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品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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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今天我干嘛了
  • 更新:2024-05-08 18:04:00
  • 最新章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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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林遇之温妤,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今天我干嘛了”,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问那么多,今日份的大字写完了吗?”陆谨:……翌日辰时,正旋门。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旗开得胜!”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温妤就是不想知道西擒关一事,也难。

“他们都说你是大盛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温妤笑道,“而且,我觉得我的眼光不会错,你肯定可以赢。”

陆忍闻言眸中神采渐盛,沉声道:“陆忍定不负公主所望。”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公主,这个给你。”

温妤有些惊讶,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送玉佩给我干嘛?”

陆忍沉默一瞬,轻声道:“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感谢公主的出手相助。”

“我帮你不是有条件的吗?而且你也都完成了,还要什么感谢?不过……”

温妤接过玉佩,迎着光仔细看了看,然后握在手里,“这个玉佩我收下了。”

“收了你的东西,总得有回礼吧?”

温妤握住陆忍手中的寂月,用力拔了出来。

离开了刀鞘,竟然还这么重。

陆忍一愣,忙道:“寂月太过锋利,公主小心伤了自己。”

温妤没在意,拿起胸前的一小缕头发,轻轻靠上了寂月的刀刃,只一瞬,便尽数割断。

“公主!”

陆忍一惊,面上闪过一丝动容:“您千金之躯……”

温妤将寂月放回石桌上,将发丝递过去,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脚趾都扣地了,没别的送,就送这个吧。”

陆忍盯着那缕乌黑的青丝,眉心微动,看向温妤,眼中带着一丝试探:“公主知道女子赠人青丝是何意吗?”

温妤:……

“当然知道,我是草包,又不是傻子?”

说着将发丝塞进了陆忍的手里。

陆忍只觉得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烫的他手心发疼,“太贵重了。”

温妤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眼明显很贵重的玉佩,扶额:“头发贵重?哪有你的玉佩贵重,一看就不是普通玉佩。”

陆忍闻言捏紧了手中的青丝,开口道:“我明日带兵出城,公主能来送我吗?”

温妤点头:“当然可以,这有什么。”

“什么时辰出发?”

陆忍答道:“辰时。”

温妤算了一下,也就是早上七点,然后:……

现在说不去送还来得及吗?

陆忍看穿了她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公主是起不来吗?”

温妤如实点头。

寒冬腊月,让她七点起床,天都还没亮,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是像她这种,日常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你要我这么早起,是要我魂飞魄散吗?”

陆忍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是微臣考虑不周,公主不必来送了。

陆忍的善解人意获得了温妤的一个超级大拇指,以及一个赞赏的目光。

陆忍哭笑不得。

回到将军府,陆谨第一时间凑上来。

见陆忍手中的玉佩已经不见,问道:“哥,玉佩送出去了?”

陆忍嘴角含笑,想到怀中的那缕青丝,点了点头。

“哥,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陆谨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我以为你要孤独终老呢,我连给你养老送终都想好了。什么女子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果然还是得长公主这种仙女级别的来。”

“不过,哥,我以为你会喜欢聪明的呢。”

陆忍闻言眉梢微挑,睨着他:“你为什么觉得公主不聪明呢?”

“啊?”陆谨懵了。

长公主不是众所周知的草包吗……

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哥哥动了春心是好事。

他追上去问道:“对了哥,是不是今晚就要整军了?”

“问那么多,今日份的大字写完了吗?”

陆谨:……

翌日辰时,正旋门。

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

“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

“旗开得胜!”

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眼看着一大群人围着那老太太往大理寺走,温妤笑出声来。

这时陆忍颇有些问罪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不是让你回马车上吗?刚才在马车上没看见你,你的侍女又说你没回去,我……”

话才说一半,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卡住了,只板着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温妤饶有兴致地转过头,陆忍正抱着刀,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焦急神色还未完全褪去。

“你、你什么?你把我丢在那自己跑了,我不能自由活动啊?你还有理了?还来跟我兴师问罪?谁给你的胆子?”

陆忍眸中闪过懊恼,就要跪下,却被温妤一把扶住,“别跪来跪去的。”

“此事是微臣的疏忽,公主怎么责罚微臣都可以。”

温妤眨眨眼,精神起来了:“怎么责罚你都可以?真的吗?”

陆忍:……

看到温妤脸上逐渐兴奋的神情,陆忍心头莫名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这话我可记下了。”温妤哼笑一声,又问道,“你看我不在,是不是很着急?”

陆忍如实点头:“自然。”

温妤满脸兴味:“你很紧张我?”

陆忍一脸认真:“微臣将公主弄丢,是死罪,满门抄斩,微臣自然着急紧张。”

温妤:……你真的很不错。

回到马车上,流春也是一脸着急。

见温妤回来了连忙舒了口气:“公主您吓死我了,要不是怕你回来了我又不在,我都要去找你了。”

温妤让她舒心,哼道:“还不是陆将军乱传消息,这多乱军心啊?这样自乱阵脚可怎么上战场打仗?”

陆忍:……

“是微臣乱了分寸。”

温妤指尖抵着陆忍的心口,幽幽道:“是乱了分寸,还是乱了心?”

陆忍顿时只觉得浑身发麻,被抵着的心口扑通扑通,似乎要爆炸一般。

他立马低下头,嘴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

温妤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一般,又转了话题,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神态,问道:“暗访查到什么了?”

陆忍的心跳还未平稳,就有一种冷水淋头的感觉。

他沉默一瞬,抬眸道:“查到了一些,微臣需要立刻进宫禀明圣上。”

温妤眨眨眼,满头问号:“怎么就直接跳过我了?你把我当空气了?”

陆忍:……

他叹了口气:“公主,不是微臣不说,只是此事涉及到机密要事,你最好不要知情。”

这话的潜藏意思是,这事只能皇帝知道,其他人知道了要倒大霉,甚至还包括她这个长公主。

温妤从善如流道:“我只是个草包公主,你去找皇弟吧。”

说着直接将陆忍赶下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温妤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自那天后,陆忍消失了三天。

三天后,流春告诉她,陆谨被无罪释放了。

温妤听了从床上鲤鱼打挺起来,一脸激动:“真的?”

流春觉得温妤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

她点头道:“真的,您不是交代了我们关注吗?这是天牢的第一手消息。”

说什么来什么,宫里来人说皇帝召她进宫。

温妤收拾了一番,来到皇宫,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到了,皇帝欣慰道:“皇姐此事办的像模像样,想要什么赏赐?”

温妤找了把椅子坐下,十分谦虚:“哪有哪有,说的我都要当真了,至于赏赐嘛,皇弟看着给吧,反正我想要的过会儿我自己去取。”

皇帝闻言放下御笔,笑了笑,调侃道:“听说皇姐在茶馆里出手相助了一个应考书生?想必是皇姐看上眼了?”

温妤惊讶,却没有否认:“皇弟你怎么知道的?是陆忍跟你说的吗?”

皇帝好笑地摇摇头,他瞥了眼侧殿的屏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道:“这次查案皇姐没动用大理寺,倒是叫上了丞相……”

话头刚一出来,温妤便摆手:“哪里是我叫的他?我躲还来不及呢?是他说要谢谢我,然后陆忍又多话,我才硬着头皮答应的。”

“哦,是这样啊。”皇帝又道,“那朕给丞相和凌云诗赐婚皇姐觉得如何?”

温妤立即拍手:“干得漂亮啊皇弟!你知道凑成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是多么大的功德吗?”

皇帝挑眉,看来皇姐对丞相是真的毫无执念了,便道:“此事再议吧。”

温妤无所谓地点点头,又问道:“皇弟,陆忍那家伙消失三天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皇帝抿了口茶,笑了:“皇姐这是急着去邀功?”

说着话锋一转,“说到这,皇姐你查了这么久,却被朕截胡了,都不问问朕是怎么回事吗?”

温妤顿了顿。

然后也学着他喝了口手边的茶,一脸的奇怪,说道:“我查案是为了知道怎么回事吗?跟我关系又不大,我只是为了美色而已。”

温妤的理直气壮让皇帝沉默了三秒。

只听温妤叹了口气,继续叨叨:“皇弟你可别觉得我很容易!”

“你都不知道陆忍,还有那个林遇之,两个人简直是个木头,管天管地还要管我拉粑粑放屁!”

“我想进青楼两个人死活拦着我不给我去,我一个女人,去女人窝里怎么了?”

“陆忍更过分,说好了带我一起去暗访,结果给我丢在了暗香楼,自己一溜烟跑没影了,完事了还怪我乱跑。”

“至于那个林遇之,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我怀疑我一拳就能给他打趴下……”

皇帝:……

“好了好了。”皇帝听着这些鸡零狗碎,无比头大。

皇姐还是那个皇姐,他竟然还真以为皇姐长进了。

然后又瞄了一眼屏风后,“皇姐别说了,朕听得头疼,你出宫吧。”

温妤挑了挑眉,意犹未尽地闭上嘴,甩袖离开。

还不忘问一句:“陆忍现在在哪?”

而此时站在屏风后的林遇之:……

温妤走后,他闪身而出,脸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波动与端倪。

“咳,皇姐就是这样,不着四六的,她说的话,丞相可别当真。”皇帝无奈道。

丞相摇头:“圣上多虑了。”

皇帝回到正题,问道:“依丞相此行观察,陆忍是否值得信任?这大任能否安心交到他的手上?”

只是她没想到,高贵的长公主却始终认定她是个坏女人,三番五次地刁难她,羞辱她。

她一开始很懦弱,只能依靠林遇之给她解围。

次数多了,便也琢磨出了一丝自保的方法。

正当凌云诗沉浸在回忆中胡思乱想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既然长公主开口了,挑个日子去公主府拜见吧。”

凌云诗愣住:“我真的可以去吗?”

“想去就去。”林遇之再次阖上眼眸。

而另一边,流春一脸的不高兴。

“公主,您怎么还让她来公主府啊?还说要和她堆雪人?”

温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这又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单纯的啊。”

“单纯?她刚才做的事以前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您每次都会被她气的一晚上睡不着!”

温妤点点头:“所以你看,我的境界提升了。”

流春撇嘴:“反正我不喜欢她。”

温妤笑道:“你当然不喜欢她,你又不是断袖。”

流春:……

马车到了胡同,温妤拎着药敲响了越凌风的院门。

半晌都没人来开,正当温妤以为没人在家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越凌风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的虚弱,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温妤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感受到手背染上的滚烫,温妤惊道:“好烫,你发烧了!”

越凌风闭了闭眼,说话都有些费劲:“怕给小姐过了病气,小姐过几天再来吧。”

“过几天再来?来干嘛?给你收尸?”

“流春,去找大夫。”

越凌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坚持道:“不叫大夫,贵。”

温妤推开门,扶着他往里走:“我叫大夫,关你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躺下。”

说着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拿起被子盖住他。

越凌风并不想在温妤面前如此失态,只是他确实站不住了。

爬起来开门,已经是他的极限。

甚至此时,他的思绪都开始有些混乱,神智不清起来。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道:“我是钢筋铁骨,别人都三阳了,我啥事没有,不用怕传染给我。”

“不是因为这个……”

温妤刚想问那是因为什么,又听他断断续续道:“不看大夫……”

“我没事……”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

原来是烧糊涂了,在自言自语。

流春找大夫估计还要一会,温妤便找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

没多久,流春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见到温妤刚要行礼,便被温妤制止。

“先看看他。”

太医闻言定了定神后查看了越凌风的情况。

“回禀……小姐,这位公子乃是温病。”说着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流春,“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小姐,这位公子体弱的很,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发温病是经常的事,若要根治,需要花时间好好调养。”

温妤惊讶:“意思是会经常发烧?”

“正是。”

太医走后,温妤托着腮看他,“怪不得不看大夫,原来是烧了太多次,都烧成习惯了。”

没一会流春便回来了,手脚麻利地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温妤一看那黑漆漆的中药,瞬间头皮发麻。

但还是接过来,喂到越凌风嘴里。

流春道:“公主,还是我来吧。”

温妤摇头:“不用。”

“可是您都喂到越公子衣领里去了。”

温妤:……

“好好好,我退位让贤。”

喝了药,越凌风的呼吸声明显轻松许多,不再沉的像拉磨似的。

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小姐……”

“嗯?”

“劳烦你照顾我了。”

温妤摆手:“我没照顾你,都是流春在做,我就喂了你两勺药还喂到你衣领里去了。”


陆忍:……

温妤转着炭笔,笑道:“还不脱?”

陆忍看向画架,眉间透着疑惑:“微臣愚钝,公主要这样作画?前所未见。”

“画完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温妤意识到什么,好笑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大将军,一早就答应我的事,还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你丢不丢人呐?”

陆忍一时无言。

他从来就不是扭捏之人。

想到这,陆忍直接解开腰带,脱掉了外衣。

一旦动起来,接下来的行动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了。

温妤两眼放光地看着陆忍干净利落地脱掉衣服后,露出的肌肉,这线条走向!这完美的弧度!

在温妤滚烫灼热的目光下,陆忍停下了手。

温妤不满意道:“怎么停了?还有裤子呢。”

陆忍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妤:“裤子?”

这个反应让温妤也惊讶了:“不然呢?”

“一开始谈好的条件就是脱光呀,难道在你眼里脱光不脱裤子的?”

陆忍眼里的震惊作不得假。

温妤见状走上前,“而且你别忘了哦,我们还谈了另外的价钱。”

“动作这么迟缓,要不要我帮忙?”

她说着,手掌直接搭在了陆忍的裤腰上。

陆忍额头迸出一根青筋,思维有一瞬间陷入了停滞。

他一把按住了温妤的手,轻喝一声,带着无边的慌乱:“公主!”

温妤脸色自然,被他按住了手也不慌不忙。

另一只手按上了陆忍发烫的胸膛,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陆忍气急道:“长公主身份高贵,如何能看男人的……”

未尽之言被他咽下,陆忍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以为温妤口中的脱光只是说说而已,男人在女子面前袒露上身就已经是有伤风化了,更何况是完全脱光。

毕竟没有哪位女子会如此大胆,竟然会要求男人在她面前脱得一干二净。

但很明显,温妤不是一般的小胆女子。

她哼笑道:“这可是我们谈好的条件,你还是要出尔反尔咯?”

见陆忍已经开始面红耳赤了,温妤叹了口气:“完犊子,怎么有种做坏人,逼良为娼的感觉。你这样,我还怎么下手?”

陆忍:……

“没有,是微臣自愿的。”

陆忍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他拿长公主没辙。

如果她喜欢,那么他心甘情愿。

说着他解开了被温妤按住的裤腰。

“公主不嫌弃微臣就行。”

温妤:……

我靠!这么大!

温妤吓得收回了手,噔噔后退两步,坐回了椅子上。

然后眨眨眼,“现在就这么大了,起来了还得了?”

陆忍:?……

下一秒,感受到温妤持续盯住的目光,陆忍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阵爆炸一般的热浪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甚至有了隐隐扬头的趋势。

陆忍一惊,下意识地去拿衣服遮挡,却被温妤喝停:“别动!等它起来,就要这个状态!太厉害了!这也太牛逼了吧!天赋异禀中的战斗鸡啊!战斗鸡中的超级战斗鸡啊!”

温妤拿起炭笔,目光正扫过地面上的绳子和梅花枝,眼睛一亮。

“陆忍,你就这样去把自己绑起来,再来一次负荆请罪!”

陆忍:……

“快快快!”温妤催促,“过会蔫巴了画出来不好看了!”

“公主……”

“你站那别动,我来帮你绑!”

“不用!”陆忍侧过身体,“微臣自己来。”

就在陆忍再次绑起自己时,温妤的笔已经在画板上动起来了。

“绑好了?我的天啦!艺术品!”温妤一脸惊叹。

“你跪下,对,就跪在那里,脸侧过来一点!对!完美完美!头再垂一点!好好好!别动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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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环视一圈:“我不是针对陈昭仪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都是——”

“自行领悟吧。”温妤挑眉道,“流春,我们走。”

亭子里顿时噤若寒蝉,她们互相对视着,却不敢发一言。

直到温妤的背影不见了,才重新出现了呼吸的声音。

她们刚才竟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还在这个被她们一直暗地嘲笑的端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慑力。

陈昭仪拿着手绢捂住了胸口,脸色不能说好看,只能说是无比难看。

“陈姐姐,这端阳长公主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起来了。”

“能说会道?”陈昭仪忍下怒气,“我看是牙尖嘴利,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之言。”

有几位美人点了点头:“这倒是,满口粗鄙之言,难登大雅之堂。”

李顺仪也道:“你看看她今天的装扮,穿的像个白菜似的,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容貌好?”

“宫外开府后,不知从哪学来的污言秽语,草包就是草包,跟圣上哪里像是一母同胞……”

一时间又开始说道起来。

温妤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了御花园外,竖着耳朵听里面在说什么。

流春在一旁欲言又止,却听温妤道:“帮我把她们说的话记住了,我要去找皇弟告状!”

流春惊了:“公主,这不好吧?”

温妤用手指戳了戳流春的脑袋,一脸无奈:“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她们不会告状?”

“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在她们之前先把状给告了,这叫恶人先告状,懂不懂?”

流春眨眼:“公主,我们是恶人吗?”

“这是重点吗?”温妤摸摸下巴,“难保皇弟是一个要美人不要皇姐的人。”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您从鬼门关走一遭后,可算是看清她们了,以前陈昭仪她们话里话外的嘲讽您是……您都听不出来,还把她们当成好姐妹,没想到今天竟然把她们说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温妤就知道那些莺莺燕燕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也能侧面反应,原主不仅是智商有点问题,是个草包,情商也是堪忧。

这么明显的阴阳怪气都听不出来,怪不得这些妃嫔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长公主。

“我以前那是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温妤叹了口气,抱着胳膊,“至于现在,那是一报还一报。”

一到宏德殿,温妤便哭唧唧地推开门,找了把椅子一坐,喝了口热茶,然后用手指沾了点茶水抹在了脸上,两道泪痕瞬间出现。

皇帝:……

这小动作是一点不避讳啊。

他咳了两声,问道:“皇姐怎么了?不是去御花园了吗?”

“嗐,别提了。”温妤感觉泪痕有点干了,又抹了两道。

皇帝闻言点点头:“既如此,朕便不问了。”

温妤:……

“唉,我还是提一提吧。”温妤叹了口气,十分伤心的模样,“皇弟,我是不是很笨啊?”

皇帝十分惊讶:“皇姐,你才知道吗?”

温妤嘴角抽了抽:“那我是不是很粗鄙,配不上长公主这个头衔啊?我是不是不是你的亲姐姐啊?”

原本笑看温妤要整什么幺蛾子的皇帝,脸色瞬间有些阴沉起来。

就算皇姐十分愚钝,行事有些荒诞,但她始终是他一母同胞的皇姐,是盛朝的长公主!

竟然有人敢将这话说到皇姐面前!

皇帝冷声道:“这话皇姐听谁说的?”

温妤一脸苦恼:“她们都这么说。”

“我刚去御花园,听见陈昭仪李顺仪刘美人宋美人吴美人张美人云美人高美人赵美人王才人李才人黄才人孙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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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雅间,温妤十分自觉地找到最佳位置坐下。

见林遇之和陆忍干站在那动也不动,连忙招呼他们,给两人安排的妥妥的。

“小陆坐我旁边,小林坐我对面。”

二人:……

两人环视一圈,虽然面色如常,但实际上如坐针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尤其是这暗香楼里浓烈的脂粉气实在是难闻至极。

可谓是极致的煎熬。

这种风尘之地,就算没有律令,他们也会敬而远之。

二人又同时看向如鱼得水的温妤,面露奇异,带着一丝怀疑。

林遇之突然幽幽问道:“夫人,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温妤惊愕地看着林遇之,我滴乖乖,林遇之叫她什么呢?

陆忍听了这称呼,微微挑眉。

温妤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冷哼一声,装腔作势地拍桌:“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也敢叫我夫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遇之看着温妤:……

温妤一字一句地强调:“你只能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林遇之眼眸微动,不作声。

“和块木头一样呆,无趣得很!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轮得到你置喙吗?找个借口就把你发卖了!”

“哎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呀!还没走到门边呢,就听见了。这位夫人,哎不是,这位姑娘,来了就是寻开心的,可甭动气了!”

老鸨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朝着温妤蹲身行礼,然后自来熟一般主动介绍起自己。

“我叫怜怜。”

“我叫爱爱。”

“我叫真真。”

“我叫……”

“我叫没眼看。”温妤抬手制止,不满地看着老鸨。

“我要的是头牌,什么叫头牌?有且只有一个的叫头牌!你这都什么庸脂俗粉啊?”

老鸨笑了笑,“别急呀姑娘,这不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粉色纱衣,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女人缓缓而来。

女人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颇为精致,眉间点缀着一枚花钿,带着淡淡的愁意,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她竖抱着琵琶,摘掉面纱,望着温妤的目光带着水光,眉间似蹙非蹙,浅浅行礼:“花瑶见过姑娘。”

温妤:……

这神态,模仿的林黛玉吗?

老鸨笑道:“姑娘可还满意?”

温妤大手一挥:“花瑶姑娘留下,然后……”

她环视一圈,随便指了指,“你、还有你,留下来教教我的两个小妾,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林遇之和陆忍:……

看见被温妤毫不认真地钦点,留下的两名女子,二人周身皆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

大有她们胆敢靠近一步就格杀勿论的气势。

两名姑娘见状有些踌躇,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朝里的很多官员她们都见识过了,现在只不过是两个冷面的小妾罢了,还能比那些官员更难搞?

“公子……”

陆忍将寂月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

林遇之道:“刀不错,可曾饮血?”

“今日未曾,但快了。”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温妤见状拍了拍陆忍的肩膀,“回去后我要检验成果的,不过关你就准备打地铺吧。”

陆忍:……

他扭过头,“打地铺又如何?绝不受此辱。”

温妤似乎是懒得理陆忍,挥挥手让她们离开,又看向始终站在不远处,并不像另两名那样主动的花瑶。

“花瑶姑娘,站在那做什么?”

花瑶微微躬身:“花瑶给姑娘弹奏一曲,姑娘可有想听的曲?”

温妤啊了一声:“我是俗人,听不懂,不听,来,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

说着直接将花瑶拉了过来,摁在了椅子上。

温妤托着腮看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花瑶微微蹙眉,抱着琵琶,垂眸轻声道:“未曾。姑娘觉得我像什么人?”

“像我死去的初恋。”

一旁的林遇之陆忍:……

“姑娘切莫伤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由花瑶陪着你,你若有空,可多来看看花瑶。”

温妤闻言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我当然介意,你与她只是神韵有些些些些微相似罢了,又不是她,你把我当傻子?我不搞代餐,她就是她。”

花瑶闻言嘴角僵了僵,又恢复了自然的弧度,“是花瑶僭越了。”

温妤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没意思,这暗香楼也不过如此。”

“酒,酒不行,菜,菜不行,这水果,也蔫了吧唧的,这人嘛,勉勉强强过得去吧,不算难看。”

花瑶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笑道:“姑娘说笑了,论容貌,这暗香楼里没有一位能和姑娘你相比。”

温妤听了这话,皱眉:“夸我就夸我,拉踩别人干什么?”

“本以为这暗香楼有意思极了,看来是那秦为安没见识,竟然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把我两个小妾都带来准备学习学习,现在看来,跟普通青楼区别不大。”

林遇之眉梢微动,道:“我早就说了不要来,算起来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也算是官员亲属,被抓到来这里,可是要被下大牢的。”

“什么?!”温妤吓了一跳,“下大牢?你怎么不早说?我一个女人来青楼也要被下大牢?”

林遇之继续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怎么还怪我没有说了?”

陆忍也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在门口还敢说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生怕别人逮不到你。”

温妤赶紧站起身,推着二人向外,“不行不行,我们赶紧走,就当没来过,这里本来也不好玩,快走快走。”

花瑶眸光微闪,轻轻拉住了温妤。

“这位姑娘,你说的好玩的,我们当然有,但是不适宜其他人在场。”

温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能好玩到哪去?来这里要下大牢的!我要走了!”

“姑娘,你来这不就是寻开心的吗?”花瑶又道。

此时的她,眉间的愁意已经散去,面上染上了一丝媚色,从后虚虚地抱住了温妤的腰。

“花瑶带你开心,带你玩好玩的,你让他们出去吧,好吗?”

啊这……

温妤快速和林遇之、陆忍对视一眼。

“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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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下意识说出了这种话,以往长公主总是刁难她,她已经习惯了躲在林遇之身后装柔弱,得到庇护。

从前只要她模棱两可地在林遇之身后说一些误导性的话,长公主就会自己气的跳脚,然后开始无理由的撒泼,不管这事她在不在理,也都显得不在理了。

只是今日长公主却出奇地冷静,还让她说出一二三来。

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凌云诗小声道:“林大哥……”

林遇之面色淡然:“公主说的不无道理。”

凌云诗脸色暗淡下来,沉默后缓缓开口:“一是公主一见到民女便问我看上什么,说要给我买单。”

“二是让我别客气,看上什么,她包了。”

“三是说害我进了天牢,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说到这里,沉默下来。

这怎么听,也不像是步步紧逼。

倒像是个有钱没处花的冤大头。

凌云诗垂下头,跪在地上,语调发抖:“公主恕罪。”

温妤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蹲下来,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与她平视。

语气认真道:“这也许是你自保的手段?你步步后退的惊恐眼神不是假的,你是真的觉得我在逼你,所以你说出了那膈应人的话。”

“但是我过意不去的心是真的,你不用质疑。”

凌云诗闻言眼眸颤了颤。

温妤站起身:“我说的话不会收回,看上什么,我买单,虽然这只是个药铺。”

“比起你害怕我,我更期待你来公主府,也许我们能一起堆个雪人,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只有勾心斗角。”

温妤说罢,带着流春上了马车。

凌云诗安静地跪在雪地里,看着温妤的眼中氤氲出一层浅浅的水光。

林遇之倒像是个透明人,直接被温妤忽视了。

他收回恭送的目光,语气平淡道:“走吧。”

凌云诗站起身,轻声道:“林大哥,公主竟然说要和我一起堆雪人。”

“她还说,女人之间不是只有勾心斗角。”

林遇之勾了勾唇角,好一手恩威并施。

掩藏在肆意妄为的草包皮囊下的,究竟是怎样的长公主呢?

上了马车,林遇之将糖葫芦随手放在案上,便闭眸假寐。

一时安静下来。

凌云诗见状,也不敢发出声音,沉默地坐在一旁。

她本是农家女,而林遇之原就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那年洪灾逃难到他们村的。

可以说是仅仅一个时辰,村里来了个小仙童这个消息就已经传的满天飞。

当时的她也不过十岁,乍一见到如此样貌,自然欢喜的不了的,整日粘在他的身边。

只是那时的林遇之就已经有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对她说不上热情,只能说是礼貌。

而随着她的年岁增加,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可以随意弥补的。

爹爹临死前找到林遇之。

“我知道这个村子不是你的归属,你迟早要飞。”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看在这几年我对你的照顾的份上,拉丫头一把,我就这一个丫头。”

林遇之沉默地握着他爹的手,应下了。

他爹去世后,林遇之离开了村子。

等到再次见到他,他已经是百官之首,丞相林遇之。

他果然是天上的月亮,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对她而言,差距大了,便生不出丝毫妄想。

因为林遇之,她能从农家女一跃过上现在的生活,已经十分满z足了,不敢再奢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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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了,踏出门前,她扭过头笑道:“等你哦,未来的新科状元。”

越凌风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门口。

半晌后,他坐起身,温润的眼中掠过一丝势在必得。

温妤一回到公主府,流冬便兴奋的向她报告起来。

“公主!西擒关大捷!陆将军五天接连夺回三座城池,打的西黎人是落花流水,连滚带爬啊!”

“圣上高兴的不得了!在宏德殿上一直夸陆将军骁勇善战!”

温妤挑了挑眉,也有荣与焉起来,拍了拍手:“小母牛踩电线,牛逼带闪电!”

流冬:……

温妤躺在小榻上,想起那天送陆忍时,他穿着盔甲,手握长枪骑马的样子,脑海里下意识描绘了一番他冲锋杀敌的模样,然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

温妤坐起身,“将我的炭笔和画板拿来。”

她得大干一场!

睡前洗漱时,流秋问道:“公主,今年新岁宴您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打了样子让尚服司抓紧时间。”

温妤打了个哈欠,什么心碎宴?

她在脑子里搜索了半晌,没有丝毫印象。

流秋又道:“去年您一身红装惊艳了所有人,今年要比去年更厉害才行。”

温妤困了,什么宴会,她长得这副模样,随便穿到哪不是艳压群芳?

便随口道:“白色吧,心碎嘛,挺适合的。”

流秋:……

“公主,新年伊始,穿白色……”

流秋话还没有说完,温妤便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年夜饭啊。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绿色吧,绿色好。”

“绿色?这……”

“你看,过完年,春天还远吗?春天来了?绿色还远吗?绿色一来,一片生机盎然,所以我这是对未来新的一年的期盼。”

流秋被说服了。

温妤问道:“还有几天到新岁宴?”

“十日后便是了。”

“那还早。”温妤施施然躺到床上。

第二天,公主府乱了。

温妤发烧了。

烧的很严重,严重到整个人神志不清地嘴里嘟囔着许多听不懂的话。

“ABCDEFG……”

“啊啵呲的额夫哥……”

“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流春一脸焦急:“太医,你快看看,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直在说胡话。”

“变?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公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听我给你吹……”

太医隔着丝巾摸脉,眉头微微皱起:“公主也是温病之症,怕是被胡同那位公子过了病气,烧的有些厉害了,我这就去给公主煎药。”

听到这话,围着的流春四人松了口气。

赶忙又给温妤换了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放在额头上。

“公主落水后原就体虚,为了陆将军的事跑前跑后,都没有好好养身体,这一碰到那凌公子生病,公主也过了病气。”

“好了好了,别吵公主了,我和流夏留在房里照顾公主,流冬你去帮太医盯着药,煎好了第一时间端过来,流秋去小厨房盯着,防止公主醒来想吃东西,注意清淡点。”

四人分别忙活起来。

温妤病了的事自然也禀告到皇帝耳中。

他眉头一皱,出宫去了公主府,见温妤小脸通红地缩在被子里胡言乱语,有些心疼起来。

皇帝将流春召到身前:“皇姐前天还好好的,精神抖擞,今天怎的又病的如此严重?”

流春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回禀圣上……”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了,是学律法太累了是不是?”


皇帝看了温妤一眼,目露无奈,自家皇姐的德行自家知道,这正途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江起开口道:“既然微臣要做长公主的老师,那么自然要负责,所以微臣要向圣上求一道圣旨。”

“为师时,只有师生,没有君臣。”

皇帝闻言立马看向温妤,“皇姐意下如何?”

温妤心道,没有君臣?只有师生?这禁忌关系,刺激,太刺激了!

于是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便下旨了。

江起领旨离开后,皇帝将温妤留了下来,再次强调:“皇姐,我可再说一遍,江起是个小古板,你要是受z不了了,招架不住,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妤挑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陆忍的?

温妤摆摆手:“皇弟,你看我霍霍陆忍的时候,没找你哭鼻子吧?”

“你让我换一个霍霍,我就换一个霍霍,哪找我这么好的姐姐?”

皇帝:……

温妤满意地回到公主府时,江起已经在等候了。

他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温妤,严肃道:“请公主过目。”

温妤接过一看,愣了半秒,看看江起又看看小册子,“课程表?”

江起沉思一瞬,“课程表?好名字。”

温妤看着册子上写的辰时,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跳起来。

“辰时上课?”

冬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读律法?

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

温妤合上册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说:“辰时太早了,换个时间。”

江起摇头:“不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温妤:……

她灵机一动:“你早上不是要上早朝吗?”

江起语气淡淡:“早朝是卯时。”

温妤:……早上五点?

太可怕了,皇弟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不对,起码四点就得起床了。

江起此时已经明白了温妤的顾虑,语重心长道:“公主,既然您决定学习,那么就要拿出决心,辰时已经不早了。”

温妤:……

青龙偃月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这还不早?

谁家好人七点起床读律法啊,她是要考什么法律系的研究生吗?

她只是为了美色啊!

“那个……”

“公主,就这样定了,明日辰时,微臣会准时来公主府。”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温妤:……

现在尔康手还来不来得及?

温妤又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凝噎。

都是长公主了,还要早上七点起床学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流春掰着手指头,数道:“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寺卿大人,还有一位想当状元的公子,公主,您是要凑齐四妃了吗?”

“……把林遇之去掉,谢谢。”

翌日辰时。

流春轻轻掀开帷幔,“公主,辰时到了。”

温妤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公主,江大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温妤纹丝不动,继续熟睡。

流春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便没再叫z床了,退了出去,来到书房。

江起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向门外。

未见温妤的身影,他面色平淡,并不显得意外。

语气肯定道:“长公主还未醒。”

流春点头:“是,江大人明日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如此堕懒如何能行?”江起站起身,手中攥着一把黑色的戒尺。

他语调平稳:“我等到公主醒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上三竿。

温妤醒来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流春适时地走进来:“公主您醒了。”

“江大人还在院子外等您呢,从辰时就开始等了。”

温妤:?

不是,大理寺是闲的长毛了吗?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起掸去身上的风雪,倾身向温妤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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