光。
看着赤条条的小妾,下人们又是好奇又是惊异,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啊!”沈嫣然失声尖叫,又惊又怒斥骂:“苏萱越,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要说她刚刚是装羞怒,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是真羞怒。
“闭嘴!”
苏萱越端起地上的匜盆,一把将洗脚水泼到她身上,不耐道:“再吵吵,我就让人强了你!”
“你!”沈嫣然面色狰狞,眼中怨毒宛如实质,她突然一跃而起,朝苏萱越扑去。
苏萱越轻蔑一笑,当着她的面,猛地甩上门,插上门栓。
门板被啪得砰砰作响,几息后就恢复安静。
屋里,萧鸿渊慢悠悠的又坐回到了座椅上,他切茶的样子,举手投足皆可入画,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苏萱越转过身,冷眼打量他。
桃花眼,剑眉斜飞入鬓,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姿容赛雪,天然一副薄情样,全在眼角眉梢。
帅倒是帅,就是渣了点,白瞎了这张脸。
“狗男人,我们和离!”
苏萱越将匜盆砸到桌上,眼里带着一丝厌恶,她活在一夫一妻制社会,最看不惯这种渣男。
不过收拾狗男人之前,要先和离,这是原主把身体让给她的条件。
“狗男人?”
萧鸿渊这才抬眸看她,嗤笑道:“本王哪里对不起你?”
“你还有脸问?”
苏萱越险些被气笑,讽刺道:“洞房夜,你跑去青楼睡妓女;成亲未满三天,你又纳她进府,还天天滚床单!”
“你这样羞辱原…我,你还是人吗?”
“羞辱?”
萧鸿渊走近她,身形高大挺拔,气势凌人,带着无形的威慑。
他逼问:“本王可曾说过爱你?”
“没有。”
苏萱越一口否定,是原主深爱他。
萧鸿渊勾唇冷笑,狠戾道:“那是本王逼你嫁过来?”
“不是。”
苏萱越皱眉,是原主费尽心思谋得这门亲事。
“既然如此,本王睡妓女、纳小妾,与你何干?”
苏萱越恶狠狠盯着他,咬牙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又如何?”
萧鸿渊居高临下俯视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就像看一只卑贱的蝼蚁。
苏萱越攥紧拳头,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一拳砸在桌子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记,“好,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你为什么不早早的说清楚,你知不知道,就因你的这个想法,害死了……我。”
“害死你?”
萧鸿渊漆黑的眸子盛满冷漠,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神情漠然,“别说你还活着,就算你现在死了,本王也只会让人把你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喂…狗?”
绝情的字眼如针一样扎在苏萱越的胸口,不禁红了眼眶,在口中轻声重复了几遍,眼泪簌簌滑落脸颊。
一阵夹杂着悲伤、哀痛、怨恨、释怀的复杂情绪,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苏萱越知道,这是原主在为她一番痴心而难过,如今这情绪,真真切切的叫她感受了去。
不愿在萧鸿渊这渣男面前示弱,苏萱越垂首,额前的秀发挡住了她的脸颊,默默流泪,并没有强行压制这些情绪。
片刻,苏萱越抹了下眼角,心中暗道:“这种渣男不配得到爱,你就放心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唉…”脑海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恍惚间,苏萱越看到原主的身影化为点点星光。
彻底消失了。
这具身体已经全部属于她。
苏萱越豁然抬头,“很好,我也想把你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只见她眸光陡然凌厉,倏地欺身上前,化拳为掌,狠狠劈向萧鸿渊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萧鸿渊诧异,印象中的苏萱越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会武功。
可现在竟能跟他动起手来,在联想今日的种种异常行为,眸子微微眯了眯,对苏萱越的身份生出了质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退了半步,身体大幅度倾斜,避开苏萱越的致命一击。
“苏萱越根本不会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是你爹!”苏萱越懒得跟萧鸿渊浪费口舌。
顷刻之间,人影翻飞,两人打做一团,竟是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僵持间,谁都不曾注意到,当莹白的月色穿过打开的窗户落在萧鸿渊身上时,他的胸口传来一股子闷热。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萧鸿渊瞳孔一滞,脸色骤变。
“滚,本王没空跟你浪费时间。”萧鸿渊怒斥一声,下了逐客令。
又似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苏萱越只当萧鸿渊是在逃避和离之事,执着上前,“堂堂王爷,竟这般拿不起放不下,还搪塞于我,实在是可笑。”
说话之余,苏萱越下手更甚之前,毫不留情。
萧鸿渊恼火至极,“你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话落,萧鸿渊整个人似乎不受控制,比先前暴躁了数十倍不止。
让原本占据主动权的苏萱越瞬间落了下风,双眸变成猩红色,如发了狂的野兽。
看到这一幕,苏萱越惊讶,交手的过程中,摸到了对方的手腕,异常的脉搏显然中了毒的表现。
就是不知道,堂堂王爷,谁有那个胆子敢给他下毒。
正要开口,萧鸿渊大手一挥,将苏萱越扔于床上,后背撞得生疼。
“可恶的渣男,疼死老娘了。”苏萱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谁知下一刻,萧鸿渊便欺上前来,将她压在身下,从鼻子里呼出来的粗气洒在了苏萱越的脖子里。
苏萱越挣扎着,“狗男人,你放开老娘。”
奈何,此刻的萧鸿渊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本能的去解苏萱越的衣服。
力量的压制,让苏萱越慌了神,原想点了萧鸿渊的睡穴,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就被对方给按了回去。
“萧鸿渊,你清醒一点。”
苏萱越一声怒吼,虽然这身体不是她的,可现在住着的是她的灵魂,就算是要和男人上床,那也不能是萧鸿渊这个狗男人。
只是不管苏萱越怎么费力,都无法将萧鸿渊从她身上踹开。
心中怒气横生,抬脚就是一招撩阴腿。
“老娘废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萧鸿渊一个闪身,躲开了苏萱越的攻击。
见状,苏萱越暗道不妙,刚欲翻身逃跑,就见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压到男人身下了。
她使劲挣扎,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愤怒道:“狗男人,你想干……”
话还未说完,就被萧鸿渊给堵住了嘴巴,哪里是吻,分明是啃,就像是野兽见到了猎物。
苏萱越脸色越来越黑沉,使出浑身解术反攻,可恨没有内力,她被死死压制。
摇晃的架子床上,一对男女缠绕扭打在一起,明明是快乐的男女情事,却演绎得活似打战。
约摸盏茶时间,女子气急败坏的怒骂声,渐渐变成低回婉转的呻吟声。
温暖的室内,春意无边。
外面守着的下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怎会不知房间内的情况,却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因他们旁边站着脸比锅底还黑的小妾,身披一斗篷,攥紧了拳头,被萧鸿渊的侍卫拦在了门口。
翌日清晨。
苏萱越刚恢复意识,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活似被货车碾过,尤其是下身某处,又酸又胀。
她艰难地下床,捡起衣服穿戴整齐,方才看向萧鸿渊。
他一丝不挂,呼吸绵长,显然在熟睡中。
身材绝佳,倒三角,人鱼线,八块腹肌,腰间无一丝赘肉,赫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更兼长相完美,出身显赫,这种极品男人,俨然是万千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就是道德败坏。
想到昨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景,苏萱越神色陡然狠厉,冷笑道:“算你有种,睡了老娘还敢留下?活得不耐烦了!”
她化掌为刀,狠狠劈向萧鸿渊后脖颈。
刚挥下,竟被一只手抓住了!
前一瞬尚在熟睡的男人,唰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不见半分觉醒的迷糊。
“苏萱越,你好大的胆子!”
清醒之后的萧鸿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钳住她的手腕,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我还可以更大胆!”
对上那双如渊海般幽深的眸子,苏萱越笑得妖媚,竟主动吻上那抹薄唇。
萧鸿渊一愣,回神,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占据主动权,毫不怜香惜玉。
未察觉之际,苏萱越伸手探向床边的案桌,抓住尺来高的花瓶,拼尽全力砸他的头。
可谓是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砸了个正着。
“你该死……”
萧鸿渊瞬间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他拼着最后一丝神智,狠狠掐住苏萱越的脖子,明显是要杀死她。
“该死的是你!”
苏萱越眼中杀机毕露,又掍着花瓶砸他。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终于将人砸晕了。
猛地推开他,苏萱越大口呼吸空气,心里闪过一丝后怕。
幸好萧鸿渊被砸伤,手劲不足,否则她今天就要去见阎王了。
思及此,苏萱越面色渐冷,用力踹他几脚,恶狠狠道:“狗男人,老娘这就废了你,以解心头大恨!”
她倏地抄起床侧的短剑,手腕一转,就砍向他脐下三寸地。
“小姐,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苏萱越心下大惊,手一抖,短剑一偏,剑尖已经挨着男人大腿侧,深深嵌入床板。
那子孙根竟只擦破了一层皮,屁事都没有!
“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娘的事?”
苏萱越气结,凶神恶煞下床,转身就对上一张惊恐的大脸盘子。
一个身穿窄袖红衫的年轻姑娘,名叫春桃,打小跟在原主身边,原主嫁人之后也跟了过来。
昨日之事发生之后,春桃被萧鸿渊的人拦在了门外。
但又不放心苏萱越,便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去。
方才听见房间里面的打斗声,担心苏萱越吃亏,便不顾王府规矩,匆匆闯了进来。
谁知竟看到这一幕,哪里是苏萱越受委屈,分明是萧鸿渊在遭罪。
连忙抵住房门,而后猛扑过来,死死抱住苏萱越的大腿。
哆哆嗦嗦哀叫道:“小姐,那是王爷,天潢贵胄!你伤了他,是会被诛九族的!”
“放手!”
苏萱越神色扭曲,忍不住低喝一声,大腿湿哒哒的,这见鬼的死丫头竟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上面。
“不放,打死都不放,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找死。”
“我保证不切掉他那玩意儿,行了吧?”
“奴婢不信。”
春桃抱的更紧了,小姐那狠劲儿,她看了都害怕。
“那我去找绳子绑住他,否则他醒了,一定会宰掉我们!”
苏萱越咬牙,黑着脸恐吓。
要不是看在这丫头忠心耿耿的份上,她就一脚踹过去,哪用得着啰嗦。
“那行吧。”春桃犹犹豫豫松手。
大腿刚得到解放,苏萱越倏地转身,出脚,一脚踹上萧鸿渊的子孙根。
“嗯哼!”
即使在昏迷中,萧鸿渊也痛得面色扭曲,闷哼出声。
可见这一脚力气之大。
“小……”
春桃瞳孔骤缩,嘴巴大张,话音刚冲出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
苏萱越冷哼一声,她是保证不用刀切,可没答应不用脚踹。
苏萱越暗带威胁瞪了她一眼,眼角余光却瞥到大开的房门。
糟了,竟疏忽了这事。
她眉心一跳,快步走去关门,刚到门口就见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突兀出现。
是暗一!
定是春桃的叫声把他引来了。
苏萱越神色微变,电光火石间,心思百转。
她猛地甩袖,侧过身,挡住暗一的脚步。
“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暗一沉下脸,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王爷宠幸王妃时,他就避开了,直到察觉情况有异,方才现身。
“什么意思?”
苏萱越勾唇冷笑,质问道:“这话该我说才对,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王爷他……”
“他叫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