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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开顾尽家的门,他戴着橡胶手套,正在洗我的外套。

阿姨在屋里睡着。

我抓起他的手腕,摘掉手套,他的手简单缠了纱布,还在渗血。

「你是受虐狂么,手都这样了,还洗什么衣服!」

一阵天旋地转,我扑进他怀里,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擦黑。

病房里没有开灯,顾尽坐在床边,粗粝的掌心抚上我的额头。

我的脑子烧得晕乎乎的,以为自己是在重生前。

顾尽恨张家,只把我当玩物,靠圈养我羞辱父兄。

可是,

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顾尽会对我特别温柔,耐着性子喂药喂饭,像个男妈妈。

病人总是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