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皱眉看向盛安筠,“你又在折腾什么把戏?”
“以为把家拆了,我就能原谅你吗?”乔泽以为她还在赌气那天在医院的事。
盛安筠不予解释,她看着乔泽身后的苏清,“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看来伤是真好了。”
“盛安筠!”乔泽拔高了音调,“收起你龌龊的心思,苏清跟你不一样,她是为了照顾我才跟我回来的。”
盛安筠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她窝在沙发里没动,“你们随意。”
她不想说,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乔泽五年。
大概是在苏清面前,乔泽没有再指责盛安筠的态度,他拉着苏清的行李,问她想住哪个房间。
“乔泽,你住哪个卧室呀?”苏清问。
“他当然是住主卧,苏小姐也想住进去?”盛安筠朝苏清看去。
苏清一脸委屈,“盛小姐,我只是想离泽哥近一点,方便照顾她,你不要多想,你要是不高兴,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就去抢乔泽手里的行李箱。
“清清,是我让你来的,她没资格赶你走。”乔泽顺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走行李箱。
看着两人当着面就拉拉扯扯起来,盛安筠犯恶心,她大度表示,“乔泽说得不错,你不该走,应该走的人是我。”
盛安筠早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放在玄关后的柜子里。
看着她轻松愉悦地就要走掉,乔泽脸色不好,“盛安筠,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三个字,让盛安筠诧异,让苏清嫉妒。
“原来我还是女主人呢,真是个奇妙的词语。”盛安筠惊讶,五年来还是头一次听。
可什么女主人,连客人不允许住的权利都没有?
“爸爸说得对,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替我收拾东西。”乔子和跟着出声。
原来是怕没人给他们做饭的女主人。
盛安筠顿悟的同时为自己刚才听到这个词而下意识地升起的,以为乔泽打算拎得清一些,感到鄙夷。
都多少年了,他要拎得清何至于到现在。
盛安筠,你这五年可真是卑微成保姆了。
她同时在心底有些唾弃自己,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这男人把自己糟践到了尘埃里。
“乔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连几个保姆都请不起吧。”盛安筠冷了脸,讥讽着看向暗暗用眼神敌视她的苏清。
“实在不行,就辛苦一下苏小姐,她刚不说了吗,特意搬过来照顾你们的。”
盛安筠说完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乔泽一张脸沉得发黑。
“泽哥,盛小姐肯定生气了,要不我去给她道歉,把她请回来吧。”苏清说着就要追出去。
“不用管她!”乔泽声音跟淬了冰一样。
这女人肯定又在搞什么新把戏,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他最近就是给盛安筠太多好脸色,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