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路过急诊科的时候,没看到顾霄。
我丧丧地去坐公交车,他的短信却来了。
“你走了吗?”
“嗯。”
“晚上给你电话。”
“随你。”
我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短信,明明谈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我却高兴不起来。
晚上他还算守约,给我打了电话。
但他这人很没趣,又冷。
每次聊天,无非就是问一些“今天吐了没吐了几次吃了什么”之类的问题,丝毫不关心我难不难受。
我也机械地回答他的问题。
回答得敷衍了些,他还不高兴了,“陈佳你是不是永远这么吊儿郎当的?”
“那顾医生是不是下了床,永远像个冰冷机器?”
两个人把天聊死,我挂了电话。
难道我要永远用热脸去贴他冷屁股?
9周末,我家院子里停了一辆黑色奔驰。
饭桌上,突然多了顾霄和他爸妈三个陌生人,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怀孕多久了,这孩子也没跟我们说。”
顾霄妈妈开口。
她穿着套装裙,脚下的高跟在下车的时候踩进我家的水沟,拔了好久才拔出来。
“12周。”
顾霄开口。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