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田国忠在房里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阻止,反正家里穷得要死,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丢的。
最后,他发现这家伙偷了两枚鸡蛋。
那可是李碗花一直不舍得吃,要拿去公社换钱的。
“嘿嘿,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拿我家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田国忠嘿嘿一笑,然后把田国义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田国义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村长和田建华等人在田国忠家到处翻找,房梁、猪圈、灶屋都没有放过,甚至还有人去了地窖,而且查找得很仔细。
一个个都很想找出证据来,不然,田国忠绝对会狠狠地报复他们。
可惜,地窖里面光线暗淡,没有人发现地窖里面还有暗洞。
最终,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反而发现田国忠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穷困。
“老蔫,恭喜你,在你家里并没有找到你家老大投机倒把的证据,但你不要放松警惕,千万不能让你家老大误入歧途!”
田有根一本正经地说道。
田老蔫连连点头,“村长,你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教的。”
“我们走。”
村长手一挥,就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村长,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田国忠再次堵在了屋门口。
手里拿着一截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流里流气地看着众人。
在他身后是田国义和田国仁、田国智等八个弟弟,全都人手一根木棍。
“国忠,你想干嘛!”
村长脸色铁青。
田国忠哼道:“我什么都不想干,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想查我就来,查不出证据就走,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离开我家!”
“怎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村长冷冷地盯着田国忠。
田国忠冷笑道:“田有根,你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我被人冤枉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出口恶气?我可不是忍者神龟!”
田老蔫喝道:“老大,你怎么说话的!”
田国忠怼道:“你别管!就因为你平时老实巴交,这些狗东西才敢随意来我们家搜查!”
“从今往后,这个家我做主了,谁要敢再来欺负我家,我就弄死他!”
“我家九个儿子,还怕你们这些孙子玩意!”
田国忠怒视众人。
田国义等人也同样一脸怒容。
村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他村民也都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头脑一热,听信了田建华的谣言,以为田国忠真的投机倒把了,而眼下却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确实是骑虎难下了。
田国忠又高又壮,还有八个弟弟,真要报复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吃得消。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田国忠又开口了,“田有根,看在你是村长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
“只要你们这些人向我们全家鞠个躬,道个歉,说一声‘我错了’,我就让你们走,要不然,谁也别想离开!”
“另外,最开始怂恿的那个人,必须留下!”
“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要不然,他还以为我田国忠是好欺负的!”
田国忠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因为自己的八个弟弟都还小,万一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弟弟们。
田有根作为村长,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当众道歉。
其他村民却不敢像他那样硬气,当即对田国忠一家人鞠了一躬,说道:“我错了。”
“嗯,不错,记住,以后别再轻易相信小人的话了。”
《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田国忠陈小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田国忠在房里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阻止,反正家里穷得要死,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丢的。
最后,他发现这家伙偷了两枚鸡蛋。
那可是李碗花一直不舍得吃,要拿去公社换钱的。
“嘿嘿,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拿我家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田国忠嘿嘿一笑,然后把田国义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田国义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村长和田建华等人在田国忠家到处翻找,房梁、猪圈、灶屋都没有放过,甚至还有人去了地窖,而且查找得很仔细。
一个个都很想找出证据来,不然,田国忠绝对会狠狠地报复他们。
可惜,地窖里面光线暗淡,没有人发现地窖里面还有暗洞。
最终,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反而发现田国忠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穷困。
“老蔫,恭喜你,在你家里并没有找到你家老大投机倒把的证据,但你不要放松警惕,千万不能让你家老大误入歧途!”
田有根一本正经地说道。
田老蔫连连点头,“村长,你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教的。”
“我们走。”
村长手一挥,就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村长,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田国忠再次堵在了屋门口。
手里拿着一截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流里流气地看着众人。
在他身后是田国义和田国仁、田国智等八个弟弟,全都人手一根木棍。
“国忠,你想干嘛!”
村长脸色铁青。
田国忠哼道:“我什么都不想干,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想查我就来,查不出证据就走,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离开我家!”
“怎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村长冷冷地盯着田国忠。
田国忠冷笑道:“田有根,你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我被人冤枉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出口恶气?我可不是忍者神龟!”
田老蔫喝道:“老大,你怎么说话的!”
田国忠怼道:“你别管!就因为你平时老实巴交,这些狗东西才敢随意来我们家搜查!”
“从今往后,这个家我做主了,谁要敢再来欺负我家,我就弄死他!”
“我家九个儿子,还怕你们这些孙子玩意!”
田国忠怒视众人。
田国义等人也同样一脸怒容。
村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他村民也都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头脑一热,听信了田建华的谣言,以为田国忠真的投机倒把了,而眼下却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确实是骑虎难下了。
田国忠又高又壮,还有八个弟弟,真要报复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吃得消。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田国忠又开口了,“田有根,看在你是村长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
“只要你们这些人向我们全家鞠个躬,道个歉,说一声‘我错了’,我就让你们走,要不然,谁也别想离开!”
“另外,最开始怂恿的那个人,必须留下!”
“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要不然,他还以为我田国忠是好欺负的!”
田国忠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因为自己的八个弟弟都还小,万一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弟弟们。
田有根作为村长,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当众道歉。
其他村民却不敢像他那样硬气,当即对田国忠一家人鞠了一躬,说道:“我错了。”
“嗯,不错,记住,以后别再轻易相信小人的话了。”
田有根暗暗咂舌。
几天前,他确实有给田国忠穿小鞋的想法,但今天看他突然露出这么一手,瞬间就把心里的小九九全部掐灭了。
像猛张飞一样的人,谁敢轻易得罪?
尤其是这个家伙还这么年轻!
“国忠,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田有根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态度非常的和蔼可亲。
田国忠是故意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他们村,还没有像他这么大力气的人,所以,他突然展示一下,果然震惊了所有人,也包括田有根这个老狐狸。
“我想要建房子,前几天我爸跟你申请了宅基地,不知道你们村委商量好了没有?”田国忠问道。
“商量好了,早就商量好了。”
田有根笑道,“不过,建房子是大事,不能草率行事,一定要各方面都准备好才行。比如材料,人工,食材,时间等……”
“我们是自己建,不用那么麻烦。”田国忠道。
“自己建?什么意思?”田有根没有听懂。
田国忠道:“就是我们自己建房子,不需要请人工,也不用买太多的材料,更不用准备太多的食材。我家里太穷了,只能靠我们自己!就连请人算时间、算风水的钱都没有,哎,穷啊!”
他故意哭穷。
实际上,这段时间,他虽然隔三差五才去布置一次陷阱,但收获还是不少的。
尤其是那些专门用来抓蛇的长条竹篓子,从来就没有放空过。
只要他把竹篓子放进山里,第二天,绝对就能抓到蛇。
那些蛇,各种品类都有。
无毒的,有毒的,剧毒的,都有。
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一百多元的收益!
再加上其他的猎物,每次至少都有两三百元。
积少成多,到现在,他的家底已经达到四千元了!
在整个九龙村,已经是妥妥的第一富豪!
“老蔫,建房子可不是玩过家家,搞不好,房子垮了,是会压死人的!你就由着孩子们胡来?”
田有根不敢对田国忠说重话,只好转头看向田老蔫。
田老蔫苦笑道:“我也劝不了。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田国忠道:“村长,别说其他的了,还是赶紧带我去选宅基地吧。我个人的想法,就选村口柏树边那个地方,可以吗?”
田有根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啊。不过,那个地方有点大,不可能全部给你,除非你和你弟弟们都在那边建房子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全都给你家。”
“村口柏树边那个地方确实是个好位置,就是那个地方的石头有点多,不太适合修房子。”田老蔫却摇了摇头,“国忠,你还是另外再选个地方吧,比如就在我们家旁边,怎么样?”
“不怎么样。”
田国忠毫不给面子,直接否决,“我们家旁边那块地太小,哪里住得下九家人?”
“你弟弟他们要建房子,以后再说也不迟。”田老蔫道。
田国忠道:“先把地基放在那里,总好过以后临时再来选择,万一以后没有合适的地基怎么办?”
田有根道:“我们村那么多荒山,怕什么?”
田国忠道:“荒山确实很多,可我们村里孩子也多啊!”
全村每家每户都有七八个孩子,最多的,达到了恐怖的十八个!
可以预测,要不了多久,村里就会兴起一拨建房子热潮。
听到这话,田有根眼神闪了闪,心想要不要把村口那个位置卡下来?
那个地方虽然石头多,但地方大,是不是可以留给自家的孩子建房用?
村民们—下子炸了锅,议论声震天响。
田老蔫和李碗花都惊了—下,随即,脸上都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田国义等八个弟弟也同样感觉很激动。
田建华则嫉妒得想要发疯,牙齿都差点咬碎了。
村长田有根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国忠,快过来,跟我们的战士和民兵都讲—讲。”刘排长再次邀请。
田国忠不想说,但看到众人殷切的眼神,他便走上了石台。
“其实,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就是要细心—点而已。野猪都是很机警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跑了,所以,—定要动作轻缓,发出的声音尽可能的小……”
田国忠站在石台上,侃侃而谈,没有半点怯场。
这让众人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村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星星。
十几分钟后,田国忠走下了石台。
他虽然没有全部倾囊相授,但也说了不少要点,还很细致地讲了—些注意事项,不知不觉,居然讲了十几分钟。
“小伙子,好样的!”
走下石台,林峰就迎了过来,小声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跟别人不—样,所以,我特意选择你们村作为第—站。”
“谢谢主任对我们村的照顾。”田国忠笑了笑。
刘排长也走了过来,“国忠,有没有兴趣去部队发展?”
田国忠笑道:“我都二十岁了。”
刘排长道:“没事,只要你有特长就行。”
田国忠摇头道:“谢谢刘排长的好意,我还是算了,野惯了,估计也受不了部队里的严苛规矩。”
刘排长道:“行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希望你能够继续帮助我们。我相信,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定能够更好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田国忠笑道。
“走走走,我们进屋去聊。”
林峰邀请刘排长和田国忠去了村委会。
田有根则喊人开始烧水、给野猪刮毛,开膛破肚,准备制作—顿热闹的杀猪宴。
其他村民依旧议论不休。
—共八头野猪,田有根让人—下子煮了两头,让公社领导、战士和村民们都敞开了吃。—个个吃得肚子圆鼓鼓,撑得难受,还在吃。
全村像过年—样,非常的热闹。
吃不完的,有些村民还偷偷地装进自己口袋里,带回家去了。
剩下的六头野猪,田有根让张书记和林主任做主分配。
两位领导很不客气地把六头野猪都抬走了,说是要去县里交差,实际上,到了公社,他们留下了两头,只送了四头去县里。
公社的干部都分到了野猪肉,自然也就没有人多嘴多舌了。
第二天,两位领导带着刘排长等人又来到了九龙村,不过,这—次,他们只留下了—个小组,然后就带着其他小组去了其他的村子。
比如龙洞沟村,三岔口村,河沟村。
有些村子就在大山深处,野猪要多—些,便多留了几个战士,有些村子在山脚,甚至远离大山,就只派—两个战士就行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再加上,回去之后,—个个战士都做了深刻的反省以及相互心得的交流,所以,今天的战况比昨天就要好多了。
每—个小组都有不小的收获。
山里的野猪也遭到了大范围的猎杀。
刘排长还是待在九龙村,身边跟着田国忠,从早上八点进山,—直到十二点停下来。
没过多久,烤肉的香味就散发了出来。
田国义和田国仁都忍不住直咽口水。
田国忠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烤肉的香味这么浓郁,飘荡出去之后,肯定会引来其他的猎人或野兽。
他当即对两个弟弟道:“走,我们换个地方烤。”
“为什么?”
田国义和田国仁一脸疑惑。
田国忠没有多解释,把火灭了,然后找了一个远离冷水洞的地方,继续烤肉。
很快,两兄弟就明白了大哥的用意。
因为,没多久,就有一个人来到了他们身前,那是隔壁村的一个猎人。
“好香的烤肉味啊!咦?三个年轻小伙子?”
这猎人一屁股就坐在了三人的对面,在他身边还跟着一头不怎么叫唤的猎犬,“你们三个小家伙胆子够大的,竟敢在一龙山深处烤肉吃?你们就不怕引来狼或者黑熊?”
田国忠三兄弟都警惕地看着他。
这个猎人大约四十出头年纪,身材有些消瘦,但眼神很犀利,也许是经常打猎的缘故,身上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冷意。
即便他在笑,依然让人感到害怕。
田国义和田国仁不敢再看他,而田国忠则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随即淡淡一笑,问道:“大叔,你要吃吗?”
“不用,我自己有猎物。”
这猎人将他背上的背篓取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提出一只肥硕的野兔,接着,又拿出小刀,非常快速地剥了皮,去了内脏,再用木棍串起来,也架在三兄弟的篝火上,慢慢烤了起来。
“你们是九龙村谁家的孩子?”
猎人没话找话问道。
田国义和田国仁一直很警惕,时刻戒备着,只有田国忠很放松,不答反问,“你是隔壁龙洞沟村的猎户?”
“你怎么看出我是龙洞沟村的?”猎人很好奇。
“在我们周围几个村子,经常进山打猎的人没有几个了,而拥有哑狗,又长期在山里打猎的猎手,就只有龙洞沟村的大板牙了。”
田国忠悠悠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龙洞沟村的大板牙,对吗?”
“不过,按说打猎都是在各自村子周围,除非有其他村的人邀请,或公社的指示,要不然,私自去其他村的地方打猎,是很容易引发争斗的。你这算是触犯禁忌了……”
“哈哈哈,小兄弟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懂这么多打猎的老规矩。”
大板牙面色一沉,“不过,老规矩就是老规矩了,已经成了老黄历,现在还有谁遵守这个?”
“再说了,自从你们村的老猎手被野猪拱死之后,你们村就没有猎手了,以至于这几年你们村野猪泛滥。”
“如果不是我帮着你们村消灭一些,你们村的庄稼早就被嚯嚯完了!”
田国忠呵呵一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大板牙陡然目光一冷,“听你的口吻,你是要阻止我?”
“错。”
田国忠摆手,“我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
这突然的大转折,让大板牙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样,有兴趣吗?”田国忠轻佻地问道。
大板牙冷笑道:“毛都没长齐,就想跟我合作,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田国忠没在意他的讥笑,只是把手中快要烤得金黄的猪腿举了举,“你只能吃野兔,而我们却能吃野猪腿,你还觉得可笑吗?”
“呃……”
大板牙又是一滞。
过了好一会,大板牙才说道:“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合作?”
“我叫田国忠,他们是我的弟弟。”田国忠笑道,“我们的合作很简单,你帮我们找买家,我们给你分红。”
“什么买家?”
大板牙心里一慌。
田国忠指了指他穿在草衣里面的衣服,“大家都是聪明人,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大板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领口,这才发现自己穿在里面的崭新衣服被田国忠看见了。那其实只是一件海魂衫而已,并不值几个钱。
但在周围村子,个个穷得只能穿草衣和破旧衣服,甚至没有衣服穿的情况下,他这个行为就是非常奢侈的行为了。
而且,他外面穿着破衣烂衫,里面却穿着一件崭新衣服。
这是为什么?
显然是要隐藏什么!
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奇怪的地方,田国忠才会提出跟他合作,实际上只是想诈一诈他。
没想到,这家伙果然心虚了!
大板牙咬了咬自己的大板牙。
这件海魂衫,他确实是通过黑市买的,平时根本不敢穿,只在进山打猎的时候才会穿一下。
如果是以前,在山里碰到了人,他都不会出面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但今天,他看到只是三个小年轻,也就警惕性下降了,却没想到,这个叫田国忠的家伙竟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如果我选择不合作呢?”
大板牙面色阴冷,死死盯着田国忠。
“选择不合作,那是你的损失,对我来说又没有影响。”
田国忠依然很轻松,悠悠道,“你只要提供买家信息,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得分红,这么好的事情,你都拒绝,只能说明你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聪明。”
“你就不怕我骗你?”大板牙又问。
“怕,但我相信你会做出聪明的抉择。”田国忠一笑,“骗了我,对你没有好处,反而树立了一个敌人。”
“而真诚跟我合作,既能得到分红,又能继续保守你的秘密,还能获得一分友谊,一举多得,多好?”
“呃……”
大板牙又是一怔,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既然要合作,自然要做到知根知底,毕竟这是要冒风险的事情。”
大板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荒唐感,说道,“你对我很了解,而我对你却是一无所知。”
“我老爸叫田老蔫,加上我,我家一共有九个儿子……”
不等田国忠说完,大板牙就哦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又穷横穷横的白眼狼。”
田国忠脸色一黑。
原主这名声……是真的臭大街了!
大板牙道:“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田国忠道:“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改变很多了。为了让你放心,我等一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大板牙问道。
田国忠却不再说话,而是用刀把烤熟的猪腿肉,一块块切割下来,然后分给两个弟弟先吃。
“好香!”
“好吃!”
虽然没有什么调味品,但两兄弟依然吃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
铛!
“放牛啦!”
铛!
“放牛啦!”
天刚蒙蒙亮,山雾缭绕,突然,一声铜锣一声喊,传遍了整个小山村。
田国忠眉头一皱,心道:“谁那么缺德,大清早的,鬼喊鬼叫,还敲锣,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身子一翻,又裹着被子继续睡。
“大哥,起床了,要上工了!”
感觉才睡一会,耳边又响起一个喊声。
上工?
不是上班?
田国忠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家伙突然从自己床边,窜到了房门口,躲在房门后面,一脸紧张又害怕地看着他,“不是我要吵你睡觉,是爸让我来喊你的!”
爸?
爸什么时候来我别墅了?
田国忠习惯性地伸手在枕头边摸索,却没有摸到手机,也许掉床底下了。
他又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灯按钮,想要开灯看一看时间,却摸了个空,反而是一种凹凸不平、冰凉滑腻的触感,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吓得田国忠瞬间清醒过来,翻身坐起。
借着窗口射来的蒙蒙晨光,他扫了眼四周。
当场傻眼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狭小的空间,漆黑的屋顶,石头和木板混合搭建的墙壁,稻草铺的床,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猪屎、牛屎、厕所的臭气……
田国忠努力甩了甩脑袋,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
他可是钻石王老五,开了一个小小的租房中介公司,实际上,旗下的房子都是他自己的。每个月仅凭收房租都能收数百万,何况,他还有其他的产业和投资。
妥妥的有闲又有钱的超级高富帅!
唯一的遗憾就是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帮他分担爸妈的催婚火力,以至于在他四十四岁的时候,终于顶不住爸妈花样百出的催婚攻击,与一个同样有闲又有钱的女富婆结婚了。
结婚后,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而是各自住在各自的别墅里,对此,田国忠非常的满意,不由得多喝了两杯。
没想到,一睁眼竟来到了这么一个又破又烂又黑又臭的地方。
“大哥,你快点,爸说,你要是再磨洋工,就不给你相对象了。”
这时,房门外再次响起小男孩的催促声。
“你是……”
田国忠正准备询问你是谁,陡然,脑海里涌现出了大量的记忆。
查看完之后,他再次傻眼了。
“我……穿越了?!”
“从2024年穿越到了1980年,回到了四十四年前?!”
“从国际大都市穿越到了西南地区的深山老林里,变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山民?!”
“从中年大叔穿越成了二十岁精神小伙?这倒是不错,年轻就好!”
“从家里独子穿越成了八个弟弟的大哥?!”
“八个弟弟?!”
看到这些信息,田国忠倒吸一口凉气,老两口还真能生啊!
关键,生的全是儿子!
加上自己的话,那不是有九个儿子?!
惊恐!!!
知道这是穿越,不是做噩梦,田国忠倒是很快就接受了事实,主要是变年轻了这一点让他很开心。
一下子年轻到了二十岁,谁不开心?
田国忠随后起床,穿裤子……
卧槽!
这是裤子?!
这特么不是麻袋吗?!
田国忠简直难以想象,有人居然会用麻袋做裤子!穿在身上,不磨得难受吗?蛋蛋受得了?
还有,内裤都没有,直接挂空挡?!
磨磨蹭蹭了许久,田国忠才不得不接受事实,穿上了麻袋裤。
实在是,身边别说其他的裤子,就是连块布都没有!
被子?
别提了,说是被子,其实就特么一坨又黑又硬的棉花!
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穿着麻袋裤,麻袋褂子,田国忠走出房间,来到了屋外,再次傻眼!
八个骨瘦如柴,如同非洲难民一样的男孩子,站在屋中央,全都既紧张又害怕地看着他。
年纪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才三岁。
只有最大的两个孩子身上穿了……草衣?!
其他几个全都是光屁股?!
灶屋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正在弄早饭,身上穿的倒是布衣,但补丁叠补丁,看起来比叫花子的衣服还要破烂老旧。
堂屋外,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磨刀。
他身上同样也是草衣。
如此一看,田国忠身上的麻袋裤和麻袋褂子是这家里最好看最像样的衣服了!
“天天睡得像个死猪,难怪没有人愿意嫁给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懂事!真是恼火!万一你以后结婚了,看你拿什么来养活你的老婆孩子!”
老头看到田国忠出来了,忍不住训斥道,“你身上的麻袋裤和麻袋褂子是找村长家借的,等相看完对象之后,是要还回去的,千万别弄破了!听到没有?”
啊?
田国忠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卧槽。
就这样的衣服,还是借的?!
这特么不是1980年吧?这特么应该是原始社会!!
而实际上,田国忠知道,这是真的。很多历史书都曾记载过,这个时间段,在一些极度贫困地区,有些人甚至过得还没有原始人好!
这个家里有房子住,有衣服穿,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家庭了!
但这对于田国忠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他前世可是超级高富帅,住着别墅,睡着软床,穿着名牌,吃着山珍海味,如今却要过原始人的生活,这特么也太卧槽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吃点东西,跟我上工去。”
老头再次喝道,“以前不上工就算了,今天,媒婆和女方要来看你,你就是装也要给我装下去!请媒婆可是花了不少钱的,你要是这次再搞砸了,以后休想我再给你花钱请媒婆!”
“你自己算一算,这些年为了给你娶老婆,花了家里多少冤枉钱了!”
田国忠心说:就这条件,还敢结婚?
但看到老头手上磨得锋利的镰刀,他果断地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走向灶屋。
所谓的灶屋,不过是石头和木板搭建的一个弹丸之地。
锅也是黑漆漆的。
旁边还有用来喂猪的潲桶。
田国忠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太婆从锅里把猪食舀到潲桶里。
人和猪用一口锅?!
看到这一幕,田国忠忍不住仰天长叹,天呐,能不能穿越回去啊!
“老大,你吃的东西在那边,赶紧吃了,跟你爸去上工,一定要勤快点。你都二十岁了,村里像你这么大的男娃,孩子都可以满山跑了!”
“你这次可一定要上点心了,要是再错过这次机会,你就真有可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老太婆一边念叨,一边指了指旁边石台上的一个小簸箕。
簸箕上,放了几个黑乎乎的土豆。
田国忠也确实有点饿了,便端着簸箕,来到堂屋,正准备剥了土豆吃,就看到八个弟弟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几个年纪小的,更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们想吃,就过来拿吧。”
田国忠无法想象,就这种连猪都不吃的东西,这几个小家伙居然还馋成这样?
然而,让他感觉意外的是,这些小家伙明明很想吃,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拿,似乎都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