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我脸红到了极点,鼓起勇气,紧张地搓着双手,声音细若蚊蝇:「哥,你、你在电影院什么意思?就是你应该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边说,边偷偷地打量他。
他开着车,神情专注,可是下一秒,勾起了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我害怕了,他好变态啊……
医院走廊的灯都熄了,住院部更是很安静。
施凤阳不动声色地又拉了我的手,攥得紧紧的,带我上楼,去了诊室。
灯光好亮,很刺眼,他套了医用手套,准备了药,示意我上床趴好。
可是这次我紧紧地拽着裤子,不乐意了。
「就是,我觉得,白天已经检查过了,不用再上药了。」
我脸色应该很白,紧抿着嘴巴,看着他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其实没必要……」
反应迟钝如我,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我手术完住院的那一个星期,总是上午检查一次,下午检查一次。
施凤阳每次一来,就是帘子一拉,一本正经地让我脱裤子。
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检查吧?
像是验证我的猜想似的,他笑了一声,摘下了手套,扬起好看的眉毛。
「是没必要,那就算了。」
晴天霹雳!我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脑子炸了锅,忘记了害怕。
因为被戏弄,人也变得愤怒了,「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今天你不解释明白了,就算你是若若的哥哥,我也要报警抓你!」
「报警抓我?」
他像听到笑话一般,笑容有些邪恶,「那我岂不是也要报警抓你,毕竟你十二岁就知道偷看男人洗澡了。」
如果当时有面镜子,我的脸一定是惨白惨白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还记得,他果然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