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画停住脚步,他这是在提醒她还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果他在,自己更得快点走。否则见面多尴尬。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萧逸也已经转身看着她,“海城的事,我帮不上忙,你得找战哥。”
可画明白了,点了点头。转身走去洗手间。
真的再去找陆明湛吗?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和他做交易的?
可画刚走出会场,一抬头就看到了走廊上,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陆明湛。
她有一刹那的局促,她怕见到他。她和他的交易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被他追着喂药更是无地自容。
可画硬着头皮从陆明湛身边走过,直奔卫生间。
陆明湛继续对着窗户打电话,仿佛没看到她一般,落地窗上却清晰的显现着她走过的身影。
可画在卫生间磨蹭了很久,再出来,走廊上已经没了陆明湛的人影,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边给佳琪打电话,一边往会场走。
“佳琪,你在哪?”
沈佳琪用很小的声音说,“可画,我这边在谈合作。”
“你把我的大衣放哪了?我要先回去了,你继续忙你的。”
可画因为打电话,所以没注意到旁边的房间门口站着个人,陆明湛迈着长腿,走到可画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她停下脚步,看着陆明湛,然后对着手机小声说:“佳琪,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你…怎么在这里?”可画问。
“在等你。”陆明湛冷着脸说,“这么久!”
“有什么事吗?”
陆明湛看着他,没说话。然后随手拉过她的胳膊,三两步进了旁边的房间。他一边走一边说,“当然有事。”
可画下意识的想挣脱,他却关上了房门,把她的手按到了门板上。他的力气很大,可画一用力,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不想受伤就安静点。”他看着她说。
“你…要干什么?”可画防备地看着他。
“不打声招呼,怕你认不出我。”
可画咬了咬唇,“当然认得出。”
睡过还认不出,那是傻子!
“那为什么不打招呼?”
“刚才…你在打电话。”
“如果没打电话,你会怎么做?”
可画不出声,还能怎么做,要么装作不认识,顶多说句,你好。
陆明湛靠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会怎么做?”
他说话时的热气落在她的脸上,她突然很紧张,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可画用力的反抗,想挣脱自己的胳膊,腿也在使劲挣扎,但还是失败了。陆明湛把她压在门板上,戏谑的看着她,“说了,不让你乱动。”
他凑近她的耳边,“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可画侧了下头,尽量躲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为什么。”
难道他以为自己又是来找他的?
陆明湛眯了眯眼,“来酒会找其他男人帮你?”
可画很生气,怒视着他。
当初病急乱投医,本想送瓶酒,自己也没想到,怎么那么轻易就把自己搭了进去,她也总是在问自己,如果换成别人,自己还会那样做吗?她自己也没有答案,这毕竟不是数学题。
陆明湛笑笑,眼睛里却都是冷漠,“你今天是来找林子轩的?你又想把自己预订给他?”
可画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没有,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陆明湛看着她的反应,“真的不认识?”
可画皱了皱眉,“不认识!”
陆明湛沉默了一下,低头吻在她的脸颊上,“我们之间还没完,你不能找其他男人,记住了吗?”
可画看着他,还没完?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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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童点点头,陆明湛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她很想告诉陆明湛,他的嘴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可这种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与童转念一想,他应该早就身经百战了,这点口红对于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她想的一点没错,陆明湛出门就去了隔壁房间的洗手间,他需要整理的,可不止嘴唇上的口红这么简单。
上次见面,他还并不确定自己真的想要她,毕竟多年以来,他和女人之间也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到不了那最后一步。今日一见,他却改变了那样的想法。
与童披着陆明湛的西装,赶快回到房间,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找到爸爸了?如果今天没在这里遇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她收拾妥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嘴唇。这是她和陆明湛的第二次见面,也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尽管对于彼此不存在分毫的情分,可还是让她的心充满涟漪。她无奈的笑笑,都怪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晚上八点,她和佳琪一起离开了派对,临走前与童把陆明湛的西装搭在了一楼大厅椅子的靠背上,她想他一定认识自己的西装。
佳琪本来想带她去酒吧再玩会儿,但她不肯,无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她回家。
与童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陆明湛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的画面,一会儿想着明天去见爸爸的事情。
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上午九点,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与童马上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姜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湛哥让我带你去海城见个人。”
“好的,我去哪里和你碰面?”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与童飞奔着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对方,大概十五分钟,对方的车子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车牌号和电话都没错,对方下车给与童开了车门,他身材很高大,和陆明湛差不多,但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相貌。
与童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带。他们一路开车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个小时,与童没说话,对方也没说。
到了海城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他们下了高速,继续开往主城区的方向。
与童说,“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迟疑了一下,“我姓萧。”
“萧先生,我请你吃午饭吧,开了这么久的车,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图,前面一公里有个餐馆,可以停车。”
“好。”
他们到了餐厅,与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方摘下墨镜,坐在了与童对面。他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人很清瘦,话很少,有些冷漠。
他叫萧逸,是陆明湛的左膀右臂,已经在陆明湛身边十年。之前湛哥让他去查海城监狱一个叫姜怀的犯人,他还很纳闷,今天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与童一边吃,一边问,“萧先生,我们一会儿是去监狱吗?”
“对。”
“哪所监狱?”
“主城区那个。”
与童心里一沉,她知道那所监狱,那里关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她不再说话,随便吃了几口,就去收银台买单,但收银员说,已经有人买过了。
与童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维码,有些不好意思。
“萧先生,谢谢你。”与童说。
他点点头,起身走在前面,与童跟在他身后。他们到了监狱,已经是下午两点。
萧逸打了个电话,然后带与童到了监狱门口,“我在这里等你,按规定,只能亲属探望。”
“谢谢。”
与童进了门,有一位警官带着她填写探视资料,然后带她去了接见室。
与童很紧张,腿有些微微发抖,她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玻璃窗另一侧的那扇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尽管他变老了,不再高大健壮,但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见面的爸爸。
与童的嘴唇抖了抖,那声爸爸终究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姜怀坐到座位上,看着她。十二年未见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肤白白净净,还是他那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可真好。他的眼眶渐渐红了。
与童拿起桌上的电话,看着他。
他也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说,“你长大了。”
只有四个字,还是让与童的泪夺眶而出。
“你还好吗?”与童一边流泪一边问。
“还好,除了变老了,一切都好。”他说。
“我和妈妈已经离开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入狱的原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与童突然很激动,“在你心里过去了,可在我心里还没过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喉咙里,我连呼吸都在痛。”与童大哭出声。
他也流泪了,“与童,对不起,是爸爸的错,连累你们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入狱?为什么我们家的财产会被全部没收?为什么会有人追着我和妈妈要债?为什么我和妈妈在海城会无家可归?到底为什么?!”
监听的警察看到与童难过的样子也很动容,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请探视人控制情绪。
姜怀老泪纵横,“与童,都是爸爸的错,一失足成千古恨。爸爸实在没脸见你们。”
与童抹了把眼泪,“所以你当年拒绝探视,不让我和妈妈见你,最后只给了妈妈一张离婚协议?”
“与童,我不想拖累你们。”
“不对,我思考过千万遍,妈妈当年那么爱你,不可能你说离婚她就同意,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你还对妈妈做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你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当年妈妈会割腕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绝望?”与童一边擦着脸上泪,一边逼问他。
“与童,不要再问了,都是我的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起身,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与童流着泪使劲的拍着玻璃窗,大声喊着,“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悲伤,这就是她想念了十二年的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走的父亲,让她不要再来见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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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琪看着与童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你刚才在想谁?你已经有过反应了?”
与童没理她,进了浴室。
沈佳琪在门外喊,“与童,要注意避孕哦。”
第二天—早,与童本来想坐地铁去上班,但拗不过沈佳琪,就开着她的宝马车,踏上了上班的堵车之路。
与童—路都在想,不知那张家兄弟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不能总住在佳琪那,上下班实在太不方便。
也不知道程菲这几天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上课,还有他们和张家的协商情况如何。抽时间还是得和程菲沟通—下。
周宇今天上课很认真,似乎没受到之前表白的任何影响,与童总算松了口气。
下课后,与童在教室里停留了几分钟,为几个同学答疑,而后走出教室往教研组办公室走。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周宇,他正面向她站在走廊上。
与童立马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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