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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公主心高气傲,决不允许自己的心上人有一点的瑕疵,光是听这么点八卦,就够李唯舟闹腾的。
酒楼与嘉敏会面了之后,她回去立刻派人彻查了李唯舟,真叫嘉敏给查出点蛛丝马迹。
没多久,这婚事就吹了,李唯舟被发配到偏远的县城里任职,此生怕是再也回不来汴京。
这件事于盛柠柠而言,倒是个好消息。
这个世界里的四个大麻烦总算全部解决掉了。
*****
初冬时分,盛柠柠生下一名女婴,正巧是冬季的第一场雪落下,裴敬便将女儿取名裴初雪。
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裴敬终于憋不住了。
这日早早的将孩子送给奶娘照料,便跑来找盛柠柠。
盛柠柠正巧在沐浴,就见裴敬闯了进来。
她眉头一挑,“夫君今日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裴敬道貌岸然的走了过来,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仔细的擦干她身上的水珠。
“今天我来扮演采花大盗。”
“什么采花大盗?”
他那双强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纤瘦的细腰,带着薄茧的双手落在她漂亮的腰窝上,手掌抚摸她的娇嫩的肌肤。
随后低头叼住她的唇,哑声道:“偷吃nai的采花大盗。”
磁性低沉的嗓音掠过耳畔,惹来一阵麻麻过电的感觉,让她身体变得更加柔软敏感。
昏暗的烛火下,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的锁定她。
裴将军接近一年未尝腥荤,她知道今夜是躲不过了。
她搂住他,娇声求饶:“采花大盗,抱我去床上。”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稳稳的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
裴初雪三岁的时候,裴璃遇到了心上人,裴敬备了厚重的嫁妆,风风光光的送裴璃出嫁。
裴初雪舍不得小姑姑,看着花轿带走了裴璃,在裴敬怀里哭了半天,怎么哄也哄不好。
盛柠柠觉得他笨死了,拿了根冰糖葫芦,没一会儿就把裴初雪给哄得服服帖帖。
获得了裴将军仰慕的目光。
裴将军是除了打仗,其他一窍不通。
而大晋军事在裴敬的操持下,兵力强大,周边小国无人敢冒犯。
盛柠柠乐得与裴敬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如此,女儿裴初雪渐渐长大,出落的娇俏可人,十八岁的时候,与青梅竹马的小侯爷相知相爱,正式下聘成婚。
出嫁当天,向来不苟言笑的裴敬,在轿子将女儿接走的时候,终于绷不住红了眼。
盛柠柠抱住他,安抚道:“想哭就哭吧。”
这已经是裴敬送走的第二个姑娘了。
当年裴璃出嫁的时候,裴敬送轿后,就跑回房间,偷偷的哭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回来。
若不是那眼里的血丝出卖了他,盛柠柠还真瞧不出点端倪来。
如今家中只剩下盛柠柠跟裴敬,裴敬一下子绷不住,也顾不得将军的脸面,就可怜的掉了眼泪。
女儿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给拉扯大的,如今被一个混小子给骗了去。
想想就真气人。
盛柠柠安抚道:“那小侯爷生的好看,又是名门之后,前途无量,与初雪两情相悦,会待她好的,你放心吧。”
裴敬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盛柠柠看着又好气又好笑,年岁越大,他倒是活得越来越像是小孩子了。
裴敬搂紧了她,“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
盛柠柠亲了他一口,“我会陪你,白头偕老。”
她说到做到。
《快穿:在甜文里被大佬们亲哭萧玉郎盛柠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嘉敏公主心高气傲,决不允许自己的心上人有一点的瑕疵,光是听这么点八卦,就够李唯舟闹腾的。
酒楼与嘉敏会面了之后,她回去立刻派人彻查了李唯舟,真叫嘉敏给查出点蛛丝马迹。
没多久,这婚事就吹了,李唯舟被发配到偏远的县城里任职,此生怕是再也回不来汴京。
这件事于盛柠柠而言,倒是个好消息。
这个世界里的四个大麻烦总算全部解决掉了。
*****
初冬时分,盛柠柠生下一名女婴,正巧是冬季的第一场雪落下,裴敬便将女儿取名裴初雪。
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裴敬终于憋不住了。
这日早早的将孩子送给奶娘照料,便跑来找盛柠柠。
盛柠柠正巧在沐浴,就见裴敬闯了进来。
她眉头一挑,“夫君今日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裴敬道貌岸然的走了过来,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仔细的擦干她身上的水珠。
“今天我来扮演采花大盗。”
“什么采花大盗?”
他那双强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纤瘦的细腰,带着薄茧的双手落在她漂亮的腰窝上,手掌抚摸她的娇嫩的肌肤。
随后低头叼住她的唇,哑声道:“偷吃nai的采花大盗。”
磁性低沉的嗓音掠过耳畔,惹来一阵麻麻过电的感觉,让她身体变得更加柔软敏感。
昏暗的烛火下,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的锁定她。
裴将军接近一年未尝腥荤,她知道今夜是躲不过了。
她搂住他,娇声求饶:“采花大盗,抱我去床上。”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稳稳的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
裴初雪三岁的时候,裴璃遇到了心上人,裴敬备了厚重的嫁妆,风风光光的送裴璃出嫁。
裴初雪舍不得小姑姑,看着花轿带走了裴璃,在裴敬怀里哭了半天,怎么哄也哄不好。
盛柠柠觉得他笨死了,拿了根冰糖葫芦,没一会儿就把裴初雪给哄得服服帖帖。
获得了裴将军仰慕的目光。
裴将军是除了打仗,其他一窍不通。
而大晋军事在裴敬的操持下,兵力强大,周边小国无人敢冒犯。
盛柠柠乐得与裴敬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如此,女儿裴初雪渐渐长大,出落的娇俏可人,十八岁的时候,与青梅竹马的小侯爷相知相爱,正式下聘成婚。
出嫁当天,向来不苟言笑的裴敬,在轿子将女儿接走的时候,终于绷不住红了眼。
盛柠柠抱住他,安抚道:“想哭就哭吧。”
这已经是裴敬送走的第二个姑娘了。
当年裴璃出嫁的时候,裴敬送轿后,就跑回房间,偷偷的哭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回来。
若不是那眼里的血丝出卖了他,盛柠柠还真瞧不出点端倪来。
如今家中只剩下盛柠柠跟裴敬,裴敬一下子绷不住,也顾不得将军的脸面,就可怜的掉了眼泪。
女儿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给拉扯大的,如今被一个混小子给骗了去。
想想就真气人。
盛柠柠安抚道:“那小侯爷生的好看,又是名门之后,前途无量,与初雪两情相悦,会待她好的,你放心吧。”
裴敬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盛柠柠看着又好气又好笑,年岁越大,他倒是活得越来越像是小孩子了。
裴敬搂紧了她,“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
盛柠柠亲了他一口,“我会陪你,白头偕老。”
她说到做到。
果然专心搞事业的男人超级帅。
若是赶紧把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涨上来就更帅了。
盛柠柠心情一好,又猛灌了一碗酒下去。
这酒喝得快,裴敬拦都拦不住,就见盛柠柠呛了半天。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细语:“别喝了,等下会醉的。”
盛柠柠才不管那么多,她歪着脑袋看他,迷迷糊糊的问:“裴敬,你为什么那么热衷和平啊?”
裴敬被她这个问题闹的哭笑不得,反驳道:“我相信这世间没有人愿意有战争吧。”
“不是。”
她晃了晃脑袋,“只有你,对战争特别痛恨的样子。”
“当年边境与南栅国,你不过才十八,却一人生擒那南栅国国主,将南栅国收为大晋麾下,可厉害了呢!”
他忍俊不禁,“你倒是查我查的仔细。”
“那是自然,你是我相中的驸马,我可不得查个一清二楚。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他抿唇一笑。
“这些年,你屡战屡胜,我觉得以你的胆识和谋略,我那父皇的皇位让给你都行---”
“柠柠!”
他猛然止住她,“酒喝多了容易说醉话。”
盛柠柠不满的小声嘀咕:“还不让说实话了。”
“柠柠,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什么权利,只是想让我的家人过得更好,不再为战争所困。你还记得当年慕王爷起兵造反的事情吗?”
盛柠柠努力的回忆剧情,好像没什么印象,她茫然的看着裴敬。
裴敬神色肃静。
“亲兄弟反目,慕王勾结蛮子,起兵造反,而我爹娘,就是那场战役的受害者。人吃人的世界里,上位者红眼得利获权,底层百姓沦为弃子,家破人亡,生离死别。”
“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在日渐长大的岁月里,也明白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决定生死。
他痛恨战争,却只能用战争的方式,去解决“战争”。
“噗通”!……
盛柠柠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咔哒一声直接脑袋撞在桌面上,醉晕过去。
他低头望去。
少女眼睫紧闭,卷翘的睫毛落下眼睑处一片黑影,脸庞软肉软乎乎的挤压在木桌上,像是水嫩嫩的杏仁豆腐,
细细轻轻的呼吸声渐起。
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醉着了。
也不知他方才讲的话,她听进去几分了。
裴敬心中叹了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往帐篷走去。
这一抱,好像又把她给惊醒了。
少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茫然的问:“天亮了吗?”
他眉眼一弯,“天黑着呢。”
她哼哧一声,伸手勾住他,在他怀里乱动,撒娇:“我热,我要去床上。”
“别乱动,乖一点。”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嗓子眼里钻出来,落在她耳边,痒得要命。
好不容易把她放在床上,她又开始不安分的闹起来。
“裴敬,你亲亲我嘛。”
裴敬听话的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依旧是蜻蜓点水。
“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打点水给你擦脸。”
“那你快回来。”
裴敬点头,又怕她着凉,将她塞到被窝里,这才放心去打水。
这煮好的热水兑了些冷水,端着盆子回到床榻边的时候,就看到被窝里钻出一个小脑袋。
满脸酒气,傻乎乎的着看他。
裴敬又好笑又好气,拧干了水,准备帮她擦脸的时候,她突然掀开被窝将他拉了进去。
他措手不及,顺势跌落下来。
“裴敬,我冷。”
她抓住他的手,就往她的脸上摸去,声音柔柔弱弱的,可怜得不行。
裴敬呼吸一窒,喉头滚了滚。
被窝下的少女衣物未穿,赤着身子。
热汗从他额角滚落下来,他声音压抑:“你先把衣裳穿上。”
“我不要。”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娇气的说:“穿着热,脱了又冷,你抱抱我。”
“……”
“裴敬,你这身衣裳磕着我疼,脱掉好不好嘛。”
“……”
她眼底迷离,可手却利索,开始扒他的衣服,可能是醉的厉害,那腰带怎么解也解不开,惹得她好恼怒。
“你怎么腰带打死结,防着谁呢?”
裴敬眼中笑意明晃晃,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防着她呢。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缕秀发,指尖细细的摩挲,哑声道:“你仔细点看,不是死结,能解开的。”
“哼。”
少女闷闷的哼了一声,赌气道:“我偏不解开,自然有法子治你!”
“什么法子?”
她弯唇,眼里水濛濛,隔着裤子……
裴敬面红声轻:“柠柠……”
她眼缀秋波,娇娇的生出几分媚意,却又很无辜的望着他:“裴敬,你怎么了?”
裴敬快被她逼疯了。
没喝酒的时候,她就举止大胆。
这喝了酒,更是肆意妄为,放浪形骸。
他眼底发红,猛地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无声的滚了滚。
“你喜欢吗?”
他俊脸绯红,牙关咬紧,唇也抿成了直线,克制自己不发出喘息。
可却是这样,却暴露出他的内心。
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盛柠柠秀眉一弯,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等着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裴敬,你想要我吗?”
话刚落下,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裴敬压在身下。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深深吻下。
气息侵略,他吻得热烈情切,含着唇,勾着她。
盛柠柠被吻得迷迷糊糊,身子软成泥,好似灵魂出窍,醉的厉害。
总觉得他的吻技似乎提高了不少,比那西凤酒还让她入醉三分。
两人呼吸交织,浑身火焰蔓延。
她发烫,他比她更烫。
裴敬唇弯如钩,低沉暗哑的嗓音浅浅的落在她耳畔,回答着她接吻之前的那个问题。
“柠柠,我想要你,想要得不得了。”
想要彻夜的要……
……
次日清晨。
盛柠柠醒得早,幽幽的睁开眼,发现裴敬的手环着她的腰,而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个晚上。
不得不说,裴敬的怀抱又温暖又舒服,舒服到她都不想起来了。
避免吵醒裴敬,她动作十分缓慢的想从被窝里爬出来,结果肩头被冷风吹得一瑟,立刻老实缩回了被窝里。
只敢探出一个小脑袋直视冷空气。
这冬季里的大漠,那冷意就跟刀子似的。
平时她这般作,肯定要把裴敬作醒。
但是此时,裴敬却睡得很沉。
他似乎很累,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时刻保持的紧绷,从未松懈过。
盛柠柠侧着脸看他的睡颜,他眉心微蹙,鸦黑睫羽透过曦光,垂下重重阴影。
五官如同雕刻般精致好看。
裴敬长得可真好看啊。
她轻吁一口气,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
帐篷外传来晨操的号角声,裴敬霎时睁眼。
“天亮了?”
“嗯。”
他半眯着眼眸,声音有些沙哑:“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可能是跟我睡舒服吧。”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伸出手环抱住他的劲腰,不知羞的邀功:“再睡一会儿嘛。”
裴敬轻笑一声,原本打算起身的念头被她温软的拥抱给耽搁了,他伸出手也环抱住她的小腰。
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柠柠,过几日,我派人送你回汴京,这里不适合你长久待着。”
她怔了一下,裴敬这是拔吊无情啊,她才不乐意回去,任务都没做完。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乖,听话。”
她的手已经覆在他的腹肌上,掐着嗓音甜丝丝的说:“裴将军,我要是走了,你这里的火谁帮你灭啊?”
少年本就是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她这么直接的撩拨,他伸手捉住她作乱的小手。
“别胡闹,他们都在外面。”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挣脱开他手中束缚,翻身坐在他身上,嗓音娇滴滴:“哼,大不了待会我叫小声一点,这样他们就听不到了。”
他俊脸满是隐忍,他压下声量,咬牙:“柠柠!”
“裴敬,你真舍得我走吗?”
裴敬眯眼,“我自然是舍不得你走。”
她委屈极了,“可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这里环境恶劣,我不想你在这里吃苦。”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我可是冷宫里出来的小公主。”
他怔了一下。
她趴在他身上,水汪汪的眼睛红了一圈:“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可以吗?”
裴敬的手落在她柔软的发上,轻叹一口气。
“我怕你有危险。”
“我不怕!”
“如果我去了前线,就没办法顾着你了。”
“我不需要你顾着。”
“……我就怕万一。”
“你不用顾虑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和负担,你相信我好不好。”
裴敬心思沉重,他何尝不愿意相信她呢。
她紧紧的抱住他,“裴敬,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吃,什么危险我都不怕,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裴敬的心软了下来。
“好。”
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边,“不走,就待在我身边……”
系统:攻略目标裴敬当前好感度90%!
盛柠柠:还有百分十之啦!
系统:宿主你撒起娇来真要命!
盛柠柠:嘿嘿嘿,那是因为裴敬很好哄!
*****
如此相安无恙的度过了几日后,就在盛柠柠以为剧情崩盘的时候,前方探子突然传来了急报。
探子:“报!大漠王率二十万精兵亲征,从卡塔沙漠方向往我们这边攻打过来!”
收到探子来报,裴敬立刻召集主将出谋划策。
裴敬率领晋军守边疆,派来不过五万精兵,以防守为主,对方一下子来了二十万兵,杀了晋军一个措手不及。
副将大惊:“二十万?可我们才五万……主帅,这如何是好?”
都尉:“怕什么,大不了正面干,我随主帅出征,就没想活着回去。”
裨将:“属下也誓死追随主帅!”
裴敬沉着脸,看向军师,问:“军师,怎么看?”
军师:“敌方明面上是二十万精兵,暗地里若是再来几万偷袭,怕是我们难以招架,如今只能飞鸽传书,让汴京那边加派援手,支援我们!”
裴敬:“不行,汴京赶过来要半个月之久,我们扛不了那么久!”
军师:“将军,若是与圣上请旨,让附近的几座城支援我们,这更快!”
“此法甚好,可回京请旨,一来一回怕是要拖延不少时间。”
众人缄默,朝廷办事效率向来爱拖延,一环扣一环,光是上报密令军情,都得给你拖延个一两天。
先前他们就吃了不少那些文官的亏。
眼下大漠精兵兵临城下,一刻都不容延缓。
裴敬取出地图,指出其中三座城,当机立断:“离吉海镇最近的三座城:平望城,陇北城,襄安城。这三座城调兵过来,保守估计有两三万援兵。”
众人:“也只能这样了!”
裴敬写下密令,又取出自己的令牌,给了自己的属下:“陈钰,你立刻吩咐人快马加鞭前去这三座城,平望城的古将军,陇北城的傅将军,襄安城的陈将军。他们三位均与我有些交情,就说大漠精兵攻打雁北关,我军需要支援!”
陈钰接过密函跟令牌,心中有些犹豫:“主帅,若是他们三位都不愿意派兵支援呢?”
裴敬冷声:“不愿意也得愿意!若是我们失守,他们谁也别想活!”
“属下领命!”
陈钰走后,裴敬开始分配作战计划。
“漠军从西北方向过来。我们分成三个支队,林副将你带领一分队拦住西边城门,陈都尉你带领第二分队守住吉海镇镇口,镇口绝对不能失守!另外,让百姓先疏散,往南北方向撤离。其余人,随我出兵,前往雁北关!”
“是!!!”
裴敬眸色一冷,吩咐身边一个小厮:“你派人保护夫人,切勿让她乱跑,必要时,跟镇民一起撤离吉海!”
“属下遵命!”
“抱歉,今天本来答应回来吃晚饭的,临时有事。”
“啊,好的。”她低下头,小声道:“没关系。”
他居然在跟她解释没回家吃饭的原因?
“你手机号多少,下次我不回家吃饭,给你打个电话,你不用特意等我。”
盛柠柠:“我手机坏了。”
他轻笑:“茶几上那个老年机是你的?”
盛柠柠点头,连忙解释:“等拿了工资,我就去买个新的,这段时间我也不出门。您有事随时吩咐我就行。”
霍延夹了块虾肉往口里送,眉心微微动了动:“知道了。”
两人又默默的把饭吃了。
吃完以后,盛柠柠将碗筷收拾了放进洗碗机里,抬眼看了一眼霍延,他人往阳台那边走去。
等她收拾好厨房出来的时候,闻到阳台传来一股烟味。
阳台边,男人斜倚在窗边,背着光,修长的指尖猩红一点,周身烟雾缭绕,面前的南城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背影落寞,将他整个陷在城市的黑夜中。
盛柠柠正犹豫着说点什么,男人突然转过身来,手中的烟蒂轻弹了一下,冲她笑了笑。
“来一根?”
“我不会抽烟。”她紧张的摆手。
他慵懒的靠在阳台的护栏上,踢了一下脚边的易拉罐,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她看着那被踢飞的易拉罐,她就洗个碗的功夫,他就已经喝了两瓶酒?
犹豫半响,才慢腾腾的朝他走了过去。
他微微弯下腰,那呛人的烟雾喷在她脸上,呛得她直咳嗽,烟雾散去。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
“有男朋友吗?”
她懵了一下,脸上立刻浮现出薄红,慌张的说,“没……没有。”
“会接吻吗?”
“啊?”
问完话,霍延如愿的看到她错愕的表情,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身体开始燥热不安。
烦!
明明洗过冷水澡了。
男人掐灭手中的烟头,突然往前靠近,高挑的身子微俯下来,抬手掐住她的下颌,低头覆上。
女孩还在发懵,唇就被他吻住了,鼻息间传来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她呆在原地瞪大眼睛。
“闭眼!”
他垂眼,命令道。
她反应过来,立刻闭上眼。
纤长漂亮的眼睫不安的颤动着,唇瓣被他掠夺挤开,含住逗弄,亲的她身子娇软,止不住颤抖。
小手原本想推开他,后面变成攥住他的衣领,成为了支撑点。
男人吻得动情,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阳台护栏上。
“唔……”
她身体一僵,身后是万丈高楼,身前是如虎般饥渴的健壮男人,腿霎时就软了。
男人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吻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
“不要乱动哦。”他恶劣一笑,威胁道:“会掉下去的。”
盛柠柠心慌的抱住他的脖颈,身子缩了缩。
她看起来越乖软,他就越想欺负她。
激烈的吻再一次落下来,吻得越来越放肆,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空气间全是情欲的味道。
盛柠柠被吻的喘不上气。
彼此间错乱的呼吸四处交缠。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软声呜咽,被他亲的红肿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眼神迷离又无助。
真想当场就把她给办了。
“你……你怎么可以亲我?”
他挑眉,轻佻的笑:“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她闷声许久,有些羞耻,脸色越发酡红,不自然的低垂下脑袋,“我……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霍延垂眸看她,多情的桃花眼潋着徐徐笑意,尾音慵懒:“要不这样,你来当我女朋友,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亲你了?”
盛柠柠哪里懂医术啊,只是在太上老君那边偷仙丹的时候,翻了点医书,记下了一点皮毛。
这人的肉身,只要不伤及五脏六腑,外伤于她而言都是小毛病。
她写下一张详细的药方,让陈都尉吩咐人去镇上抓药,还有买些医用材料。
陈都尉原本还对她保持质疑,在亲眼目睹她亲手帮伤者包扎换药以后,这才信了起来,心中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盛柠柠从前是深山林间无忧无虑的小狐狸,修的天道上了天庭,成了小狐仙。
见过不少神仙打架,早已习以为常。
神仙打架,自由法术愈伤,而大部分都是不死之身,可凡人就不一样了。
凡人伤了折了,也就没了。
她魂穿凡人,亲身感受这战争带来的恐惧,心中无限唏嘘。
除了奄奄一息,伤势轻重不一的兵卒,还有那一具具已经没了呼吸,僵硬了的尸骨。
其中还不乏那夜与她围着篝火,大口吃肉畅快喝酒的将士,如今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埋在异乡。
他们终于还是回不去故乡,只能像那歌中所唱,魂归故里。
没等盛柠柠想太多,陈都尉派去的人很快的抓了药回来。
盛柠柠亲自熬药,她这个药方虽然是瞎开的,但是她手中有从太上老君那边偷的仙丹。
凡人吃了这个玩意会长生不老。
盛柠柠将那仙丹刮了一点点药沫撒在药水中,化成两大盆的药水,吩咐每个受伤的将士都喝上一口。
就这么折腾着,已经是隔天了。
太上老君的那仙丹果然起了药效。
那些个受伤的兵将们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治愈了。
陈都尉从敬佩又转化成惊恐。
他甚至找小兵要来了盛柠柠昨天开的那个药方子,准备偷偷找人问下,这方子开的里头到底有什么奥妙之处。
日上三竿,盛柠柠神医的噱头已经在军营传开了。
小分队的安危暂时解除了。
只是裴敬衔领的大部队还未传来消息。
****
雁北关这边,裴敬派兵驻守城门。
因为事先有盛柠柠未卜先知。
裴敬带兵驻扎的第一天,便设下重重关卡,每一处精巧的机关,都带着致命的毒药。
漠军虽然人多,却碍于机关一直攻打不下来城门。
只要稍一靠近,那城门之上的淬了剧毒的暗箭伺起,直接让人当场身亡。
城下尸首无数。
吃了亏的漠军只好按兵不动。
裴敬这边也不敢松懈,一夜未眠,时刻保持警惕盯着敌方。
就这么将僵持到第二天,直到日露东方,原本伫立在原处的大漠军队突然骚动起来。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举目望去,大漠军众退至两边,身着战甲的将领骑着烈马不缓不慢的出现在队伍中央。
那首领腰板硬朗,身躯魁梧,肤色黝黑,留着络腮胡,从面部特征和衣着打扮,裴敬认出那就是大漠王巴尔特。
巴尔特虽然年近五十,可骁勇善战,被称为大漠里的王。
往北疆靠拢,光是巴尔特吞下的小国家,就有两个。晋国位处中原,仗着地形优势,巴尔特一直虎视眈眈。
巴尔特立于城墙之下,虽然位处于下,可气势确实咄咄逼人,“大晋小儿,竟使些阴险手段伤我将士!”
“此乃我大晋地界,犯我大晋者死!”
“你是哪位?”
裴敬立于城墙之上,暮色透亮,映着他的侧脸,衬得他眉目英气,意气风发。
声音不高不低,也不卑不亢。
“大晋京师兵统领裴敬!”
巴尔特看裴敬的目光是探究和不屑的:“你们晋国那群孬种,就派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速速归降我大漠,我可饶你一命!”
裴敬神色淡淡,“阁下当年出征也不过十八九。”
巴尔特嘲讽道:“就你也敢跟我当年比?小将军,回去管管御林军,当你们那个孬种皇帝的狗,别在这里现言,免得连个全尸都没有。”
裴敬笑了笑,语气平静:“可惜你老了。”
巴尔特愣了一下,随后大怒:“口出狂言!老子就算是老了,打你一个小小的晋军也是易如反掌!有本事跟我们正面开战,像老鼠一样躲在这城里,拿些暗箭伤我们手下,算什么男子汉!”
裴敬冷冷的睨他。
巴尔特忽而大笑:“裴将军,我那探子来报,晋国二公主就在你军营之中,她还是你的妻子?”
裴敬眉头蹙了一下。
巴尔特哈哈大笑:“你那派往吉海的军队,不过几千人,我已派了两万兵去截杀,不出半个时辰,就将你的小公主给生擒活抓,此时我部将已经将她送往我军营中。”
见裴敬不说话,巴尔特更加得意:“要不要我将她抓来,当着你的面---”
“巴尔特!”他眉宇微淡,嗓音已阴森寒彘:“我们中原人有个古话,祸不及妻儿。你若再嘴贱,本将军就割了你那舌头!”
巴尔特:“口出狂言,你若真有点本事,敢不敢跟我单挑。”
裴敬冷笑。
灰暗苍穹下,乌云浓重,大漠秃鹫在云层之后悄然掠过,低空盘旋,对着地上的尸骸虎视眈眈。
就在众人以为裴敬不会下城门之时,他脚下一点,从城上轻功跃下。
巴尔特从马上跃起。
两个身影在刀光剑影之中互相纠缠。
双方均以惊人的战斗力决斗,巴图尔招式狠毒,刀刀到位,而裴敬身如流光,剑气冲天。
大漠狂沙之下,裴敬的剑气越发狠厉。
巴图尔从攻变为守,渐渐的占了下风,就在快分出胜负的时候,巴图尔身边的侍卫出手了。
森寒的暗器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
裴敬被阴得节节后退,巴图尔见机不可失,一箭刺在裴敬的心后,他顿了一下,背后突然也中箭。
前后中伤,裴敬心口刺痛,生生的呕出了一口鲜血,他手握长枪,撑不住半卧在地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你……”
巴图尔得意一笑:“兵不厌诈!你小子还是太嫩了!”
裴敬面色惨白,不负重伤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