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战觉得这样的聚会越来越没意思,尤其是身边还坐着个不喜欢的女人,拼命往身上贴。要不是有言在先,他早就把她赶走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陆之战站起身。
向天也站起来,“战哥,我也走。”
坐在陆之战身边的女人立刻站了起来,向陆之战投去期盼的目光,这么帅的金主如果能带她出台就好了。
陆之战大步流星的走出门,看都没看她一眼,那心里的花顿时谢了。
向天算是看明白了,陆之战对上次那个女人是真喜欢,一会儿眉目传情一会儿搂在怀里。他把陆之战送出会所大门,又折了回来,赶紧去找会所老板老魏,问问上次那姑娘是什么来头。
他给老魏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老魏就从电梯里出来了。
“向少,有什么指示?”
“上次往我们包厢送酒的那个丫头,什么来头?”
老魏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江涛和他妹妹的事。
“我这里一个小兄弟的妹妹,上次来找她哥玩,就让她帮忙,进去送瓶酒。”老魏一边回答一边打着哈哈。
他可不能说,明知道那姑娘有目的,为了找陆之战办事,还把她放了进去,送酒的主意还是自己出的。他可得罪不起这帮大爷。
向天看着老魏,“你哪个小兄弟?”
“大堂经理,江涛,你见过的。”
向天点点头,“让他过来聊聊。”
老魏看看他,“向少,你对那个姑娘有想法?”
向天点了根烟,“不是我。”
老魏也是一愣,能劳烦向少爷来打听的除了陆之战也没别人了,看来自己识人的眼光很准,那姑娘确实条件好,要脸有脸要腰有腰,还有一种脱俗的气质。能被陆之战看上,足以证明这一点。
老魏给江涛打了个电话,江涛很快从楼上下来。
“老板,有事?”
“向少跟你打听点事。”
江涛对向天点点头,“您好,向少。”
“上次送酒那个女孩是你妹妹?”
江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可画到底是招惹到他们了。
“是,她年龄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向少多包涵。都怪我那天太忙,没管住她。”
向天打量了一下江涛,看着是个聪明人。
“你妹妹做什么的?”
“她呀,她就是一个孩子王,在学校里当老师。”
这倒是出乎向天的意料,“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去我公司工作,高薪聘请她,工资至少是现在的三倍。”
江涛笑着说,“有这样的好事,我回家就问问她,不过我这妹妹脑子不太好,总和正常人想的不一样,家里谁都管不了她。”
“如果她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向天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江涛,“让她打电话给我。”
江涛接过名片,“好的,向少。”
送走向天,江涛赶快给可画打了个电话。
“可画,你认识向天吗?”
可画想了想,“不认识。”
“上次你去包厢送酒,他也在,有没有印象,有点娃娃脸。”
可画回想了一下,“有点印象,怎么啦?”
“你当时有没有得罪他,或者被他看上?”
可画笑笑,“哥,你在说什么呀?怎么不是得罪就是看上?”
“他今天来会所了,说让你去他公司上班,工资是你现在的三倍,其他条件随便提。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没那么简单。”
可画也是一愣,她那天一直盯着陆之战,谁都知道她是奔着陆之战去的,就连陆之战自己都心知肚明,这个向天跳出来找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陆之战让的?他找自己似乎也不需要拐这么多个弯,上次送避孕药不就是亲自出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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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允许你离开,不许走!”
他把她拉回到床上。她看着他,“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承诺。”
他冷着一张脸,“我没说只有一次。”
可画闭了闭眼,做个交易还真难。
可画躺回床上,背对着江涛。江涛也冷着一张脸,当初谈交易的时候,可是她主动的,现在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什么意思?
“你想什么时候去海城?”江涛点了一根烟。
“我只有周末有时间。”可画说。
江涛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和长长的头发。
监狱正常情况下周末是不允许探视的,他得找人做特殊沟通,但既然答应了她,就这么办吧。
“你之前打了张家兄弟?”他记得萧逸说过这事。
可画犹豫了一下,“打了。”
江涛微勾了下唇角,她倒是坦诚。
“你那点花拳绣腿,以后别总拿出来,容易惹麻烦。”之前在酒会他试过她的力道,打那张家兄弟估计也是趁其不备。
可画没说话,这是她自己的事。
“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打我电话。”
可画想了想,“还是…交易?”
江涛笑了,“当然,有资格和我谈交易的女人也不多。”
可画觉得,她应该不会再和他谈交易了。如果爸爸还是不肯见她,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那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人活着,有些东西也是注定的,就像自己坎坷的命运,那是从半空摔进泥土里宿命,无论是痛了还是死了,都怪不得谁。
可画很久才睡着,半夜里不自觉的翻了个身,蜷缩在江涛身边。江涛醒了,他一向睡眠浅,以前身边的女人,他从不允许在自己身边过夜。
他看着她,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睛很美,很清澈,也许是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自己,所以对她有些放纵。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尽管她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早就没有了天之骄女的半点娇纵,但骨子里却是倔强得很。
他知道她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张家兄弟他自然听说过,两个人同恶相济,狼狈为奸,不知祸害了多少个女孩子,仗着家里有点小钱,过后给些赔偿,再对被害人加以威胁,才没被关进去。
早上六点,可画醒了,自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的头正靠在江涛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胳膊。
她赶快起身,悄悄下床,去客厅穿好衣服,回到家里。
她洗了个澡收拾妥当,准备回趟妈妈那边。
如果顺利,估计下周末就可以见到爸爸,在那之前她需要做些准备,最好可以从妈妈那里找出一些当年的头绪。
父亲入狱时,妈妈刚好四十岁,她说自己并不青春,不怕耽误,她要等爸爸出狱。可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她就改变了主意,立马申请办理了离婚手续,回到出租屋后就割腕自杀了。
可画那天临时有事回家,开门就看到妈妈倒在血泊里,手边放着她和爸爸的离婚证,已经被鲜血浸透。她吓得语无伦次,连滚带爬的去拍打隔壁邻居们的房门。
妈妈得救了,却像变了个人,寡言少语,经常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从那以后,她对爸爸只字不提,仿佛那个人从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医生确诊,妈妈得了抑郁症,好在并不严重,但可画不想让她的余生都如此度过。她找了唯一还肯帮忙的舅舅,在临市租了房子,她带着母亲彻底告别了海城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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