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霍佑宁一生气,她又迅速道歉,变脸之迅速,就像是没有尊严似的。
有保镖好心的提醒一句,“黎小姐,今晚不要再惹麻烦了。”
黎岁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她抬脚走了进去,在一个员工换衣间里找到了乔栀。
乔栀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给她,不忘了叮嘱,“你推着酒进去,照着贵的给他们拿,越贵你今晚的提成就越高,到时候工资下来了,我直接转给你,我现在就得走了,就拜托你了。”
黎岁迅速换上工作服,这里的工作服紧贴身材,也是为了迎合某些男性的口味。
黎岁的身材本来就好,这会儿更是看得人冒鼻血。
乔栀迅速垂下睫毛,遮掩住里面的情绪。
“好了,你进去吧,走廊最尽头的那间就是。”
黎岁点头,不忘了冲她笑一下,“乔栀,谢谢你啊。”
她推着装酒的小车,朝着那间包厢走去。
包厢内,霍佑宁跟几个人朋友正在聊天。
潘幸一冷嗤一声,比了一根手指,“我猜她这次一天就回来,上次佑宁提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可是命都不要了,说跳就跳。”
“也不知道咱们佑宁哪里来的魅力,把黎岁迷得神魂颠倒。”
“要不是她太过喜欢佑宁,那张脸,说实话我都想上了。”
被这群狐朋狗友恭维,霍佑宁的心里别提多舒坦。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而黎岁那张脸确实好看,这些年在他身后当舔狗,属实是让很多男人羡慕至极。
以前霍佑宁其实是喜欢过黎岁的,但有句话说得不错,女人太主动了就掉价。
一次羞辱她,两次羞辱她,换来的是她更痴迷的喜欢,久而久之,他也就觉得黎岁永远都不会离开了,所以无需去哄她,到时间了她自己会回来。
他将背往后靠,年轻的脸上满是桀骜,“我猜她今晚就会来找我,我太了解黎岁了,离开了我就活不下去。”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推着小车的黎岁出现在门口。
众人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发出了一阵嗤笑。
“还得是佑宁啊,还真被你给猜对了。”
霍佑宁今晚没带黎雅出来,他的身边是一个陌生的陪酒女郎。
男人存在劣根性,这一圈人都叫了陪酒女,自己不叫,就显得很没有面子。
所以不要相信男人嘴里的他们都嫖了,只有我没嫖。
记住,男人不希望在这方面成为异类。
霍佑宁看到黎岁的一刹那,眼底划过一抹短暂的惊喜,然后又变成了果然如此。
他眉心拧紧,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
“黎岁,你烦不烦?”
之前就在月不落里闹过好几次,现在又打扮成工作人员的样子过来,真是一次比一次不值钱。
黎岁微微躬身,拿起了最贵的一瓶罗曼尼康帝,对这里的众人笑了一下。
“是谁点的酒,需要我帮忙开瓶么?”
她在包厢门口就听到了这群人的议论,内心有着一丝酸涩,但推门进来,看到这群公子哥身上的暴发户气质,又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行走的金山银山,那十万也许很快就能赚回来。
罗曼尼康帝,一百万一瓶。
现场的这些人都不缺钱,但大家现在都更想看黎岁的笑话。
潘幸一的视线在黎岁火辣的身材上瞄了几眼,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谢时。
“你别说,她这腿真够玩一年的。”
这两人都是霍佑宁的好友,平时说尽了诋毁黎岁的话,但霍佑宁从来都不阻止。
《夫人不好了!渣男他要求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结果霍佑宁一生气,她又迅速道歉,变脸之迅速,就像是没有尊严似的。
有保镖好心的提醒一句,“黎小姐,今晚不要再惹麻烦了。”
黎岁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她抬脚走了进去,在一个员工换衣间里找到了乔栀。
乔栀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给她,不忘了叮嘱,“你推着酒进去,照着贵的给他们拿,越贵你今晚的提成就越高,到时候工资下来了,我直接转给你,我现在就得走了,就拜托你了。”
黎岁迅速换上工作服,这里的工作服紧贴身材,也是为了迎合某些男性的口味。
黎岁的身材本来就好,这会儿更是看得人冒鼻血。
乔栀迅速垂下睫毛,遮掩住里面的情绪。
“好了,你进去吧,走廊最尽头的那间就是。”
黎岁点头,不忘了冲她笑一下,“乔栀,谢谢你啊。”
她推着装酒的小车,朝着那间包厢走去。
包厢内,霍佑宁跟几个人朋友正在聊天。
潘幸一冷嗤一声,比了一根手指,“我猜她这次一天就回来,上次佑宁提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可是命都不要了,说跳就跳。”
“也不知道咱们佑宁哪里来的魅力,把黎岁迷得神魂颠倒。”
“要不是她太过喜欢佑宁,那张脸,说实话我都想上了。”
被这群狐朋狗友恭维,霍佑宁的心里别提多舒坦。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而黎岁那张脸确实好看,这些年在他身后当舔狗,属实是让很多男人羡慕至极。
以前霍佑宁其实是喜欢过黎岁的,但有句话说得不错,女人太主动了就掉价。
一次羞辱她,两次羞辱她,换来的是她更痴迷的喜欢,久而久之,他也就觉得黎岁永远都不会离开了,所以无需去哄她,到时间了她自己会回来。
他将背往后靠,年轻的脸上满是桀骜,“我猜她今晚就会来找我,我太了解黎岁了,离开了我就活不下去。”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推着小车的黎岁出现在门口。
众人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发出了一阵嗤笑。
“还得是佑宁啊,还真被你给猜对了。”
霍佑宁今晚没带黎雅出来,他的身边是一个陌生的陪酒女郎。
男人存在劣根性,这一圈人都叫了陪酒女,自己不叫,就显得很没有面子。
所以不要相信男人嘴里的他们都嫖了,只有我没嫖。
记住,男人不希望在这方面成为异类。
霍佑宁看到黎岁的一刹那,眼底划过一抹短暂的惊喜,然后又变成了果然如此。
他眉心拧紧,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
“黎岁,你烦不烦?”
之前就在月不落里闹过好几次,现在又打扮成工作人员的样子过来,真是一次比一次不值钱。
黎岁微微躬身,拿起了最贵的一瓶罗曼尼康帝,对这里的众人笑了一下。
“是谁点的酒,需要我帮忙开瓶么?”
她在包厢门口就听到了这群人的议论,内心有着一丝酸涩,但推门进来,看到这群公子哥身上的暴发户气质,又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行走的金山银山,那十万也许很快就能赚回来。
罗曼尼康帝,一百万一瓶。
现场的这些人都不缺钱,但大家现在都更想看黎岁的笑话。
潘幸一的视线在黎岁火辣的身材上瞄了几眼,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谢时。
“你别说,她这腿真够玩一年的。”
这两人都是霍佑宁的好友,平时说尽了诋毁黎岁的话,但霍佑宁从来都不阻止。
黎岁的手里还握着吹风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马上翻了个身。
可这一动,衣服上的东西直接勾住了霍砚舟的浴巾,他浑身上下只剩这个东西,眼看浴巾就要被勾走,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黎岁!”
黎岁浑身一怔,连忙闭上眼睛,虽然只瞄到了一眼,但还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霍砚舟这人,不管是哪方面都很有资本,而且非常雄厚。
她真不是故意的。
霍砚舟看着闭着眼睛的她,撇开视线,撑在床上的腕骨绷得直直的。
“滚出去。”
他扯过旁边的被子,随意搭在下半身。
黎岁睁开眼睛,没敢去看他,“好,霍先生你好好休息。”
太尴尬了,她现在是什么瞌睡都没了。
门一关上,主卧内就变得十分安静。
霍砚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只手肘遮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发丝还是湿的,水珠晕染得床单都有了湿意。
明明是极冷的一个人,可此刻身上的气息却变了,像是被人破了那道禁欲的封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妖孽的气息。
黎岁打开了一道门,语气依旧是尴尬的,“霍先生,我去单独开了个房,今晚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她本来要直接走的,但想来想去,还是得礼貌说一声。
许久,房间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黎岁开了个新的房间,要躺下休息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是工作群里的消息。
她打开一看,发现部门里的同事正在议论她。
有人拍了一张她的背影。
“黎岁怎么住酒店啊?”
“应该是晚上跟谁约好了吧,她身边男人不是挺多的?”
“本来也是靠霍总监的关系才能进来公司。”
黎岁挑眉,这群人大概忘记了她在群里。
她发了一句话。
“我身边男人多?我怎么不知道。”
群内本来还讨论的热火朝天,大家甚至都在开始猜测她是陪睡霍佑宁几次才进入的霍氏,但是猛地看到黎岁本人的发言,他们才想起,黎岁已经被拉进来了。
群内一瞬间变得安静,黎岁直接艾特了拍她照片的人。
“你这辈子没住过酒店?”
群里一时间更加安静了,如果这不是工作群,估计早就已经解散了。
黎岁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反正又不是她在背后说人坏话,尴尬的也不是她。
隔天她去部门的时候,果然发现部门内的气氛都怪怪的。
她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工位上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下班的时候,乔栀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去逛街。
恰好她买了新房子,虽然在网上下单了一些东西,但还有不少家具需要去现场看看。
这套房子房龄短,家具都是新的,她请了个保洁上门打扫,下午再买点儿小玩意儿,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乔栀听到她买了房子,而且一千五百万全款,脸色变了一瞬,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
“岁岁,你之前不是很缺钱么?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多了。”
“意外之财。”
黎岁一边挑选台灯,一边询问旁边的售货员,“还有更复古的款式么?”
“这边请。”
这是一家大型商场,周围要么是名牌包包,要么是名牌家具,每一样的价格都上万。
黎岁买了台灯,留了地址,让卖家待会儿送上门。
乔栀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五万的台灯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垂在一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她坐了进去,知道跟自己同行的人是霍砚舟,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又冒了出来。
霍砚舟的膝盖上放着资料,语气淡淡。
“黔南不仅有助农项目,政府半个小时前刚宣布了旅游开发区招标。”
旅游开发区?
黔南那边虽然穷,但穷有穷的好处,那就是自然风光好。
以前上面的人不敢下决心搞旅游开发,现在好不容易松口了,肯定有不少公司盯上。
而且黔南到帝都这一带,还有很多可以连起来的地点,要是这一片能发展起来,以后的收益不可估量。
黎岁马上打开自己刚买的电脑,在上面查了一下黔南附近的景点。
然后终于明白为什么霍砚舟本人要亲自出动了,因为政府这次不仅是松口,甚至还给了很大的优惠。
这对霍氏来说是好事儿,因为恰好霍氏这次有黔南的助农项目,只要这个项目完成的好,一定是第一个被选择的合作对象。
黎岁的指尖用笔在一块地图上划了划,“霍总,我记得这个地方有个有名的鬼城,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做个大型的鬼屋,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探险,城市里的鬼屋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这种大型实地的鬼屋体验,肯定会吸引很多人过去。”
而且当下很多年轻人的心态都已经变了,大家更专注于取悦自己,只要体验好,价钱稍稍贵一点儿,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的指尖又在其他几个地方点了点,“而且这里距离一些极限运动的景区也很近,到时候可以来一个联动。”
她接连又指了好几个地方,但是霍砚舟的表情都淡淡的。
黎岁瞬间偃旗息鼓,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方案他都看不上。
而且这么跟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这么久,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
霍砚舟将膝盖上的资料放下,把背往后靠,“先休息。”
这里去黔南至少也要七八个小时。
黎岁点头,刚想闭上眼睛,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上面显示的是潘瑶两个字。
她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潘瑶得意的声音。
“佑宁给你打电话了没有?那个包你怎么还不送过来。”
黎岁的眉心拧了拧,将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了。
潘瑶习惯了黎岁对她低声下气,现在猛地被这么对待,气得半死。
她又给霍佑宁打电话,等霍佑宁再联系黎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被拉黑了。
他坐在酒吧的包厢里,莫名有些魂不守舍。
这会儿夜色已经暗了下来,其他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霍少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一旁的谢时插嘴,“是不是因为黎雅要去黔南,你心里担心了?”
霍佑宁的眉心拧紧,“雅雅要去黔南?”
他怎么不知道?
谢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找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黎家那边想跟政府合作,黔南恰好有个很不错的旅游开发项目,很多公司都盯上了,黎万强不是有个好朋友是政府那边的么?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派人去黔南那边搞助农,如果效果好的话,黎家在招标中也能分一杯羹,黎雅是主动请缨的。”
霍佑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嘴角弯了弯,“雅雅就是这样的人,她在公司的话语权很高。”
甚至很多人都说,黎雅的能力已经比得上黎万强本人了。
霍佑宁冷嗤一声,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我宁愿给狗都不给你。”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黎雅,哄道:“先进去吧,别管她了。”
黎雅擦了一下眼睛,嘴角弯了弯,“姐姐,这是我的卡,你拿去用吧。”
黎岁垂着睫毛,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涩,想要丢弃自尊,接过这张卡,因为她目前真的很缺钱。
人总得跟现实低头。
可是指尖还没碰到卡面,另一辆豪车就在她身边停下。
她的妈妈云彩霞愤怒的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大踏步的走近,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
“你又在欺负雅雅?你从她那里拿的钱还不够吗?黎岁,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要大家都因为你不好过是不是?从雅雅被找回来开始,你每天都找她的麻烦,当初被拐走的怎么就不是你。雅雅吃了这么多的苦,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懂事!”
黎岁挨了这一巴掌,脑袋偏了偏,眸底一丝光亮也没有。
黎雅连忙走到云彩霞的身边顺气,“妈,我真的没事,卡里只有一百万,我怕姐姐继续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没准备多少。”
黎岁的喉咙剧痛,她猛地打开旁边停着的出租车门,“麻烦去......”
可是她的脑海里想不起任何地名,只能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那一家四口缓缓朝里面走去。
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句,“这些是你家人还是你仇人啊,你刚刚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挨了一巴掌,一百块我不要了,你下去吧。”
黎岁强忍的眼泪一瞬间落了下来,她也想问,这到底是家人还是仇人。
远去的黎雅牵着霍佑宁的手,眼底划过得意。
“妈,佑宁哥,姐姐会不会是真的失忆了?我们还是把她喊进来吧。”
云彩霞脸色一沉,说起这个女儿只剩厌恶,“她要是失忆了就不会找到这里来!佑宁,你和她的婚约还是早点儿解除,别委屈了雅雅,雅雅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哎,我这当妈的,哪里忍心她再摔跟头。”
“云阿姨,你放心,我会对雅雅好一辈子的。 ”
至于黎岁,虽然他跟黎岁是青梅竹马不错,但这些年也确实有些烦了。
而且当年黎岁和黎雅一起出门,被拐的却是黎雅。
五年前黎雅被找回来,大家才知道原来当时黎雅护着黎岁,让她先跑去报警。
黎岁跑是跑了,却什么都没做,任由自己的妹妹被拐走。
这种人真是从小就坏,在黎雅被找回来之后,黎岁甚至处处欺负这个妹妹,认为自己被抢走了宠爱。
一旦霍佑宁对黎雅有维护之意,黎岁更是作天作地,闹到现在也都是咎由自取!
*
黎岁一个人坐在马路边,她依旧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单薄虚弱。
一辆车在她的身边停下。
“岁岁?”
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黎岁抬头看了一眼,有点儿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这是又跟霍佑宁吵架了?怎么闹离家出走之前,都不好好换套衣服?”
“你是?”
乔栀扶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你先上来吧,有时候也别怪大家说你,一个招数使用太多次,确实挺招人烦的,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霍佑宁这么好。”
黎岁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没说话。
乔栀把车开去她自己现在住的小区,“今晚住我那里吧,反正你明早醒了又会急吼吼的去找他。”
黎岁跟着进门,礼貌的在玄关处换鞋。
谢时的脸色又是一变,语气急切了几分,“黎岁,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颊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他的脑袋一偏,嘴角的血迹都流了出来。
谢时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可打他的是谢寂辰,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黎岁挑眉,她爽了。
不过她可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我说这位谢先生,你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要是回头把这件事算到我身上怎么办?警察叔叔,你们作证啊,改天我要是出事儿了,第一个查的就是这位谢时少爷。”
谢时本就憋屈难受,被这话一刺激,气得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谢寂辰看向黎岁,眼底深沉似海。
他又看向警察,“今晚辛苦你们一趟,这件事我们会私底下解决,一定给黎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谢时说的那些蠢话也不会散播出去。”
他说不会散播出去,那现场的这些人要是在外面嚼舌根,就是跟谢家过不去。
黎岁捏着手中的帽子,语气很轻,“原来是误会一场,不过既然大家都在,那我也得澄清一下。我黎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谢少爷年轻,口无遮拦,我就不计较了。”
谢时被气的白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谢寂辰又跟其中一位警察说了什么,对方点头,带着人离开。
围观的人也都散了,谢时被人带走。
包厢内的人也不敢触谢寂辰的霉头,纷纷找借口跑路。
这里转眼只剩下谢寂辰和黎岁两个。
黎岁抬脚要走,却听到他开口。
“黎小姐变化挺大。”
看来又是旧识。
她笑了一下,面上看着很冷静,“谢先生说的满意答复,该不会是趁着现在没人,威胁我吧?”
谢寂辰缓缓走近,他的气势跟霍砚舟不相上下。
黎岁已经有些警惕,却听得门口传来声音。
“闹够了就走。”
她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霍砚舟。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身后推轮椅的是个年轻男人,除此之外旁边还站了一个,应该都是他的好友。
这几个人跟霍佑宁那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如果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天潢贵胄。
谢寂辰拿出一张卡,拍了拍黎岁的脸,“两千万,够么?”
封口费,出了这扇门,今晚的事儿谁都别再提。
而且她已经让谢时颜面扫地,至少这段时间,谢时一定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黎岁的指尖夹着卡,神色平淡中掺杂了点儿笑意。
“今晚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谢先生走好。”
谢寂辰的眼底出现一抹讽刺,单手插进兜里,朝着霍砚舟走去。
霍砚舟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身边的几人都挺照顾他,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着脑袋询问他的。
包括谢寂辰这样嚣张霸道的人,在他面前时,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语气。
“不是让你们先走么?”
霍砚舟的视线看向黎岁。
黎岁一个人站在包厢里,头顶的灯光就像是一个罩子,将她整个人都罩了起来。
世界万千,她在轻笑,却淡然的有些孤独。
他收回视线,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谢寂辰的语气就有些不耐烦,“还不是那小子惹出来的事儿,早看他不顺眼了。”
一群人朝着外面走去。
黎岁看出来了,霍佑宁身边围着的,都是顶级权贵圈子下面的人。
而霍砚舟身边的,都是各大家族的继承人,是在权贵最中心。
他们肆意,轻狂,有教养,却也高高在上。
黎岁敷了半个小时的脸,听到他说:“时间不早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回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没动,此刻还有些心悸,至少这里待着安全。
虽然心理上害怕霍砚舟,但总比回去面对不知名的危险比较好。
谢时被黎雅忽悠的什么都信,下次使用的估计是更肮脏的手段。
黎岁把手中的冰袋放在茶几上,开口,“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么?我睡客厅的沙发就行,不会打扰到霍先生你的。”
霍砚舟已经转向主卧,黎岁也懂事,马上站在他的轮椅后面推着。
尽管知道他并不需要,但她现在有求于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
走到主卧,她又开口,“我不打呼噜,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随你便。”
听到他同意,她的眉眼瞬间漾起笑意,“好,那再次谢谢霍先生。”
霍砚舟没去看她,一只手撑着旁边的床,缓缓站了起来。
黎岁突然想起周赐说的,这个人在做复健,那今晚是不是打扰到他的复健了?
她连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
霍砚舟身上有种清淡的香味儿,有点像冬天里闻到的冷松的味道。
他坐在床上,缓缓将腿也挪到床上。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点儿狼狈都没有,看起来竟然有些赏心悦目。
黎岁站在床边,突然觉得乔栀说得是对的,就算他的腿真的废了,暗恋他的女人依旧一大把。
可他的腿真的是因为她才出的车祸么?
她不敢问,怕又踩中他的雷点。
她已经走到门口,礼貌的问了一句
“霍先生,那你早点儿休息,需要关灯么?”
“不用。”
她也就将门缓缓关上了。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被那药效折腾这么久,又在冷水里泡了一个小时,这会儿疲惫涌上来,倒头就睡着了。
隔天一早,她没有醒来,只觉得浑身像火烧似的。
有人在她的身边说话,然后掰开了她的嘴,喂了东西进去。
她皱眉,觉得苦,想要吐掉,可那手强势的将她的下巴抬高,她被迫咽了进去。
霍砚舟把手中的碗放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输液瓶。"
“那个,我暂时没这么多钱赔你。”
她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车内,总觉得里面还有人。
周赐摆摆手,“不用赔。”
他的脸上满是不耐烦,根本不想跟黎岁多说什么。
黎岁却走向那辆汽车,“我可以要个你们的联系方式么?等我有钱了,一定第一时间打款给你。”
周赐的眼底都是讽刺,这人装得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还说什么有钱了。
黎家小姐会连十万都没有?
他懒得陪她演戏,扯了扯嘴角,“黎岁小姐,戏太过了就让人厌恶,我说了不需要你还,下次看到我们的车,请你离远一点儿就行,你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虚伪和晦气,别给我们带来霉运。”
黎岁有些惊讶,她失忆了,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但既然这么讨厌她,又为什么要出来帮她?
她垂下睫毛,想到什么还是笑了一下,“你讨厌我的话,这个钱我更得给了,请你给个联系方式吧,如果你不给,我去找汽车里的那个人要,我总得知道怎么联系你们。”
周赐是不可能让她见到总裁的,一脸厌恶的写了串数字。
黎岁收好,很郑重的鞠了个躬,姿态优雅,“谢谢。”
周赐愣住,以往这个人看到谁都是爱答不理的,十分没礼貌,现在难道是转性了?
刚这么想几秒,他又嗤笑,估计又是为了追霍佑宁折腾出来的新招数。
帝都谁不知道黎岁的为人,简直就是人见人嫌。
他懒得跟这人作秀,转身就回到了汽车上。
黎岁握着共享电瓶车的车把,站在原地没动,一直看着汽车离去。
汽车上,霍砚舟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周赐在吐槽。
“我都打听清楚了,她又因为霍佑宁跟黎雅的事儿吃醋,估计要被霍佑宁取消婚约了,活该。”
霍砚舟捏着文件的指尖一顿,上一次霍佑宁闹着要跟黎岁取消婚约,黎岁不同意,霍佑宁开玩笑说她要是从桥上跳下去,他就不取消,这话说出来没几秒,黎岁直接就从桥上跳进河里了,住院一个月,换来了婚约继续。
现在霍佑宁又要取消婚约......
不知道她会折腾出什么。
黎岁歪歪扭扭的将电瓶车骑回租的地方,出来一趟欠款十万,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总感觉最近做什么都很倒霉。
乔栀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岁岁,你不是缺钱么?今晚要不要来月不落?”
月不落是帝都最有名的一家酒吧,被称为富二代的销金窟,在那里一晚上能拿好几万的小费。
“那里能挣到钱?”
“嗯,我昨晚拿到了三万的小费,那间包厢里的少爷们给钱很大方,这几天恰好是我值班,但我今晚有事要离开,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三万?
黎岁瞬间心动了,马上问了地址,打车过去了。
她的脸在月不落是常客,但她本人并不知道。
这里是刷脸进入,门口的几个保镖工资都很高,他们的工作就是记住每一位会员的脸,也记住每一个在这打工的员工的脸,免得有人浑水摸鱼进去,一旦惹怒了哪位富二代,那会很麻烦。
黎岁出现的一刹那,几个保镖的脸上就变得十分鄙夷。
因为这女人没少在这闹事儿,之前霍佑宁跟一位陪酒小姐走得太近,被黎岁扇了好几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