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学文看着姜怜衣这般境地,深深的叹了口气,“怜衣……”
姜怜衣低眉顺目,“爹爹今日来,是有何事要问罪怜衣吗?”
姜学文愣了一下,心中更加愧疚了,“爹爹只是想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事情。你近日可好?”
“怜衣很好,多谢爹爹关心。”
姜学文抿了一口茶,“这府中下人呢,怎么就你一人?”
姜怜衣在心中冷笑,这不是他姜学文纵容出来的结果吗,可她面上无任何不快,温声道:“我喜静,便让她们少来栖云阁叨扰。”
这话给了姜学文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姜学文深深叹息,“罢了,罢了。”
父女两难得清静的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却又无话可说,姜学文常年在官场上,习惯了官场做派,到了自己的女儿面前,反而端不出架子。
姜学文想起那时候小小的一个姜怜衣会哭会闹,会在他怀中撒泼耍赖,而今,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姜学文的看到姜怜衣左脸上的疤痕,心生怜悯。她却没了往日的天真可爱,多了几分清冷,更似秦霜。
茶凉了,姜学文也该走了。
临走前,姜学文忽而语重心长的说道:“怜衣,爹爹会给你找个好的归宿,也算是给你娘亲一个交代。”
姜怜衣微微欠身,柔顺的说:“多谢爹爹。”
姜学文心中无限惆怅,满怀不甘的踏着步伐离开了栖云阁。
待姜学文一走,原本悬坐在房梁上的少年晃了晃脚,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脸上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