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中泛苦。
也意味着宁莞莞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走心不成,走肾也不成。
苏公公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延福殿是陛下的寝宫,除了侍寝,您平日是不能在此处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宫规,与前朝的宫规大同小异。紧接着又领着她到了另外一处偏僻的宫殿,隐月阁。
她记得此处前朝有个嫔妃,因得了圣宠,怀上了子嗣,后来皇后暗下杀手,把嫔妃的孩子弄没了,那妃子疯了后上吊。
就悬吊在着隐月阁的悬梁上。
从此之后,这隐月阁时不时闹鬼,便被封为禁地,禁止外人进出。
而苏公公特意将这隐月阁解封,还将她安排在这里住,也真是难为苏公公如此有心了。
生怕吓不死她。
苏公公派遣了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伺候她。
两太监的名字很随意,叫小五小六。
两宫女的名字更随意,叫秋儿冬儿。
隐月阁才解封,宫人们草率的打扫了一下,她进屋的时候满是灰尘,抬眼望去悬梁之上黑梭梭的,还有挂着些蜘蛛网。
好在是大白天,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吓人。
“长豫公主,您就在隐月阁歇着吧。秋儿冬儿,伺候长豫公主沐浴,好好打扮一番,晚上送去延福殿侍寝。”
两名宫女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喏。”
待苏公公走后,两名小太监小五小六很主动的开始清扫隐月阁,他们是前朝留下来的奴才。
裴庭澈执政后,宫人四散,自愿留下在宫中当差的依旧有俸禄可领,而不愿意在宫中当场的,可以自行离开。
小五小六在这年代里,无依无靠,本是阉人,出了宫也是死路一条,便留在了宫里。
而秋儿冬儿也是苦命人,无家可回,于是也留在了宫中。
一屋子五个人,有四个人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童年。
好在目前看来,裴庭澈还算是个明君,待宫人都是公正有道。
但是他们久闻这个前朝公主性格跋扈,很难伺候,心中也带着几分忌惮和厌恶,于是只能使劲的干活,避免遭殃。
宁莞莞坐在木桌前,手沾了沾桌子,指尖轻轻一划,划出一道灰尘,她心中千思万想,在揣测着下一步路如何走。
从今日那苏公公的口中知悉,以后每次侍寝完以后,苏公公就会盯着她把避子汤喝了,想怀上孩子基本不可能。
而这也是裴庭澈的指令,如何让他撤销这指令呢。
难不成?
走心?
她怔怔的发着呆,心中千丝万缕,脸色越来越阴沉。
此时秋儿冬儿已经抬了水进了寝宫,又备好了衣服,小声的唤了她:“长豫公主?可以沐浴了。”
宁莞莞陷在回忆里,没有听到。
秋儿抬高声音,“长豫公主?”
宁莞莞回过神,眼神生冷的看了秋儿一眼。
仅仅一眼,就把秋儿冬儿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公主息怒!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这两小丫头胆子可真小。
宁莞莞勾了勾唇,笑了笑,“起来吧。”
两宫女不敢抬头。
“伺候我沐浴更衣。”
她们这才起身,帮宁莞莞宽衣,那身上的衣衫剥下来,春儿秋儿便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紫痕。
两丫头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只是听苏公公说过,宁莞莞昨夜侍寝了,没料到侍寝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事情,把她的身体掐成这样?
宁莞莞入了木桶里,闭目养神,两丫头一个加热水,一个捏肩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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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斗胆问道:“公主可觉得疼,奴婢等下去御医那里要些膏药给您擦一擦?”
宁莞莞倒是没料到这秋儿还有这点心,声音柔软了几分,“不必去受那个气,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你若是去了。也是要受羞辱的。”
秋儿低下头,声音有些小,“喏。”
宁莞莞睁开眼,眼里带着笑,说道:“谢谢。”
秋儿的脸红了一下,眼里有些激动,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谢谢,如此的尊重她,这让她这个小小的宫女突然感觉到有些感动。
“公主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冬儿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觉得眼前这个长豫公主似乎跟传言中有些不一样,还算亲和,心中也有些小小的窃喜。
沐浴完,宁莞莞有些清醒了。
开始找准自己的定位了。
走心吧。
裴庭澈现在还是新君,后宫就她一个佳丽,她甚至不需要宫斗,只需要讨讨他的欢喜即可。若是将来裴庭澈要壮大后宫,那会儿难度会更高。
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
虽然她身份尴尬,辈份奇怪,名不正言不顺。
。
。
。
秋儿拿着干净的帕巾将宁莞莞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冬儿拿着寝袍披在宁莞莞身上,又端来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置着三件金丝寝衣。
那寝衣料子薄如蝉翼,绣工精良。是苏公公特意吩咐人送过来的,并指定她侍寝只能穿这三件其中一件。
宁莞莞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件,冬儿便取了伺候她换上。
。
。
“公主,我给您梳妆打扮。”
冬儿手艺极好,给宁莞莞盘了个凌云髻,再加以发钗点缀,她底色好,稍稍添了胭脂,一张艳逸绝伦的精致小脸就此呈现出来。
虽然住的地方破,吃的东西粗糙,但是苏公公送来的衣裳料子鞋物包括发饰全是贵重的。
单看脸,有几分贵气。
但是稍稍往下移。
入夜,臣仆安排的侍寝轿子进了隐月阁,把她抬到了延福殿。
延福殿内烛火通明,臣仆把她安置好后便退离了,宁莞莞在软榻上静候裴庭澈的到来。
可左等右等,等的宁莞莞都犯困了,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猛地抬头,就见到裴庭澈一身玄衣,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
随后她听到门被掩盖上了。
男人身高肩宽,高大的身架子立于榻前,将她半个身子掩盖在黑暗之下。
她仰起头眯了眯眼看他,却见他清俊的面容也同样笼罩在黑暗之中,神色如常,看起来和平时淡然的模样没什么两样。
空气中有一两秒的静止。
她没有起身请安,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随后,男人淡漠的眼神缓缓的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身上。
波澜不惊的黑眸闪了闪,唇角勾了一丝笑,“这是你自己挑的衣裳?”
她语气很不好,“明明是你挑的。”
他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否认。
宫女这时候端来一座太师椅,他悠然而坐,眼神却从头到尾都锁在她身上。
宁莞莞被他那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这眼神就好像是她身上没有穿似的。
“你到底想干嘛?”
她警惕的盯着他,如若是侍寝,他叫那么多宫女进来干嘛?
围观?
此时宫女倒了杯清酒,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端给裴庭澈,他不紧不慢的接下酒杯,低着头轻啜,眉眼漆黑,缓声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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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倏地松开她的脖颈,修长的指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他。
“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声音犹如地狱而来,渗人且阴森,“七妹妹这般有趣,应该丢到蛇窟里,与我养的那些蛇口为营。”
宁莞莞脸色一白。
苏公公颐气指使:“来人,把长豫公主拿下!”
宁莞莞被无情的押了下去,丢蛇窟里。
苏公公打发好宁莞莞之后,低眉顺眼的问裴庭澈,“陛下,大殿那些人应当如何处置?”
他不喜于色,冷淡的说:“苏公公自行处理便是。”
苏公公点头:“是。”
待裴庭澈离开大殿后,苏公公走到众人面前,冷冰冰的宣布:“男的派的边疆当奴役,女的送到军营里当官妓,若是不从,乱棍打死。”
众人一阵哭天喊地。
三天后 延福殿
裴庭澈有些疲惫,卧在软榻上。
他闭了闭眼,久久不能入眠。
前朝余孽已被他清除干净,他的大仇已报,可却已经烙下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一闭眼,在地牢里的那些恐怖的画面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幻听、幻觉、幻视。
导致他难以入睡。
窗沿外风驰雨骤,暴雨沿着屋檐急速流下。
几声闷雷,在无星的黑夜中打起了亮如白昼的闪电。
白光一闪,裴庭澈察觉有人靠近他,他猛地睁开眼,幽深的眼眸在黑夜中如同星辰,搜索着那人的行踪。
那人轻如纸燕,轻盈一纵,猛地朝他压了下来,裴庭澈反手扣住她的臂膀,紧接着听到对方倒抽一口气。
“疼疼疼!”娇脆软糯的声音响起来,“是我,疼……疼死啦!放手!放手!”
裴庭澈顿了顿,听出这声音是宁莞莞,她不是已经被他丢到蛇窟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愣神的一秒钟里,宁莞莞突然扑了上来,柔软的红唇堵住了他的唇。
几乎是她吻过来的一瞬间,他闻到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脑子里已经泛起了千层浪,浑身的细胞兴奋的发烫颤栗起来。
她的吻技很生涩,好几次想掀开他的薄唇探入。
他闭了闭眼,凝神享受着她的主动,黑夜中的身体格外的敏感,他应该推开她的,但是他没有。
手顿在半空,迟迟没有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直到唇齿间传来一丝苦涩的味道,他察觉不对,倏地推开她。
可是已经太迟了。
她咬破了他的唇,苦味顺着血液融入了他的体内。
他微微偏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静谧的可怕,“你下毒?”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笑,可恶中带着得逞,“对呀。”
“解药。”
他的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像是在宣布她的死期般。
宁莞莞越笑越开心,“没有解药。”
她摸索着爬下软榻,点燃了烛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寝宫,烛光下的俏脸写满了嘚瑟,亮晶晶的眸子毫不畏惧的望着他。
“这个叫同心咒,以后你我共用一条命,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轻啧一声,眼里勾勒出几分笑,“你在威胁朕?”
“那又如何?”
“就这点这些小伎俩,朕会信?”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撸起袖子,人狠话不多的往白皙柔嫩的手腕上割了下去,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腥红的血液顺着伤痕浅浅的渗透出来。
也在同一时间,裴庭澈的左手腕也传来一阵刺痛,他垂眸,白色的寝衣上已经浸染了一片红。
他懒懒的掀起眸,嘴角挂着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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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从一年前的地牢里见过一次后,他就觉得他这个眼前的少女特别有意思,似乎与小时候的记忆中的那种嚣张跋扈的长豫公主变得又有些不一样。
他阴恻恻的盯着她的脸看,想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不同之处。
宁莞莞见他不语,以为他不信,她咬牙:“你要是不信,我再割一刀。”
“不必了。”
宁莞莞分辨不出他的神情,是信还是不信。
她撕开披帛,把伤口缠上,“你最好是相信,不然我下一次捅的就是心脏。你想我死,那我也不会让你活着。”
“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她面前,一杯擅自喝了起来。
宁莞莞盯着那个茶杯的里茶水,幽幽道:“放了我母后。”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
这么爽快?
她有些错愕。
“还有呢?”他的声音有些微微沙哑。
她顿了顿,脸突然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不说是吧,那朕来说。”他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呼吸慢慢靠近。
宁莞莞半阖眼睫,心跳如雷。
“朕想到一个可以好好折磨的你的法子了。”
他声音低沉,领口微开,露出凸起的喉结,言语之间,喉口一上一下的滚动,滚得宁莞莞蠢蠢欲动。
她怔了一怔,“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拦腰抱起甩到软塌上,男人下一秒恶狠狠的含住她的唇,毫无章法的一通吻。
他低头衔住她柔软的红唇。
她被吻的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反治其道,双手压在头顶上方,更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宁莞莞本就有成人之美。
想摸一下腰间的锦囊把生子丹拿出来吃了,却被他逮个正着,锦囊连同衣服都给丢到了地上。
“裴庭澈,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
(卡审核啊啊啊我要疯了!)
她惨兮兮的睁开眼眸看他,“结束了吗?”
他声音沙哑,“才开始。”
“……”
齿间传来血腥味,他自己的胳膊上也出现刺痛的感觉,没一会也清晰可见一个咬痕。
少女吃疼的蹙起秀眉,骂了一句:“疯狗!”
他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讥讽:“朕是疯狗,那你是什么?”
少女咬牙:“我是你爹!”
宁莞莞闷哼一声,她咬了咬牙想把他推开,却被他反手捁在胸怀里。
“我让你走了吗?”他的声音冰冷。
宁莞莞听的心慌慌的,恶声恶气的说:“不跑还留着过年啊?”
这年代没有烟,不然她高低也得来跟事后烟,杀杀他的锐气。
他低头打量她。
秋季夜晚又是狂风暴雨的,气温骤冷。
见他不吱声,宁莞莞,“你先起来。”
闻言,他一反常态的起身,大掌将她整个身体提了起来。
宁莞莞以为他准备放过自己了,连忙顺着力量爬起来,准备下榻,脚还没着地,脚踝处被他大手一拽,生生给拽了回来。
她整个人像是尸体般被他往回拉。
顿时火冒三丈,另外一只脚直接朝他的俊脸踢了过去。
完全没料到她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上脚踢他脸。
紧接着,静谧的空气中,听到他闷哼一声。
这一举动直接惹怒了他,宁莞莞的两只脚被他直直的往后踢。
宁莞莞措手不及,整个人扑在了柔软的被褥中,头直接埋进枕头中。
他语气恶劣,唇边泛着冷笑,“你跑得了吗?”
男女体型悬殊,让宁莞莞如同砧板上的鱼,她的两只手腕被他单手锢住,她张口往他手背上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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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后眼里恨意燃烧:“小杂种,有本事你杀了我。”
为了安抚齐皇后的情绪,她不得已连滚带爬的跑到齐皇后身边,小声道:“母后,长豫无事。”
齐皇后像是护犊子般紧紧的抱住宁莞莞,脸上满是悲愤,继续在太岁头上动土,“小杂种,你再动长豫试试,我非杀了你不可!”
宁莞莞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真想拿个胶布粘住齐皇后的嘴巴,真的求求别再说话了,这样惹裴庭澈,他只会把炮火打向她。
母后大人啊!您可少说点话吧。
裴庭澈唇角弯弯,眼里噙着几分揶揄,“果真母女情深啊!”
嗓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闻言,宁莞莞岿然不动,看起来相当镇定,实际上头皮发麻,心早已经凉飕飕的。
“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自然是不能见血。”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问:“你说是吧,齐王?”
齐王面若寒蝉,贪生怕死,连忙跪伏,频频点头,早已经没有了一国之尊的威严,只剩下一心臣服。
“朕尤记得大齐二十三年,长豫公主出生那日,出现龙凤呈现的天地异象。国师曾预言,此乃吉兆,是神灵的子嗣下凡来救我大齐子民于水火之中的。便赐七妹妹豫字。”
裴庭澈勾了勾唇,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讥笑,“国师,这话是你说的吧?”
被点到名字的国师吓得浑身颤抖,连连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臣有眼无珠,陛下您才是神灵的子嗣!命定天子!”
“既然如此,那朕的年号就取之豫字吧,国师,你来宣旨。”
宁莞莞一愣,这么草率?
国师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接过掌事送来圣旨,苍劲有力的念着圣旨上的内容:“大齐四十年,齐王在位三十年,昏庸无能,腐朽专横、沉迷酒色,导致国库虚空,百姓名不聊生。特废其皇位!今立裴庭澈为皇帝,国号豫!”
“受命于天,即寿永昌!”
说完话,国师连忙下跪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下,众人均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了齐皇后……还有宁莞莞。
宁莞莞想顺应天命,没料到齐皇后是个硬骨头,死死的摁住宁莞莞宁死不屈,不愿意磕头跪拜,一脸凛然。
果然再一次引起了裴庭澈的注意。
“文太尉。”
被点到名的文太尉吓得屁滚尿流,疯狂磕头:“陛下万福金安!臣愿誓死为陛下效忠,绝无二心!”
裴庭澈唇一掀,“文太尉真是赤胆忠心啊!”
文太尉诚惶诚恐,当年裴家灭门惨案,他没少出力,眼下凶多吉少,文太尉疯狂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苏公公突然高声喝到:“把人押上来!”
没一会儿,侍卫押着一年轻男子上殿,那年轻男子一见到文太尉立刻嚎啕大哭:“爹!爹!救我!”
文太尉顿时老泪纵横,“陛下,饶命啊!冤有头债有主,当年裴家灭门案,与我小儿无关啊!求求您放了我吧!”
裴庭澈坐在龙椅之上,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的敲动着扶手,昏暗的烛光之下,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的气息,看起来傲慢又矜贵。
“朕有说要杀了你们吗?”
“没没没……”
“朕今日心情好,文公子看起来器宇不凡,朕觉得跟七妹妹十分合适。”
在座众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没摸懂裴庭澈想干嘛。
就见裴庭澈温声道:“苏公公?”
苏公公:“是!陛下。”
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苏公公突然扬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太尉之子文青山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长豫公主年已碧玉年华,适婚娶之时,当择文青山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朕今日赐婚,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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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莞莞怔了一怔,这赐婚也太草率了吧?
她讶异的看向裴庭澈的方向,他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的凝视着她。
宁莞莞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苏公公拿着圣旨走到文太尉面前,神色冷漠的说:“文太尉,接旨吧!”
文太尉还愣在原地,连忙接过圣旨,想也不想的磕头跪谢:“谢主隆恩。”
而被五花大绑的文青山已经被松绑了。
齐皇后听到赐婚,眼里充满憎恨,“裴庭澈,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别耍这些歹毒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长豫是不会嫁给文青山的!”
“嫁不嫁可由不得你了。”
他懒倦的靠在龙椅之上,邪佞又暴戾,“文太尉?”
再一次被点到名,文太尉手中紧握着圣旨,连声应道:“臣在!”
“把文公子跟长豫公主送入洞房吧?”
文太尉愣了愣,不得已抬起头看向龙椅上的男人。
男人双瞳漆黑如夜,卷起古井无波的凉薄寒意,让人喊了脊椎发冷,文太尉吓得连忙避开视线低下头。
“臣遵旨。”
苏公公笑了笑,指了指大殿旁边的偏殿,仅仅是一个屏风之隔,道:“洞房花烛夜就在这偏殿举行吧,长豫公主,文公子,请吧!”
宁莞莞脸都白了,裴庭澈哪里是赐婚,只是想当众羞辱她,让她跟文青山隔着屏风,当着众人的面,做那苟且之事。
文青山只要保命就行,他连连磕头谢恩:“谢主隆恩!草民遵旨!”
齐皇后紧紧的抱住宁莞莞不撒手,眼里的恨意溢燃,她早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决心,没料到裴庭澈突然搞这一招。
“裴庭澈!你个畜生!”
齐皇后脑子里一把火蹭蹭蹭往上涨。
高声冲着裴庭澈吼道,嗓音尖锐又刺耳:“畜生!裴庭澈你个畜生!长豫是你妹妹,你怎敢这样对她!你会有报应的!!”
裴庭澈微微一笑,“七妹妹虽然不是朕的亲生妹妹,可朕待她如同亲生,怎么?齐后您是对婚事不满意?还是对朕不满意?”
“裴庭澈!士可杀不可辱!”
裴庭澈侧了侧脸,看向齐王,问道:“齐王,你对朕的赐婚有何异议?”
齐王伏低做小,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没没没,很满意很满意。长豫在陛下手中,陛下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还请陛下饶小民一命!”
齐皇后瞋目切齿:“你还是不是男人!长豫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齐王哪里有时间讲道理,厌恶道:“若是牺牲长豫一人,能保全你我之命,有何不可?”
齐皇后恨自己瞎了眼,口中啐毒,恨不得把这满屋子的男人杀了。
而苏公公已经使了眼色,几名侍卫上前把齐皇后跟宁莞莞母女分开,宁莞莞被拽着走,跟文青山连推带押的推向偏殿。
“母后……”
身后传来齐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长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这混乱的一幕,把宁莞莞炸的脑瓜子疼,在齐皇后的哭泣声中,突然听到裴庭澈再一次开口了。
“慢!”
宁莞莞以为裴庭澈突然良心发现,结果是暴击。
“文太尉,文公子年纪还小,夫妻房事尚且还未通晓,你进去指点一二!”
文太尉脸色难看,这意思是让他们父子二人把长豫公主上了?
宁莞莞的脸色越发惨白,有点绷不住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狗血剧情,她瞪着裴庭澈,却见他笑意不减,脸上的冷漠却愈发可见。
妈的,真是个牲口!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系统会搞了一个防御模式,是谁能忍得了裴庭澈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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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巾帕有一搭没一搭的擦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像极了流水线上偷工减料不干活的工人。
男人闭上眼,头微微往上仰,正好靠在木盆栏上,他脸上没有情绪,冷艳又慵懒,呈现一种放松的状态。
而他的脖颈上几根青筋却在绷凸,处于紧绷的状态。
木桶很小,他们的身体贴的很近。
宁莞莞的心七上八下。
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已经很累了,可却依旧处于一种警惕的状态。
她摸不透他的性格,软硬不吃,跟疯子一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怎么走。
像裴庭澈这种变态,走心是不可能走心了。
那就走肾。
等下兴许还会有一场恶战,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地上的衣裳飘去,那腰带上系着她的百宝锦囊。
而她现在的任务必须在恶战开始之前生吞一颗生子丸。
她慢慢的起身,想溜出木桶。
就在这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了。
“来人。”
她僵住了,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几个宫女连忙推门进来,行礼道:“陛下。”
为了避免走光,宁莞莞猛地坐下去,整个人扑腾在水里。
男人紧闭的眉峰蹙了起来,扶着浴盆的手背青筋暴起。
几个小宫女似乎见惯了大场面,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长睫垂下,掩盖住那一瞬间的情绪,冷声命令:“把床整理下。”
“是,陛下。”
宫女们听到指令,飞快的将床榻上的被褥床单,连着枕头,一并换成了干净的。
宁莞莞就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眼前她能埋着的地方只有裴庭澈的胸膛,她微颤着身体,头也不敢抬起来。
“加热水。”他的声音变回了平静。
随后。两名宫女端着热水盆过来,一勺水一勺水的往下浇。
宁莞莞垂下头,湿发挡住了脸。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掐高了她的下颌,她被迫仰头,红唇微张。
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俯下来凶狠的吻住了她。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处。
不知是被热水热的,还是被他吻的,亦或者是被旁边两个宫女围观的。
吻不深,很快的松开了她。
他是故意的。
倒水的宫女这回总算是看清楚了她的脸。
是已灭国的大齐长豫公主。
两宫女内心很震惊,这前朝公主居然跟陛下发生如此亲密的事情。
木桶里的水重新加满,床榻上的被褥重新换好,几名宫女垂手退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连忙起身,整个人湿漉漉的从水里站起来,“我洗好了。”
再泡下去身体要发白了。
她迈出了浴盆,裴庭澈没有阻止她。
宁莞莞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他偏过头凝视她,声音温柔的发狠。
“朕让你走了吗?”
外面的暴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
他在报复她。
“不大?”
“技术一般?”
“补肾?”
“嗯?”
这男人是真的很小心眼。
耳边是稀稀拉拉的暴雨声,粗暴的砸在屋檐上,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像是快要世界末日般。
次日。
男人起身,宫女伺候着更衣,苏公公进了延福殿后,看到床榻上的昏睡的少女后,眼里有些诧异。
“陛下,这……?”
“找个御医看看她怎么回事?”
“奴才遵旨。”
苏公公没敢多问。
大齐已灭国,现在的天下是裴庭澈的,这长豫公主也不过是贱民一个,陛下临幸她,那也是她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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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庭澈上完早朝,回到书房,苏公公就跟了过来,脸色凝重。
“陛下……”
“嗯。”他批阅着奏折,眼皮抬也没抬。
苏公公缓了缓声音,道:“三天前,奴才依照陛下的旨意,将长豫公主扔到蛇窟里,谁知道她竟然给逃了出来。”
地牢里的那蛇窟是专门用来处决犯人的,里面养着密密麻麻的从全国各地运过来的各种毒蛇。
从来没有人能从蛇窟里活过来。
“奴才是亲眼盯着宫人把长豫公主扔进去的,而今日,我再去那蛇窟里,就见里面几条巨蟒跟毒蛇,被扒掉一层皮,挂在那牢狱上,竟然给风干了。”
一想到那蛇皮有可能是宁莞莞扒下来的,苏公公就觉得毛骨悚然,可瞧见她身子骨那么弱,又觉得不可能。
苏公公斗胆揣测:“会不会是有高人在救长豫公主?”
裴庭澈蹙了蹙眉,一年前他也是亲手将她掐死的,结果呢?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甚至敢对他出言不逊。
而如若真有高人救她,那她第一时间应该逃离宫殿,而不是去延福殿找他。
见裴庭澈眉头一皱。
苏公公又问:“陛下,需要赐毒吗?这次奴才亲自喂她吃下去。”
裴庭澈嘴角抽了抽,冷声:“不必了,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奴才遵旨。”
苏公公心中叹息,这长豫公主……真难杀!
宁莞莞迷迷糊糊,从未如此累过。
吃过那么多胡萝卜,裴庭澈是第一个让她累死的人。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
“她这是缺觉……”
“累的……”
“好好歇息就行……”
说完一堆废话,那人又走了。
宁莞莞的意识是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直到晌午时分。
午后的阳光穿透过薄薄的窗纸,寝宫变得亮眼起来。
她睁眼,茫然了一下,才渐渐的聚了神,昨夜与裴庭澈的糜乱记忆铺天盖地的涌入脑海里。
抬手摸到了腰窝的指痕,臂膀上的齿印,膝盖是肉眼可见的颤抖,站都站不动。
痛到她龇牙咧嘴。
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她捡起地上的衣裳,迅速换上。
又取出百宝锦囊,从里面翻出两颗元气丹,一颗大补丹,猛地往嘴里塞,这才缓了口气。
系统给的丹药确实好用,才一会儿,她整个人就精神气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响,过一会儿就看见苏公公拿着拂尘,轻飘飘的走进了进来。
苏公公的声音有些尖锐,又带着刻薄,“长豫公主,身体可无恙?”
苏公公这一声公主,又带着极其讽刺的意味。
“嗯。”
宁莞莞的声音有点嘶哑,喉腔微痛。
“既然无恙,那把这碗避子汤喝了吧。”
苏公公使了个眼神,身后跟着的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宁莞莞面前。
她盯着那碗避子汤,怔了一下,未料到还有这招,裴庭澈本来就子嗣困难,还逼她喝这玩意儿,那岂不是难上加难。她心中暗暗寻思,若是喝了这汤,再吃个解毒丹,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留下来。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公公已经看穿她的心思了,“长豫公主,以您现在的身份,能伺候陛下是您的福分,可要好好珍惜了。”
宁莞莞眼神闪动了一下。
苏公公微微一笑,语气已有几分不善:“我劝您三思而行,若是不喝,不小心怀上了,老奴有的是法子让您丢了这孩子。长豫公主还是听话的好,莫吃苦头。 ”
她垂下双目,眼神落在那碗避子汤上,伸手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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