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没认出她，眼眸寒光一闪，掌力如疾风般劈了过来。

盛柠柠侧身一闪，躲开了攻击，正想反击，却被他单手攥住，往身后的墙壁压去。

见打不过，盛柠柠只好认怂，柔弱的叫了起来：“哎呀，疼！”

裴敬听出声音，立刻松了手，将她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

就看到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泪色透明，摇摇欲坠，可怜又脆弱。

裴敬慌乱的问：“我刚有没有伤着你？”

她眨了眨眼，眼泪就掉落下来，慢慢的往下滑落，连着眼睫毛都沾湿了。

“疼。”

“对不起，对不起柠柠，哪里疼？”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冷哼道：“哪哪都疼，快把我打死了。”

“……”

裴敬懊恼的说：“方才不知道是你，我以为入了贼，我看看，哪里疼？”

他不放心的捏了捏她的胳膊小腿，仔细的检查。

又很认真的回忆，方才那一掌，似乎没落在她身上，她动作极为矫健，像是练过功夫。

他猛然醒了过来，盯着她：“柠柠，你为何穿成这样？”

盛柠柠一阵心虚，干瘪乏力的辩解：“我在角色扮演。”

他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是角色扮演？”

“就是……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裴敬顿了顿，更加不解，脸上写满了问号，困惑的看着她，等着她蹩脚的解释。

“那个……那个就是……你看久了我不就会腻了嘛，我扮演其他角色，会给你带来新鲜感。比如，今天晚上，你扮演衙门官差，我是小贼，你来抓我呀！”

“……”

裴敬被沉默到了。

盛柠柠咳了咳，此时，别在她腰间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裴敬盯着那匕首，再一次被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