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庭笑着说要回去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我:“姐,记得吃药。”
我机械地点头,看着龚景离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熟悉的药盒。
这个每天亲手喂我吃药的男人,现在在我眼里,比魔鬼还可怕。
胃里一阵翻涌,我冲进卫生间呕吐。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完全是个病人的样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从我莫名其妙的“抑郁症”,到现在的憔悴虚弱。
晚上,我假装吃了药,偷偷跟着龚景离出门。
他走进一家高档餐厅,心庭已经在那里等他。
透过玻璃,我看到那个“病重”的妹妹,明艳动人得像个明星。
龚景离温柔地吻她:“放心,我每天都在她的饭里加药。
她现在已经完全依赖这些药了,也不会打扰我们了。”
“姐夫你真好。”心庭撒娇地说。
我瘫坐在地上,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以为自己得了抑郁症,哭着说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
把存款都给了心庭治病,后悔没能早点发现她生病。
他们都说没关系,我们会永远照顾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我强撑着回到家,蜷缩在沙发上。
晚上十点,龚景离终于回来了。
“老婆,给你带了夜宵。”他提着打包盒,还是那样温柔,
“最近你胃口不好,多少吃一点。”
我打开盒子,是我最爱的糖醋排骨。
可菜早就凉了,排骨上还留着明显的咬痕。
这是他们吃剩的。
看着我发愣,他温柔地说:“是不是又没胃口?来,我喂你。”
我突然想起过去两年的每一顿饭。
他总是这样,大半夜带回冷掉的饭菜,说是特意给我带的。
而我还感动得直掉眼泪,觉得他对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