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童又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日子,除了学生们偶尔的调皮,生活便没有了任何波澜。
她偶尔也会想起陆明湛,想起那些令人心颤的吻,和那个无法言喻的夜晚。即使不是因为爱,也让人无法忘怀。
李美的婚期将至,关于随多少份子钱,与童问了下教研组的组长张老师,毕竟团队统一,让人挑不出毛病。
张老师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决定每人包六百的红包。与童本想午休的时候把份子钱提前送给李美,就不去参加婚礼了,却还是晚了一步。
李美喜上眉梢,拿了一大袋子零食来到数学教研组办公室,再次邀请大家参加她周末举行的婚礼。
与童正犹豫着该怎么请个假,就听见李美说:“你们可都是我的娘家人,一定要早点到,谁都不能缺席。”同事们都笑着附和,一定一定。
与童一看这气氛,再跳出来说不去,总归是不大好。
李美的婚宴定在江边的五星级酒店,与童出了电梯,就看到宴会厅门口的签到台,与童签好名字,把红包交给前台的美女,便走进宴会厅。
婚宴马上开始了,与童按照桌上的名牌找到自己的位置,抬头一看,这桌的其他人居然都不认识,这是什么情况?娘家人不是得坐一起吗?
与童无奈,坐在位子上环顾四周,好在自己和学校的大部队离得不太远。
同一桌的人中,有两个彩色头发的男人,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同时看向与童,笑着向她攀谈。
与童懒得搭理他们,这两个人应该是新郎的同类,属于胆子比脑子大的那种。
总算熬到新郎新娘过来敬酒,与童拿起桌上的橙汁倒了一点,准备浑水摸鱼。
李美看看与童这桌的几个人,笑着说:“与童,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让你落单了,不好意思。”
与童微笑,“没关系,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她说着,举了举杯,就去喝那杯中的橙汁。
新郎突然说,“你怎么没喝酒?”
那两个男人也随声附和,“是啊,你看咱们这桌的都喝白酒,我们敬你,你不喝,新郎新娘敬酒总该喝吧。”
与童看了眼新郎,今天结婚,倒是没戴墨镜,平平无奇的五官,又添了些花花公子的放浪,白瞎李老师了。
她又看了眼李美,“李老师,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事,就不喝酒了。”
李美刚要说话,新郎就挡了回去,嬉笑着说,“那可不行,我跟李美说了,娘家人要喝好,否则别人会说我们没照顾好。还有你们几个,也多照顾照顾,别只顾着自己喝。”
同桌的几个人立马附和,“一定照顾好!”
看来这新娘子真没什么话语权。与童无奈,拿过一个空杯子,旁边的伴娘立刻往里面加了小半杯白酒,与童看了眼那伴娘,她还真瞧得起自己。
与童懒得再多说,直接一饮而尽。
她刚要坐下,旁边那两个男人立马起哄,“三杯,三杯!”
与童拉下脸,直接坐到位置上,不说话。李美赶快打岔,拉着新郎去敬其他人。
她以前很少喝酒,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个段位。但这小半杯白酒在她的胃里翻滚,热辣辣的,着实难受。
她拿起包,走出宴会厅,去找洗手间。
那两个男人也起身,悄悄跟在了与童身后。
她进了洗手间,努力催吐,但没成功,胃里太空,酒很快就被吸收了。
与童从洗手间出来,刚转个弯,就被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挡住了,“美女,你没事吧?”
与童一看,还真是流氓阴魂不散。
“让开。”
一个男人笑着说,“我们今天负责照顾你,让什么开啊!”
“你们想怎么样?”
他们俩相视一笑,“不怎么样,我们两个请你单独喝杯酒。”
与童咬咬牙,看向走廊的监控,不知道在这里打人,会不会被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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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画点点头,陆明湛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她很想告诉陆明湛,他的嘴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可这种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画转念一想,他应该早就身经百战了,这点口红对于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她想的一点没错,陆明湛出门就去了隔壁房间的洗手间,他需要整理的,可不止嘴唇上的口红这么简单。
可画披着陆明湛的西装,赶快回到房间,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找到爸爸了?如果今天没在这里遇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她收拾妥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嘴唇。这是她和陆明湛的第二次见面,也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尽管对于彼此不存在分毫的情分,可还是让她的心充满涟漪。她无奈的笑笑,都怪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晚上八点,她和佳琪一起离开了派对,临走前可画把陆明湛的西装搭在了一楼大厅椅子的靠背上,她想他一定认识自己的西装。
佳琪本来想带她去酒吧再玩会儿,但她不肯,无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她回家。
可画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陆明湛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的画面,一会儿想着明天去见爸爸的事情。
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上午九点,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可画马上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姜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战哥让我带你去海城见个人。”
“好的,我去哪里和你碰面?”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可画飞奔着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对方,大概十五分钟,对方的车子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车牌号和电话都没错,对方下车给可画开了车门,他身材很高大,和陆明湛差不多,但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相貌。
可画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带。他们一路开车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个小时,可画没说话,对方也没说。
到了海城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他们下了高速,继续开往主城区的方向。
可画说,“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迟疑了一下,“我姓萧。”
“萧先生,我请你吃午饭吧,开了这么久的车,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图,前面一公里有个餐馆,可以停车。”
“好。”
他们到了餐厅,可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方摘下墨镜,坐在了可画对面。他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人很清瘦,话很少,有些冷漠。
他叫萧逸,是陆明湛的左膀右臂,已经在陆明湛身边十年。之前战哥让他去查海城监狱一个叫姜怀的犯人,他还很纳闷,今天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画一边吃,一边问,“萧先生,我们一会儿是去监狱吗?”
“对。”
“哪所监狱?”
“主城区那个。”
可画心里一沉,她知道那所监狱,那里关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她不再说话,随便吃了几口,就去收银台买单,但收银员说,已经有人买过了。
可画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维码,有些不好意思。
“萧先生,谢谢你。”可画说。
他点点头,起身走在前面,可画跟在他身后。他们到了监狱,已经是下午两点。
萧逸打了个电话,然后带可画到了监狱门口,“我在这里等你,按规定,只能亲属探望。”
“谢谢。”
可画进了门,有一位警官带着她填写探视资料,然后带她去了接见室。
可画很紧张,腿有些微微发抖,她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玻璃窗另一侧的那扇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尽管他变老了,不再高大健壮,但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见面的爸爸。
可画的嘴唇抖了抖,那声爸爸终究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姜怀坐到座位上,看着她。十二年未见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肤白白净净,还是他那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可真好。他的眼眶渐渐红了。
可画拿起桌上的电话,看着他。
他也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说,“你长大了。”
只有四个字,还是让可画的泪夺眶而出。
“你还好吗?”可画一边流泪一边问。
“还好,除了变老了,一切都好。”他说。
“我和妈妈已经离开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入狱的原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可画突然很激动,“在你心里过去了,可在我心里还没过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喉咙里,我连呼吸都在痛。”可画大哭出声。
他也流泪了,“可画,对不起,是爸爸的错,连累你们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入狱?为什么我们家的财产会被全部没收?为什么会有人追着我和妈妈要债?为什么我和妈妈在海城会无家可归?到底为什么?!”
监听的警察看到可画难过的样子也很动容,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请探视人控制情绪。
姜怀老泪纵横,“可画,都是爸爸的错,一失足成千古恨。爸爸实在没脸见你们。”
可画抹了把眼泪,“所以你当年拒绝探视,不让我和妈妈见你,最后只给了妈妈一张离婚协议?”
“可画,我不想拖累你们。”
“不对,我思考过千万遍,妈妈当年那么爱你,不可能你说离婚她就同意,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你还对妈妈做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你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当年妈妈会割腕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绝望?”可画一边擦着脸上泪,一边逼问他。
“可画,不要再问了,都是我的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起身,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可画流着泪使劲的拍着玻璃窗,大声喊着,“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悲伤,这就是她想念了十二年的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走的父亲,让她不要再来见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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