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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日,顾清兰把给威远侯做好的那两双鞋送了出去。

威远侯踩着一双新鞋,十分踏实舒坦。女儿就是他的小棉袄啊,穿着这新鞋,任它狂风暴雨,他都觉得热和和的。

威远侯到了军中,手下聚集了一干同龄的一起出生入死的武将。他踩着新鞋,迈着沉稳的步子,威风凛凛地在武将们面前走来走去,喜滋滋道:“怎么样,我女儿给我做的新鞋,好看不好看?”

众武将见他面有得色,戏谑道:“还不是黑色鞋面,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就一双鞋嘛,侯爷搞得跟这辈子都没穿过新鞋似的,何必呢。”

威远侯哆道:“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女儿给我做的!”

便有武将道:“我也有女儿,每年都给我做新鞋!”

顾清兰是没想到,威远侯在军中那些武将面前,简直成了个晒女狂魔。

威远侯就请教道:“我记得你也有儿子是吧。你给说说,这儿子女儿怎么做才能关系融洽呢?”

私心里,他还是希望顾清兰和司空武能够亲近一些的。

武将:“呔,这血浓于水的事,需要做什么,这亲兄妹之间自然而然的就融洽了啊!”

“哦——”威远侯捋了捋短须,原来如此。这要是没有血浓于水,就不能够和睦融洽了么。

另一武将又道:“这也不一定啊,我家那双儿女,小时候就十分不对头,跟八字相冲似的,一见面就掐架。只不过现在做哥哥的疼爱妹妹,捧在手里都怕摔了似的,倒叫我欣慰。”

威远侯闻言又是一喜,忙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武将应道:“勒令哥哥去哪儿都带着妹妹,等时日一久,自然就发现小女娃的可爱了,自然怜爱得很。”

威远侯心里有了个底。

虽然司空武现在已经是青年模样,可他的宝贝女儿还是个丫头片子。若是让这两人多多相处,多多了解,还是有可能变得融洽起来的。

这厢威远侯正打的这个主意,那厢顾清兰给司空武做的两双鞋也已经做好了。

她得找个时候给他。

这日才下过一场雪,外面银装素裹的,举目望去,片刻眼前就是茫茫发花。

颜护卫说今日司空武在家。

顾清兰便带着扶渠,拿着两双新鞋,在颜护卫的引路下,去到司空武的院子。

院外有守卫一丝不苟地值守,见得她来,十分恭敬地躬身行礼。

这还是顾清兰第一次到司空武的院子里来。

他的院子门前放有一座假山,假山旁栽种着几棵常青树。需得绕过假山,从树下行过,方能见到他院中的光景。

这院里的屋檐地上,白雪寂寂,十分简单冷清。院里进出的人稀少,因而地上铺就的那层白雪都几乎没有踩踏的痕迹。

临着回廊,边上有一方水池。司空武坐在那廊边,微曲双腿,后背靠着廊柱子,膝上放着一卷书,正垂着眼帘低看。

他身影线条十分流畅,廊边垂着他的一缕衣角。那垂下眼睑时,睫毛覆盖住深潭一样的眼神,柔和得像入了这雪中画一般。

顾清兰站在不远处,一时忘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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