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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煜容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宫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乔烟绾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景煜容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沈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景煜容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景煜容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乔烟绾。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乔烟绾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景煜容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景煜容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乔烟绾,可想到沈父沈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景煜容想等乔烟绾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景煜容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景煜容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乔烟绾,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泽宸……”







眼前之人不是乔烟绾,而是景煜容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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