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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何落泪?”
他顿时觉得喉咙哽咽,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悲凉。
“孩子顺利生下来了,莞莞也没事,夫君应该高兴的。”
她越是故作坚强,魏尘衡心中就越愧疚难受,没憋住的失控情绪让他无声的掉下泪来。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莞莞,女子生孩子如同鬼门关,不死也是半条命。方才我的外面就想着,如果你出事了,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夫君在战场上可是见惯了生死,怎么这会儿就这般脆弱了?”
他低下头,将她冰冷的小手捧到唇边,吻了又吻,泪水缓缓的滴落在她手心上。
“正是因为见惯了生死,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
“夫君,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睁着明澈的眼眸,始终与他保持着视线交流,透过他幽深的眼眸,穿过了那些无声的泪水,看到他对她真实、热烈、毫不掩饰的爱意。
魏尘衡默了默,才慢慢的控制了情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饿,想吃东西。”
魏尘衡连忙道:“我让她们安排些吃的进来。”
“等一下,夫君。”她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虚弱。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孩子的名字你来取吧。”
魏尘衡怔了一下,眼眸中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顿了顿道:“好。”
“还有……记得给母亲寄家书。”她提醒道。
他伸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住,埋首在她白皙的颈窝中,掩盖住自己又泛红的眼眶。
她听到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回应:“好。”
接生婆已经将两个孩子安顿给了奶娘,折回了房间,看到两人恩爱有加的样子,尴尬的打断了一下,“将军,夫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经接生婆这么一提醒,魏尘衡这才回过神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接生婆愣了一下,连忙笑道:“你们男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您先出去,这里一切有我。”
他颔首,“有劳了。”
又回头,俯下身吻了吻宁莞莞的额头,“我在外面候着,需要我的时候就喊我进来。”
宁莞莞提醒他,“看看孩子。”
不苟言笑的俊脸上眉头蹙了蹙,面无表情的说:“好。我会看的。”
魏尘衡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间,翠儿走了过来,“将军,孩子已经安顿好了,由两个奶娘照料着,在侧边的帐篷里。”
他点点头,翠儿说完话,便退下了。
魏尘衡步伐沉稳的往侧帐篷走去,一掀开帘子,便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他眉头一蹙,觉得吵闹不已。
奶娘见魏尘衡走进来,连忙行礼,“将军。”
“不必多礼。”
他走过去,借着炉子的火光,能看到两个婴孩皱皱巴巴的,嗷嗷大哭。
“将军要抱一抱小公子吗?”
魏尘衡怔了一下,点头道:“我试试。”
其中一名奶娘将双生子的弟弟轻轻的放到了魏尘衡的手中,他手法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孩子,僵在原地。
奶娘笑了一下,“将军,应该这样抱孩子。”
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学着哄娃,原本嗷嗷啼哭的小娃娃突然就眯着眼睡着了,众人觉得很稀奇。
把弟弟放在床榻上安睡后,魏尘衡又一视同仁的抱了抱哥哥,等哄睡成功后,便折回自己的帐篷。
此时宁莞莞已经入睡了。
魏尘衡看着她的睡颜,冷着的冰山脸才慢慢的缓和了起来,泛起一丝柔软。
……
宁莞莞的月子坐得舒坦,几乎是什么都不动,魏尘衡全程跟贴心忠仆一样,伺候着她跑前跑后。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全文》精彩片段
“夫君为何落泪?”
他顿时觉得喉咙哽咽,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悲凉。
“孩子顺利生下来了,莞莞也没事,夫君应该高兴的。”
她越是故作坚强,魏尘衡心中就越愧疚难受,没憋住的失控情绪让他无声的掉下泪来。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莞莞,女子生孩子如同鬼门关,不死也是半条命。方才我的外面就想着,如果你出事了,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夫君在战场上可是见惯了生死,怎么这会儿就这般脆弱了?”
他低下头,将她冰冷的小手捧到唇边,吻了又吻,泪水缓缓的滴落在她手心上。
“正是因为见惯了生死,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
“夫君,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睁着明澈的眼眸,始终与他保持着视线交流,透过他幽深的眼眸,穿过了那些无声的泪水,看到他对她真实、热烈、毫不掩饰的爱意。
魏尘衡默了默,才慢慢的控制了情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饿,想吃东西。”
魏尘衡连忙道:“我让她们安排些吃的进来。”
“等一下,夫君。”她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虚弱。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孩子的名字你来取吧。”
魏尘衡怔了一下,眼眸中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顿了顿道:“好。”
“还有……记得给母亲寄家书。”她提醒道。
他伸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住,埋首在她白皙的颈窝中,掩盖住自己又泛红的眼眶。
她听到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回应:“好。”
接生婆已经将两个孩子安顿给了奶娘,折回了房间,看到两人恩爱有加的样子,尴尬的打断了一下,“将军,夫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经接生婆这么一提醒,魏尘衡这才回过神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接生婆愣了一下,连忙笑道:“你们男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您先出去,这里一切有我。”
他颔首,“有劳了。”
又回头,俯下身吻了吻宁莞莞的额头,“我在外面候着,需要我的时候就喊我进来。”
宁莞莞提醒他,“看看孩子。”
不苟言笑的俊脸上眉头蹙了蹙,面无表情的说:“好。我会看的。”
魏尘衡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间,翠儿走了过来,“将军,孩子已经安顿好了,由两个奶娘照料着,在侧边的帐篷里。”
他点点头,翠儿说完话,便退下了。
魏尘衡步伐沉稳的往侧帐篷走去,一掀开帘子,便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他眉头一蹙,觉得吵闹不已。
奶娘见魏尘衡走进来,连忙行礼,“将军。”
“不必多礼。”
他走过去,借着炉子的火光,能看到两个婴孩皱皱巴巴的,嗷嗷大哭。
“将军要抱一抱小公子吗?”
魏尘衡怔了一下,点头道:“我试试。”
其中一名奶娘将双生子的弟弟轻轻的放到了魏尘衡的手中,他手法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孩子,僵在原地。
奶娘笑了一下,“将军,应该这样抱孩子。”
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学着哄娃,原本嗷嗷啼哭的小娃娃突然就眯着眼睡着了,众人觉得很稀奇。
把弟弟放在床榻上安睡后,魏尘衡又一视同仁的抱了抱哥哥,等哄睡成功后,便折回自己的帐篷。
此时宁莞莞已经入睡了。
魏尘衡看着她的睡颜,冷着的冰山脸才慢慢的缓和了起来,泛起一丝柔软。
……
宁莞莞的月子坐得舒坦,几乎是什么都不动,魏尘衡全程跟贴心忠仆一样,伺候着她跑前跑后。
魏尘衡最终还是拗不过宁莞莞,领着她上街。
荷花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裁缝店出来便是集市。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而街道两边的空地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小商贩,货摊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件杂货,还有各种香气腾腾的小吃。
熙熙攘攘的行人不断,也有挑夫挑着货物在叫卖,也有妇人挎着竹篮在卖荷花。
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声浪嘈杂,让小市集多了许多烟火气儿。
宁莞莞看的十分稀奇。
从穿过来这个世界以后,她就没上过集市玩,这儿看那个也好,看这个也好。
在一个卖簪子的小货郎那里左挑右挑的,看哪个都喜欢。
魏尘衡目光扫及之处,只要是她碰过的,都要了。
那小货郎笑的合不拢嘴,好话连篇,“公子出手如此阔气,真真是对夫人好啊。”
宁莞莞愣了一下,抬眸望他,“不会是全要了吧?”
他点头,语气中不容她质疑,霸气道:“全要了。”
宁莞莞忍不住掩嘴一笑,男人果然是在付钱的时候最帅。
“夫君给我挑一个吧。”
小货郎一听,恨不得把家底全部掏出来,他连忙把他货架上最贵的簪子全部拿了出来,一一介绍:“公子可以看看这些个,个个都是精雕打磨的,绝对衬得上夫人。”
这些个簪子算不上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做工粗糙的寻常簪子,魏尘衡仅仅是扫了一眼,便觉得这样的小簪子配不上宁莞莞。
只是见宁莞莞似乎不怎么在乎做工,女孩子家追求的是造型好看。
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开始挑,最终选了一支玉檀花流苏步摇,他将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之上,轻轻晃动,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唇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适合莞莞。”
“当真?”
没等魏尘衡说话,小货郎已经递过来一把铜镜,“夫人自己瞧瞧,当真国色天香。”
宁莞莞往镜中一看,玉檀花流苏步摇仅仅是锦上添花,最主要还是靠她这张脸在撑着。
“喜欢吗?”
她甜甜一笑,“夫君挑的,我都喜欢。”
魏尘衡递过去一把碎银,温润有礼道:“劳烦把我夫人挑中的也一并打包起来吧,多谢。”
“好的,公子。”
买完簪子,宁莞莞又小逛了一会,魏尘衡便带着她进入了一家茶馆,小二热情的招呼起来,魏尘衡点了几个饭菜,又要了两碗荷花镇最出名的小食,荷花羹。
等两碗冰冰凉凉的荷花羹端上来以后,宁莞莞才知道为什么这么让阿生念念不忘。这荷花羹口感香甜滑嫩,冰凉爽口,回甘中带着淡淡的荷花香,不仅可以清心润肺,还能补中益气。
她仅仅的尝了一口,眼睛又亮了起来。
魏尘衡觉得她可爱极了,每次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神总会变得亮晶晶的,十分有神。
“喜欢的话,再来一碗?”
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再吃了就胖了。”
他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迷,“我还觉得莞莞偏瘦了些,抱起来没几两肉。”
不过她瘦归瘦,肉全部集中在胸前了,他的掌心的一点也拢不满的那种。
“胖了的话,夫君不喜欢我了。”
“我喜欢莞莞的任何样子。”
宁莞莞抬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荷花羹堵住他的嘴,娇嗔道:“男人的话不能信。”
魏尘衡张口将那荷花羹吃下,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有说下去。
小二上了菜,二人开始动筷。
饭席间,宁莞莞才问起自己心中的疑惑,“夫君常来这荷花镇吗?”
魏尘衡夹了一块酥肉放入她碗中,道:“只来过一次。”
“不像。”
“为何这样说?”
“王掌柜、马掌柜都对夫君热情好客,又恭敬有礼,并不像是忌惮恭维夫君的将军身份,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她缓缓道:“再说那双子山,如若的平时赶路的话,地形也不可能如此熟悉。在莞莞看来,这里倒像是夫君的第二个家乡,十分熟悉。”
魏尘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倒是观察得挺细致的。
“夫君,我说的对吗?”
魏尘衡温柔的笑着,“都让莞莞说中了。但是我没骗你,我确实只是来过一次,只是小住了一段时间,第二故乡不至于。”
宁莞莞托腮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年前,我从边疆回到晋城,路过此地,见山中有贼寇,便带着手下的将士剿了匪。这荷花镇的百姓常年受到贼寇的欺压和勒索,早就苦不堪言。就因为这事,我在荷花镇上住了小半个月,便熟了一些。”
他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山中温泉,野生蟠桃也是剿匪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看着有趣,便想着带你去见识一番。”
宁莞莞怔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难怪了,他们待你这般客气有礼,你等于是整个荷花镇的大恩人啊!”
“举手之劳而已,说是恩人有些严重了。其实朝廷也有派兵来剿匪,只是双子山地形复杂,那些贼寇狡猾多端,并没能一锅端。我当时在双子山中,也是吃了点亏,才摸透了地形,一举拿下的。”
“那我觉得那些贼寇不如夫君的聪明和英勇。”
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很受用,她是懂夸人的。
“那后来呢?”
“后来?”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后来了,剿匪完我就离开荷花镇了。”
“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我今天在集市中听到几个小童正唱着童谣呢。”
“嗯?”
她盈盈一笑,眼里闪烁着欢喜,“双子山上藏贼寇,百姓困苦欺压受。少年将军驰白马,银枪青剑剿匪寇。”
魏尘衡怔了一下,他并不觉得他剿匪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只是看到宁莞莞眼眸中的星星之火,带着些许崇拜的神色,她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荣誉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我只喜欢莞莞一人,其他女子在我眼中不值得一提。”他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哼,我才不信呢,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冷哼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双颊鼓起,看起来气鼓鼓的,更加娇俏可爱了。
那林小姐也是无能,人都送上前了,下了药也不上,结果把他给放回房间里,害她遭了殃,她气鼓鼓的吃东西,脸上表情变化多端。
魏尘衡看着有趣,心头一软,轻笑一声,
“为什么不信我,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可靠吗?”
正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可靠了。
她眨了眨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反问道:“那夫君觉得莞莞靠得住吗?”
魏尘衡忍俊不禁,润声道:“这世道无需女子自立,莞莞如何能让我依靠?”
“我觉得夫君说的不对。”宁莞莞反驳道:“如果铲除这封建礼教,废除那些压迫女子的糟糠礼数,让女子能堂堂正正的出行、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女子可不一定不如男子。甚至能顶起一片天,到那时候,这世间的所有女子都靠得住!”
魏尘衡怔了一怔,心下有些错愕,没料到宁莞莞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是,女子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应当三从四德,女子应当妇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主应当是弱小的一方,顺从的一方。
从未想过女子还能成为依靠的对象。
就连他的母亲,魏府中的女眷们,也从未有过这种忤逆的想法。
“所谓的礼教,不过是对女性的压迫和束缚。若是男女平等,女子未必不如男。夫君说是吗?”
他顿了顿,竟然觉得无言反驳。
“夫君若是不认可也无妨,莞莞只是见过这样一个平行世界,没有尊卑之分,只有男女平等,以及婚姻自由。”
魏尘衡愕然,问:“真有这样一个世界?”
宁莞莞垂眸,低声道:“那也只是野史而已,莞莞无意中看到,觉得有趣。让夫君见笑了。”
“我不否认史书上有很多优秀的女性人物,她们做出了很多成就。”
“夫君是认可我的观点了?”
“我尊重莞莞的想法,也会试图去理解莞莞。”
魏尘衡的眸光温柔,温声道:“在我这里,莞莞永远可以做自己,不必受那些封建礼教的压迫和束缚,你想出行、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可以。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她抬眸望着他,只见他灼灼桃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来,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让整个人变得跟平时很不一样。
若是说她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魏尘衡太温柔了。
温柔到她差点就溺死在他如海浪般波涛汹涌的情意中。
“夫君为何对我这么好,于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丞相大人送到将军府的谄媚之物而已,身份卑贱,不值得夫君的真心。”
他黑瞳熠熠,认真答道:“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妻子。”
她抬眸望他,从未想过妻子这个词会从他口中说出。
不是妾,而是妻。
他温柔的执起她的小手,粗粝带着茧子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
“你已嫁我为妻,便是我魏尘衡一生的妻子,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切勿自轻自贱。我不愿再听你觉得自己身份配不上我的那种话了,明白吗?”
她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问:“可若是换作是别人呢,当初被丞相大人选中的人是别人呢,夫君也会这样待她吗?”
他闻言,顿了一下,眉头轻蹙,像是有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半响答道:“不会。”
“夫君为何会这样肯定呢?若是嫁入魏府的姑娘貌若天仙,长得比我还要好看呢?”
魏尘衡淡声道:“莞莞觉得,我身处这个位置,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吗?无论是公主,还是表妹,或者是昨日的林小姐,我又怎会不知她们心中所想呢。”
“那夫君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
他沉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就无所谓。此时丞相大人借着圣上之手赐婚,无论是谁嫁入我府中,我都得受着担着,只是不会投入那么多心思。可……”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脸上情绪暗动,哑声道:“我本意是将你留在府中,就此别过。只是那日别离,不知怎的,看到你哭,心中有些难受----”
“夫君是那个时候对我起了怜悯之心?”
他潜幽的眼眸深邃清淡,神色有些惘然,“大抵是吧,我也分不清那种情绪,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哭。”
他轻笑:“你只能被我欺负哭。”
她脸红了一下,清亮的日光落在她半边脸上,给她增添了一丝柔美。
“莞莞刚提到的那个世界,婚姻自由是什么样子的?”
宁莞莞没料到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大有追问到底的势头,于是答道:“婚姻自由只指男女双方自愿、平等、相爱的情况下,可以结为夫妻,尊重、爱护、忠诚对方。在婚姻自由里面,没有买卖、包办婚姻,也没有人会干涉婚姻。”
她悄悄抬眼看魏尘衡,望进他幽深的眸子中,“最重要的是,一夫一妻。”
魏尘衡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莞莞向往这样的生活吗?”
宁莞莞斟酌言辞,“夫君别取笑莞莞了,一夫一妻制在大晋王朝里本就是痴心妄想。若是圣上又一道圣旨下来,夫君难不成想抗旨?”
他黑眸沉沉,晕开笑意,“有何不可?”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今天谈及的话题过于沉重,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内,但是经过这一番试探,她能察觉的出来,魏尘衡心里是有她的一席之位的,不仅仅是因为欲望,这让她感觉有些欣慰。
两人用完午饭,这才姗姗下楼,阿生已经吩咐其他人,将马车备好,细软也收拾妥当,车队继续向北边出发。
唇中泛苦。
也意味着宁莞莞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走心不成,走肾也不成。
苏公公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延福殿是陛下的寝宫,除了侍寝,您平日是不能在此处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宫规,与前朝的宫规大同小异。紧接着又领着她到了另外一处偏僻的宫殿,隐月阁。
她记得此处前朝有个嫔妃,因得了圣宠,怀上了子嗣,后来皇后暗下杀手,把嫔妃的孩子弄没了,那妃子疯了后上吊。
就悬吊在着隐月阁的悬梁上。
从此之后,这隐月阁时不时闹鬼,便被封为禁地,禁止外人进出。
而苏公公特意将这隐月阁解封,还将她安排在这里住,也真是难为苏公公如此有心了。
生怕吓不死她。
苏公公派遣了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伺候她。
两太监的名字很随意,叫小五小六。
两宫女的名字更随意,叫秋儿冬儿。
隐月阁才解封,宫人们草率的打扫了一下,她进屋的时候满是灰尘,抬眼望去悬梁之上黑梭梭的,还有挂着些蜘蛛网。
好在是大白天,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吓人。
“长豫公主,您就在隐月阁歇着吧。秋儿冬儿,伺候长豫公主沐浴,好好打扮一番,晚上送去延福殿侍寝。”
两名宫女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喏。”
待苏公公走后,两名小太监小五小六很主动的开始清扫隐月阁,他们是前朝留下来的奴才。
裴庭澈执政后,宫人四散,自愿留下在宫中当差的依旧有俸禄可领,而不愿意在宫中当场的,可以自行离开。
小五小六在这年代里,无依无靠,本是阉人,出了宫也是死路一条,便留在了宫里。
而秋儿冬儿也是苦命人,无家可回,于是也留在了宫中。
一屋子五个人,有四个人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童年。
好在目前看来,裴庭澈还算是个明君,待宫人都是公正有道。
但是他们久闻这个前朝公主性格跋扈,很难伺候,心中也带着几分忌惮和厌恶,于是只能使劲的干活,避免遭殃。
宁莞莞坐在木桌前,手沾了沾桌子,指尖轻轻一划,划出一道灰尘,她心中千思万想,在揣测着下一步路如何走。
从今日那苏公公的口中知悉,以后每次侍寝完以后,苏公公就会盯着她把避子汤喝了,想怀上孩子基本不可能。
而这也是裴庭澈的指令,如何让他撤销这指令呢。
难不成?
走心?
她怔怔的发着呆,心中千丝万缕,脸色越来越阴沉。
此时秋儿冬儿已经抬了水进了寝宫,又备好了衣服,小声的唤了她:“长豫公主?可以沐浴了。”
宁莞莞陷在回忆里,没有听到。
秋儿抬高声音,“长豫公主?”
宁莞莞回过神,眼神生冷的看了秋儿一眼。
仅仅一眼,就把秋儿冬儿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公主息怒!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这两小丫头胆子可真小。
宁莞莞勾了勾唇,笑了笑,“起来吧。”
两宫女不敢抬头。
“伺候我沐浴更衣。”
她们这才起身,帮宁莞莞宽衣,那身上的衣衫剥下来,春儿秋儿便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紫痕。
两丫头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只是听苏公公说过,宁莞莞昨夜侍寝了,没料到侍寝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事情,把她的身体掐成这样?
宁莞莞入了木桶里,闭目养神,两丫头一个加热水,一个捏肩擦背。
宁莞莞觉得眼下这剧情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本她占据了绝对的地位,可以去征服魏尘衡。
可现在的情况变成了,魏尘衡天天欺负她。
而且还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欺负她。
这真的是那个禁欲薄情的常胜将军吗?
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被魏尘衡这么一番折腾后,宁莞莞累的瘫在他怀里,现在别说跟阿生聊风土人情了,她连眼睛都不想抬。
她慵懒的在魏尘衡怀里装睡。
在脑海中已经把系统召唤出来了。
宁莞莞:统子!粗来!
系统:宿主,来啦!
宁莞莞:我吃了生子丹,再加上这几日,比较勤奋,这应该能怀上了吧?
系统:宿主,你们何止勤快啊!简直是过度!要克制啊,宿主!
宁莞莞脸一红,怒斥:是我想吗。你作为系统,管管魏尘衡啊,是他自己非上杆子!
系统:咳咳,年轻人嘛!
宁莞莞:算了,先谈正事。除了怀上子嗣,我们此行前往边疆,魏尘衡是不是会遭遇不测?
系统:是,小则伤筋动骨,大的命丧黄泉。
宁莞莞:那如果他死了,我岂不是任务失败。
系统:是。
宁莞莞有些为难,统子,你这给我下套子呢。不会是想让我代替他上战场吧。
系统:你可以阻止悲剧发生。反正,孩子不能没爹,你不能丢了性福,魏府不能少了魏公子,大晋不能少了魏将军。宿主,为了你的性福,加油啊!
宁莞莞:?????又要我生孩子,又要我干事业,当代女性也太忙了吧!
宁莞莞这边跟系统聊天聊着聊着又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众人找了个落脚点就着干粮吃着歇息。
吃过午饭,魏尘衡见宁莞莞精神抖擞的,吹了口哨招来一匹马,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就往山林深处奔跑去。
马速飞快,宁莞莞吓得脸色都白了,紧紧抓住僵绳,生怕被它甩下来。
相比昨夜的马速,白天的马儿跑起来跟玩命似的。
她尖叫:“魏、尘、衡!”
魏尘衡眉毛挑了挑,这还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怕了吗?”
“呜呜!你想吓死我!快停下来,太快了!”
就这速度,他在战场上能更快!
可她一示弱,他就心软,最终还是放慢了马速,胯下的马儿从疾驰的速度更换成为慢跑。
她摁住狂跳的心脏,抹了抹眼角的泪,被这疯狂的速度给吓哭了。
“抱歉。”温润儒雅的声音传来。
事后诸葛亮。
她在心中骂了一句,可面上却坚强而温柔的说:“夫君,我不怕。”
他单手抓住僵绳,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将她圈在怀里,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冰凉的侧脸,轻声道:“怕也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有事。”
此时的她乖顺的窝在他怀中,长睫抖动,身子软弱无力。
“夫君,你要带我去哪里?”
“逛一逛。”
“早上才……才做过!你怎么又!”
“真的只逛一逛,什么都不做。”魏尘衡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如果不是两个人贴的很近,她真的要信了他的鬼话。
这男人真的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夫君,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走路都走不动了。
她这么一求饶,魏尘衡很是受用,扬起眉,笑的肆意:“莞莞不喜欢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
“喜欢是喜欢……”她脸红红的,“过于频繁,对夫君来说身体不好。”
“不打紧。”他的眼眯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我喜欢跟莞莞做。”
他爱死了那种感觉。
行吧行吧!越是表面看着闷骚的男人,私底下真的是骚话连篇。
宁莞莞被他打败了,再说下去真的要儿童不宜了。
就在这时,魏尘衡突然勒住手中僵绳,马儿停了下来,他率先下了马,又伸出手抓住宁莞莞的手,她踩住脚蹬,从马鞍上跃下来,扑入魏尘衡的怀里。
魏尘衡轻而易举的抱住她的娇躯,轻轻的放了下来。
宁莞莞这才注意到面前有一小片野生桃树,而桃树上果实累累。
“野生蟠桃?”宁莞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了。
“嗯。”
他说话的语调不变,“我们摘一点回去。”
话才说完,宁莞莞已经飞快的跑到桃树下,踮起脚伸手摘桃了。何止一点,她甚至想把整片桃子都扒拉回去。
这些桃树有高有低,她抬手摘了一个离她最近的野生蟠桃,那蟠桃又大又圆,浑身黄橙橙的,她拨开外层的皮,色泽金黄,桃香馥郁。
惹得她迫不及待的大咬一口,桃肉软而多汁,像冰淇淋一样嫩滑。
“太好吃了吧!”她吃的差点泪流满面,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最好吃的莫属于这个桃子了。
魏尘衡看着她笑。
少女的眼睛又亮又明,亮光深处仿佛有无数星星,在隐隐闪烁着。
一颗桃子能让她如此开心,让他突然觉得此行很正确。
她剥开了桃子皮,露出桃肉后,轻轻咬了一口,又小碎步的跑到他面前,娇声娇气的说:“第二口给夫君吃。”
魏尘衡眸色深敛,张口咬了一口。
汁水饱满,甘甜回味。
“甜吗?”
“嗯。”
“好吃吧!”
“嗯。”
她笑容满面,第三口咬了下去。
他哑着嗓音道:“我再尝一口。”
少女毫无防备的递过来桃子,却被他一把攥住胳膊往怀里带,一仰头,他吻上了她的唇。
午后的风吹过来有些热,她的唇被风吹的也温热柔软的。
明明答应了她,要放她休息的,可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尽情的享受着她的甜美。
他低下头,松开了她的唇,沙哑的说:“是甜的。”
她的脸跟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