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栀无比迷茫。
照片中,是一张与夏南栀如出一辙的面庞,身着白色的连衣裙、戴着桔梗草帽,笑得天真烂漫,
她的眼神灵动得仿佛会说话,
就如世间精灵一般。
第一眼,
夏南栀心中小窃喜,
陈秋发癫归发癫,但还是把她的照片这么宝贝的收起来。
第二眼,
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自己!
因为自己不会穿这种连衣裙!
第三眼,
破案了!
这根本不是自己!
一是自己不会这么笑;二是自己的眼神不是这样的,她笑得太温柔了;三是照片背后写着名字!
江妙依,
10.17。
……
鹭城城郊数十公里,石厝村,
凉爽的空气吹拂在小院中,由石头搭建的老房子,别有一番韵味,而在庭院中还有一株葡萄爬满枝头,
昏黄的门头灯,
照亮着小院的视野。
一白发老者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陈秋坐在老者身旁,轻轻摇晃着蒲扇,为老者驱散少有的暑气。
“老头子,都几点了?你还和陈秋聊什么呢?”
“耽误人孩子睡觉呢!”
一白发老妇从房子里走出来,嘟嘟囔囔是在埋怨。
“奶奶,嘘!”
“爷爷睡着了。”
陈秋压低声音,好笑道。
老妇人看着,顿时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过来将老头子晃醒过来:“老头子,醒醒!上屋里头睡!”
夏建国迷茫的睁开眼睛,满是疑惑:“咋了?我怎么睡着了?”
吴秀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睡着了?”
“还不是人孩子给你晃得太舒服了!”
“多大一老头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赶紧进来睡觉,别再拉着陈秋聊什么春秋大事了!”
夏建国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忙是坐起:“陈秋,时间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
陈秋笑着点头:“好的爷爷!”
哗啦啦——
就是这时,
一道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传来,
旋即就是一阵拍门声:“爷爷,是我,南栀!开门!”
陈秋有些疑惑,
本以为夏南栀晚上回不来了,外加上爷爷打电话过来,说想吃烧鸭了,陈秋就开车过来给他带。
陈秋本来明天就要过来的,
今晚提前过来也不打紧。
“南栀,你怎么来了?”
陈秋往里拉开了木门,站门口看她。
“你喝酒了?”
夏南栀一瞬捕捉到了陈秋身上的酒气,不由皱眉道。
陈秋点头:“爷爷叫我过来,我就和他老人家喝了两杯。不多,就二两多的白酒。”
夏建国爽朗的笑了笑:“哈哈,我们喝的是茅台,虽然度数高,但散得也快!我睡了一下,就没事了。”
夏建国怕夏南栀责备陈秋,所以就连忙打个圆场,
夏南栀父女俩带回的好酒茅台,他全都囤起来,只有陈秋来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和陈秋喝两杯,
哪怕是他亲儿子买的酒,他也不给喝!
“南栀,你别担心,爷爷的身体硬朗着呢,偶尔喝个二两没事的。”
陈秋笑着道。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是就是!”
夏建国过来,横亘在两人面前,
若是夏南栀敢出口责备,他老头子就赶紧把火压下去。
“帮我把车停好。”
夏南栀遏制着心头的怒火,忍住不爆发,
陈秋的那张照片此时就在她的口袋里,却如万斤一般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