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身边的护卫可都是保护东宫太子李承乾的人,一个个武艺高强,各为其主的情况下,就算打了李恪又能如何?
“皮卡!”
本来睡眠迷离的皮神直接从李恪头上跳了下去,小家伙挺直了腰板,仿佛在说:“别害怕,有我保护你!”
“吴王殿下这是从哪里寻来的妖物!陛下最忌讳巫蛊邪说!”
房遗爱灵机一动便想到了陷害李恪的说法,“李恪,你竟然饲养妖物,意欲谋害朝廷!其罪当诛,众护卫,给我拿下!”
护卫们纷纷亮出刀剑,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狠厉,丝毫未将眼前的李恪当做皇子!
“皮神,把他们都给我放倒!今天不电抽他们,老子就不姓李!”
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后,小家伙尾巴一甩,开始浑身放电,大唐人哪里知道电的存在?
一众护卫只觉得浑身酸麻不已,很快几个人就被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电得抽搐不已。
“这...果然是妖兽啊!来人,有妖怪啊!”
房遗爱这厮见势不妙,鞋底抹油直接要跑,可李存孝当然不会让其如愿。
“刚才诽谤我家殿下,现在想走?你特娘的也过去!”
李存孝一把将房遗爱扔了进去,皮卡丘记得刚才就是这家伙污蔑了自己的主人!
“皮卡!丘!”
护卫们顶多被电得昏迷,而房遗爱这厮已经被电得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远远看去仿佛犯了癫痫!
【恭喜宿主收到来自张晓妮的4点装杯值...】
皮卡丘的大展身手倒是让李恪积累了不少装杯值,至于躺在地下的房遗爱,这厮看来从小就有张造谣的破嘴。
“皮神,别放电了!你又不是杨永信!”
皮神挠了挠头,显然不清楚杨永信为何物。
“啪!”
“这一巴掌打你骚扰老子休息!”
“啪!”
“啪!”
“这一巴掌,打你污蔑老子!”
听雨楼的看客们此时围成一片,李恪骑在房遗爱身上,来回抽了十多个耳光!
“看到没,就是那只黄皮老鼠施法把房公子弄死了!”
“莫非是山中成精的黄皮子不成?”
“放屁,你家的黄皮子这么大?不过它长得有点可爱啊...”
听雨楼的包房内,李承乾正与长孙冲,杜荷等人把酒言欢,翠景楼的女子们在一旁陪酒说话,好不快活。
“承乾,听到了没有?外面已经闹起来了!”长孙冲玩弄着怀中的女子,将杯中酒直接倒进了女子的深沟...
“呵呵,你那三弟肯定被教训的很惨!不过为了陛下的赏银,他也要忍着!否则皇子私自出宫的事情闹上去,可大可小啊!”
杜荷隐晦一笑,随后帮李承乾倒了杯酒。
“三位兄弟帮我出了这口恶气,顺便警告李恪的事情,承乾心中有数!若我侥幸即位,一定不会忘记兄弟们!”
李承乾说得豪气,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今天心情大好啊!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叫上房遗爱,一起去表兄家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与重臣之子结拜,相当于将长孙无忌,杜如晦和房玄龄拴在了自己的船上,李承乾有名师教授,小小年纪也懂得把弄权术。
杜荷面带希冀,立刻离开桌子跪在地上,“多谢太子成全!杜荷能与太子结拜,真是人生幸事!”
长孙冲脸色铁青,父亲长孙无忌表面上对太子和魏王的争斗不感兴趣,可他真正看好的是暗弱的李治!
如果自己和李承乾结拜,岂不是坏了父亲的计划?
可一旦拒绝李承乾,那边提早暴露了长孙家无意跟随的心思。
“哐!”
包间的门被人粗鲁地打开,杜荷此时正跪在李承乾面前,脸色很是尴尬,“狗奴才,进来都不知道敲门么?”
“房...房公子那边出事了!”小二虽然不清楚李承乾的身份,可他的工作即使接触人,立刻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能出什么事?不死人就行!”
长孙冲心中松了一口气,被这事一闹,至少今天结拜的事算是吹了。
“不...是房公子被打得口吐白沫,身体抽搐啊!”
“不...是房公子被打得口吐白沫,身体抽搐啊!”
“什么!”
杜荷起身,立马说道:“承乾兄,你先不要出来,这件事让我跟长孙兄来解决!”
长孙冲也点头答应,此时正是表忠心的好机会,他岂能错过?
“没错,我跟杜荷这就下去,殴打国公之子,李恪这小子确实该收拾了!”
听雨楼大厅内,好事的百姓已经将李恪团团围住。
“天啊,这东西简直是妖物,快去叫国师来捉妖啊!”
“这妖物诡异得很,怕是国师也不是对手!”
“那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驱使妖物!”
长孙冲粗鲁地挤开人群,看到房遗爱抽搐不止,口吐白沫的样子,很是气恼。
“李恪!房公子好心好意劝你回宫,你不听劝就算了,还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反了!我一定要禀告陛下,让他狠狠罚你!殴打国公之子的罪名,你可承担得起?”
杜荷已经先声夺人,看是将一顶顶大帽子套在了李恪头上。
“一群废物,竟然连小小李恪都拿不下!”
长孙冲看着四个狼狈的护卫,语气中满是不屑。
“杜荷兄,待我拿下这小子交于陛下!”
“长孙公子,不可啊,那小子...”
护卫好心提醒,长孙冲眉头一皱骂道:“混账东西,本公子自幼习武,拿下一个李恪还不是轻松?反而你们学艺不精,被人殴打,丢尽了我等的脸面!”
杜荷大喜,他可是文弱书生,轮打斗远不及长孙冲,后者愿意当出头鸟,他求之不得。
“长孙兄出手,一定能拿下李恪小儿!各位街坊邻居,我大唐四公子之一的长孙冲今日要对付着蛮横小子,大家来点掌声!”
杜荷一吆喝,长孙冲精神抖擞,更是打了套拳,而吃瓜群众们也纷纷鼓掌,一个国公之子却跟江湖卖艺人一样。
“长孙冲,杜荷,还有躺在一旁的房遗爱,你们三个今天是铁定要跟我过不去了?”
李恪露出狡黠的笑容,既然动了房遗爱,那他不介意动长孙冲和杜荷!
?袁天罡行了一礼,随后指了指旁边的李恪,“恭喜陛下喜获良将,胜过千军万马啊!”
李二一看老袁旁边的李恪,脸马上黑了下来,“国师,莫不是在开玩笑?这逆子今年才十六岁,如何能带兵打仗,称得上良将呢?”
“陛下,袁老道肯定在胡说八道!什么良将,分明是惹祸精!”
长孙无忌也算是皇亲国戚,他说李恪倒是没什么,但房玄龄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吭声。
“陛下,微臣所说的良将并非吴王殿下,而是他麾下的一只老鼠!”
李二皱着眉头,莫非老袁今天是过来拿他寻开心?
“国师,朕再提醒你一次,朝堂之上,莫要胡说!”
李恪随后将皮卡丘捧在怀中,“父皇,国师所言非虚,这是儿臣偶然在长安城遇到一名隐士,他将这只神兽赠与儿臣,此乃我大唐之幸!”
“皮神,给我父皇露两手!”
“皮卡~丘!”
皮卡丘伸了伸懒腰在大殿中,冲着天上一指,瞬间落下一道雷电!
“咔嚓!”
宫门外的一棵小树被劈成了两半,看得众人惊呼!
袁天罡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本来还以为李恪这小子在欺骗他,没成想那黄皮子老鼠真是只神兽!
李二心中的惊讶更是无以复加,“恪儿,那名隐士高人何在?可曾留下名讳?”
李恪心中大骂李二这厮太过现实,刚才一口一个逆子,见识到皮神的威力,就改成恪儿了?
“咳咳,那名高人自称姓杨,名永信,人送外号雷电法王!”
李恪胡诌八扯一通,反正是查无此人。
谁知长孙无忌立马说道:“陛下!杨姓啊!那肯定不是什么隐士高人,分明是隋朝的余孽!”
你他吗的?
因为姓杨,就能YY出隋朝余孽?
“长孙大人,我是真的服了你!有这种丰富的想象力,您应该去写书才是!”
“曹孟德曾经梦见三马食槽,所以想要杀尽天下马姓之人!害得马超家破人忙,最后却给司马家做了嫁衣!这样的人难怪无法一统天下!”
“我父皇乃是千古一帝,他曾经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按照长孙大人的意思,是不是父皇要杀尽天下杨姓之人?”
李恪的话可谓是句句珠玑,一称赞了李二的同时又间接告诉对方,你大舅子这是在挑拨咱们父子关系呢!
“你...我何曾说过,要让陛下杀尽杨姓之人!”长孙无忌气得双手发抖,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吴王有如此口才?
此子若是不加以遏制,将来一定会成为李唐朝廷的变数!
“哦?那我见个姓杨的高人,就成了隋朝余孽?我听闻长孙大人有一房小妾也姓杨,莫非也是隋朝欲孽不成?”
长孙无忌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般言论本来想诋毁李恪,现在却让自己骑虎难下。
“逆子,怎么跟朕的辅机说话呢?”
“逆子,怎么跟朕的辅机说话呢?”
李二眼中惊讶不已,李恪之前可都是默默无闻,自从月度考察后,这个老三好像开窍了一般!
“先说说这只神兽的事!”李二将话题拉了回来,指了指皮卡丘说道:“如若它能引发天雷,那我军对外作战,岂不是所向披靡?”
“陛下!”
袁天罡拱手行礼说道:“神兽也有体力,只能作为我军奇兵,用来助长我军士气,万不可当做主力!”
“没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恪插嘴说了一句,李二皱了皱眉头,本想呵斥这个逆子,却觉得对方的话很有道理。
“李恪你说朕说过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李二现在可没有提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名言,何况历史上这一言论是魏征对李二的进言。
能拍李二的马屁,李恪自然不会吝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之前顽皮,偶尔路过父皇的书房,听到他说过民贵君轻的理论!”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忽视百姓的作用,他们可以撑起船,也可以掀翻船!”
房玄龄不断念叨着李恪的话,随后立马下跪:“陛下一番至理名言,令微臣茅塞顿开啊!这君民关系,微臣也是头一次听说!”
“老房,你怎么反而认可了那小子的理论!”
长孙无忌心中叫苦不迭,李二那说过这种屁话?还不是李恪这小子的胡言乱语?
“史官?记下来没有?”
王德立刻提醒道,下面的史官点了点头,示意记录完毕。
李二满意地摸了摸胡须,“这个逆子!朕都忘了何时说过这话,你还能记得起来!不错不错!王德,李恪的赏银每个月与魏王一样!”
“什么?陛下...”大太监王德也有些发愣,魏王和太子至少都是长孙皇后的孩子,可李恪是杨妃的孩子啊!
“朕的话,你听不懂么?”
李二语气有些不悦,王德立刻应道:“尊命,微臣这就去安排!”
长孙无忌更是有种哔了狗的感觉,这本来是他和房玄龄过来告御状,怎么后来成了李恪提高赏银了?
“陛下,微臣和玄龄的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且这妖兽来历不明,陛下还是将其送走为妙!”
李二这才想起来两个重臣是来告状的,立马吹胡子瞪眼说道:“逆子!朕听说你将长孙冲和房遗爱打了,可有此事?”
“有啊,有啊,陛下,现在长安城都留下了一手诗呢!”
负责通报的小太监与长孙无忌交好,立马添油加醋地说道:“夜里没忍住,床上画地图。纸张垫床铺,谎称不舒服!”
李二闻言忍俊不禁,这不是调侃小孩子尿床的诗句么?
不过看到长孙无忌一脸铁青,这位当今天子立刻明白过来,听闻长孙冲十多岁还在尿床,看来果然有此事!
“逆子!他们说得可都属实?你要如何解释?”
李恪委屈地说道:“父皇,这可不对啊,明明是长孙兄和房兄他们侮辱神兽遭到了天谴啊!”
“什么天谴,一派胡言!”
长孙无忌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明明是你将我儿弄伤,还请陛下为我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