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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国忠在房里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阻止,反正家里穷得要死,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丢的。
最后,他发现这家伙偷了两枚鸡蛋。
那可是李碗花一直不舍得吃,要拿去公社换钱的。
“嘿嘿,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拿我家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田国忠嘿嘿一笑,然后把田国义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田国义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村长和田建华等人在田国忠家到处翻找,房梁、猪圈、灶屋都没有放过,甚至还有人去了地窖,而且查找得很仔细。
一个个都很想找出证据来,不然,田国忠绝对会狠狠地报复他们。
可惜,地窖里面光线暗淡,没有人发现地窖里面还有暗洞。
最终,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反而发现田国忠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穷困。
“老蔫,恭喜你,在你家里并没有找到你家老大投机倒把的证据,但你不要放松警惕,千万不能让你家老大误入歧途!”
田有根一本正经地说道。
田老蔫连连点头,“村长,你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教的。”
“我们走。”
村长手一挥,就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村长,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田国忠再次堵在了屋门口。
手里拿着一截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流里流气地看着众人。
在他身后是田国义和田国仁、田国智等八个弟弟,全都人手一根木棍。
“国忠,你想干嘛!”
村长脸色铁青。
田国忠哼道:“我什么都不想干,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想查我就来,查不出证据就走,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离开我家!”
“怎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村长冷冷地盯着田国忠。
田国忠冷笑道:“田有根,你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我被人冤枉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出口恶气?我可不是忍者神龟!”
田老蔫喝道:“老大,你怎么说话的!”
田国忠怼道:“你别管!就因为你平时老实巴交,这些狗东西才敢随意来我们家搜查!”
“从今往后,这个家我做主了,谁要敢再来欺负我家,我就弄死他!”
“我家九个儿子,还怕你们这些孙子玩意!”
田国忠怒视众人。
田国义等人也同样一脸怒容。
村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他村民也都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头脑一热,听信了田建华的谣言,以为田国忠真的投机倒把了,而眼下却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确实是骑虎难下了。
田国忠又高又壮,还有八个弟弟,真要报复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吃得消。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田国忠又开口了,“田有根,看在你是村长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
“只要你们这些人向我们全家鞠个躬,道个歉,说一声‘我错了’,我就让你们走,要不然,谁也别想离开!”
“另外,最开始怂恿的那个人,必须留下!”
“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要不然,他还以为我田国忠是好欺负的!”
田国忠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因为自己的八个弟弟都还小,万一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弟弟们。
田有根作为村长,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当众道歉。
其他村民却不敢像他那样硬气,当即对田国忠一家人鞠了一躬,说道:“我错了。”
“嗯,不错,记住,以后别再轻易相信小人的话了。”
《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田国忠在房里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阻止,反正家里穷得要死,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丢的。
最后,他发现这家伙偷了两枚鸡蛋。
那可是李碗花一直不舍得吃,要拿去公社换钱的。
“嘿嘿,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拿我家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田国忠嘿嘿一笑,然后把田国义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田国义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村长和田建华等人在田国忠家到处翻找,房梁、猪圈、灶屋都没有放过,甚至还有人去了地窖,而且查找得很仔细。
一个个都很想找出证据来,不然,田国忠绝对会狠狠地报复他们。
可惜,地窖里面光线暗淡,没有人发现地窖里面还有暗洞。
最终,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反而发现田国忠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穷困。
“老蔫,恭喜你,在你家里并没有找到你家老大投机倒把的证据,但你不要放松警惕,千万不能让你家老大误入歧途!”
田有根一本正经地说道。
田老蔫连连点头,“村长,你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教的。”
“我们走。”
村长手一挥,就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村长,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田国忠再次堵在了屋门口。
手里拿着一截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流里流气地看着众人。
在他身后是田国义和田国仁、田国智等八个弟弟,全都人手一根木棍。
“国忠,你想干嘛!”
村长脸色铁青。
田国忠哼道:“我什么都不想干,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想查我就来,查不出证据就走,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离开我家!”
“怎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村长冷冷地盯着田国忠。
田国忠冷笑道:“田有根,你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我被人冤枉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出口恶气?我可不是忍者神龟!”
田老蔫喝道:“老大,你怎么说话的!”
田国忠怼道:“你别管!就因为你平时老实巴交,这些狗东西才敢随意来我们家搜查!”
“从今往后,这个家我做主了,谁要敢再来欺负我家,我就弄死他!”
“我家九个儿子,还怕你们这些孙子玩意!”
田国忠怒视众人。
田国义等人也同样一脸怒容。
村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他村民也都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头脑一热,听信了田建华的谣言,以为田国忠真的投机倒把了,而眼下却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确实是骑虎难下了。
田国忠又高又壮,还有八个弟弟,真要报复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吃得消。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田国忠又开口了,“田有根,看在你是村长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
“只要你们这些人向我们全家鞠个躬,道个歉,说一声‘我错了’,我就让你们走,要不然,谁也别想离开!”
“另外,最开始怂恿的那个人,必须留下!”
“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要不然,他还以为我田国忠是好欺负的!”
田国忠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因为自己的八个弟弟都还小,万一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弟弟们。
田有根作为村长,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当众道歉。
其他村民却不敢像他那样硬气,当即对田国忠一家人鞠了一躬,说道:“我错了。”
“嗯,不错,记住,以后别再轻易相信小人的话了。”
秦小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有车子来了。
车子,在这边可是稀罕物。
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国忠,你在这看着弟弟们,我进供销社里面去买点东西,千万别乱跑,知道吗?”李碗花叮嘱道。
“放心,不会弄丢的。”田国忠随口保证。
李碗花刚走进供销社,远处那辆车子就轰隆隆来到了主街,开进了公社大楼。
“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好快啊?”
田国义等人都从来没有见过车子,见那东西唰的—下,带起—股烟尘,就冲进了大楼里,感觉很是新奇。
“那是吉普车。”田国忠道,“现在应该只有领导才能坐。”
“大哥,什么是吉普车?”田国仁也开口问道。
“这个……”
田国忠被问得—怔,想了想,才说道,“那是—种汽车,以后,你们就会知道车子有很多种,比如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卡车、小轿车等等。”
“这种吉普车,看起来很霸气,实际上,坐起来很颠簸,不舒服。”
“当然,在我们这样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这种车是最合适的,底盘高,动力足,性能好……”
突然,他发现几个弟弟都呈现出—脸茫然、宛如听天书般的神情,他连忙改口道:“你们想不想近距离看—看那辆吉普车?”
“想!”
八个弟弟异口同声。
“走,我带你们过去。”
在别人眼中,神圣而敬畏的公社大楼,在田国忠眼里,不过是—座破破烂烂的乡政府罢了。
别人都不敢随意进入大院,甚至,从门前路过都要隔远—点,但田国忠则带着八个弟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门卫连忙走出来,拦住了他们。
田国忠指了指停在大院的吉普车,“我们过来看看车。”
“看车?”
门卫—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公社大院当了这么多年门卫,还是第—次碰到这么胆大的小伙子,居然明目张胆地要来公社大院看车!
“走走走,那是领导的车,是你们几个小屁孩能够随随便便看的吗?万—看坏了怎么办?”
回过神来,门卫连忙开始赶人。
田国忠眼睛—瞪,大声道:“凭什么不让看?领导的车就了不起吗?”
田国忠的声音很大,身材又高,足足比门卫高了—个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给了门卫很大的压迫感。
门卫不禁吓得往后退了—步。
但很快,他就恼羞成怒。
当了这么多年门卫,他还是第—次碰到这么嚣张的人,当即就准备拿出武器驱赶。
现在的门卫,可不是后世的保安,那都是配备有真家伙的!
“老黄,什么人在这里大喊大叫?”
这时,大楼里走出来—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
“林主任,这小子想要看车,我不让,他就跟我耍横,我这就将他们赶走!”门卫看到那男子,连忙笑着简单解释了—番。
“等—下。”
中山装男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下田国忠,以及他的弟弟们。
像田国忠这样又高又壮的小伙子,在这片山区,还真是少见,他不由得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的?”
田国忠也知道这个家伙应该是个领导,当即放低了姿态,“我叫田国忠,是九龙村的,这几个都是我的弟弟。他们从未见过吉普车,所以,我就带他们过来长长见识。”
“你们是九龙村的?”
男子眼睛亮了—下,“我听说九龙村有—户人家连续生了九个儿子,不会就是你家吧?”
田国忠点点头,就让那些人走了。
田有才也连忙鞠躬道歉,田国忠却对田国义使了个眼色。
就在田有才走出屋门的时候,田国义突然用力撞了一下他,将他撞倒在地。
“国义,你……”
田有才大怒,失声大喊。
然而,不等他喊完,田国忠就比他更大声地喊道:“卧槽,田有才,你的蛋碎了!”
田有才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看去,原来不是自己的蛋,而是鸡蛋碎了。
他长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又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他感受到了周围一道道或疑惑或嘲讽或冷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连忙道:“你们听我解释,这两枚鸡蛋是我自己带过来的,真不是在国忠家拿的……”
这傻瓜蛋,别人都还没有说什么,他自己就承认了。
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学人浑水摸鱼偷东西,真是不自量力。
田国忠冷笑一声,走过去,蹲在他耳边,厉色道:“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鸡蛋钱给我家送来,要不然,你休想有好日子过!”
感受到田国忠身上的煞气,田有才吓得差点尿裤子,当场表示一定会尽快送来的。
“滚吧!”
田国忠挥了挥手,又看向屋里。
此刻,屋里就只剩下村长和田建华了。
村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当村长这么多年,还从未向村民道过歉,更何况还是一个晚辈小年轻,他的面子挂不住啊!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田建华已经快速鞠了一躬,说了一句“我错了”,就准备出门,却被田国忠堵住了。
“别人都能放过,就你不能!”
话音一落,田国忠扬手就给了田建华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传出,所有人都一阵心惊肉跳,田建华更是被打得倒在了地上。
“国忠,你敢打我?!”
田建华捂着脸,怒目而视。
“我有什么不敢?”
冷笑一声,田国忠冲过去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田建华被打得惨叫连连,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去阻拦,实在是田国忠此刻的样子太凶残了,他们都怕遭到池鱼之殃。
好在,田国忠很有分寸。虽然把田建华打得惨不忍睹,但都避开了他的要害,让他不至于受到致命伤。
直到田建华被打得不像人样了,田国忠才停了下来,骂道:“滚!下次别被我看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贱东西!”
田建华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痛得龇牙咧嘴地走了。
“村长,该你了!”
田国忠捏了捏拳头,看向田有根。
田有根以为田国忠要打他,连忙对着田老蔫鞠了一躬,说了声,“我错了”,然后,快步走了。
田国忠暗暗一笑,并没有阻拦。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在他家发生的事就会传遍全村,乃至周围其他村庄,田有根肯定会成为一个笑柄!
而他凶狠的形象也会深入人心,到时候,再有人想要欺负他家,就要多掂量一下了。
“老大,你不该这么冲动的!”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田老蔫对田国忠说道,“其他村民就算了,对村长和建华,你做得有点过分了。”
“他好歹是村长,你不但直呼其名,还骂他,还让他丢了脸,以后,他肯定会给你小鞋穿的!”
“还有建华,他家里可是有一杆枪!万一把他惹急了,在山里给你放冷枪怎么办?”
田国忠心中一凛,表面上则很淡定,摆手道:“别担心,他们不敢!”
“这个世道就是,你越老实,别人就越欺负你,你稍微凶一点狠一点,别人反而怕你,敬你。所以,你们看吧,那些村民以后见到我了,肯定更加热情!”
“他自己抓到的猎物,他自己吃,也很正常啊。”
村民当中也是有开明人士的。
“屁的正常!”
田建华骂道,“他那是腐朽的自私自利的思想!我们要坚决抵制!你们想一想,我们村的村民每天都要上工,凭什么他不上工?到头来,他还要分我们的劳动成果,而他自己的劳动成果却自己享用,这合理吗?”
众人想了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田建华却继续说道:“他每天游手好闲的,败坏的是我们村的名誉,拖的是生产队的后腿,我们在努力帮他,他却有了猎物不跟我们分享,这还正常吗?”
“说得好听点,他是不懂得感恩,说得难听点,他就是在薅社会的羊毛!”
“建华,你是不是太上纲上线了?”有村民反感道。
“对国忠这种人就要上纲上线,要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厉害!”田建华道,“我建议我们向村委举报他,去他家里查一查,我敢赌咒发誓,他家里绝对有不正当的收入!”
“我想起来一件事。”
田建华刚说完,就有一个村民说道,“我今天看到田老蔫去了村长家,好像是去商量选宅基地的事。”
“你们听听!选宅基地!他们家穷成那个鬼样,还想选宅基地?这里面显然有问题!”
田建华更加来劲了。
其他人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田建华见众人有了些意动,连忙继续劝道:“查一查也没什么,如果没有,那更好,说明他们家依然是好同志,但万一有问题呢?我们知道了,却不举报,那不是对坏分子的纵容吗?”
众人听到这话,再也不敢替田国忠说话了。
再加上,其中有不少想要贪小便宜,或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都纷纷顺着田建华说话。
于是,一群人一起去了村长家。
村长田有根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看到一群人乱哄哄地走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两口把饭吃了,大步走了出来。
“老少爷们,你们这是?”
田有根问道。
“村长,我们怀疑田国忠有投机倒把的嫌疑,想要您带我们去他家查一查。”田建华道。
村民们一怔,不是说他私藏猎物吗?怎么变成投机倒把了?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站出来纠正。
田有根眉头一皱,“投机倒把?你有证据吗?”
田建华信誓旦旦道:“有。”
田有根伸出手,“拿出来看看。”
田建华道:“确切的证据没有,但他这几天,天天都进山去打猎。第一次打猎,他就能猎杀三头野猪,而这两天却是连只兔子都没有拿回来,我怀疑他在山里就把猎物卖给别人了!”
田有根笑了,“在山里,他能够卖给谁?”
田建华道:“村长,您别不相信。我听我爷爷说过,在一龙山那边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公社,只需要两个小时,比我们走大路要近多了。”
田有根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真有这样一条小路?”
田建华道:“真有!只不过那条小路很危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因此,走的人很少,但周围的猎手基本上都知道。”
田有根道:“所以,你怀疑田国忠这些天进山打猎,把猎物都从小路卖去了公社?”
“对,就是这个意思。”田建华点头。
田有根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他没有抓到猎物呢?”
田建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他第一次打猎就能抓到三头野猪,这都两天时间了,他怎么可能抓不到猎物?”
突然,一个戴着红袖章的男子拦住了他们。
“你们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是不是想趁机囤货,搞投机倒把?还有,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男子看田国忠长得又高又壮,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冷冰冰地询问道。
田国忠转头看了眼弟弟们手中的东西,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一时间没有控制住,买的东西有点多了。
不过,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吃的。
他当即笑道:“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买的都是吃的,你再看看我这几个弟弟,都瘦成什么样了!”
“至于我的钱,是因为我猎杀了两头野猪得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供销社的秦小雨。”
这男子听田国忠直接说出了秦小雨的名字,他正好认识,便相信了他说的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温和多了,“既然你认识秦小雨,那你说的应该就是真的,不过,你也要注意点,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放宽了经商的范围和规模,但是对于投机倒把,还是严厉打击的!”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提醒。”
见田国忠的态度这么好,那男子的脸色更加温和了,“行了,你逛吧,别再乱买东西了。”
被这男子一搅和,田国忠也没了继续逛和买的兴趣了。
他带着弟弟们再次回到了供销社门口,恰好这个时候,老妈也买好了东西,出来了。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看到田国义等八人手中都提着不少东西,李碗花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没有人来为难你们吧?”
田国义道:“有,不过,被大哥两句话就说走了。”
“呃?”
李碗花一怔,“还有这事。”
田国忠知道,那男子之所以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完全是看在秦小雨的面子上,所以,他走到了秦小雨面前,拿出一根黄瓜递给了她,“你忙活一早上了,我看你连口水都没有喝,吃根黄瓜解解渴吧。”
闻言,秦小雨一阵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愣愣地接过黄瓜。
“你忙吧,我走了。”
田国忠没有跟她多说,也没有说谢谢,转身就走了。
秦小雨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黄瓜,一时间有点心乱如麻。
四个小时后,田国忠等人回到了家里,全都累得瘫坐在凳子上,不想动了。
李碗花则把东西归置好之后,还要去喂猪,煮饭,忙个不停。
看到那口又煮饭又煮猪食的锅,田国忠才猛地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晚了!”
“大哥,你忘记什么了?”田国义问道。
田国忠道:“买锅!”
田国义疑惑道:“我们家那口锅坏了吗?”他还专门去看了眼,好好的,并没有坏呀!
田国忠没有多解释。
休息了一会,他就把弟弟们拉起来,然后,跟着他一起去修建新厕所去了。
一个多月前,他就说要修建新厕所,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修起来。
要不是看到那口锅,估计,他还会继续往后拖延。
他找来几把锄头,一边让田国义、田国仁和田国智挖坑,一边又指使田国信、田国百、田国善和田国孝去‘石头地’搬一些泥砖回来。
他则拿着砍柴刀去了山里。
一个多小时后。
田国义,田国仁和田国智挖好了一个大坑,同时,还根据田国忠的指示,挖了一条沟渠,连接着猪圈的粪坑。
田国信、田国百、田国善和田国孝也搬来了大量的泥砖。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多嘴问!”
看到田国忠拿着镰刀向自己走来,田国义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跑。
“站住!”
田国忠大喊。
闻言,田国义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再也不敢往前多迈一步。
以前的惨痛教训告诉他,绝对不能违背大哥的命令,不然,非要被他狠狠收拾一顿不可。大哥又高又壮,自己又瘦又矮,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轻轻一拳就有可能将他打得满地找牙,田国义差点吓哭了,“大哥,我错了,我……”
不等田国义说完,田国忠就摆手,道:“行了,我不是要打你,而是想喊你一起去猎杀野猪,敢不敢?”
“啊?”
田国义吓了一跳,“猎杀野猪?!那玩意很凶猛的!搞不好会死人的!”
田国忠眼睛一横,“屁话多!就问你,敢不敢?”
“敢,敢,敢。”
相对于凶猛的野猪,田国义更怕大哥。
田国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放心吧,我要是没有把握,也不敢去招惹野猪。”
“真的吗?”
田国义将信将疑地跟着田国忠走了,走了好几步,才小声道,“可是,你的相亲对象还在家里等你……”
“不管她,先弄吃的要紧,那可是肉啊!”
一听到肉这个字眼,田国义瞬间两眼发光,心中也涌起了无限的期待和勇气。
两兄弟很快走入林中。
这里的山又高又陡,大树参天,灌木丛生,荆棘遍地,还有各种爬虫蚊子。稍不注意就会被树枝和荆棘划破衣服和皮肤,血痕累累,又或是被什么毒虫咬一口,轻则肿好大一个包,重则直接丧命。
正因为如此,即便家里很穷,也没有多少人进深山去打猎。
最多也就是在山林外围布置一些陷阱,抓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
至于野猪、黑熊之类的凶猛野兽,村民们是不敢招惹的!
除非人多,还敢扔扔石头之类的,要是独自一人,那绝对会吓得屁滚尿流,有多远滚多远。
田国忠带着二弟,进入林中之后,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
林外,村民还在议论野猪,田老蔫则突然发现田国忠不见了。
他不由得心中大急,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村民:“你们有谁看见我家国忠了吗?”
“没有。”
“没看见。”
“他会不会是找地方拉屎去了?”
“也有可能是累了,继续回家睡大觉去了。”
“田老蔫,你放心,国忠也就敢在你们面前穷横,你还怕他去追野猪么?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放心吧!”
“没错。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壮,但跟野猪比起来,那还不是个个!”
众说纷纭。
田老蔫越听心越慌。
这时,一个穿着老旧但很整洁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老蔫,看你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村长,我家国忠不见了。”
看到这男子,田老蔫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猜那小兔崽子肯定是进山追野猪去了。”
“他今天不是要相对象吗?”村长问道。
“我……”
田老蔫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喊他来上工了,是想在人家女方面前图个表现,却没想到会有野猪跑出来……”
村长指了指田老蔫,“你呀你!国忠是安心做事的人吗?行了,你也别太着急了,等一下,建华把家里的猎枪拿来之后,我让他喊几个青壮年进山去找一找。”
“谢谢,谢谢,村长,又给你添麻烦了。”田老蔫连连感谢。
村长摆了摆手,“行了,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安心做事吧。国忠也是大孩子了,不会乱来的。”
有了村长的保证,田老蔫才渐渐放下心来,继续劳作。
……
山里。
田国忠带着田国义钻山林,爬山石,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野猪的痕迹。
“哈哈,找到了!”
田国忠大喜,当即蹲下来仔细查看那些痕迹,还用树枝拨开一坨猪粪,详细查看它的干湿程度,以及内容物……如同一个老猎手一般,显得很专业,很有经验。
田国义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但他没有开口多问,他怕问多了挨骂。
“看这些痕迹和猪粪,这里应该不止一头野猪,而是一窝,但具体多少,不是很清楚。”田国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田国义解释,“而且,这条路应该是野猪们经常要走的路,所以,我们就在这边设置陷阱,等着就行。”
“国义,去砍些小孩手臂粗的野树过来。”
田国忠把镰刀递给田国义。
田国义心里觉得大哥是在做无用功,村里那么多人都设置了陷阱,却从来没有人捉到过野猪。主要是野猪的力量太大了,除非用铁丝做陷阱,不然,就算野猪掉进了陷阱里,也能很轻易就挣脱逃走。
但他嘴里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镰刀就砍树去了。
田国忠则在周围寻找布置陷阱最合适的地方。
前世的他是个超级高富帅,有钱又有闲,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极度喜欢追求刺激的人,平常的蹦极、飙车、跑酷都满足不了他,他曾去过亚马逊丛林打猎,去过非洲捕捉狮子,去过深海潜水,去过极地探险,甚至去战场当过雇佣兵!
布置一些猎杀野猪的陷阱,对他来说非常轻松。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按照前世的经验,开始做前期的准备。
十几分钟后,田国义抱来了十几根儿臂粗的野树。
“把它们全都削尖,然后,再去弄一些粗藤过来。”
田国义依旧一言不发,默默地按照田国忠的指示执行。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田国忠便开始布置陷阱。
他布置的陷阱,跟别人的不一样,不挖坑,也不下套,只是搭了几个架子,然后架子上安装了一排削尖的木棍……
田国义完全看不懂,但他依旧发挥着沉默是金的优良作风,没有多问。
全部布置完之后,田国忠又找来不少猪粪洒在陷阱里,又找来不少枯枝败叶掩盖他们的痕迹和气息。
“行了,我们就等着收获吧!”
最后,田国忠带着田国义躲在了百米远的灌木丛中,静静等待。
……
家里。
国忠妈陪着媒婆和陈小英坐在堂屋里,喝着山里的老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婶婶,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陈小英指着堂屋外,一群正在玩泥巴的瘦弱小孩,问道。
国忠妈叹道:“对,加国忠,一共有九个,全是儿子,都快愁死我了!”
说是愁,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愁,反而有着浓浓的骄傲。
能生儿子,而且,能生这么多儿子,在农村,那可是一件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事情!
“不好了,黑熊在吃我们猎杀的野猪!”
有人突然惊叫—声。
“找死啊,这么大声干什么!”
旁边的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黑熊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响动,黑的发亮的眼睛向这边看了—眼,然后,鼻子使劲耸动了几下,接着,黑熊就对着这边大吼了—声。
吼声更加巨大。
即便隔了数十米,众人都感觉耳膜—阵刺痛,脑袋嗡嗡响。
“不好,黑熊向我们这边冲来了!”
有人惊恐大叫。
身躯庞大的黑熊看起来笨拙,跑起来的速度却非常快,眨眼间就跨过了十几米。
“开枪!”
刘排长不敢多等,当即下达了开枪的指令。
哒哒哒……
当即,—个个战士从山石后面站了出来,端起枪,对着黑熊就是—顿扫射。
黑熊居然懂得躲藏和翻滚,而且,爬树的速度也非常快,三两下就爬到了茂密的树冠之中。
这边的林木太茂盛了,刘排长和几个战士的扫射,大部分都被林木挡住了,真正落在黑熊身上的子弹并不多,甚至有可能—颗都没有。
全打空了?
刘排长和战士们也有点傻眼。
这头黑熊也太精明了吧?居然懂得借助周围的林木山石来躲避?
“我听人说,黑熊是非常记仇的,完了,我们要完蛋了!”
有民兵吓得直接哭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黑熊还没来,你哭什么!”田国忠瞪了那人—眼。
这几个民兵都曾经是他的‘狐朋狗友’,整天好吃懒做,屁本事没有,就知道瞎吹牛,没想到胆子也这么小。黑熊还没有发起攻击,他们自己就差点把自己吓死了。
刘排长也听说过黑熊记仇的传说,脸色不由得更白了—分。
“国忠,现在怎么办?”
他也有点慌神了。
这些年,他们军队也在搞各种政治运动,荒废了军事训练,以至于面对这种突发的危机情况,他没办法做到镇定自若,更谈不上指挥若定了。
同时,也能够理解,那么多战士—起开枪,都没能将黑熊击毙的事情了。
“给我—把枪。”
田国忠伸手。
刘排长迟疑了—下,把自己手中的冲锋枪给了田国忠,然后,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手枪。
田国忠道:“你们在这儿待着,千万别到处乱跑,也别大喊大叫。”
“你去哪儿?”刘排长问道。
田国忠道:“我过去引开黑熊。”
不是他想当英雄,而是不想让众人看到他开枪的样子,因为,他即将施展的枪术,是前世跟兵王学的,具有很高的难度。
如果被刘排长等人看见,肯定会怀疑他。
只是跟猎户学了几天开枪,就能施展出如此高超的枪击术?
众人并不知道田国忠心中的真实想法,听到他的话,都非常的感动。
刘排长道:“国忠,你别逞强,黑熊……”
田国忠道:“放心吧,刘排长,我自有分寸。”
他猫着腰,拿着枪,从山石的—旁钻了出去,然后,绕了—圈,慢慢靠近黑熊躲藏的位置。
黑熊似乎也吓坏了,躲在茂密的树冠中,瑟瑟发抖。
田国忠抬头看了看,并没有非常合适的射击角度。要是胡乱开枪的话,能够伤到黑熊,却没办法给对方造成致命伤。
相反,有可能将黑熊彻底激怒,令其发狂。
此刻,黑熊还知道害怕,没有发起疯狂的攻击,要是真把它刺激得失去了理智,那就恐怖了。
想了想,田国忠决定发出—些响动,稍微刺激—下它。
“别看你以前经常从家里拿东西出去,跟你的狐朋狗友们鬼混,但你有没有发现,不管你怎么拿,我们家总是没有缺过粮食?”
田国忠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田老蔫哼道:“要不是你不争气,喜欢胡来,我们家也早就住上土坯房了!”
田国忠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问道:“既然你跟田有根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弄个干部当一当?”
田老蔫道:“当干部有什么好的?天天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还要被人骂。跟在村长身边,只需要帮他出主意,哄他开心,就能得到不少好东西,有什么不好?”
田国忠笑道:“爸,没看出来,你还是军师级人物?”
田老蔫脸上顿时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
田国忠道:“那为什么他们都喊你老蔫呢?老蔫,不是老实巴交的意思吗?”
田老蔫歪嘴一笑,没说话。
李碗花说道:“他们喊你爸老蔫,可不是因为你爸老实巴交,而是因为你爸蔫坏蔫坏的,给村长出了不少馊主意。当然,你爸虽然主意多,却从来没有害过人,所以,村里人虽然都喊他老蔫,却并没有多少人恨他,相反,有不少人还要感谢他。”
田老蔫更加得意了,“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田国忠笑了笑,又问,“那为什么这一次村长会带人来搜查我们家呢?”
田老蔫哼道:“我问过了,那不是村长的意思,而是建华那个狗崽子的主意!另外,村长对你也确实有点介意,因为你不敬他,还骂了他。”
“实际上,你没有必要跟村长过不去。”
“他看似在村里很风光,说一不二,也往家里搞了不少好东西,但其实他很笨的,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几句话就能让他亲自过来向你道歉,甚至以后乖乖听你的话。”
田国忠更加惊讶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田老蔫。
这个老头没有读过书,但他做的事,说的话,却总是蕴含某种道理,似乎有一种权谋的东西在里面。
“爸,你厉害!”
田国忠竖了竖大拇指,随即看着他的白头发,“你今年才四十出头吧?就这么多白头发了,看起来像个糟老头子,是想事情想的,还是被我以前气的?”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让田老蔫落泪。
他故作强硬道:“肯定是被你气的!”
说完,他就走了,才出屋门,他就流泪了。
二十四年了,大儿子总算是懂得体贴他了!
接着,他又笑了,欣慰地笑了。
田国忠问道:“爸,你去哪儿?”
李碗花道:“不用管他。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村长家了。对了,明天是八月九号,是公社赶集的日子,我们明天可以一起过去卖点东西。”
田国忠一惊,“赶集?现在就能卖东西了吗?”
李碗花道:“违禁的东西不能卖,但一些小东西还是可以的,比如柴米油盐酱醋茶等,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翌日,八月九日。
一大早,全村就又响起了哨子爷爷的敲锣声和大喊声。虽然没有钟表,但他每天早上都非常的准时,大概五点钟就开始敲锣了。
听到他的锣声和喊声,村民便一个个起来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田国忠也习惯了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他身子一撅就起来了,就发现田国义和田国仁早就起床洗漱去了。
在他的要求下,弟弟们也都养成了早上要漱口的习惯。
噗!噗!噗!
进了山里,田国忠就放慢了速度,拿着一根棍子四处敲一敲,主要是为了驱赶蛇虫。
如今是七月份,正值盛夏,山里的蛇虫非常多。
万一不小心被咬一口,那就麻烦了。
一路上确实遇到了不少毒蛇、蚊虫、马蜂等蛇虫,好在田国忠经验丰富,早在进山不久,就找到了不少可以驱蛇虫的草木,然后挤出大量的汁液,涂抹在了三人身上。
三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很不好闻,但驱虫效果极好。
一个小时后。
“大哥,你看,那是不是猪粪?”
田国仁眼尖,突然看到了一丛灌木后面,堆着一坨猪粪。
田国忠连忙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又在周围查看了一番,笑道:“国仁,不错,这个地方确实是野猪经常经过的地方。这次要是能够抓住野猪,你算是立了头功!到时候,你多吃几块!”
“谢谢大哥。”田国仁开心道。
田国义跟着田国忠布置过一次陷阱了,当即自告奋勇道:“大哥,那我去砍木头了。”
“多砍一些,我们可能要多布置几个陷阱。”
田国忠嘱咐一句,然后就在周围寻找最合适的布置陷阱的位置。
选位置也是有技巧有方法的,不能瞎选,要不然,大概率会白忙活一场。
田国忠前世不仅看了大量野外打猎的视频,还亲自请教了不少布置陷阱的高手,甚至军中的一些野战兵王,他也询问过,还曾多次实践过,早就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寻找位置的方法。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国仁,你在这里守着,别走开,我再去前面看看。”
选好一个位置之后,田国忠准备去挑选下一个位置。
田国仁很听话。
他大哥让他守在那里,他就真的老老实实守在那里,一步也不曾挪动。
半个多小时后,田国义砍了一大捆儿臂粗的木棍过来,然后,按照之前的经验,全都砍成半米长一截,堆放在一起。
接着,他又去砍了不少粗大的藤条。
田国忠也早就选好了另外三个位置,回来了,看到田国义竟然把前期工作都主动做完了,不由得心中一喜,有个勤快又机灵的弟弟,就是好啊。
他赞道:“国义,不错,给你点赞!”
点赞?
田国义没有听懂,但看到大哥竖起的大拇指,他就知道这是好话,不由得咧嘴笑了。
大哥以前可从来没有夸过他,不是打就是骂,他心里对大哥是又恨又怕,可这两次接触下来,他发现大哥变了,变得温和了,好相处了,像一个真正的大哥了。
“来,我教你们怎么布置陷阱。”
既然弟弟们这么机灵,田国忠自然愿意多教他们一点东西。
等他们全都学会了,自己也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那多爽!哈哈哈……
心里大笑着,田国忠教得很认真。
田国义和田国仁也学得很认真,只不过两人太瘦,力量都不是很大,有些尖锐木头的捆绑不是特别的扎实。
“我们没有铁丝,只有藤条,所以,必须捆紧捆扎实了,要不然,野猪一挣扎就断了或者松了。野猪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尤其发狂之后的野猪,那更加可怕,所以,布置陷阱一定要扎实,明白吗?”
田国忠很有耐心地教导着。
“明白。”
两人点头。
一个人力量不够,那就两个人一起。
总算是把所有尖锐的木头都捆结实了。
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三人才把四个陷阱全都布置好了。
这时候,天色也已经暗沉下来了。
田国忠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天色,默默计算,这个时候应该是晚上七点多了。
“走,我们赶紧回去,要不然,爸妈该着急了。”
田国忠拿上工具,带着两个弟弟就往家跑。
“大哥,我们不用在这儿守着吗?”田国义问道。
“不用,明天早上再来。”田国忠摇头,“马上就天黑了,你准备在这里喂蚊子么?”
回家的路,三人倒是走得很快。
去的时候,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回来只用了二十几分钟,但在快要进村的时候,三人又绕了一点路,悄悄回到了自己家里,没有碰到村民。
“国忠,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懂事点了?早上才勤快一点点,下午就又不见人了,你一天能不能有个正行!”
刚回到家里,就遭到了田老蔫的一顿训斥。
田国义和田国仁正想为大哥辩解两句,却被田国忠拉住了。
他笑道:“爸,你骂得对,我会改的。”
“呃……”
田老蔫不禁一怔。
他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数落两句,没想到,田国忠不但不顶嘴了,还认错的态度这么好?
而且,田国忠居然是跟田国义和田国仁一起回来的,这还真是一件稀罕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难道田国忠是真的长大了?
懂事了?
就在田老蔫愣神的时候,田国忠已经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后院,一起冲澡去了。
“哗!”
“啊,这水好凉啊!”田国仁大叫。
“哈哈哈,大热天冲冷水澡才舒服!”田国忠笑道,“国义,过来帮我搓搓背!”
“好的,大哥。”田国义爽快答应。
“国仁,你过来,我给你搓……你这也太瘦了,都只剩骨头了!”田国忠一阵内疚。
“大哥,还是我给你搓吧。”
田国仁也走到了田国忠后面,帮他搓背。
“要是能躺着就更舒服了。”田国忠坐在石台上,一脸享受。
“国智,帮大哥搬把长凳子来。”田国义大喊。
十二岁的老四田国智连忙搬了一把长凳子送到后院,就看到三个哥哥在玩水,他也连忙走了过去,反正没有穿衣服,直接冲就是了。
十岁的老五田国信,八岁的老六田国百,七岁的老七田国善,五岁的老八田国孝,三岁的老九田国为,也都来到了后院。
很快,后院就传来了喧闹的嘻嘻哈哈声,一片欢乐。
听着那欢快的声音,田老蔫和李碗花都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田国忠还是那么不靠谱,不懂事,但至少在慢慢改变了。
洗完澡,田国忠突然想上厕所了,才发现家里的厕所居然跟猪圈牛圈混在一起的,臭气熏天不说,蚊虫、苍蝇更是多得能把人抬起来。
擦屁股的纸也没有,用的还是竹片或者树棍!!!
田国忠欲哭无泪。
必须马上来一场厕所革命,不然,真的没办法活下去啊!!!
这该死的穿越,能不能再穿回去啊?
此时此刻,田国忠无比怀念自己曾经的大别墅,大软床,全智能化的大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