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最后一道菜上桌。

程梓柔坐在傅世霆对面，给他杯子里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上。

她拿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干杯。”

灯光下，男人五官俊美沉俦，下颌线冷峻深刻，鼻梁挺直，微微抿起的薄唇，喻示着他对于这场只有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晚宴并不满意。

程梓柔笑了笑，也不指望他能回应她，兀自拿起红酒杯，仰头饮尽。

喝完后，她又继续倒了第二杯。

一杯接着一杯。

最后，程梓柔喝得有些醉了，趴在桌上看着对面神色始终没有什么波动的男人，音调拖得有些长：“傅世霆，哪怕是今天，你都不能对我露出一点笑容吗？”

“你要我怎么样，陪你发疯，还是陪你过这个无聊到了极点的纪念日？”

“怎么能是无聊呢，人生能有几个结婚纪念日，说不定过了这个，下个就没有了。”

傅世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哂了下：“你会让它没有吗。”

程梓柔摇晃着杯子里剩下的液体，眼睛被柔和的灯光照的有些湿润：“应该可能……不会吧。”

傅世霆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