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出了国,她就知道他是真心真意的。
女人么,她如今越是恨就代表她越是爱,过了这一段时间,她会相信他的。
应咏希拖着行李箱离开房子,在转角的路上看到一辆红色跑车,跑车前站着一个城轻漂亮的女人。
她从路边走过。
女人的目光跟随她一路,带着嫉恨。
应咏希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径自离开。
回到舞团的应咏希过了几天浑浑噩噩的日子,连跳舞都再激不起她的兴趣,舞步连连出错,签好的几场表演都只能推掉……
她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感情这么伤人。
她爱的男人设计把她送到旁人的床上,而她,却还为他满怀甜蜜,明知道那些甜蜜都是假的,她还是会想起。
想到就痛。
痛得发慌。
无法抽离。
连正常生活都变得那么艰难。
回到舞团后,牧阑和牧华康相继都来过,牧华康是一个很温柔的朋友,处处关心着她,她没有见,因为觉得自己无意间成了牧华弘对付他的利剑,她对不起他。
牧阑拍着她的门,哭着向她道歉,向她忏悔,一再说自己错了,再也不会了。
牧阑的性子并不坏,又是个天之骄女,哭成那样的确是悔的,应咏希虽然没有见她,但对她也不恨了。
她回避着牧家的所有人。
直到有一次,牧华荣深夜溜进舞团,在她要把手中的热水泼到他身上时,他拿出一把匕首,手柄对准她,“你拿着,如果我再有任何不轨,你不用伤害自己,伤我就行。”
“……”
应咏希没有半分睡意,眼睛肿着,她被失恋的情绪已经折磨得身心俱疲。
鬼使神差的,她同牧华荣并肩走在了深夜的路上。
牧华荣在她身旁道着歉,“咏希,黄可别墅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很后悔,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
应咏希沉默地走在他的身边,手上一直紧紧握着匕首。
“我习惯了旁人服从于我,习惯了自己决定一切事殊,却忘记你的感受。”牧华荣看她一眼,“你是个很值得尊重的女孩子,我真的不该那样对你。”
“……”
应咏希走着,低眸看着路面,思绪飘浮。
“我和你说件事吧。”
牧华荣道。
然后,应咏希就知道他家中的秘闻,她停下脚步,有些错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为了逼我就范,就编排自己的妻子这种恶事?”
“编排?”牧华荣苦笑一声,眼底尽是悲凉,“我也希望我是在编排,这样我就不会来逼你,做下差点将你害死的蠢事,我只是想尽早赢得你的心,让你有个属于我的孩子,我好去父亲面前离婚。”
“……”应咏希看着他,他的眼神她很熟悉,就是她每次照镜子看到的自己。
“我想着以后会一直对你好的,什么都能弥补回来,倒忘了你现下的感受。”他道。
“要离婚而已,你可以把真相说出来。”
一个不属于牧家血脉的孩子,足以让他离婚了。
闻言,牧华荣又是一声苦笑,继续往前走去,“你不懂牧家,不懂我的父亲,如果牧家长子遭此羞辱,苏美宁和羡枫即使不死,余生也绝不会好过,稚子无辜。”
应咏希很是意外地看着他的背影,她曾经极度反感牧华荣的所作所为,甚至为他挡了牧华弘的路还不平过,可现在却听到他说出“稚子无辜”四个字。
是不是牧家的每一个人都不能从单一面去看待?
“那你还爱苏美宁吗?”
她问道。
他一定是爱的吧,否则,他怎么能忍受,怎么能一字不说。
牧华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我现在想要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