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跑了。
我像个蔫了吧唧的茄子,歪着脑袋立在周御礼跟前。
「贵妃不必害怕,说起来朕与贵妃也算是老相识了。」
咦,还有这等事?
我支棱起来了:「臣妾记得呢,皇上打小就,就,身强体壮的!」
我不记得,我瞎说的。
周御礼又笑了,他点点头,手摩挲着杯壁:「原来贵妃是这般想朕的,也难怪,贵妃幼时,一见到朕便哭着喊着要让朕背你。」
周御礼的手忽然从杯壁挪到了我的脸颊上。
干燥又带点薄茧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脸,似爱人间的亲昵。
下一刻,他的手指触碰上了我的唇,摁了摁我的,大门牙?
「朕不背,你便挥拳打落了朕一颗门牙。」
「……」
我记起来了,幼时我爹领回来一个哥哥,说是来与我玩的。
彼时我最爱的游戏,是骑大马。
我开始慌了。
「皇,皇上,臣妾幼时,不懂事。」
「是么,那后来在我喝得水里放泻药,被窝里放蟑螂,抽屉里放毛毛虫,也都是因为,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