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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江夏被吵醒,失眠到后半夜才入睡的人,此时内心是崩溃的,用力的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敲门声停了十几秒,然后又锲而不舍地响。

两分钟后,江夏认命的从床上爬起,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曾沫一,顶着鸡窝头,穿着睡衣,拖沓一双拖鞋,样子极为滑稽。

小城镇的房租便宜,江夏租了一厅一室一卫的户型,后来改造出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还划出一个吧台区域,目前为止,仅当餐桌使用。开放式厨房与客厅整体一起,看上去空间大了很多,她喜欢简约风格,客厅也只是摆了一张小圆桌和一张长沙发。

江夏没有回去补觉,洗漱后,她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搜刮出来吐司和鸡蛋,勉勉强强做出两个简版的三明治。

江夏是一名中医医生,在莆田镇的一家中医馆工作,她午餐和晚餐都在医馆解决,极少会动手做饭,而且她动手能力一般。

中医馆馆主姓曾,也是一名老中医,祖上三代行医,在镇子里家喻户晓,镇上的人贯称呼他一声——曾叔。

江夏把三明治装盘,然后才去叫醒曾沫一。

沙发上的人咕哝一声,坐起来,“你们医生都什么毛病,早餐必须吃是医规吗?”

江夏只是笑笑,转身去吧台,从微波炉里取出热牛奶,揶揄道:“你大早上的,这身穿搭总不至于是时髦?”

曾沫一叹气,“时髦就是被亲爸赶出家门吗?那可能是有点时髦吧。”

曾沫一是曾叔的小女儿,比江夏小四岁,大学毕业后,在市中心的广播电视台工作,这一次她回来,说把电视台的工作辞了。

“那我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收留你,我可不想被曾叔赶出门。”江夏说得一脸认真。

曾沫一:“不是,少说我们都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人,你至于这么无情吗?”

江夏停顿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你还抢了我一套睡衣,所以更加不能收留你了。”

“……”

无语了片刻,曾沫一说:“不过,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嗯?”江夏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我面试了艺人助理的职位,而且面试成功了。”

“嗯?专业对口吗?”江夏问。

“你这用词一听就有年龄段了。”曾沫一吐槽。

餐后,曾沫一难得的主动要求清洗餐具,这就抱上大腿了。

江夏对她献媚的操作无语了半分钟,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她转身去卧室拿了一本医书,再折回客厅。

曾沫一收拾好厨房,走到她身边坐下,用手肘轻轻撞她一下,“你答不答应啊,我就住两天,等林星榆过来,我就搬走。”

“你说谁?”江夏转头看向她,一脸震惊。

“林星榆,你知道她啊?”

江夏点头,有些话到了嘴边,又生生止住了。

“我应聘的就是她的助理耶。”曾沫一接着说:“林星榆这一次拿的是女二号的角色,而且搭戏的还是人气演员沈译,一部民国戏,听说戏份还挺多的,所以公司才给她找助理。”

江夏有片刻的失神。

曾沫一:“对了,他们在莆田取景拍摄,就在三角山,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江夏翻书的动作明显一顿,淡淡道:“我没关注这个。”

*

今天曾叔去乡下义诊的日子,每月一次义诊是中医馆的传承。

义诊的通告昨天就贴出去了,所以今天来医馆的人不多,忙一阵,闲一阵。

下午,江夏去药房检查药品库存,并让实习生秦禾颜做好登记。

检查完陈列柜的药品,江夏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时看见一串未接电话,她回拨过去。

电话响一声,对方就接通了,但是有一分钟的时间没声音。

江夏好气又好笑,解释道:“刚在检查药品没拿手机,怎么了?”

“江夏江夏,你猜猜我现在哪?”对方开口就是熟悉的复读式。

“在莆田。”

“我去,你怎么知道的?”林星榆叫了声,声音顿时尖细了许多,“你是不是又逛超话了,有人剧透对不对?”

“还没开机。”一道男声冷不丁的插进来。

江夏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

“我知道,我没失忆。”电话那头,林星榆怼了一句,然后才跟江夏说:“我在机场,准备过去,你几点下班?”

江夏:“今天不忙,六点可以下班。”

“那我们六点见。”

见林星榆挂了电话,旁边的人再次出声:“朋友?”

“闺蜜。”林星榆整理了一下头发,说:“还以为你明天才过来。”

新戏后天开机,她提前过来是为了找闺蜜叙旧,没想到在飞机上会遇到沈译,她身边没经纪人没助理,下了飞机后,索性就蹭他的座驾。

沈译:“有事。”

林星榆笑了下,习惯了他的惜字如金,便不再多问。

她和沈译同一家经纪公司,段位不同,极少有碰面的机会。今年年初,她参演的电影爆火后,沈译的经纪人廉衡把她要了过去,她的行程渐渐多起来,和沈译碰面也逐渐频繁,两个人慢慢熟悉。

这次参演同一部电视剧,是廉衡一手安排的,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傍晚六点,江夏收到林星榆发来的微信,她已经到中医馆门口了,还发了车牌号码。

中医馆侧门口,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那里,在这个小镇,这种车很是惹眼。江夏确认了车牌,走到车旁,此时,后车门自动向两侧拉开,她一眼就看到单独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沈译。

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眼神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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