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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道:“你不生气了?”
姜怜衣笑了笑,温顺的说:“怜衣没有生气,殿下您误会了。”
魏洐之看着那张堆满虚伪笑意的小脸,耳畔传来了她心底的声音。
生气又如何,你又不会哄我!问那么多作甚,虚情假意!
魏洐之微垂下头,遮盖住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姜怜衣没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于是又提醒他,“殿下,臣女伺候您喝药吧。”
“嗯。”
这一次姜怜衣没有推脱,而是拿着调羹,舀着汤药递到他唇边,魏洐之垂眸看着她,张开口喝了进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药。
在沉默中,魏洐之又听到她的心声。
我也是没见过如此懒惰的人,连喝药都得喂着喝,难不成皇宫贵族们都这般昏庸
吃药就吃药,非得这么盯着我?叫人气愤。
一碗药好不容易喂了下去,姜怜衣放下药碗,拿起手帕,抬手擦了擦魏洐之嘴角的药水,动作细心,态度温柔。
像是个贤惠的小妻子。
魏洐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
姜怜衣脸色微红,盈盈朝他望去,眼里带着几分情意,“殿下,这药苦吗?”
魏洐之开了口,语气轻缓:“苦。”
姜怜衣在那桌上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蜜饯,娇声道:“您吃了这个就 不苦了。”
魏洐之不置可否。
姜怜衣壮了壮胆,将蜜饯送到他唇边。
魏洐之却没有张口,只是看着她,淡声道:“我不吃甜的。”
姜怜衣顿了顿,有些失落,低声道:“这蜜饯是臣女亲手为殿下做的。”
她那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将那筷子上的蜜饯送到了自己口中。
哼!不吃最好!我自己吃!
等那泛着甜的蜜饯在口中挥发之际,姜怜衣察觉他的目光分外强烈的落在自己脸上,她抬起头,对上了似笑非笑的凤眸。
“殿下想尝尝吗?”
魏洐之没有说话,脸色波澜不惊,可姜怜衣瞧见他那眼底分明的晦暗。
她心中鼓起勇气,凑了上去。
魏洐之没有闪躲,反而兴味十足的看着她的举动,似乎很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姜怜衣仰起头,鼻尖与他的鼻尖挨着,她嘴唇红润,看起来很好亲吻的样子。
我……我亲他的话,应该不会被他嫌弃吧?
试试看?
魏洐之自然也是听到了她心底的犹豫,他倒是很期待,她是敢,还是不敢……
姜怜衣下了赴死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很差,没有经过调教和经验的吻仅存于肉贴着肉,可这样对于魏洐之来说刚刚好。
一时间分不清是蜜饯的甜,还是少女的甜,青涩又稚嫩的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欲望。
姜怜衣胡乱的吻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学着他上午对她做的样子,将他压在身下,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是没有抵抗。
他身体倒在柔软的锦被上,少女身上那甜腻的味道,沁人心脾的扑入他鼻尖。
姜怜衣的手也胡乱的在他胸前摸索,最后落在他的脖颈上。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下午他咬了她,她要不要也咬回去。
少女的心声被他窥听到了,魏洐之在那一刻承认,他是希望她以牙还牙,咬他。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羞红着脸,把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下去。
脖颈间传来一股刺痛,却叫他浑身细胞都沸腾起来了。
《甜欲!诱疯批太子后她被强夺入宫姜怜衣魏洐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道:“你不生气了?”
姜怜衣笑了笑,温顺的说:“怜衣没有生气,殿下您误会了。”
魏洐之看着那张堆满虚伪笑意的小脸,耳畔传来了她心底的声音。
生气又如何,你又不会哄我!问那么多作甚,虚情假意!
魏洐之微垂下头,遮盖住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姜怜衣没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于是又提醒他,“殿下,臣女伺候您喝药吧。”
“嗯。”
这一次姜怜衣没有推脱,而是拿着调羹,舀着汤药递到他唇边,魏洐之垂眸看着她,张开口喝了进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药。
在沉默中,魏洐之又听到她的心声。
我也是没见过如此懒惰的人,连喝药都得喂着喝,难不成皇宫贵族们都这般昏庸
吃药就吃药,非得这么盯着我?叫人气愤。
一碗药好不容易喂了下去,姜怜衣放下药碗,拿起手帕,抬手擦了擦魏洐之嘴角的药水,动作细心,态度温柔。
像是个贤惠的小妻子。
魏洐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
姜怜衣脸色微红,盈盈朝他望去,眼里带着几分情意,“殿下,这药苦吗?”
魏洐之开了口,语气轻缓:“苦。”
姜怜衣在那桌上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蜜饯,娇声道:“您吃了这个就 不苦了。”
魏洐之不置可否。
姜怜衣壮了壮胆,将蜜饯送到他唇边。
魏洐之却没有张口,只是看着她,淡声道:“我不吃甜的。”
姜怜衣顿了顿,有些失落,低声道:“这蜜饯是臣女亲手为殿下做的。”
她那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将那筷子上的蜜饯送到了自己口中。
哼!不吃最好!我自己吃!
等那泛着甜的蜜饯在口中挥发之际,姜怜衣察觉他的目光分外强烈的落在自己脸上,她抬起头,对上了似笑非笑的凤眸。
“殿下想尝尝吗?”
魏洐之没有说话,脸色波澜不惊,可姜怜衣瞧见他那眼底分明的晦暗。
她心中鼓起勇气,凑了上去。
魏洐之没有闪躲,反而兴味十足的看着她的举动,似乎很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姜怜衣仰起头,鼻尖与他的鼻尖挨着,她嘴唇红润,看起来很好亲吻的样子。
我……我亲他的话,应该不会被他嫌弃吧?
试试看?
魏洐之自然也是听到了她心底的犹豫,他倒是很期待,她是敢,还是不敢……
姜怜衣下了赴死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很差,没有经过调教和经验的吻仅存于肉贴着肉,可这样对于魏洐之来说刚刚好。
一时间分不清是蜜饯的甜,还是少女的甜,青涩又稚嫩的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欲望。
姜怜衣胡乱的吻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学着他上午对她做的样子,将他压在身下,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是没有抵抗。
他身体倒在柔软的锦被上,少女身上那甜腻的味道,沁人心脾的扑入他鼻尖。
姜怜衣的手也胡乱的在他胸前摸索,最后落在他的脖颈上。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下午他咬了她,她要不要也咬回去。
少女的心声被他窥听到了,魏洐之在那一刻承认,他是希望她以牙还牙,咬他。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羞红着脸,把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下去。
脖颈间传来一股刺痛,却叫他浑身细胞都沸腾起来了。
夫妻二人从此阴阳两隔。
她恨!
恨不得杀了姜学文!恨不得杀了柳氏!他们毁了她,杀了她心爱的人!
可秦霜什么也做不了,这深宅大院里,掠夺生杀的权利都在姜学文的手里。
自那以后,冠绝群芳,美艳绝伦的秦氏彻底疯了。
她又哭又笑又闹,什么也不管不顾,整日披散着头发,如同游魂野鬼般在栖云阁里四处游荡。
传闻栖云阁自此闹鬼!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瞧见秦氏抱着一把琵琶,坐在那亭子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玹,发出了凄美的吟唱声。
歌声凄厉,哭诉无门。
从前姜学文爱极了秦霜弹琵琶唱歌的娇俏模样,如今瞧了却觉得渗得慌,渐渐了,姜学文不再出入栖云阁。
虞美人败了,美人也败了。
自此,栖云阁的虞美人不再花开盛宴……
姜怜衣回过神来,心在这一刻泛起了绵绵密密的刺痛,娘亲……那时候该有多痛啊!
她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始作俑者姜学文,满眼恨意。
“娘亲死后,你从未有过悔意。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待我的,纵容柳氏虐待我。如今,深谙我有利用价值,就装作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真叫我恶心。”
姜学文重重的砸掉手中的杯盏,砸落了一地狼藉,“姜怜衣,你放肆!”
姜学文越是激动,姜怜衣的心就越平静。
她冷笑,一字一顿的问:“姜学文,你说我若是抗旨逃婚,圣上怪罪下来,姜家是不是得灭门了?”
姜学文脸色一变,怒不可恕:“混账东西!你敢?”
柳氏声音骤然提高:“老爷,把她关起来,别让她跑了!”
姜怜衣抬起眼睛,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姜学文震怒的模样。
她轻轻一笑,“恶人做恶事,是要下地狱的。”
在那一刹那,姜学文心惊胆战,竟然觉得姜怜衣不似是他记忆中那乖巧温顺的女儿,更像是地府里的勾魂使者。
姜学文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声喝道:“来人,把二小姐关起来,给我盯着她!出嫁之前,哪里也不准去!”
姜怜衣被软禁起来了。
门窗被下人用黑布钉死了,一日三餐有专人送来了食物,她倒也不慌不忙,不哭不闹。
从前的日子也是这般过着的,只是没这么多人盯着。
姜怜衣在屋中点起了烛火,将房间照亮,她打算在出嫁之前,再给沈临做一套衣裳。
沈临穿白色衣裳好看,衬的他霁月风光,百般耀眼。
可沈临又说,白色的容易弄脏,那便做两套给他,可以换着穿。
好在屋中还有她多买的料子,她循着记忆中沈临的身材,裁剪布料,精心缝制。
她又想起一件事,沈临没有鞋子穿。
他脚上穿的那双,黑黑的有些发亮的黑色鞋子,沈临说那叫皮鞋,是用鳄鱼皮缝制而成,贵的很。
可那皮鞋与她做出来的衣裳并不搭,她瞧见路上的男子们穿的都是靴子,走路起来英姿飒爽。
若是沈临也穿上一套,肯定要比那些男子还要好看几百倍。
姜怜衣有些遗憾,若不是时间太紧,她想为沈临再做一双靴子。
沈临,他还好吗?
姜怜衣浑浑噩噩的熬过了半个月。
出嫁前一天,她为沈临做的衣裳做好了,指腹上倒是扎出了好几个针眼,但是她一点也不在意。
不痛的,其实。
姜怜衣将那套做好的白色衣裳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小箱子里,这个小箱子里,平时里沈临会经常在里面放一些他送她的小礼物。
魏弘博是魏皇后的嫡长子,魏项禹是端贵妃的孩子,而魏洐之的生母则是位份最低的纯妃。
魏皇后自然是最偏爱自己的亲儿子,她看向魏弘博,柔声道:“博儿,你先说。”
魏弘博有话直说,“回母后,儿臣有了心仪之人。”
魏皇后笑眯眯,“是哪家姑娘?”
魏弘博:“姜二姑娘姜怜衣。”
魏弘博的话一出口,魏项禹的脸上有些不悦。
魏项禹也相中了姜怜衣。
那春日宴里,姜怜衣国色天香,天资容貌,身段婀娜,叫魏项禹魂牵梦萦。
可魏弘博是太子,又是皇后的亲儿子,皇后自然是偏向魏弘博的,魏项禹虽然心中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一边看戏的魏洐之则从容的端起热茶,低着头轻啜,眉眼平静。
魏皇后唤来身边的掌事太监,询问:“姜二姑娘又是哪位?是那京城第一美人?”
太监恭敬回话:“回皇后娘娘,是礼部主事姜学文的二小姐。传闻的京城第一美人,是姜府的姜大小姐姜明珠,这两姑娘,大的嫡出,小的是庶出。昨日这两姐妹都到场了。”
“你这第一美人不要,倒要了个第一美人的妹妹?”
魏弘博面不改色:“母后,儿臣并不是看中美色之人。姜二小姐兰质蕙,秀外慧中,儿臣一见倾心,求母后成全。”
魏项禹听魏弘博一番话,拳头紧握,这说的是人话吗,明明就是相中那姑娘的美色。
魏皇后知道自己亲儿子什么德行,那姑娘若是不美,能把魏弘博迷成这样?
“博儿,你是太子,太子妃的人选,不能如此草率。”
在魏皇后心中看来,礼部主事的官位太小,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必须重新挑挑。
“母后!”
魏弘博没料到魏皇后居然一口否决了,不免有些着急。
魏皇后自然不再理会魏弘博,转头问魏项禹。
“项禹,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魏项禹见机不可失,连忙请示:“母后,儿臣也对姜二姑娘一见倾心。”
礼部主事之女对于魏项禹这个不当太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二皇子来说,刚刚好。
魏皇后点点头,“若是项禹喜欢,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明日我寻个时机,与你母妃说说。”
魏项禹:“多谢母后成全。”
魏弘博气炸了,“母后,儿臣就喜欢那姜二姑娘,您怎么就给二弟赐婚了?你叫儿臣如何是好!”
魏皇后见自己儿子不识好歹,斥道:“太子妃哪能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官之女能做的,母后这些年怎么教你的!”
魏弘博口不择言:“那儿臣可以娶两个,一个太子妃,一个侧室,把那姜二姑娘娶来给我当侧室不就得了?”
魏皇后气得怒拍桌子。
魏项禹不乐意了。
“皇兄,您这话就未免太过分了吧。姜二姑娘好好的给臣弟当妻子有何不好,非得去给您当个侧室。您不能因为她爹是官小,就这么欺负人姑娘家。”
魏弘博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弟弟,如今居然敢公开叫板跟自己抢女人,更是怒不可恕。
“项禹,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敢保证你日后娶了姜二姑娘,就不娶妾室了?”
魏项禹:“臣弟自然是不敢保证的。可臣弟可以保证,姜二姑娘在我这里永远是妻,绝不让她受委屈。”
两人当着魏皇后的面,不顾兄弟情谊吵得赤头白脸的,让魏皇后脸色难看。
魏皇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怒道:“够了!”
两兄弟吓得连忙跪下。
魏皇后气得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母后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两个的,尊长爱幼,情同手足,你们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吵成这样,太让本宫失望了!”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魏皇后气上心头,“看来那姜二姑娘也不是什么吉利之人。这还没过门呢,就闹的你们兄弟不和!”
“母后,儿臣知错了!可儿臣是真心喜欢那姑娘的,求母后成全!”
魏皇后冷着脸,怒道:“不许再提了!”
兄弟俩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缓过劲儿,魏皇后这才看向魏洐之,由头到尾,他始终默不作声的喝茶,置身之外。
“洐之,你可有相中的姑娘,与本宫说说。”
若是连魏洐之都相中那姜二姑娘,魏皇后就知道,那姑娘大抵是不能留了。
魏洐之低眸,落了两字:“没有。”
魏皇后微微一笑,“既然洐之无相中的姑娘,那婚事便让内务府去挑选合适的姑娘,择日成婚如何?”
魏洐之眉宇清冷,淡声道:“母后,儿臣的婚事不急。守孝三年期限未到,儿臣暂时无心力神去娶新妇,请母后谅解。”
魏洐之的母妃纯妃两年多前病逝,至今还未三年。他这么一推脱,魏皇后也不便再勉强,只好应允了下来。
成年的皇子之中,魏项禹贪玩懒惰好拿捏,可魏洐之不一样,他性格沉敛稳重,不形于色。
魏皇后自问是拿捏不住魏洐之,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蠢儿子发愁。
魏皇后心一横,“行吧,今日就讨论到这里,我让内务府去挑选一些合适的名单,明天再商议。”
“是,母后。”
******
过了几日,宫里传来了消息,除了魏洐之,其余两个皇子都定下了婚事。
太子魏弘博真如他所愿,一次娶两个,正妻人选为太傅之女梁氏,侧室人选为礼部主事之女姜怜衣。
二皇子魏项禹则娶尚书之女王氏。
四皇子魏洐之应为其生母守孝三年,婚期延后,暂无人选。
圣旨下发当天,姜怜衣就被叫到了大厅接旨,直到那掌事太监离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对于姜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恩赐。
而对姜怜衣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指尖发颤,想像往日一样,去捉住她的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身体如同透明般,瞬间穿过了她。
姜怜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睁睁的看着沈临愈发透明的身躯在自己面前呈现。
而沈临的脸色更白,眼睛瞬息发红。
“沈公子……”
姜怜衣轻轻的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想要去碰触他,却落了空。
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沈临勉强的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可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岁岁,过几天就好的,我经常这样。”
“沈、临!”她咬牙切齿,字句发颤,“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临看着姜怜衣,竭力的克制自己急促的气息,缓缓道:“从春日宴回来后,最开始并不是这么明显,这几天,越来越严重。”
“所以,你会消失吗?”
沈临哑然,他也不知道,可他不想姜怜衣担心。
他笑了笑,笑容温润,“我不会消失,我会陪着你。”
姜怜衣无法冷静下来。
她仔细的回想了这段时间事情的经过。
按照她跟沈临的约定,她如果顺利引起魏洐之的注意,顺利嫁入东宫,那沈临不会消失,甚至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她最近几次跟魏洐之交手,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因为这种“因素干扰”,导致沈临在她的世界里,气息越来越弱……
思及此处,她醍醐灌顶,似乎明白了其中因果关系。
她与魏洐之关系好,沈临便能跟着好;她与魏洐之关系恶劣,沈临就会消失。
沈临缓了缓,笑道:“你别想太多,你忘记了,我法力可强了!”
他像往常一样逗她开心,“怎么样,我给你施的读心术,用的如何,那姓魏的可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姜怜衣顿了顿,说道:“失效了,我听不到他心声。”
沈临沉默了一下,想了许久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应是太久没用了,生疏了。下次再给你试试。”
姜怜衣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转移话题:“我给魏洐之煮的药好了,我端过去给他吃。”
沈临点点头,又不放心的说:“若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姜怜衣看了沈临一眼,眸中情绪复杂,没有说话便转身了。
转身的那一刻,她心中暗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不愿意看到沈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姜怜衣匆匆的赶往小厨房,将那小火熬了半天的药水倒在碗中,又将一小锅粥跟着药一起放在木盘上,端着前往魏洐之的房间。
魏洐之的房中隐约亮着微弱的光,姜怜衣在门口停顿了许久,调整好情绪,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房中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进来。”
姜怜衣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摆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推开了门。
一抬眼就看到魏洐之身上套了一件外衣,靠在床沿边,整个人浸染在黑暗中闭目养神。
“殿下,我熬了药,给您送来了。”
姜怜衣的声音打断了黑暗中的寂静,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眸,静静的而看着姜怜衣。
两人四目相对,姜怜衣一瞬不瞬的盯着魏洐之,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殿下,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她端着药和粥往他走来,娴熟的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大夫说了,一定要按时喝药,这伤势才能好得快。”
少女几根手指白皙修长,握住那碗药水,黑乎乎的药水微微的晃了晃,起了热气,嗅到了草药味那不是很好闻的味道。
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他下手很快,指尖蘸了药膏,就往她脸颊上抹去,口中念念有词。
“这药还挺神奇的,昨天就擦了几次,今天我就看你脸上,疤痕好像淡了许多。”
姜怜衣望着铜镜中的少女,面容清丽,却因为那道横祸疤痕,毁于一旦。
“我这般模样,是不是无法获得四皇子的欢心?”
少年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抹药上,漫不经心的答道:“那也未必。像本少爷我就从不以貌取人,我只看人品。”
“沈公子,除了我娘亲,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沈临被她这一么一夸,脸色微烫,他斥道:“少恭维我,多花点心思放在那魏洐之身上比什么都强。”
姜怜衣轻笑,“我知道了,为了报答沈公子,我会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的。”
沈临哼了一声,“我再重复一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他们怎么称呼我的吗?”
“如何称呼?”
“闻风丧胆沪市小霸王!”
姜怜衣噗嗤一笑,捂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很霸气好不好?别笑。”
姜怜衣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他虽然看起来是成年男人的模样,可心智却像是个小孩子,时而天真,时而可爱。
像是十足十的小太阳,不停的发光发热。
沈临将把药膏的盖子盖好,放回原处,温声道:“我帮你打听过了,那四皇子性格温文儒雅,平易近人,很好相处的,你无需害怕。”
“嗯。”
“人也长得不错,我看过一次。但是要论好看,还得是我。我比他好看。”
姜怜衣忍住笑意,眼眸灼灼的看着他。
沈临心思敏锐,意识到她的视线,扭头望她,见她看着自己发愣,反问:“怎么,你有意见?”
撞进他亮如星辰的眸子,姜怜衣一下子如芒在背,连忙移开视线。
“没有,沈公子确实长得好看。”
“那是。”
少年神色得意,论颜值,他还没输过谁。
“我在想,我应该在春日宴上,如何引起那四皇子的注意。”
少年胜券在握,安慰道:“一切有我!”
两人商量完计谋,下午的时候,姜学文就派了下人送来了春日宴的请柬,那柬子上写着:姜二小姐。
姜怜衣眼眸中并未有多欢喜,倒是平静的将请柬收了起来。
晚饭时分,两个下人端来了丰盛的饭菜,恭敬请示姜怜衣是否需要伺候用膳。
姜怜衣将她们赶了出去。
门外传来下人们的讨论声。
“老爷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谁知道呢?这栖云阁阴森的很,我真不愿意在这里待着。”
“唉。没办法,老爷今天跟夫人好生发了一顿火,说夫人不曾善待二小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得听老爷的……”
“都别说了,赶紧把这花园打扫干净,待会被老爷发现我们偷懒说不定又要挨骂了。”
“老爷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花?”
“谁知道呢。”
“不过这也奇怪,天气这么冷,居然开出了这么多虞美人……”
几个下人的讨论声越来越小,渐渐的变成了扫帚拖地的声音,花园里许久未曾出现这么多人了。
姜怜衣不受影响,吃了膳食,又去书房抄经书。
*
一个月后。
春日宴上,在靖王府中开设,受到邀请的官家少爷小姐们一一出席在宴会上。
姜府派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往靖王府中。
姜明珠精心打扮,盛装出席,她容颜出众,一下马车便惹来了众人的惊呼声。
“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姜大小姐,果真天姿容颜啊!”
“不知日后哪家公子能有这么大的福气,娶得姜大小姐。”
姜明珠下了车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娉娉袅袅的进了靖王府。
而后,又紧跟着一辆马车,也下来了一个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微低着头,脸上遮盖着薄纱,挡住了容颜,仅仅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眸。
丫鬟搀扶着少女,紧跟在姜明珠身后。
姜明珠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姜怜衣,嘲讽道:“真不知你跟来做什么?爹爹是老糊涂了,让你来出席这种场合,真不怕丢了我们姜家的脸面。”
姜怜衣没有吭声,无视姜明珠的挑衅,从姜明珠身边走了过去。
姜明珠见状,气得跺了跺脚,“姜怜衣,你聋了,听不到我在跟你说话?”
身边的丫鬟轻轻的拉了拉一下姜明珠,暗示道:“大小姐,这里人多……”
姜明珠恼怒的骂了丫鬟一句,“要你多嘴。”
再一回头,姜怜衣已经迈入了内宅。
酒宴设在靖王府大厅处,男左女右的设宴排位,又按照身份地位,从高到低。
正位是靖王妃的主位。
右边按照序位依次坐着:大皇子也是当今太子魏弘博,二皇子魏项禹,四皇子魏洐之。
三公主魏悠柔则坐在靖王妃的左边。
紧接着就是世子郡主官家小姐公子们。
姜家从八品,姜明珠跟姜怜衣的位置排在最后面,正好靠近门槛。
姜明珠对这个位置很不满,好在姜明珠的美色,得来了些许尊重,从入座里,频频有公子们望她这边看。
相比用薄纱遮挡住容颜的姜怜衣,就显得清冷了许多。
靖王妃看到诸多后辈,年轻的面孔,很是高兴,举杯欢畅,又请了乐师奏乐,舞女伴舞,把宴会推向了高chao。
姜明珠的目标对象是大皇子魏弘博,时不时的与他隔空交汇,心中也稳妥了。
而姜怜衣心中有些焦虑,那四皇子的位置是空置的,她往门外望去,就瞧见沈临屹立在不远处,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她欠了欠身,跟身边丫鬟交代了一声:“我出去透透气,你在这里候着,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丫鬟:“是。”
姜怜衣交代完,便悄悄离开了。
姜怜衣迈着小碎步朝着沈临走去,“沈公子--”
“跟我来。”
少年指着一个亭子的拐角处,“你先躲在这里,等下那魏洐之一出现,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他身上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