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后续+完结
  •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后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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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纯情小狗9527
  • 更新:2024-12-18 14:34: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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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三代都是忠义门将。

魏尘衡十五岁便随父上战场,而在十七岁的时候,魏老将军战死沙场,魏尘衡便接下了父亲留下的一兵一卒,奋力在战场上杀敌。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战功赫赫。

而大多数男子在魏尘衡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魏家原本是想在圣上面前讨个婚事,结果讨来了一个勾栏美人,魏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

马丞相设的这个局,真叫人膈应不已。

丫鬟领着宁莞莞款款抵达大堂,就瞧见魏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而旁边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系统告诉她,这姑娘是魏尘衡的表妹顾青衣。

看顾青衣那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的样子。

宁莞莞心里咯噔一声:魏尘衡的舔狗无疑。

得防着点。

丫鬟端来茶杯,宁莞莞恭敬谦卑的屈膝作揖,端茶请安。

魏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从小便养在魏家的表妹顾青衣,还有魏尘衡的二叔一家。

魏二叔一妻一妾,一儿一女,算是圆圆满满。

现在就剩下魏尘衡了。

魏老夫人虽然嫌弃宁莞莞,但是今日见她循规蹈矩,知书达礼,也就作罢了。

只是一个小妾而已,身份低贱就低贱,但是若能给魏家添丁,将功抵过,那也不错。

魏老夫人喝了茶,道:“我们魏家没那么多规矩,今后你只需月初时分过来请安即可。”

宁莞莞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礼数不能丢。”

若是不看她身世,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行吧,你去给二叔他们请安。”

“是!”

宁莞莞恭敬有礼的拿着茶杯给跪在魏二叔夫妻面前,“给二叔二婶请安。”

魏二叔刚才就瞧见宁莞莞的貌美容颜,这会近距离这么一瞧,虽是低着头,可那幽幽美人香撩得人有些浮躁。

“哎,起来,起来。”

说完话魏二叔正想搀扶起宁莞莞,就被旁边的魏二婶拦住了,看魏二叔那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魏二婶来气,心里暗骂一声,狐媚的勾栏女子!

“你初来乍到魏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让魏家蒙羞,知道不?”

“妾身知道。”

“还有,女子出嫁了,就需三从四德,内外都需要听从你夫君的,明白吗?”

“妾身明白。”

宁莞莞虽然低眉顺眼,可心中早已经将魏二婶给骂了个三百回合,这人就是为了羞辱她,一直让她端茶跪着,滔滔不绝的从女戒讲到三从四德。

也不知魏二婶是不是做传销的料,这一训话就训了半个时辰,那魏老夫人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默着魏二婶。

宁莞莞那端着的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膝盖完全麻痹了。

虽然察觉宁莞莞有些不适,但是魏二婶并不打算放过她,开始指点江山:“你这端茶的姿势不对,抬高一点。”

宁莞莞乖巧的抬高了胳膊,手中端着茶杯的高度过了头顶。

手更酸了,脚更麻了。

魏二婶正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训斥她,大厅之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就见魏尘衡威风凛凛的进了大堂。

宁莞莞心中一动,手中的杯子一抖,摔碎在地上。

“你干嘛?”

“对不起,婶婶,我不是故意的……”

魏尘衡正打算给母亲请安,听到声响,视线便移动侧面的正位上去,就瞧见宁莞莞小脸苍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手上因为要捡地上的破碎的杯子而划破了手指。

可怜兮兮。

他不由的想起昨夜她也同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神瞬间幽深了下来。

男人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魏二婶恶人先告状,“衡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小妾,一点教养都没有,敬茶而已,也能摔破杯子,真是晦气。”

魏尘衡像是没听到魏二婶的话一样,走到宁莞莞面前,“先起来。”

宁莞莞抬眸,就瞧见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他眉头紧紧蹙起来,看似不悦,可骨节修长的手却覆上了她娇软的小手上,想把她搀扶起来。

少女贝齿紧咬红唇,眼角潮红的挂着一滴危危欲坠的泪珠,声音细细得像是小猫崽一样轻哼,“疼……”

她根本站不起身子,整个人都麻了。

魏尘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起来,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可这小嗓音让他忍不住又想起她可爱的样子。

……

他有些尴尬。

见她似乎疼的不行,他大掌一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身娇体软的少女在他怀中如同羽毛般轻重。

少女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可以自己走。”

知道她是推托之词,他直问:“腿是不是受伤了?”

少女咬着唇不敢说话。

“二婶,到底怎么回事?”

不苟言笑的俊脸染上了几分杀意,狠厉的扫向魏二婶。

魏二婶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他低下头凝视她,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跪了多久?”

少女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看着魏尘衡,十分老实的说:“婶婶让我端着茶杯跪了一个时辰。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她不高兴。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敢跟她说。夫君千万别怪婶婶哦,我知道婶婶是为我好。”

魏二婶一听,脸色都变了,指手画脚的骂道:“你胡说,明明是半个时辰!”

少女吓得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的说:“婶婶,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生气……”

男人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莞莞才入府一天,就遭如此待遇?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语气生冷,让二叔二婶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吓得不敢吱声。

魏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原本折腾宁莞莞这件事就是老夫人默认的,见自己儿子居然这么维护这个风尘女子,她忍不住跺了跺手中的柱杖。

“衡儿,你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丢了我们的魏家的礼数吗?”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魏家三代都是忠义门将。

魏尘衡十五岁便随父上战场,而在十七岁的时候,魏老将军战死沙场,魏尘衡便接下了父亲留下的一兵一卒,奋力在战场上杀敌。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战功赫赫。

而大多数男子在魏尘衡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魏家原本是想在圣上面前讨个婚事,结果讨来了一个勾栏美人,魏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

马丞相设的这个局,真叫人膈应不已。

丫鬟领着宁莞莞款款抵达大堂,就瞧见魏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而旁边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系统告诉她,这姑娘是魏尘衡的表妹顾青衣。

看顾青衣那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的样子。

宁莞莞心里咯噔一声:魏尘衡的舔狗无疑。

得防着点。

丫鬟端来茶杯,宁莞莞恭敬谦卑的屈膝作揖,端茶请安。

魏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从小便养在魏家的表妹顾青衣,还有魏尘衡的二叔一家。

魏二叔一妻一妾,一儿一女,算是圆圆满满。

现在就剩下魏尘衡了。

魏老夫人虽然嫌弃宁莞莞,但是今日见她循规蹈矩,知书达礼,也就作罢了。

只是一个小妾而已,身份低贱就低贱,但是若能给魏家添丁,将功抵过,那也不错。

魏老夫人喝了茶,道:“我们魏家没那么多规矩,今后你只需月初时分过来请安即可。”

宁莞莞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礼数不能丢。”

若是不看她身世,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行吧,你去给二叔他们请安。”

“是!”

宁莞莞恭敬有礼的拿着茶杯给跪在魏二叔夫妻面前,“给二叔二婶请安。”

魏二叔刚才就瞧见宁莞莞的貌美容颜,这会近距离这么一瞧,虽是低着头,可那幽幽美人香撩得人有些浮躁。

“哎,起来,起来。”

说完话魏二叔正想搀扶起宁莞莞,就被旁边的魏二婶拦住了,看魏二叔那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魏二婶来气,心里暗骂一声,狐媚的勾栏女子!

“你初来乍到魏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让魏家蒙羞,知道不?”

“妾身知道。”

“还有,女子出嫁了,就需三从四德,内外都需要听从你夫君的,明白吗?”

“妾身明白。”

宁莞莞虽然低眉顺眼,可心中早已经将魏二婶给骂了个三百回合,这人就是为了羞辱她,一直让她端茶跪着,滔滔不绝的从女戒讲到三从四德。

也不知魏二婶是不是做传销的料,这一训话就训了半个时辰,那魏老夫人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默着魏二婶。

宁莞莞那端着的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膝盖完全麻痹了。

虽然察觉宁莞莞有些不适,但是魏二婶并不打算放过她,开始指点江山:“你这端茶的姿势不对,抬高一点。”

宁莞莞乖巧的抬高了胳膊,手中端着茶杯的高度过了头顶。

手更酸了,脚更麻了。

魏二婶正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训斥她,大厅之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就见魏尘衡威风凛凛的进了大堂。

宁莞莞心中一动,手中的杯子一抖,摔碎在地上。

“你干嘛?”

“对不起,婶婶,我不是故意的……”

魏尘衡正打算给母亲请安,听到声响,视线便移动侧面的正位上去,就瞧见宁莞莞小脸苍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手上因为要捡地上的破碎的杯子而划破了手指。

可怜兮兮。

他不由的想起昨夜她也同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神瞬间幽深了下来。

男人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魏二婶恶人先告状,“衡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小妾,一点教养都没有,敬茶而已,也能摔破杯子,真是晦气。”

魏尘衡像是没听到魏二婶的话一样,走到宁莞莞面前,“先起来。”

宁莞莞抬眸,就瞧见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他眉头紧紧蹙起来,看似不悦,可骨节修长的手却覆上了她娇软的小手上,想把她搀扶起来。

少女贝齿紧咬红唇,眼角潮红的挂着一滴危危欲坠的泪珠,声音细细得像是小猫崽一样轻哼,“疼……”

她根本站不起身子,整个人都麻了。

魏尘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起来,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可这小嗓音让他忍不住又想起她可爱的样子。

……

他有些尴尬。

见她似乎疼的不行,他大掌一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身娇体软的少女在他怀中如同羽毛般轻重。

少女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可以自己走。”

知道她是推托之词,他直问:“腿是不是受伤了?”

少女咬着唇不敢说话。

“二婶,到底怎么回事?”

不苟言笑的俊脸染上了几分杀意,狠厉的扫向魏二婶。

魏二婶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他低下头凝视她,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跪了多久?”

少女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看着魏尘衡,十分老实的说:“婶婶让我端着茶杯跪了一个时辰。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她不高兴。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敢跟她说。夫君千万别怪婶婶哦,我知道婶婶是为我好。”

魏二婶一听,脸色都变了,指手画脚的骂道:“你胡说,明明是半个时辰!”

少女吓得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的说:“婶婶,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生气……”

男人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莞莞才入府一天,就遭如此待遇?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语气生冷,让二叔二婶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吓得不敢吱声。

魏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原本折腾宁莞莞这件事就是老夫人默认的,见自己儿子居然这么维护这个风尘女子,她忍不住跺了跺手中的柱杖。

“衡儿,你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丢了我们的魏家的礼数吗?”

大掌倏地松开她的脖颈,修长的指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他。

“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声音犹如地狱而来,渗人且阴森,“七妹妹这般有趣,应该丢到蛇窟里,与我养的那些蛇口为营。”

宁莞莞脸色一白。

苏公公颐气指使:“来人,把长豫公主拿下!”

宁莞莞被无情的押了下去,丢蛇窟里。

苏公公打发好宁莞莞之后,低眉顺眼的问裴庭澈,“陛下,大殿那些人应当如何处置?”

他不喜于色,冷淡的说:“苏公公自行处理便是。”

苏公公点头:“是。”

待裴庭澈离开大殿后,苏公公走到众人面前,冷冰冰的宣布:“男的派的边疆当奴役,女的送到军营里当官妓,若是不从,乱棍打死。”

众人一阵哭天喊地。

三天后 延福殿

裴庭澈有些疲惫,卧在软榻上。

他闭了闭眼,久久不能入眠。

前朝余孽已被他清除干净,他的大仇已报,可却已经烙下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一闭眼,在地牢里的那些恐怖的画面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幻听、幻觉、幻视。

导致他难以入睡。

窗沿外风驰雨骤,暴雨沿着屋檐急速流下。

几声闷雷,在无星的黑夜中打起了亮如白昼的闪电。

白光一闪,裴庭澈察觉有人靠近他,他猛地睁开眼,幽深的眼眸在黑夜中如同星辰,搜索着那人的行踪。

那人轻如纸燕,轻盈一纵,猛地朝他压了下来,裴庭澈反手扣住她的臂膀,紧接着听到对方倒抽一口气。

“疼疼疼!”娇脆软糯的声音响起来,“是我,疼……疼死啦!放手!放手!”

裴庭澈顿了顿,听出这声音是宁莞莞,她不是已经被他丢到蛇窟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愣神的一秒钟里,宁莞莞突然扑了上来,柔软的红唇堵住了他的唇。

几乎是她吻过来的一瞬间,他闻到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脑子里已经泛起了千层浪,浑身的细胞兴奋的发烫颤栗起来。

她的吻技很生涩,好几次想掀开他的薄唇探入。

他闭了闭眼,凝神享受着她的主动,黑夜中的身体格外的敏感,他应该推开她的,但是他没有。

手顿在半空,迟迟没有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直到唇齿间传来一丝苦涩的味道,他察觉不对,倏地推开她。

可是已经太迟了。

她咬破了他的唇,苦味顺着血液融入了他的体内。

他微微偏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静谧的可怕,“你下毒?”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笑,可恶中带着得逞,“对呀。”

“解药。”

他的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像是在宣布她的死期般。

宁莞莞越笑越开心,“没有解药。”

她摸索着爬下软榻,点燃了烛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寝宫,烛光下的俏脸写满了嘚瑟,亮晶晶的眸子毫不畏惧的望着他。

“这个叫同心咒,以后你我共用一条命,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轻啧一声,眼里勾勒出几分笑,“你在威胁朕?”

“那又如何?”

“就这点这些小伎俩,朕会信?”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撸起袖子,人狠话不多的往白皙柔嫩的手腕上割了下去,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腥红的血液顺着伤痕浅浅的渗透出来。

也在同一时间,裴庭澈的左手腕也传来一阵刺痛,他垂眸,白色的寝衣上已经浸染了一片红。

他懒懒的掀起眸,嘴角挂着淡笑。

“可我只喜欢莞莞一人,其他女子在我眼中不值得一提。”他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哼,我才不信呢,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冷哼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双颊鼓起,看起来气鼓鼓的,更加娇俏可爱了。

那林小姐也是无能,人都送上前了,下了药也不上,结果把他给放回房间里,害她遭了殃,她气鼓鼓的吃东西,脸上表情变化多端。

魏尘衡看着有趣,心头一软,轻笑一声,

“为什么不信我,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可靠吗?”

正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可靠了。

她眨了眨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反问道:“那夫君觉得莞莞靠得住吗?”

魏尘衡忍俊不禁,润声道:“这世道无需女子自立,莞莞如何能让我依靠?”

“我觉得夫君说的不对。”宁莞莞反驳道:“如果铲除这封建礼教,废除那些压迫女子的糟糠礼数,让女子能堂堂正正的出行、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女子可不一定不如男子。甚至能顶起一片天,到那时候,这世间的所有女子都靠得住!”

魏尘衡怔了一怔,心下有些错愕,没料到宁莞莞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是,女子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应当三从四德,女子应当妇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主应当是弱小的一方,顺从的一方。

从未想过女子还能成为依靠的对象。

就连他的母亲,魏府中的女眷们,也从未有过这种忤逆的想法。

“所谓的礼教,不过是对女性的压迫和束缚。若是男女平等,女子未必不如男。夫君说是吗?”

他顿了顿,竟然觉得无言反驳。

“夫君若是不认可也无妨,莞莞只是见过这样一个平行世界,没有尊卑之分,只有男女平等,以及婚姻自由。”

魏尘衡愕然,问:“真有这样一个世界?”

宁莞莞垂眸,低声道:“那也只是野史而已,莞莞无意中看到,觉得有趣。让夫君见笑了。”

“我不否认史书上有很多优秀的女性人物,她们做出了很多成就。”

“夫君是认可我的观点了?”

“我尊重莞莞的想法,也会试图去理解莞莞。”

魏尘衡的眸光温柔,温声道:“在我这里,莞莞永远可以做自己,不必受那些封建礼教的压迫和束缚,你想出行、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可以。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她抬眸望着他,只见他灼灼桃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来,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让整个人变得跟平时很不一样。

若是说她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魏尘衡太温柔了。

温柔到她差点就溺死在他如海浪般波涛汹涌的情意中。

“夫君为何对我这么好,于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丞相大人送到将军府的谄媚之物而已,身份卑贱,不值得夫君的真心。”

他黑瞳熠熠,认真答道:“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妻子。”

她抬眸望他,从未想过妻子这个词会从他口中说出。

不是妾,而是妻。

他温柔的执起她的小手,粗粝带着茧子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

“你已嫁我为妻,便是我魏尘衡一生的妻子,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切勿自轻自贱。我不愿再听你觉得自己身份配不上我的那种话了,明白吗?”

她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问:“可若是换作是别人呢,当初被丞相大人选中的人是别人呢,夫君也会这样待她吗?”

他闻言,顿了一下,眉头轻蹙,像是有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半响答道:“不会。”

“夫君为何会这样肯定呢?若是嫁入魏府的姑娘貌若天仙,长得比我还要好看呢?”

魏尘衡淡声道:“莞莞觉得,我身处这个位置,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吗?无论是公主,还是表妹,或者是昨日的林小姐,我又怎会不知她们心中所想呢。”

“那夫君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

他沉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就无所谓。此时丞相大人借着圣上之手赐婚,无论是谁嫁入我府中,我都得受着担着,只是不会投入那么多心思。可……”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脸上情绪暗动,哑声道:“我本意是将你留在府中,就此别过。只是那日别离,不知怎的,看到你哭,心中有些难受----”

“夫君是那个时候对我起了怜悯之心?”

他潜幽的眼眸深邃清淡,神色有些惘然,“大抵是吧,我也分不清那种情绪,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哭。”

他轻笑:“你只能被我欺负哭。”

她脸红了一下,清亮的日光落在她半边脸上,给她增添了一丝柔美。

“莞莞刚提到的那个世界,婚姻自由是什么样子的?”

宁莞莞没料到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大有追问到底的势头,于是答道:“婚姻自由只指男女双方自愿、平等、相爱的情况下,可以结为夫妻,尊重、爱护、忠诚对方。在婚姻自由里面,没有买卖、包办婚姻,也没有人会干涉婚姻。”

她悄悄抬眼看魏尘衡,望进他幽深的眸子中,“最重要的是,一夫一妻。”

魏尘衡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莞莞向往这样的生活吗?”

宁莞莞斟酌言辞,“夫君别取笑莞莞了,一夫一妻制在大晋王朝里本就是痴心妄想。若是圣上又一道圣旨下来,夫君难不成想抗旨?”

他黑眸沉沉,晕开笑意,“有何不可?”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今天谈及的话题过于沉重,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内,但是经过这一番试探,她能察觉的出来,魏尘衡心里是有她的一席之位的,不仅仅是因为欲望,这让她感觉有些欣慰。

两人用完午饭,这才姗姗下楼,阿生已经吩咐其他人,将马车备好,细软也收拾妥当,车队继续向北边出发。

没有人愿意认输,只有新一轮的较量。

直到天光夜白。

……

宁莞莞被抬着回到隐月阁,秋儿跟冬儿战战兢兢的帮她清洗身体。

涉世未深的两个丫头心里对宁莞莞又怜惜了几分。

原来侍寝竟然如此可怕,看来皇帝的妃子也不好当啊。

更何况她们这个主子,连个位份都没捞着。

着实可怜。

苏公公依旧斗志昂扬的过来送她一碗避子汤,宁莞莞盯着那黑乎乎的药,常喝避子汤,她这身体肯定要搞垮。

看来脾气还是不能太硬,必须服软才行。

像是这么一想,做又是那么另外一回事。

喝了避子汤,她便倒在软榻上大睡一觉,夜间,用过晚膳,那臣仆雷打不动的撵着轿子来接她。

宁莞莞精疲力尽,又吃了两颗元气丹。

寻思着今天晚上,裴庭澈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被送到寝宫,依照裴庭澈的性子,一般都会在书房看到很晚才会出现。宁莞莞努力说服自己,服软吧。

跟裴庭澈斗气没有用,他位高权重,轻易就能捏死她,若不是那同心咒在保着她的小命,她怕不是早就完犊子了。

可心中又十分怨气,她见到裴庭澈那股怨气就不由自主而发。

门突然被推开了。

紧接着进来了几个太监,抬着一个重物进来了。

宁莞莞抬眸一瞧,差点没被气死。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太监朝她走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她面前。

她一口老血往上涌起来,裴庭澈这是个什么变态玩意,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四名太监就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裴庭澈这才不疾不徐的迈步进来,他手执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说的话却十分禽兽。

“你自己上去,还是朕让他们把你押上去?”

宁莞莞的脸苍白了几分,浑身有些发冷,“不要!”

裴庭澈侧眸,看向她逐渐湿润的眼,他气色平静,淡淡的宣布:“动手吧。”

四名太监均是大内高手,他们听到指令,猛地抬起头,露出阴恻恻的面无表情的脸,快速的朝宁莞莞踱步而来。

恍若恶鬼出笼!

宁莞莞吓得失声尖叫。

“不要!!不要!!!裴庭澈!”

裴庭澈阴郁着眉眼盯着她的脸。

同心咒让他能感同身受彼此肉体的痛楚,可却不能感受她的恐惧。

然而她脸上那种恐惧,却让他无比迷恋!

猎物在捕抓的过程中,兽性难驯,唯有血肉的撕扯和天敌的恐惧,才能让它臣服。

裴庭澈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跌宕,只是心脏乃至血液,整个身体都涌现出巨大的愉悦和兴奋感。

与此同时,少女精致漂亮的脸颊上悲愤交加。

小嗓音颤抖到失声。

“我不要!”

他眼神暗了下来 。

然而人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致命的!

“长豫。”他的嗓音幽幽的恍若恶魔。

宁莞莞浑身冰冷,疼的吸气,后背已经悄悄的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声音抖得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败下阵来。

“裴……陛下,长豫知错了!”

“你错哪了?”

“长……长豫不知好歹。”

“呵。”他嗤笑一声,那冷意彻骨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朕要的是服从。”

“求求您,陛下,放了我吧……”

少女柔弱的挣扎着,绝望的仰起头,话都说不利索,“求求你……我以后听您的……”

男人勾了勾唇,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浮现起来,他摆了摆手,那几个太监将她拉开。

秋儿斗胆问道:“公主可觉得疼,奴婢等下去御医那里要些膏药给您擦一擦?”

宁莞莞倒是没料到这秋儿还有这点心,声音柔软了几分,“不必去受那个气,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你若是去了。也是要受羞辱的。”

秋儿低下头,声音有些小,“喏。”

宁莞莞睁开眼,眼里带着笑,说道:“谢谢。”

秋儿的脸红了一下,眼里有些激动,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谢谢,如此的尊重她,这让她这个小小的宫女突然感觉到有些感动。

“公主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冬儿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觉得眼前这个长豫公主似乎跟传言中有些不一样,还算亲和,心中也有些小小的窃喜。

沐浴完,宁莞莞有些清醒了。

开始找准自己的定位了。

走心吧。

裴庭澈现在还是新君,后宫就她一个佳丽,她甚至不需要宫斗,只需要讨讨他的欢喜即可。若是将来裴庭澈要壮大后宫,那会儿难度会更高。

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

虽然她身份尴尬,辈份奇怪,名不正言不顺。







秋儿拿着干净的帕巾将宁莞莞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冬儿拿着寝袍披在宁莞莞身上,又端来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置着三件金丝寝衣。

那寝衣料子薄如蝉翼,绣工精良。是苏公公特意吩咐人送过来的,并指定她侍寝只能穿这三件其中一件。

宁莞莞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件,冬儿便取了伺候她换上。





“公主,我给您梳妆打扮。”

冬儿手艺极好,给宁莞莞盘了个凌云髻,再加以发钗点缀,她底色好,稍稍添了胭脂,一张艳逸绝伦的精致小脸就此呈现出来。

虽然住的地方破,吃的东西粗糙,但是苏公公送来的衣裳料子鞋物包括发饰全是贵重的。

单看脸,有几分贵气。

但是稍稍往下移。

入夜,臣仆安排的侍寝轿子进了隐月阁,把她抬到了延福殿。

延福殿内烛火通明,臣仆把她安置好后便退离了,宁莞莞在软榻上静候裴庭澈的到来。

可左等右等,等的宁莞莞都犯困了,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猛地抬头,就见到裴庭澈一身玄衣,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

随后她听到门被掩盖上了。

男人身高肩宽,高大的身架子立于榻前,将她半个身子掩盖在黑暗之下。

她仰起头眯了眯眼看他,却见他清俊的面容也同样笼罩在黑暗之中,神色如常,看起来和平时淡然的模样没什么两样。

空气中有一两秒的静止。

她没有起身请安,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随后,男人淡漠的眼神缓缓的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身上。

波澜不惊的黑眸闪了闪,唇角勾了一丝笑,“这是你自己挑的衣裳?”

她语气很不好,“明明是你挑的。”

他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否认。

宫女这时候端来一座太师椅,他悠然而坐,眼神却从头到尾都锁在她身上。

宁莞莞被他那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这眼神就好像是她身上没有穿似的。

“你到底想干嘛?”

她警惕的盯着他,如若是侍寝,他叫那么多宫女进来干嘛?

围观?

此时宫女倒了杯清酒,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端给裴庭澈,他不紧不慢的接下酒杯,低着头轻啜,眉眼漆黑,缓声道:“开始吧。”

双c男德,非切片,女主肉食主义者,从不吃素!

魏府

张灯结彩,宾客云涌。

喜轿早早的从侧门进入魏府,偏房被装饰的一片喜红,紧闭的大门内,隔着另外一个世界。

床榻前,身着桃红色喜服的宁莞莞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撩开了红盖头。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扇了扇风,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不悦,她娇声命令道:“统子,你给我出来!”

宁莞莞本是山中修仙的玉兔精,因为偷吃仙盟的胡萝卜被逮了正着。

犹记得那逮着她的神仙恶狠狠的警告她,喜欢吃胡萝卜是吧?下凡去吃吧你!

然后她就……被迫绑定了一个生子系统。

惩罚她有无穷无尽的胡萝卜吃。

不过好处是,只要她完成了系统发派的任务,她就能飞升成仙,从一只小玉兔精变成玉兔仙子。

美滋滋。

在宁莞莞发出召唤术之后,统子姗姗来迟,“来咯来咯!宿主好,我第88号生子系统。”

宁莞莞:“请开始你的表演。”

“您在本轮任务中,只需要帮助子嗣困难的气运之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任务即可完成哦。”

“这么简单?”

这个她熟,宁莞莞笑的十分邪恶,“不就是嘿嘿嘿嘛。”

统子也嘿嘿一笑,“宿主,请注意您的口水。”

宁莞莞轻咳了一声,收敛住脸上的笑意,轻车熟路道:“开始吧!”

统子是个成熟的系统,立刻开始自动读取剧情:

大晋少年将军魏尘衡骁勇善战,赤胆忠心。多年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年少有为,长相俊美,被大晋公主看中,意欲将他选为驸马……

丞相大人马才文生怕联姻之后魏尘衡势力壮大,于是上奏皇帝,反对公主选驸马。奸臣谗言,皇帝也认为文武两方势力需均衡,也忌惮魏尘衡的势力日益增强,便罢了公主选驸马的念头。

后来马丞相在醉音阁挑选了妖艳歌姬宁莞莞,以义女的名义求圣上赐婚,送入将军府中纳为妾室。

歌姬宁莞莞虽为妾室,却不得宠。后魏尘衡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未留下子嗣。歌姬则在魏尘衡死后被府邸下人凌辱糟蹋,惨死异乡。

宁莞莞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所以,我的任务是给魏尘衡留下子嗣?”

统子答道:“宿主英明,宿主神武。本世界的气运之子正是魏尘衡,懂的都懂。”

宁莞莞:“第一步,争宠;第二步,诞下子嗣;第三步,改变魏尘衡的命运。”

统子:“是的,宿主。请保管好您的百物锦囊。”

系统刚说完话,宁莞莞就收到了一个百物锦囊。

她随意看了一眼,本次生子任务给的道具比较贴切。

主要有生子丹,生女丹,龙凤丹,双龙丹,双凤丹,无痛生子丹,产后修复丹,合欢丹,解毒丹,元气丹,祛疤……

丹?

宁莞莞脸一红,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统子像是看穿她的意思,连忙道:“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宁莞莞:“会玩!”

此时门外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宁莞莞连忙折回床榻前,把红盖头盖上,坐姿端正的静候来人。紧随着门咿呀一声打开,两名下人搀扶着喝醉酒的魏尘衡走向内室。

“莞姨娘,得罪了。”

两名下人说完话,不顾宁莞莞的死活,直接把魏尘衡扶上了床榻。身边传来响动,宁莞莞隔着盖头的缝隙能隐约看到男子一双绣工极佳的黑靴。

下人安顿好魏尘衡后,就退出了婚房,留下二人。

一阵静谧。

时不时传来魏尘衡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难不成他睡一个晚上,让她这么干坐着一个晚上?

她樱唇轻启,娇软甜腻的喊道:“夫君?”

回应她的是呼吸声。

她又试探的唤了一声,“夫君睡着了吗?”

毫无动静。

宁莞莞秀眉一蹙,新婚夜喝醉了,是故意的?

她悄悄的调整坐姿,悄悄的撩开红盖头露出一条小缝隙,借着昏暗的光线,就瞧见魏尘衡的正脸。

男人眉如墨画,侧脸如玉,轮廓冷峻,脸色因为酒意染了几分酡红更显俊美。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在战场上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的百胜将军。

宁莞莞心下有些诧异。

已载入攻略对象魏尘衡个人资料

持久:☆☆☆☆☆☆☆☆

攻击:☆☆☆☆☆☆☆☆☆☆(爆)

技巧:☆

特殊癖好:☆☆

生育力:☆

宁莞莞挑眉,体力很好?

那她倒要看看体力有多好了?

见他还沉睡着,她那葱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探了过去,结实雄厚的胸肌。

她勾了勾唇,手感还不错。

没一会儿,男人受不住她的挑逗,猛地睁开眼睛,大掌抓住她作乱的纤纤素手,冷声道:“谁允许你举止如此胡闹放荡,简直是……”

不知羞?

这几字终究还是未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宁莞莞勾唇一笑,娇滴滴道:“夫君若是醒了,劳烦为妾身掀下盖头。”

作者车速太快经常被拉小黑屋,看到就是赚到!不加书架随时要没了!!!

他眼神徒然凌厉起来,冷笑,“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扔蛇窟里去。”

“我说!我说!”端妃吓得屁滚尿流,“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指使我的!!”

齐皇后脸色一变,“端妃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端妃大哭:“当年要不是你!嫉妒四皇子才能双全,深得圣宠。为了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嫁祸云妃与掌事有染,云妃能死?”

端妃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齐皇后。

“就算我不嫁祸,云妃也得死!”

齐皇后冷笑,“裴庭澈,你别以为本宫会怕你,你就是个杂种!你母亲未出阁之前就与私塾先生私通,才生下你这个孽种,大齐的正统血脉绝对不允许你这种肮脏杂种给污蔑了!”

宁莞莞见齐皇后跟机关枪似的开炮,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皇后这操作,真是厕所里打地铺,离死不远了。

旁边的齐王跪伏在地,他脸色突变,这些年来齐王纵欲酒色,不问朝堂,民不聊生。

当初云妃只是齐王后宫三千佳丽中一个不入他眼的女人,除了入宫的时候齐王宠幸了一次后,并不得宠。

后宫杀戮那是常有之事,齐王从未理会,只是没料到这事情背后,牵扯到四皇子的身世。

身为帝皇,被戴了绿帽子这口恶气是非出不可。

一怒之下诛杀了裴氏九族。

新仇旧恨,今日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人的求生本能让齐王还想搏一搏,老泪纵横,打算用亲情去感动裴庭澈,哀求道:“庭澈,念在你我父子之情---”

齐王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庭澈打断了。

“请问,我跟你有什么父子之情?”

齐王脸色难堪。

齐皇后扯住齐王的袖子,哭道:“陛下,您不要求他,您是一国之君啊!”

齐王一把甩开齐皇后的手,“闭嘴!贱人!要不是你搞那么多事,今天能这样?”

齐皇后不可置信的瞪着齐王,“陛下,您在怪我!”

“如若不是你,今日你我能成俘虏?”

齐皇后冷笑:“陛下整日就知与后宫那几个狐媚子饮酒作乐,朝堂事务不处理,听信奸臣谗言,民间百姓食不果腹,怨声连连!试问陛下又如何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列祖列宗。今日大齐灭亡,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贱人!”齐王一巴掌就甩了下去。

宁莞莞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生父生母撕了起来,真是全员恶人啊!

“母后……”

她低声唤了一声,冲齐皇后使了使眼色,现在可不是夫妻吵架的时间啊,那龙椅上还坐着个冷面罗刹呢。

可惜齐皇后没看明白宁莞莞的眼神,哀怨的哭道:“长豫啊……你父皇真不是个东西……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

宁莞莞脸色一变,这怎么还把炮火转移到她身上了?

“够了!”裴庭澈峻眉一凛,倦怠的看着眼前众人,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

“既然大家都在,那今日就一起见证朕的登基大典吧。”

众人一惊。

他视线扫向宁莞莞,凤眸带着几分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了发怵。

“七妹妹,你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宁莞莞心里一颤,这炮火果然转移到她身上了。

守卫架着刀,把她一步一步逼到了裴庭澈身边。

等在他面前站定后,她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抬起头。”

宁莞莞微微颤颤的抬起头。

迎面与他而视。

却瞧见他眼底的戏谑,“七妹妹比以前好看许多了。”

“夫君为何落泪?”

他顿时觉得喉咙哽咽,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悲凉。

“孩子顺利生下来了,莞莞也没事,夫君应该高兴的。”

她越是故作坚强,魏尘衡心中就越愧疚难受,没憋住的失控情绪让他无声的掉下泪来。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莞莞,女子生孩子如同鬼门关,不死也是半条命。方才我的外面就想着,如果你出事了,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夫君在战场上可是见惯了生死,怎么这会儿就这般脆弱了?”

他低下头,将她冰冷的小手捧到唇边,吻了又吻,泪水缓缓的滴落在她手心上。

“正是因为见惯了生死,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

“夫君,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睁着明澈的眼眸,始终与他保持着视线交流,透过他幽深的眼眸,穿过了那些无声的泪水,看到他对她真实、热烈、毫不掩饰的爱意。

魏尘衡默了默,才慢慢的控制了情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饿,想吃东西。”

魏尘衡连忙道:“我让她们安排些吃的进来。”

“等一下,夫君。”她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虚弱。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孩子的名字你来取吧。”

魏尘衡怔了一下,眼眸中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顿了顿道:“好。”

“还有……记得给母亲寄家书。”她提醒道。

他伸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住,埋首在她白皙的颈窝中,掩盖住自己又泛红的眼眶。

她听到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回应:“好。”

接生婆已经将两个孩子安顿给了奶娘,折回了房间,看到两人恩爱有加的样子,尴尬的打断了一下,“将军,夫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经接生婆这么一提醒,魏尘衡这才回过神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接生婆愣了一下,连忙笑道:“你们男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您先出去,这里一切有我。”

他颔首,“有劳了。”

又回头,俯下身吻了吻宁莞莞的额头,“我在外面候着,需要我的时候就喊我进来。”

宁莞莞提醒他,“看看孩子。”

不苟言笑的俊脸上眉头蹙了蹙,面无表情的说:“好。我会看的。”

魏尘衡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间,翠儿走了过来,“将军,孩子已经安顿好了,由两个奶娘照料着,在侧边的帐篷里。”

他点点头,翠儿说完话,便退下了。

魏尘衡步伐沉稳的往侧帐篷走去,一掀开帘子,便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他眉头一蹙,觉得吵闹不已。

奶娘见魏尘衡走进来,连忙行礼,“将军。”

“不必多礼。”

他走过去,借着炉子的火光,能看到两个婴孩皱皱巴巴的,嗷嗷大哭。

“将军要抱一抱小公子吗?”

魏尘衡怔了一下,点头道:“我试试。”

其中一名奶娘将双生子的弟弟轻轻的放到了魏尘衡的手中,他手法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孩子,僵在原地。

奶娘笑了一下,“将军,应该这样抱孩子。”

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学着哄娃,原本嗷嗷啼哭的小娃娃突然就眯着眼睡着了,众人觉得很稀奇。

把弟弟放在床榻上安睡后,魏尘衡又一视同仁的抱了抱哥哥,等哄睡成功后,便折回自己的帐篷。

此时宁莞莞已经入睡了。

魏尘衡看着她的睡颜,冷着的冰山脸才慢慢的缓和了起来,泛起一丝柔软。

……

宁莞莞的月子坐得舒坦,几乎是什么都不动,魏尘衡全程跟贴心忠仆一样,伺候着她跑前跑后。

魏尘衡帮她衣服穿戴整齐后,才起身整理自己的仪表。

她抬眸,就看到男人浓重的背脊线条上留下的一道道抓痕。

新痕旧伤,深浅不一。

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把衣裳套上之后,转身问道:“看什么?”

宁莞莞连忙低下头,摇头,“没什么。”

说了也只是给他多一个取笑她的机会,她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指甲是该修剪一番了。

车内情意绵绵,车外风尘仆仆。

没一会马车便抵达了驿站,仆人们忙着补充食物,给马儿添水,魏尘衡则领着宁莞莞去买了点吃食,宁莞莞的胃口很小,吃了几口糕点就饱了。

队伍补充好粮食之后,便要开始出发了。

按照原本的行程,快马加鞭是两个多月内能抵达北疆,而加上宁莞莞,魏尘衡不想她过于劳累,于是打算稳定一点,行程大约三个月的时间能到。

好在他的军队已在他的安排下,让副将带领着先行出发了,能先他们一个月抵达边疆。

而他现在的小队伍,则是装扮成客商过路。

想到路程遥远,而身边男人众多,魏尘衡打算将她打扮成自己的贴身小厮,方便行事。

至于是行何等事,魏尘衡不由得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这才几天的时间,这小女子就让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即使这样看她吃着干粮,他脑中依旧会生出各种邪念。

妖精!

他深深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间,车队继续赶着路,因为过于劳累,宁莞莞累瘫的倒在魏尘衡怀中睡着了,看她睡得香甜,他不忍打扰,也跟着闭目养神了一会。

直至天黑,车队找了一家客栈停下歇息。

把所有人安排妥当后,他抱着宁莞莞开了家客房又歇下了。

睡了一个下午的宁莞莞晚上吃完晚饭后,精神十足。

见她如此活跃,他:“玩一玩?”



这个她熟。

少女娇笑:“夫君想玩什么?”

“想玩什么都行?”

她脸颊红红,羞怯的点点头。

他清隽眉峰一挑,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莞莞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这样的。”宁莞莞巧笑嫣然,“可我陪夫君玩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他眼神黑沉沉,捏住她的下颌,轻佻道:“我可让莞莞快活如神仙,这等好处莞莞要不要?”

她吐气如兰:“怎么个舒服法?”

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

说的她无语。

脸熟透了。

宁莞莞欲擒故纵的推搡着他,“不要!”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吻了吻,眸子闪了闪,“不要什么?”

他还真玩上瘾了。

她美眸一闪,仰头看他。

男人手上有茧子,在她柔嫩的小脸上轻轻抚摸,摸过的每一寸,透着凉意。

“莞莞帮为夫把这一身火灭了如何?”

宁莞莞没想到人前人模狗样如同冰山的男人,私下烧话不断。

她咬着唇,听从他的话。*

男人黑色的眼眸微阖,紧握的手背浮起青筋,克制着……

……

客房外头处,店小二端来了吃食,正打算敲门,便听到房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想起这房间的那名高大健壮的男子以及他那娇小貌美的夫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

半夜,店小二始终没能将吃食送进客房内。

直到天亮,客人们已经收拾好细软准备继续启程了。

魏尘衡觉得她穿着一身女子的衣衫出行不太方便,于是带着她在小镇上买了几套简易的男装,将她打扮成书童模样。

即使是简陋的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依旧好看的过分,更加的别有风味。

宁莞莞作揖,俏皮的脸上神采飞扬,更显得精神:“公子有礼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阿生把东西安顿好了以后,车队重新出发,宁莞莞在车内坐着无聊,便撩开帘子,望着车外的大好江山。

车队穿过一片竹林,前方山峦起伏,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峰谷,顿时豁然开朗,风景甚好。

而在不远处有两座圆山傲然挺立,并排而行,直指蓝天,看起来形状很有趣。

“这两座山连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像两个大馒头放在一起。”

魏尘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这是双子山。”

“双子山?”宁莞莞觉得这名字倒还挺好玩的,“这两座山长得一模一样的,圆滚滚的,双子山这名字起得贴切。”

魏尘衡含笑的看着她。

宁莞莞说道:“那莞莞若是生了双子,夫君会高兴吗?”

魏尘衡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只要是莞莞生的孩子,我都喜欢。”

“真的?”

他顿了顿,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我其实更喜欢女儿,特别是长得像莞莞一样的。”

“万一长得像你呢?”

听到她这么一说,他居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有些遗憾的说道:“像我就可惜了,莞莞好看些。”

宁莞莞轻笑,真是个恋爱脑。

车队赶了一天,马上日落,阿生在马车外头询问:“公子,马上天黑了,今天是出不了这座山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落脚了。”

魏尘衡沉吟,说道:“前方我记得有一处破庙,我们去那边落脚。”

“是!”

车队最终在双子山下一处破败的庙宇里面安扎营地,他们这个队伍表面看起来像是商家老爷们的仆人,实际上各个都是绝顶高手,跟在魏尘衡身边出生入死过的忠仆义将。

有人生火,有人喂马,有人已经出去打猎了,没一会就打猎回来了一头野猪。

宁莞莞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仆人手脚麻利的处理好了野猪,便生火烤了起来。

没一会儿,空气中就飘来阵阵肉香。

次日,宁莞莞醒来的时候,阿生已经将车队整理的差不多了,准备重新出发。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问魏尘衡:“怎么不叫我?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魏尘衡轻笑:“我叫了,你睡得沉。”

“真叫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魏尘衡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累的话你就多睡一会,也不打紧的。”

匆匆吃了点干粮,宁莞莞便跟着魏尘衡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启程。根据阿生的解说,这双子山看似不大,实际上走出去也要三五天。

说起这座山的历史,阿生滔滔不绝,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分享了出来,“这双子山有一个神仙,可了不得了,据说山下的百姓求子便会来山上求神仙,百试百灵。”

宁莞莞听了一笑,这神仙能有她的生子丹灵?

“除了神仙,这山里的野果子也很美味,有一种夏天的野蟠桃,可好吃了,山中随处可见。莞姨娘,您昨天晚上跟公子出去,有没有摘桃子吃?”

宁莞莞脸上浮起红晕,昨夜哪里有空闲去摘桃子,她支支吾吾道:“更深露重的,又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桃子,我跟夫君就……就随便逛了逛就会来了。”

隔着帘子都能听到阿生惋惜的叹气。

“那桃子好吃,就这座山有,其他的真吃不出这个味儿。莞姨娘,待会若是路过我还瞧见桃子,就给您摘几个。眼下去了边疆,那会儿别说桃子了,连青菜都兴许难吃到。”

“那谢谢你啦,阿生。”

“莞姨娘客气了。”

她回过头,目光便撞进了魏尘衡的眼中,他的眉眼在淡淡的日光下清雅温柔,带着些许戏谑。

“不用阿生给你找,晚上我可以带你去摘桃子?”

“不要。”

“为什么?”他深邃的眼眸十分平静,“难不成你只愿意吃阿生亲手摘的?”

她小声嘀咕,“你那是摘果子吗,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他扬唇一笑,“莞莞是在害羞吗?”

阿生隔着薄薄的帘子开始跟宁莞莞聊起天来。

“莞姨娘,我跟你说哦,这山下好个小镇,那里盛产的荷花可美了……有一种美食,叫荷花羹……”

宁莞莞颇感兴趣,问:“荷花羹好吃吗?”

“可好吃了!那荷花羹,比莲子羹还好吃,而且只有夏季才有,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帘外的阿生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特产。

“莞莞,你若是想吃。”他说,“到了便带你去吃。”

“那夫君吃吗?”

男人眼神温柔,“我鲜少吃甜食。但是你若是爱吃,我可以陪你。”

宁莞莞心里欢喜。

帘子外面的阿生追着她问:“莞姨娘,您有在听我说吗?”

宁莞莞:“嗯,在听。”

阿生越说越起劲,“莞姨娘要是想吃那荷花羹的话,还有一种荷叶鸡,用猛火烤制,也非常好吃。下了山,我们先去那镇上逛一圈可好?”

他唇一掀,低低笑了一声,“莞莞,阿生在问你话呢?”

宁莞莞:“去去去!阿生!”

阿生又自问自答:“逛个半天,正好采办些干粮路上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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