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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怜衣气得咬牙,狠狠的一拳砸在他胸口上,却不痛不痒,被他反抓住。
少年把脑袋埋在她怀里,嗅着清香,说:“岁岁,我今天好快乐,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沈临,我也是。”
岁岁,你千万,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
天亮时分,花船靠岸。
姜怜衣下了船,回到了集市上,两人找了个小面馆,吃了面。
沈临煞有其事的说:“这面没前几天你做的好吃。”
姜怜衣夹了块牛肉扔他碗里,“别胡说,这可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百年老店,比我们做的好吃多了。”
沈临笑眯眯:“我还是喜欢岁岁亲手做的。”
姜怜衣听着心里甜,又夹了一块肉放他碗里。
两人吃饱喝足,就前往布料庄挑料子。
姜怜衣想起上次要出嫁前,做过一件给沈临,可惜他没拿上,逃亡路上,她不记得这事了。
于是她挑挑拣拣,没有挑到合适的料子,便把掌柜的叫来。
“掌柜的,麻烦您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料子给我看看。”
布料庄掌柜看小姑娘看着挺朴素的,但是一开口就要最贵的料子,有些诧异。
似乎察觉掌柜的那奇怪的眼神,姜怜衣想也不想的直接甩出银两,咬字清晰:“要最贵的!”
掌柜的被她阔气的样子被震惊住了,随后马上喜笑颜开,态度变得不一样了:“好咧!稍等!”
这边小二连忙伺候着上茶招呼她,没一会儿,掌柜的就让人送来了几批极品料子。
姜怜衣不管掌柜的如何吹嘘,仔细的聊了两款料子,然后买下了。
买完以后,掌柜的使唤人将布料打包起来,送到姜怜衣的马儿边,马背上驮着布料。
“客官您慢走啊!”
“嗯。”
众人就瞧见小姑娘一手牵着马,缓缓的朝城外走去。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是沈临走在姜怜衣旁边,絮絮叨叨的跟她聊天说话。
“我们现在回去吗?”
“回。”
沈临翻身上马,伸手抓住她娇小的身躯,一把拎上马背,“冲!回家啦!!”
马儿疾驰,从城中赶往城外,也不过半个时辰。
沈临归心似箭,想回家抱着她,那也不去,最好让他死在床上,可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呵,那又如何。
回到小宅子中,姜怜衣将那马背上绑着的布料取了下来,急匆匆的带着进了屋。
没走两步,就被沈临捞了回来。
他紧紧的抱住她,好像下一秒两人就要分开一样。
“沈临。”姜怜衣有些无奈,“我去给你做衣裳,你乖,别闹。”
“不急,我有衣裳穿。”
姜怜衣心想着要快些把衣裳做出来,催促他:“不要闹了,沈临。”
“哼。衣裳都比我重要了。”他闷哼一声。
姜怜衣扑哧一笑,难得他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于是耐着性子哄他,“我今天就把料子剪出来,很快的。”
“我舍不得你。”
“你在一边看着我。”
“那……好吧!哼!”
沈临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她,姜怜衣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那俊脸上的冰霜马上化为乌有,转为笑脸。
姜怜衣做起事情来很专注,她将她挑好的布料,用剪刀仔仔细细的按照量好的尺寸剪下,干活期间,浑然没察觉沈临已经离开房间了。
直到她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岁岁,我爱你!岁岁,我爱你!”
这声音有点高亢,又有点清脆,像是孩童发出来的声音,姜怜衣奇怪的抬起头,就看到沈临站在门口,肩上站着一只虎皮鹦鹉。
《甜宠陷阱:诱捕太子攻略小说》精彩片段
姜怜衣气得咬牙,狠狠的一拳砸在他胸口上,却不痛不痒,被他反抓住。
少年把脑袋埋在她怀里,嗅着清香,说:“岁岁,我今天好快乐,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沈临,我也是。”
岁岁,你千万,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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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花船靠岸。
姜怜衣下了船,回到了集市上,两人找了个小面馆,吃了面。
沈临煞有其事的说:“这面没前几天你做的好吃。”
姜怜衣夹了块牛肉扔他碗里,“别胡说,这可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百年老店,比我们做的好吃多了。”
沈临笑眯眯:“我还是喜欢岁岁亲手做的。”
姜怜衣听着心里甜,又夹了一块肉放他碗里。
两人吃饱喝足,就前往布料庄挑料子。
姜怜衣想起上次要出嫁前,做过一件给沈临,可惜他没拿上,逃亡路上,她不记得这事了。
于是她挑挑拣拣,没有挑到合适的料子,便把掌柜的叫来。
“掌柜的,麻烦您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料子给我看看。”
布料庄掌柜看小姑娘看着挺朴素的,但是一开口就要最贵的料子,有些诧异。
似乎察觉掌柜的那奇怪的眼神,姜怜衣想也不想的直接甩出银两,咬字清晰:“要最贵的!”
掌柜的被她阔气的样子被震惊住了,随后马上喜笑颜开,态度变得不一样了:“好咧!稍等!”
这边小二连忙伺候着上茶招呼她,没一会儿,掌柜的就让人送来了几批极品料子。
姜怜衣不管掌柜的如何吹嘘,仔细的聊了两款料子,然后买下了。
买完以后,掌柜的使唤人将布料打包起来,送到姜怜衣的马儿边,马背上驮着布料。
“客官您慢走啊!”
“嗯。”
众人就瞧见小姑娘一手牵着马,缓缓的朝城外走去。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是沈临走在姜怜衣旁边,絮絮叨叨的跟她聊天说话。
“我们现在回去吗?”
“回。”
沈临翻身上马,伸手抓住她娇小的身躯,一把拎上马背,“冲!回家啦!!”
马儿疾驰,从城中赶往城外,也不过半个时辰。
沈临归心似箭,想回家抱着她,那也不去,最好让他死在床上,可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呵,那又如何。
回到小宅子中,姜怜衣将那马背上绑着的布料取了下来,急匆匆的带着进了屋。
没走两步,就被沈临捞了回来。
他紧紧的抱住她,好像下一秒两人就要分开一样。
“沈临。”姜怜衣有些无奈,“我去给你做衣裳,你乖,别闹。”
“不急,我有衣裳穿。”
姜怜衣心想着要快些把衣裳做出来,催促他:“不要闹了,沈临。”
“哼。衣裳都比我重要了。”他闷哼一声。
姜怜衣扑哧一笑,难得他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于是耐着性子哄他,“我今天就把料子剪出来,很快的。”
“我舍不得你。”
“你在一边看着我。”
“那……好吧!哼!”
沈临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她,姜怜衣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那俊脸上的冰霜马上化为乌有,转为笑脸。
姜怜衣做起事情来很专注,她将她挑好的布料,用剪刀仔仔细细的按照量好的尺寸剪下,干活期间,浑然没察觉沈临已经离开房间了。
直到她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岁岁,我爱你!岁岁,我爱你!”
这声音有点高亢,又有点清脆,像是孩童发出来的声音,姜怜衣奇怪的抬起头,就看到沈临站在门口,肩上站着一只虎皮鹦鹉。
魏弘博是魏皇后的嫡长子,魏项禹是端贵妃的孩子,而魏洐之的生母则是位份最低的纯妃。
魏皇后自然是最偏爱自己的亲儿子,她看向魏弘博,柔声道:“博儿,你先说。”
魏弘博有话直说,“回母后,儿臣有了心仪之人。”
魏皇后笑眯眯,“是哪家姑娘?”
魏弘博:“姜二姑娘姜怜衣。”
魏弘博的话一出口,魏项禹的脸上有些不悦。
魏项禹也相中了姜怜衣。
那春日宴里,姜怜衣国色天香,天资容貌,身段婀娜,叫魏项禹魂牵梦萦。
可魏弘博是太子,又是皇后的亲儿子,皇后自然是偏向魏弘博的,魏项禹虽然心中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一边看戏的魏洐之则从容的端起热茶,低着头轻啜,眉眼平静。
魏皇后唤来身边的掌事太监,询问:“姜二姑娘又是哪位?是那京城第一美人?”
太监恭敬回话:“回皇后娘娘,是礼部主事姜学文的二小姐。传闻的京城第一美人,是姜府的姜大小姐姜明珠,这两姑娘,大的嫡出,小的是庶出。昨日这两姐妹都到场了。”
“你这第一美人不要,倒要了个第一美人的妹妹?”
魏弘博面不改色:“母后,儿臣并不是看中美色之人。姜二小姐兰质蕙,秀外慧中,儿臣一见倾心,求母后成全。”
魏项禹听魏弘博一番话,拳头紧握,这说的是人话吗,明明就是相中那姑娘的美色。
魏皇后知道自己亲儿子什么德行,那姑娘若是不美,能把魏弘博迷成这样?
“博儿,你是太子,太子妃的人选,不能如此草率。”
在魏皇后心中看来,礼部主事的官位太小,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必须重新挑挑。
“母后!”
魏弘博没料到魏皇后居然一口否决了,不免有些着急。
魏皇后自然不再理会魏弘博,转头问魏项禹。
“项禹,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魏项禹见机不可失,连忙请示:“母后,儿臣也对姜二姑娘一见倾心。”
礼部主事之女对于魏项禹这个不当太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二皇子来说,刚刚好。
魏皇后点点头,“若是项禹喜欢,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明日我寻个时机,与你母妃说说。”
魏项禹:“多谢母后成全。”
魏弘博气炸了,“母后,儿臣就喜欢那姜二姑娘,您怎么就给二弟赐婚了?你叫儿臣如何是好!”
魏皇后见自己儿子不识好歹,斥道:“太子妃哪能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官之女能做的,母后这些年怎么教你的!”
魏弘博口不择言:“那儿臣可以娶两个,一个太子妃,一个侧室,把那姜二姑娘娶来给我当侧室不就得了?”
魏皇后气得怒拍桌子。
魏项禹不乐意了。
“皇兄,您这话就未免太过分了吧。姜二姑娘好好的给臣弟当妻子有何不好,非得去给您当个侧室。您不能因为她爹是官小,就这么欺负人姑娘家。”
魏弘博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弟弟,如今居然敢公开叫板跟自己抢女人,更是怒不可恕。
“项禹,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敢保证你日后娶了姜二姑娘,就不娶妾室了?”
魏项禹:“臣弟自然是不敢保证的。可臣弟可以保证,姜二姑娘在我这里永远是妻,绝不让她受委屈。”
两人当着魏皇后的面,不顾兄弟情谊吵得赤头白脸的,让魏皇后脸色难看。
魏皇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怒道:“够了!”
两兄弟吓得连忙跪下。
魏皇后气得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母后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两个的,尊长爱幼,情同手足,你们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吵成这样,太让本宫失望了!”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魏皇后气上心头,“看来那姜二姑娘也不是什么吉利之人。这还没过门呢,就闹的你们兄弟不和!”
“母后,儿臣知错了!可儿臣是真心喜欢那姑娘的,求母后成全!”
魏皇后冷着脸,怒道:“不许再提了!”
兄弟俩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缓过劲儿,魏皇后这才看向魏洐之,由头到尾,他始终默不作声的喝茶,置身之外。
“洐之,你可有相中的姑娘,与本宫说说。”
若是连魏洐之都相中那姜二姑娘,魏皇后就知道,那姑娘大抵是不能留了。
魏洐之低眸,落了两字:“没有。”
魏皇后微微一笑,“既然洐之无相中的姑娘,那婚事便让内务府去挑选合适的姑娘,择日成婚如何?”
魏洐之眉宇清冷,淡声道:“母后,儿臣的婚事不急。守孝三年期限未到,儿臣暂时无心力神去娶新妇,请母后谅解。”
魏洐之的母妃纯妃两年多前病逝,至今还未三年。他这么一推脱,魏皇后也不便再勉强,只好应允了下来。
成年的皇子之中,魏项禹贪玩懒惰好拿捏,可魏洐之不一样,他性格沉敛稳重,不形于色。
魏皇后自问是拿捏不住魏洐之,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蠢儿子发愁。
魏皇后心一横,“行吧,今日就讨论到这里,我让内务府去挑选一些合适的名单,明天再商议。”
“是,母后。”
******
过了几日,宫里传来了消息,除了魏洐之,其余两个皇子都定下了婚事。
太子魏弘博真如他所愿,一次娶两个,正妻人选为太傅之女梁氏,侧室人选为礼部主事之女姜怜衣。
二皇子魏项禹则娶尚书之女王氏。
四皇子魏洐之应为其生母守孝三年,婚期延后,暂无人选。
圣旨下发当天,姜怜衣就被叫到了大厅接旨,直到那掌事太监离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对于姜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恩赐。
而对姜怜衣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姜怜衣愣神,下意识的捂住发烫的脸。
他在说什么呀,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可心里却像是吃了蜜饯一样,甜到化开了,她抿抿唇,深怕自己心里的小心思被他看穿,连忙低头掩盖自己的羞涩。
夜晚,少年取来了船舱上准备的干粮。
“船上不能开火,这几天吃这个,岁岁,可以吗?”
姜怜衣接过那干粮,柔顺的说:“可以。”
她什么苦都能吃,而沈临不能。
他还没吃过苦,他是享乐主义者,沈临咬了一口干粮,很痛苦的干嚼了一下,实在咽不下,又吐了出来。
“真难吃!明天我们找个岸口停一下,我不能让你吃这个玩意!”
姜怜衣被他痛苦的表情逗笑了,将手中的干粮取了出来,小口的咬了一下,嚼着口中,咽了下去。
她觉得……也不算难吃,有点甜。
吃了晚饭,两人和衣睡在船身上,仰头是满天星辰。
沈临怕她冷,找了一条薄毯子盖住她,又将她搂在怀中,睁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
“岁岁,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到了扬州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你希望是什么样的?”
姜怜衣眨了眨眼,面上洋溢着笑容,还有对未来的憧憬:“平安,顺遂。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行。”
沈临的心脏似乎痉挛了一瞬。
他没办法对姜怜衣做出承诺。
弯月皎白,为波光粼粼的江面洒落一层银辉,倒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
他无声的闭上了眼睛,一颗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岁岁,我爱你。
第二天,船很顺利的在过了北防线,停靠在一个小港口里。
两人上了小镇,迅速的买了一些粮食和备用的东西,马上又回到船上赶路。
姜怜衣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生怕那群官兵会追来,生怕魏弘博知道她没死,追杀过来。
她哪也不敢多停留。
到了扬州就好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改名换姓,魏弘博也追不上她了。
船只又在江中漂了十几天,一路顺畅,抵达了江南。
沈临将船只丢在岸边,带着姜怜衣下了船,两人没什么细软,就姜怜衣手上的那把琵琶。
他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要修姜怜衣的那琵琶,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家琵琶作坊。
“岁岁,他们看不到我,只能你自己跟那工匠说说这琵琶哪里坏了。”
沈临揉了揉她的发,温柔的说:“但是你不用怕!我会站在你旁边的,谁敢对你不利,我一脚踹死他!”
姜怜衣温顺的点点头,“好。”
沈临伸手将她脸上的薄纱盖好。
入了市井,不再是官家小姐,而两人为了避免惹人瞩目,沈临给姜怜衣买的衣裳是寻常百姓穿的粗布麻衣。
可那粗布麻衣即使穿在她身上,也遮挡不住她的天姿容颜,沈临只好又弄来了薄纱,将她的脸遮盖住。
姜怜衣听从沈临的吩咐,抱着琵琶进了店,老师傅瞧见小姑娘手中的琵琶,一眼便看出问题,立刻迎了上来。
“姑娘,是来修琵琶的吧?”
“师傅,琴弦断了一根,能续上吗?”
“当然,您可找对人了,我看看。”
姜怜衣把琵琶递给老师傅。
老师傅接过瞧了一眼,“这琵琶有些年头了,用的上等的紫檀木制成,琴身细腻,音色清澈,是把好琴!”
姜怜衣颔首。
老师傅又说:“这断弦好修,只是需要点时间。”
“多久?”
“明日。”
姜怜衣点头。
“我看您像是外地人。”
姜怜衣垂眸,“神仙……”
少年笑容寡淡。
“我叫沈临,你可以直接唤我名字,不要叫我神仙。”
神仙也不过是他瞎编出来的谎言,也就她这种迂腐死板的古人才信的鬼话。
可他也知道,姜怜衣有着大家闺秀的体面和矜持,自然不会唤他的名字。
果然,下一秒。
她冲他行了行礼,唇边轻声细语,“沈公子。”
“嗯。”
少年的声音懒懒的,随她罢了。跟她这种封建礼数里养出来的女子说那么多干嘛呢,还是直接切入主题吧。
“你知道你梦中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知沈公子是何意?”
“就是你最近经常做梦,跟那个男的在床上---”
“沈公子,那只是个梦!”
原本笑容明媚的小脸上,变得忽然风雨交加。
她又羞又恼,刻意压低的小嗓音瞬间拔高:“你莫要再胡说了!”
沈临直视她,忽而翘起唇,看来她也并非没有脾气。
“那不是梦,那是你将来会遇到的事情。”
姜怜衣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通红,羞怯难言。
“你不必害羞,那人也不是什么野男人,是你将来要嫁的人,你与他做那种事,合法合理。”
“……”
姜怜衣气得别过脸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沈临笑了下,“好了不逗你了。”
她贝齿咬唇,不愿再吭声,这神仙,看起来也不大正经,总是要提那些令人羞耻难言的话,让她难堪。
“其实……那个男人就是……”
他故意卖了卖关子,拖长音量。
瞧见她动了动,似乎想知道,又矜持的不愿意让他看穿她的心思。
“算了,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沈公子!”
姜怜衣涨红脸,羞愤的瞪了他一眼,越来越不信他是神仙,哪有这么坏的神仙,竟只知道欺负她。
沈临的心情好极了。
可逗弄也只是点到为止,乌黑双目直勾勾的望着她,“他是你将来要嫁的人,也是东魏王朝的皇帝。”
“皇帝?”
姜怜衣吓了一跳,沈临的意思是梦里的那个男人是东魏王朝的皇帝?
“可……可当今圣上年过六旬……”
与那梦中的男人年龄对不上。
虽然看不清楚脸,可那手指尖抚摸出来的触感却清晰,印刻在她脑海里。
正值壮年的年轻身体。
宽肩窄腰,腹肌贲张,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任何赘余。
思及此,少女脸上布满红晕,羞怯得煞是可爱。
沈临瞧见她躲闪的目光,就知道她心中想到了啥。
他勾了勾唇,不动神色,不去戳破她,难得好心情的给出了解释。
“不是现在那个皇帝老头儿,是太子。”
“太子?”
姜怜衣努力的在自己有限的知识领域里搜寻“太子”的资料,终于憋出了一个名字:“大皇子魏弘博?”
“不是,是魏洐之。”
姜怜衣努力的想了想,似乎真有这么一号人物,似乎还挺出名的,“四皇子?”
“嗯。”
姜怜衣眼里有些诧异,“可当今太子是大皇子魏弘博,并不是四皇子。”
“魏弘博这个太子之位当不了多久,很快会易主。”
沈临淡声道:“你只需记住,你的目标是四皇子。虽然那个梦境代表着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也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其他因素,而改变梦境。”
姜怜衣默了一下。
“沈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真的是神仙。
沈临顿了顿,没料到她这么执着于他的身份,可他若是说了,她能信吗?
“你不用管那么多。”
“我娘亲曾说过,若非自身有利可图,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沈公子图我什么?”
沈临不紧不慢的笑了下,“我图你身子,你给吗?”
她低下头,“我知沈公子并非贪图好色之人,若是公子想轻薄,怕在一个时辰前,我的守宫砂就不在了。”
“那你低估我的实力了,一个时辰不够。”
姜怜衣脸色憋红。
许久,她咬牙道:“既然公子不愿意坦诚,那恕我也无法配合公子。”
“你什么意思?”
“公子方才说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其他因素,而改变梦境。公子想梦境成真,必然需要我的配合,因为我极有可能是那个因素,对吗?”
沈临唇边溢了丝冷笑,“你威胁我?”
“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做的事情叫人心寒,你忘记方才是谁帮了你?”
“那公子愿意与我坦诚吗?”
沈临沉沉黑瞳盯着她。
半响,才缓声道:“可以,但是我说了,不管你信不信,以后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
“好。”
“可我不信你。”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不解的望着他。
他轻笑,“你发个毒誓。”
“……”
“你这人看似乖巧,实际叛逆的很。若是我全盘交代了自己的底细,可你又任性妄为,不听我的,坏了我的大计,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我可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姜怜衣一口应允:“好,我发誓,如果我不听你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够恶毒。”
她愣了一下,“这样还不够恶毒吗?”
沈临看着她,平静的说:“你死都不怕,这算什么毒誓?”
“那……那你想怎样?”
他漂亮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笑容危险,“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在床上被我*死。”
姜怜衣的小脸霎时红透,平日里伶牙俐齿,此时却气得好不容易憋出了几个字,痛斥他。
“你……你不知廉耻!”
少年喟然长叹,“你这样叫我怎么信你?”
“……”
“而且这只是发誓而已,又不会真做。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做事,不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个毒誓也不会生效,不是吗?”
他笑容阴冷:“难道你只是骗我?”
姜怜衣不知为何,觉得脊背一股发凉。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道:“你不生气了?”
姜怜衣笑了笑,温顺的说:“怜衣没有生气,殿下您误会了。”
魏洐之看着那张堆满虚伪笑意的小脸,耳畔传来了她心底的声音。
生气又如何,你又不会哄我!问那么多作甚,虚情假意!
魏洐之微垂下头,遮盖住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姜怜衣没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于是又提醒他,“殿下,臣女伺候您喝药吧。”
“嗯。”
这一次姜怜衣没有推脱,而是拿着调羹,舀着汤药递到他唇边,魏洐之垂眸看着她,张开口喝了进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药。
在沉默中,魏洐之又听到她的心声。
我也是没见过如此懒惰的人,连喝药都得喂着喝,难不成皇宫贵族们都这般昏庸
吃药就吃药,非得这么盯着我?叫人气愤。
一碗药好不容易喂了下去,姜怜衣放下药碗,拿起手帕,抬手擦了擦魏洐之嘴角的药水,动作细心,态度温柔。
像是个贤惠的小妻子。
魏洐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
姜怜衣脸色微红,盈盈朝他望去,眼里带着几分情意,“殿下,这药苦吗?”
魏洐之开了口,语气轻缓:“苦。”
姜怜衣在那桌上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蜜饯,娇声道:“您吃了这个就 不苦了。”
魏洐之不置可否。
姜怜衣壮了壮胆,将蜜饯送到他唇边。
魏洐之却没有张口,只是看着她,淡声道:“我不吃甜的。”
姜怜衣顿了顿,有些失落,低声道:“这蜜饯是臣女亲手为殿下做的。”
她那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将那筷子上的蜜饯送到了自己口中。
哼!不吃最好!我自己吃!
等那泛着甜的蜜饯在口中挥发之际,姜怜衣察觉他的目光分外强烈的落在自己脸上,她抬起头,对上了似笑非笑的凤眸。
“殿下想尝尝吗?”
魏洐之没有说话,脸色波澜不惊,可姜怜衣瞧见他那眼底分明的晦暗。
她心中鼓起勇气,凑了上去。
魏洐之没有闪躲,反而兴味十足的看着她的举动,似乎很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姜怜衣仰起头,鼻尖与他的鼻尖挨着,她嘴唇红润,看起来很好亲吻的样子。
我……我亲他的话,应该不会被他嫌弃吧?
试试看?
魏洐之自然也是听到了她心底的犹豫,他倒是很期待,她是敢,还是不敢……
姜怜衣下了赴死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很差,没有经过调教和经验的吻仅存于肉贴着肉,可这样对于魏洐之来说刚刚好。
一时间分不清是蜜饯的甜,还是少女的甜,青涩又稚嫩的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欲望。
姜怜衣胡乱的吻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学着他上午对她做的样子,将他压在身下,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是没有抵抗。
他身体倒在柔软的锦被上,少女身上那甜腻的味道,沁人心脾的扑入他鼻尖。
姜怜衣的手也胡乱的在他胸前摸索,最后落在他的脖颈上。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下午他咬了她,她要不要也咬回去。
少女的心声被他窥听到了,魏洐之在那一刻承认,他是希望她以牙还牙,咬他。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羞红着脸,把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下去。
脖颈间传来一股刺痛,却叫他浑身细胞都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