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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方前往北方,这一路的行程中,宁莞莞没有舟车劳顿的疲惫,倒是有看到祖国大好河山的惊喜。
魏尘衡每到一座城,都会停下来,仔细的给她讲解风土人情,带她吃吃当地美食,恨不得把所有的美食都往她嘴里塞。
“北疆真的有那么苦吗?夫君是真怕我以后吃不到好东西了?”
魏尘衡点头,认真答道:“只有牛羊肉和干馍,像这种精致的糕点基本是吃不到了。”
宁莞莞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安慰道:“正好我喜欢吃肉。”
可刚说完这句话,她脸色骤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连忙往室外跑去,开始干呕起来。
魏尘衡连忙追跑出去,将吐得奄奄一息的她搀扶起来,“怎么了?”
她难受的快哭出来,抽噎着鼻子,“胃里不舒服,有点犯恶心。”
“是吃坏了东西?”他蹙了蹙眉,拿了杯清水给她漱口,又吩咐阿生唤来了郎中。
等郎中的时间里,魏尘衡将她搀扶到床榻边休息,她脸色有些惨白,看起来状况十分不好。
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攥紧她的小手,语气有些着急,“胃里不舒服?想吐?还有其他症状吗?”
宁莞莞垂眸若有所思,上一秒提到牛羊肉她还兴高采烈,下一秒就觉得那牛羊肉十分恶心。
这……这是害喜吧?
她在心中掐算了一下时间,大抵是了。
见她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一会晴天一会乌云的,魏尘衡更加担心了,他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莞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知何时起,他变得患得患失,生怕她出事。
她安抚道:“夫君。我没事。”
魏尘衡紧绷着俊脸没有说话,那表情严肃的就好像她得了绝症马上要死掉一般。
“我真的没事。”
“等郎中来看了再说。”
“夫君,我……我好像有喜了。”她脸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怯生生的开口道。
魏尘衡怔了一怔,目光里夹杂着茫然。
这……这是不高兴吗?
她也跟着茫然了。脑中顿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喜欢孩子吗?不会是想让她打掉吧?那她任务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开始凄楚的掉下来眼泪。
魏尘衡回过神来,见她掉泪,顿时手忙脚乱,连忙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莞莞,你怎么哭了?”
她抽抽噎噎,哭的好不可怜,“夫君是不喜欢孩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手忙脚乱的抱住她,“我喜欢!莞莞跟我的孩子我都喜欢!我只是……没想到我要当爹了。”
喜当爹啊!
她的眼眶哭的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眼下的白嫩肌肤也被揉得微微泛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可你看起来不高兴。”
他深深的看着她,语气极温柔:“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我听闻怀孕的女子要受很多罪,我一想到莞莞为了生这个孩子,受罪,我就于心不忍。”
“这只是害喜,度过了就没事的。”
魏尘衡拉过她的手,贴到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你平时磕着碰着我都心疼死了,若是因为怀孕,让你难受,我岂不是大罪人。”
她把头靠在魏尘衡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柔声道:“可我真的想替夫君生下这个孩子,是女儿也好,是儿子也好,那都是我跟夫君的亲生孩子。”
魏尘衡笑了笑,手指掠过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哑声道:“好,都依你。”
过了一会,阿生领着郎中进入了屋里,诊脉的结果是,真的怀上了。
阿生高兴的多打赏了些银两给郎中,郎中叮嘱了几句:“夫人脉象平稳,气血十足,是大喜。但是头三个月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切记避免过度劳累和剧烈运动。还有……尽量避免同房。”
宁莞莞走了一下神,耳垂发烫泛红。
她是没问题。
主要还是魏尘衡,血气方刚的,他能受得住吗?
但是魏尘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而肃着脸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孕妇的吃食需要注意什么的,郎中一一讲解,魏尘衡听的很认真,像是全部记下了。
随后郎中开了安胎药,便离开了。
等郎中离去后,宁莞莞便察觉魏尘衡的脸色很不好。
“夫君,你怎么了?”
魏尘衡眸色沉沉,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放软了语气道:“莞莞现在的身子不宜赶路,我在想,要不就住在这小城里,先不去边疆了,你觉得如何?”
她抬眸,目光里透着些许迷茫,“那北疆的战事怎么办?”
他微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凑近她了些,俯身拉过她的手贴在心口,目光柔情脉脉,“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这个时候更需要我。”
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的道理她是知道的,他虽然每日陪着她慢慢赶路,实际上心中仍然牵挂着前线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魏尘衡不是那种贪图小情小爱的人,他悍勇无畏,谋略过人,誓死报国,忠于朝廷,爱护百姓。是个顶天立地,赤胆忠心的大将军。
如若将他困于这方寸之地,那她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夫君,你听我说。”她微敛眉,正色道:“我感觉好多了,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就出发,行吗?”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坚决道:“不行!你现在的身子不宜赶路。”
“可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去北疆。”她丧气的垂下手。
“不行。”他声线闷闷的,“莞莞,乖,听我的。”
她与他十指紧扣,温柔的说道:“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婚姻自由吗,其中还包括尊重,爱护对方。你对我,待我一片真心,我更不能拖累你。”
魏尘衡瞳色深如黑夜看着她。
宁莞莞缓了缓,又道:“我喜欢与你看沿途的风景,而我更想看到的是,那个你呆了将近十来年的北疆,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魏尘衡,我不愿因为我的问题,而停下我们前行的脚步,你明白吗?”
《绑定生子系统,禁欲将军他多子多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从南方前往北方,这一路的行程中,宁莞莞没有舟车劳顿的疲惫,倒是有看到祖国大好河山的惊喜。
魏尘衡每到一座城,都会停下来,仔细的给她讲解风土人情,带她吃吃当地美食,恨不得把所有的美食都往她嘴里塞。
“北疆真的有那么苦吗?夫君是真怕我以后吃不到好东西了?”
魏尘衡点头,认真答道:“只有牛羊肉和干馍,像这种精致的糕点基本是吃不到了。”
宁莞莞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安慰道:“正好我喜欢吃肉。”
可刚说完这句话,她脸色骤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连忙往室外跑去,开始干呕起来。
魏尘衡连忙追跑出去,将吐得奄奄一息的她搀扶起来,“怎么了?”
她难受的快哭出来,抽噎着鼻子,“胃里不舒服,有点犯恶心。”
“是吃坏了东西?”他蹙了蹙眉,拿了杯清水给她漱口,又吩咐阿生唤来了郎中。
等郎中的时间里,魏尘衡将她搀扶到床榻边休息,她脸色有些惨白,看起来状况十分不好。
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攥紧她的小手,语气有些着急,“胃里不舒服?想吐?还有其他症状吗?”
宁莞莞垂眸若有所思,上一秒提到牛羊肉她还兴高采烈,下一秒就觉得那牛羊肉十分恶心。
这……这是害喜吧?
她在心中掐算了一下时间,大抵是了。
见她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一会晴天一会乌云的,魏尘衡更加担心了,他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莞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知何时起,他变得患得患失,生怕她出事。
她安抚道:“夫君。我没事。”
魏尘衡紧绷着俊脸没有说话,那表情严肃的就好像她得了绝症马上要死掉一般。
“我真的没事。”
“等郎中来看了再说。”
“夫君,我……我好像有喜了。”她脸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怯生生的开口道。
魏尘衡怔了一怔,目光里夹杂着茫然。
这……这是不高兴吗?
她也跟着茫然了。脑中顿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喜欢孩子吗?不会是想让她打掉吧?那她任务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开始凄楚的掉下来眼泪。
魏尘衡回过神来,见她掉泪,顿时手忙脚乱,连忙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莞莞,你怎么哭了?”
她抽抽噎噎,哭的好不可怜,“夫君是不喜欢孩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手忙脚乱的抱住她,“我喜欢!莞莞跟我的孩子我都喜欢!我只是……没想到我要当爹了。”
喜当爹啊!
她的眼眶哭的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眼下的白嫩肌肤也被揉得微微泛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可你看起来不高兴。”
他深深的看着她,语气极温柔:“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我听闻怀孕的女子要受很多罪,我一想到莞莞为了生这个孩子,受罪,我就于心不忍。”
“这只是害喜,度过了就没事的。”
魏尘衡拉过她的手,贴到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你平时磕着碰着我都心疼死了,若是因为怀孕,让你难受,我岂不是大罪人。”
她把头靠在魏尘衡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柔声道:“可我真的想替夫君生下这个孩子,是女儿也好,是儿子也好,那都是我跟夫君的亲生孩子。”
魏尘衡笑了笑,手指掠过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哑声道:“好,都依你。”
过了一会,阿生领着郎中进入了屋里,诊脉的结果是,真的怀上了。
阿生高兴的多打赏了些银两给郎中,郎中叮嘱了几句:“夫人脉象平稳,气血十足,是大喜。但是头三个月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切记避免过度劳累和剧烈运动。还有……尽量避免同房。”
宁莞莞走了一下神,耳垂发烫泛红。
她是没问题。
主要还是魏尘衡,血气方刚的,他能受得住吗?
但是魏尘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而肃着脸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孕妇的吃食需要注意什么的,郎中一一讲解,魏尘衡听的很认真,像是全部记下了。
随后郎中开了安胎药,便离开了。
等郎中离去后,宁莞莞便察觉魏尘衡的脸色很不好。
“夫君,你怎么了?”
魏尘衡眸色沉沉,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放软了语气道:“莞莞现在的身子不宜赶路,我在想,要不就住在这小城里,先不去边疆了,你觉得如何?”
她抬眸,目光里透着些许迷茫,“那北疆的战事怎么办?”
他微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凑近她了些,俯身拉过她的手贴在心口,目光柔情脉脉,“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这个时候更需要我。”
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的道理她是知道的,他虽然每日陪着她慢慢赶路,实际上心中仍然牵挂着前线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魏尘衡不是那种贪图小情小爱的人,他悍勇无畏,谋略过人,誓死报国,忠于朝廷,爱护百姓。是个顶天立地,赤胆忠心的大将军。
如若将他困于这方寸之地,那她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夫君,你听我说。”她微敛眉,正色道:“我感觉好多了,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就出发,行吗?”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坚决道:“不行!你现在的身子不宜赶路。”
“可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去北疆。”她丧气的垂下手。
“不行。”他声线闷闷的,“莞莞,乖,听我的。”
她与他十指紧扣,温柔的说道:“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婚姻自由吗,其中还包括尊重,爱护对方。你对我,待我一片真心,我更不能拖累你。”
魏尘衡瞳色深如黑夜看着她。
宁莞莞缓了缓,又道:“我喜欢与你看沿途的风景,而我更想看到的是,那个你呆了将近十来年的北疆,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魏尘衡,我不愿因为我的问题,而停下我们前行的脚步,你明白吗?”
如今是翰林院修撰的六品官员,因为为人刚正不阿,心系百姓,在职不久便做了很多对百姓有利的事情。所以在这次政变之下被裴庭澈惜才而备受重用。
裴庭澈除了在床事上变态点之外,他算是治国有方,谦恭下士的明君。
能人者留,逆他者死。
“莞莞当真不记得我了?”云承泽依旧不死心的望着宁莞莞,眼里满是情意。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当年在云州府,你我的约定,难道不作数吗?”
“当年奴不过是七岁孩童,童言无忌,这个道理公子难道不懂吗?”
云承泽心有不甘,悲悯从心中升起,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努力在把自己变得更强了,可还是迟了。
“莞莞可是心甘情愿待在陛下身边?”
真是个死心眼。
可……他是个好人。
“是。”
“莞莞---”
“莫要再直呼奴的小名了!”
宁莞莞好心劝了一句,“公子,今非昔比。奴建议您不要为了一时糊涂,毁了自己的前途。”
看到云承泽脸上那悲痛的神情,宁莞莞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他身上。
她微微颔首,“告辞。”
说完便带着秋儿扬长而去。
云承泽没有追上去,只是望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心痛到不能自己,他心中十分不甘。
坊间传闻陛下把她深锁后宫,沦为wang物。他终究是不信,曾经那么骄傲的公主。可今日见到她待在陛下身边温顺的模样,他不由得想起了年少的时光,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找上她。
可找完以后,他更觉得不甘。
他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都能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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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莞莞步伐轻快的回到了帐篷,她浑身难受,而身上有全是汗,更加难受。
“秋儿,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喏!”
秋儿连忙折出帐篷,没一会儿,几名宫人便在秋儿的吩咐下,把木浴盆抬了进帐篷,又备好了热水。
一切备妥当后,秋儿便听到宁莞莞说:“秋儿你出去吧。我不用伺候。”
秋儿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好。”
等秋儿退出帐篷,宁莞莞这才褪去身上的衣裳,迈入木盆中泡澡,她小心翼翼的取出物件,扔到一边。
她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宁静。
今天的猎物大收获,按照狩猎的规矩,晚上应该会有酒宴大肆庆祝,裴庭澈此刻应当跟他的爱卿们饮酒作乐,她有自己的空余时间休息。
许久未跟系统聊天,宁莞莞一个召唤术把系统召唤了出来。
系统:“宿主近日看起来很虚啊,需要补补吗?我这有全效大补丹,一颗顶三颗元气丹。”
宁莞莞:“拿来吧你!”
系统:“宿主支棱起来啊!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您还未拿下裴庭澈。”
宁莞莞:“要不你来?”
系统:“不了谢谢!”
宁莞莞:“我需要跟裴庭澈HE吗?”
系统:“那倒也不必,当攻略任务的危险系数超过80%的时候,宿主可在怀子之后自由选择HE或者BE两种结局。”
宁莞莞眼神一亮,顿时醍醐灌顶,心中有了谋策。
“统子,你这出现得可真是时候。”
系统:“宿主可想到好的法子了?”
此时帐篷外面突然传来声响,宁莞莞连忙从水里起身,迅速穿上寝衣,把系统赶跑。
“不跟你说了,裴庭澈那混蛋回来了,你赶紧消失。”
系统:“收到!系统消失术!”
宁莞莞慌慌张张,刚穿好寝衣,那帘子就撩开了,一阵寒风吹了过来,男人风尘仆仆的进了帐篷。
少女脸颊粉嫩白润,像极了她早上刚吃的桂花糕,又软又糯又甜又可爱。
他俯下身温柔了亲了亲少女的小脸蛋(已和谐,删减。)
“夫君……”
“莞莞长得好可爱呀。”
少女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坚强的从他冰凉的大掌中挣扎起来。
“夫君,先吃早饭。饭菜要凉了。”
“好。”魏尘衡眸子眯起来,勾唇回了淡淡一笑。
两人还未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门槛那边传来敲门的声响。
她脸上的笑容顿失。
男人神色淡定。
就听到外面传来他的贴身小厮的声音,“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
门外的小厮听出主子的不悦,但是又不得不提醒一下他,“少爷,老夫人那边也在等着您。”
“知道了!”
听出魏尘衡话语中的杀气,那小厮吓得浑身出冷汗,连忙走开。
“夫君,您真的要走吗?”宁莞莞委屈的看着他!
魏尘衡叹了口气,倾下身子去抱了抱她,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边疆战乱平定之后,我就会回来。你在府中乖乖等我。”
她心口一紧,见说服不了他,只能另外想办法。
“我送夫君。”
他顿了顿,没有拒绝,“好。”
她连忙起身。
两人携手往屋外走去,像是亲密不可分的小夫妻一般。
门外车马粮饷已备好,魏家所有人都在门口送魏尘衡出征。
魏尘衡屈膝跪地,与魏老夫人泪别。
宁莞莞隐没在人群之中,还是被表妹顾青衣眼尖的瞧上了,方才见魏尘衡牵着宁莞莞走出来,两人郎才女貌的样子,可把顾青衣给气坏了。
顾青衣酸溜溜的说:“莞姨娘真是好手段,才入府三天,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我表哥迷成这样。”
宁莞莞弯眉一笑,伸出芊芊素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脸,“靠我这逆天的美貌和超级大的胸。”
顾青衣脸都气红了,啐了一声:“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宁莞莞勾了勾唇,“嫉妒使青衣妹妹面目全非啊,难怪我夫君看不上你。”
顾青衣气得手抖,“宁莞莞!你这个不入流下贱勾栏胚子。”
宁莞莞剜了顾青衣一眼,轻蔑一笑,“那又如何?你表哥就喜欢我这样的不入流的。而你,身份尊贵的表小姐,就算脱光了衣服往你表哥床上躺着,他也不愿意看你一眼。”
顾青衣没料到宁莞莞竟然不像表面那么软弱,原本还打算欺负她一下,结果她嘴巴厉害的很,说的顾青衣恼羞成怒,一下子不会回嘴。
顾青衣扬起手,想给宁莞莞一个教训。
结果宁莞莞眼明手快的抓住顾青衣的手往胸口一推,顺势往地上倒去。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来。
原本正沉浸的母子别离的感人画面的众人,顺着声音源头望去,就见宁莞莞倒在地上,眼眶红红,一脸惊恐,小声的啜泣,“青衣表妹,不要再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你莫要胡说!”
回过神来的顾青衣脸色一白,指着宁莞莞一脸怒气,“你休要栽赃我!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摔的。”
“是是是……”
宁莞莞哭的梨花带泪,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委屈既视感,“是我自己摔的,不关表妹的事情……表妹并没有要推我……是我自己摔的……”
她越解释越黑,众人似乎已经明白了。
一个趾高气昂,一个委屈流泪。
“到底怎么回事?”
一根金漆拐杖“咚”的往地上一钝,魏老夫人疾声厉色的质问两人。
顾青衣扑过去抱住魏老夫人,也哭了起来,“姨母,莞姨娘污蔑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
魏老夫人看了摔倒在地上的宁莞莞,斥道下人:“还不把莞姨娘扶起来!”
还没等下人扶起宁莞莞,宽肩窄腰,清瘦伟岸的男人一把将她搀扶起来,温声问:“没事吧?”
她婆娑可怜:“夫君,我没事。”
可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丝丝恐惧,让魏尘衡心头一揪,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原本和颜悦色的脸色瞬间就阴冷了下来。
“表哥,我真的没有推莞姨娘,是她自己摔的,是她故意激怒我,就是为了陷害我!”
“她把自己摔成这样,就是为了陷害你?”
“是!”
男人神色冷漠,凝着冷峻眉峰问:“陷害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我……”
顾青衣噎住了,一时组织不起言语反驳。对啊!宁莞莞这般陷害,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见顾青衣一脸蠢样,呆呆愣愣的三言两语就被堵住了话头。
魏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缓声道:“衡儿,青衣是我带大的,她知书达理,心地善良,从未伤过任何人。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
宁莞莞连忙小声的说道:“妾身知错了,都怪妾身,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关表小姐的事。请老夫人息怒!”
魏老夫人又说:“既然没事,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都是一家人。时辰已到,你应出发了!”
“母亲说的是。”
魏尘衡颔首点头,大掌紧紧的将宁莞莞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他那嗓音醇厚悦耳,听在耳畔却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魏府容不得莞莞,那孩儿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了。”
魏老夫人脸色一变,怒道:“胡闹!”
魏尘衡淡淡的说:“孩儿心意已决,莞莞,你跟我走吧。”
宁莞莞一怔,“夫君,这不合礼数。”
魏尘衡话里有话,“随夫而行,便是礼数。”
她脸色有些为难,怯生生的问:“可是……我细软未收拾。”
“人在就行。”他颔首告别:“母亲,孩儿出发了。告辞!”
魏老夫人:“????”
“夫君,这树有些高,我摘不到。”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即使是很正经的跟他商量正事,他却总忍不住想起她娇吟的样子。
“想摘那高处的桃子吗?”
“嗯。”她娇笑,仰起头目不转睛盯着那高处的桃子,纤纤素手指了指那桃子,“高处的大一些,夫君你长得高,你来摘正好。”
“莞莞摘好一些。”
“啊?”
男人倏然伸手将她抱起,轻飘飘的将她娇小的身躯举起,她吓得失声尖叫,下一秒就被迫坐在他宽厚结实的臂膀上,强壮有力的手抱住她的双腿将她撑住。
“夫君!”她花容失色,屈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差点把他勒的透不过气来。
“别怕。”他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安抚他:“有我在,不会摔着你的。”
他的话稍微安抚了她害怕的心,她瑟瑟的直起身子,四下望去,这悬空的感觉真的有些惊悚,只是抱着她的是魏尘衡,她选择相信。
“夫君,我重吗?”她怯生生的问道,深怕自己把魏尘衡的肩膀压坏了。
魏尘衡轻笑,“莞莞不重。”
他常年习武,体格健硕,力气也大,战场上扛刀扛枪什么重的东西没扛过,宁莞莞这小身板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单手将她扛着跑都没问题。
有了魏尘衡这个人肉架子,宁莞莞也不忌惮了,开始摘桃子,两人一颗一颗桃树挑着大的甜的摘,没一会儿便摘了几包裹,满满当当,够车队的人吃个够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烈,虽然在树下,没一会儿宁莞莞就热的满身是汗。
魏尘衡将她放了下来,把包裹里的桃子整理好挂起来,又将宁莞莞抱上马背,自己牵着马儿在前面走。
宁莞莞拿着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问:“夫君,我们不回去吗?”
魏尘衡步伐轻稳,“这树林后面有一处泉水,我无意间看到的,我带莞莞去沐浴。”
提到沐浴,宁莞莞又想到了那夜在小溪边的沙砾上,她是如何,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羞恼的说:“夫君是诚心想带我去沐浴的还是另有目的?”
魏尘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莞莞浑身是汗,肯定难受,那泉水沐浴,会舒服的。”
正说话间,便到了那传说中的泉眼。
魏尘衡将马儿拴在树下,领着宁莞莞从越过苍绿色的杂草,终于在一处不显眼的山洞口中发现了那冒着热气的温泉泉眼。
“居然是温泉!”宁莞莞又惊又喜。
“莞莞喜欢吗?”
“喜欢。”
“这地方如此隐蔽,夫君是如何找到的?”
他淡淡的答道:“从前在路过此山的时候,无意间见过一次,有些印象,想来莞莞必定喜欢,便带你来了。”
“谢谢夫君,遇见好处总能想到我。”
他垂下头,眼里掠过一丝温情,“若不是边疆战事吃紧,真想带你去见见这大好河山,吃遍天下美食。”
宁莞莞怔了一阵,仰头认真的说:“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夫君,我们来日方长。无论如何,莞莞都会陪着夫君。”
他眸光微闪,揉了揉她的发。
这温泉口不大,能容得下二人,魏尘衡将她抱起,手也不客气的探上她的衣襟,作势要解下她的外裳。
她娇羞万分,眉梢眼角皆是媚色。
“夫君,我自己来……”
他颔首,脸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他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已赤身立于她面前。
挑了挑峻眉,问:“需要我帮你吗?”
“夫君,我自己有手!”
魏尘衡直接上手。
“夫君真的是在伺候我沐浴吗?”
“为夫的手艺如何?”
“也就……那样嘛,自然跟春儿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莞莞不满意?”他声音又沙哑又低沉,红着两眼,“看来为夫的沐浴技术还有待提高了。”
宁莞莞抿着红唇不语。
这次沐浴时长,宁莞莞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进泉口时,天是亮的,而出了泉口,天是黑的。
男人将她从泉口中捞起来,仔细的替她擦干净身体,“莞莞还觉得沐浴技术不行吗?”
她羞得双手掩面,软语央求:“夫君别说了!”
那颤音儿听的他骨头都酥了,忍不住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
“莞莞,我们是夫妻,你不用害羞。”
她能不害羞吗,她虽然是修炼几百年的玉兔精,什么样的胡萝卜没见过。
可像他战斗力这么强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总算知道系统为什么给他的攻击力评分是十颗星了。
天天这么搞,她要不是私底下偷偷吃了元气丹,身体早就被他攻击穿透了吧,跟原子弹似的,不把人当人。
可埋怨归埋怨,终究是爽了些。
两人穿回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骑着马儿在月色下折回大本营。
“夫君为何落泪?”
他顿时觉得喉咙哽咽,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悲凉。
“孩子顺利生下来了,莞莞也没事,夫君应该高兴的。”
她越是故作坚强,魏尘衡心中就越愧疚难受,没憋住的失控情绪让他无声的掉下泪来。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莞莞,女子生孩子如同鬼门关,不死也是半条命。方才我的外面就想着,如果你出事了,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夫君在战场上可是见惯了生死,怎么这会儿就这般脆弱了?”
他低下头,将她冰冷的小手捧到唇边,吻了又吻,泪水缓缓的滴落在她手心上。
“正是因为见惯了生死,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
“夫君,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睁着明澈的眼眸,始终与他保持着视线交流,透过他幽深的眼眸,穿过了那些无声的泪水,看到他对她真实、热烈、毫不掩饰的爱意。
魏尘衡默了默,才慢慢的控制了情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饿,想吃东西。”
魏尘衡连忙道:“我让她们安排些吃的进来。”
“等一下,夫君。”她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虚弱。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孩子的名字你来取吧。”
魏尘衡怔了一下,眼眸中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顿了顿道:“好。”
“还有……记得给母亲寄家书。”她提醒道。
他伸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住,埋首在她白皙的颈窝中,掩盖住自己又泛红的眼眶。
她听到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回应:“好。”
接生婆已经将两个孩子安顿给了奶娘,折回了房间,看到两人恩爱有加的样子,尴尬的打断了一下,“将军,夫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经接生婆这么一提醒,魏尘衡这才回过神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接生婆愣了一下,连忙笑道:“你们男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您先出去,这里一切有我。”
他颔首,“有劳了。”
又回头,俯下身吻了吻宁莞莞的额头,“我在外面候着,需要我的时候就喊我进来。”
宁莞莞提醒他,“看看孩子。”
不苟言笑的俊脸上眉头蹙了蹙,面无表情的说:“好。我会看的。”
魏尘衡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间,翠儿走了过来,“将军,孩子已经安顿好了,由两个奶娘照料着,在侧边的帐篷里。”
他点点头,翠儿说完话,便退下了。
魏尘衡步伐沉稳的往侧帐篷走去,一掀开帘子,便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他眉头一蹙,觉得吵闹不已。
奶娘见魏尘衡走进来,连忙行礼,“将军。”
“不必多礼。”
他走过去,借着炉子的火光,能看到两个婴孩皱皱巴巴的,嗷嗷大哭。
“将军要抱一抱小公子吗?”
魏尘衡怔了一下,点头道:“我试试。”
其中一名奶娘将双生子的弟弟轻轻的放到了魏尘衡的手中,他手法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孩子,僵在原地。
奶娘笑了一下,“将军,应该这样抱孩子。”
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学着哄娃,原本嗷嗷啼哭的小娃娃突然就眯着眼睡着了,众人觉得很稀奇。
把弟弟放在床榻上安睡后,魏尘衡又一视同仁的抱了抱哥哥,等哄睡成功后,便折回自己的帐篷。
此时宁莞莞已经入睡了。
魏尘衡看着她的睡颜,冷着的冰山脸才慢慢的缓和了起来,泛起一丝柔软。
……
宁莞莞的月子坐得舒坦,几乎是什么都不动,魏尘衡全程跟贴心忠仆一样,伺候着她跑前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