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薄时衍/南城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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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暖暖抱着一束白菊花,站在入口,苦苦哀求即将进门的薄时衍:“求你带我进去,让我看爷爷最后一眼……”薄时衍顿住脚步,冷眼睨来,男人冷峻的眉眼间尽是厌恶。“你不配进去,别脏了爷爷的灵堂。”

《宁暖暖薄时衍/南城殡仪馆》精彩片段

南城殡仪馆,薄老爷子的灵堂外。

所有来宾纷纷入场,而宁暖暖作为薄家的孙媳,却被丈夫薄时衍拒之门外。

宁暖暖抱着一束白菊花,站在入口,苦苦哀求即将进门的薄时衍:“求你带我进去,让我看爷爷最后一眼……”

薄时衍顿住脚步,冷眼睨来,男人冷峻的眉眼间尽是厌恶。

“你不配进去,别脏了爷爷的灵堂。”

宁暖暖脸色一白,慢慢捏紧了衣角:“我不脏……”

话音刚落,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薄时衍浑身散发寒气:“别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嫁进薄家的?”

男人的眼神又深又沉,像是一片暗潮汹涌的黑洞,一旦掀起巨浪,仿佛能把宁暖暖拍的连骨头残渣都不剩。

薄时衍说完就走,宁暖暖想要跟上,却被保安拦住。

宁暖暖凝着他冷漠的背影,满口苦涩。

她知道薄时衍记恨自己三年前算计了他,可当年那荒唐的一晚,她也是受害者。

但是没有人相信自己。

在薄家,唯有傅爷爷真心实意对她好,但现在,她却连老人的追悼会都进不去。

寒风夹杂着细雨不断扑在宁暖暖脸上,她像个乞丐一样等在灵堂外,而这一等,就等到葬礼结束。

直到殡仪馆空无一人,宁暖暖强忍着腿部的酸疼站起,一步步走进灵堂。

屋内空空如也,宁暖暖对着正中央用来放照片的位置,虔诚的跪下,一连三磕头,久久不愿起身……

夜深。

宁暖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郊区走回外婆家。

开门进屋,就见外婆喜出望外迎上来,嘴里还担忧问着:“今天是薄家老爷子的追悼会,你怎么没有陪着薄时衍?”

宁暖暖藏起眼里的情绪,笑着上前握住外婆的手:“我来看看你,等会儿就回去。”

“我身体好着,不用担心。”外婆笑着,忽然又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带薄时衍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宁暖暖微微一愣,她清楚薄时衍根本不可能来。

只是看到外婆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强挤出一丝笑意,“好。”

祖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离开的时候,宁暖暖见到外婆从厨房打包了一盒点心出来。“我做了一些点心,都是薄时衍小时候爱吃的。咱们家虽然落魄了,但外婆这手艺可没变,带回去给薄时衍尝尝。”

这一瞬,宁暖暖差点没忍住眼中的湿意。

她和薄时衍其实也算青梅竹马,只是十岁那年,父母双双车祸去世,林家从而落魄,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她继续扯上关系。

那个曾说会守护着她的薄时衍,也不见了……

从外婆家离开,回到薄时衍在市中心购置的别墅,已经晚上十一点。

宁暖暖推门进去,大厅漆黑一片,只有二楼的书房才有微微的光亮。

薄时衍在家?

宁暖暖握紧手中的点心盒,轻声上楼。

她刚到书房门口,就和薄时衍迎面碰上。

薄时衍面无表情:“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宁暖暖眸光黯然,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点心盒递去:“这是外婆给你做的点心……”

话没说完,薄时衍抬手不耐烦挡开。

“嘭”的一声,盒子里精致点心掉了出来,碎了满地。

宁暖暖看着这些点心,却感觉碎的好像是她的心。

而此刻,耳边还传来薄时衍冷漠的话语:“别再摆出这种可怜的样子,我永远不会同情。”

薄时衍说完,便转身离去。

宁暖暖孤零零站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才缓缓蹲下,一一的将点心捡起,然后起身回到客房。

深夜。

宁暖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内反复浮现薄时衍那句冰冷的话……

直到窗外已经微微亮,她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可睡了没多久,阵阵门铃声像是催命的魔咒,猛的把她从梦中惊醒。

顾不上穿鞋,宁暖暖踉跄的冲出去开门,才发现来人是薄母。

“妈……”

薄母却嫌弃地晲了一眼宁暖暖:“别叫我妈,我可没有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儿媳妇。”

薄母连门都不屑进来,站在大门边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狠狠甩在了宁暖暖的脸上。

锋利的纸边擦过宁暖暖的脸颊,顿时出现一条细痕。

宁暖暖默默受着,手指颤微地捡起文件,翻开一看,‘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赫然醒目。

身侧,又传来薄母刻薄的话:“这协议你早就该签了,若不是老爷子护着你,薄家哪能容你到现在?你的存在就是我们薄家的耻辱!”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扎进宁暖暖的心。

可没有这段婚姻,她和薄时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不想离开。

宁暖暖缓缓捏紧手指,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勇气拒绝:“我不会签字的。”

闻言,薄母脸色一沉:“宁暖暖,你难道不管你外婆死活了吗?”

宁暖暖瞬间白了脸:“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薄母冷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想这件事应该不会太难办。”

薄母说完就离开了,别墅内陷入一片寂静。

宁暖暖回到房间,全身力气瞬间褪去。

她无力的坐在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她八岁那年和薄时衍的合照,照片的两个孩子都笑得一脸灿烂。

她放不下薄时衍,可外婆对自己也同等重要。

左右为难,想挽救这段婚姻,她好像只能求助薄时衍。

晚上,宁暖暖亲手准备了一桌饭菜,等着薄时衍回来。

可她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

而薄时衍进屋后,根本没有朝餐桌看一眼,直径走向二楼。

宁暖暖心里抽疼,三年来,他都是这样,俩人明明待在同一个空间,但薄时衍的眼里却始终没有她。

最终,她鼓起勇气追上去,冲着薄时衍问:“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做妻子的机会吗?”

薄时衍止住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话语如寒冰一般:“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凌厉的目光扫来,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宁暖暖的脸憋得通红,鼓足了勇气说出:“薄时衍,三年前那晚不是我算计你,我也是受害者!”

旧事重提,宁暖暖以为他会震怒。

可薄时衍的神色毫无变化:“我知道。”

宁暖暖愣住,不敢置信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薄时衍眼神淡漠,轻描淡写:“从一开始就知道。”


宁暖暖的脑袋顿时停止运转,一片空白。

她一直以为薄时衍对自己的所有厌恶,都源于三年前那晚的意外。

可现在薄时衍却亲手撕破了这张纸,掐灭了她的希望。

宁暖暖只感觉心口在撕裂,她颤抖问:“既然你知道我是无辜的,为何还要这么对我?”

此刻,她紧紧凝着薄时衍,期盼一个答案。

可薄时衍却觉得她话很多,很烦。

“问够了没有,别在这里浪费我时间。”

薄时衍的漠视让宁暖暖觉得窒息,事到如今,他都不屑回答自己。

她捂住胸口,心如刀绞:“难道小时候的那些回忆都是假的吗?你不爱我,讨厌我,为什么还同意娶我!”

提及年少,薄时衍的后背明显有些僵直,他修长的手指微微缩紧,接着却砸出冷漠的一句:“讨厌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话音落地,薄时衍便抬腿离开。

宁暖暖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明白,当初那两个嬉笑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长大后的薄时衍注定不爱她。

身体的灵魂仿佛被抽走,宁暖暖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泪水才一滴一滴落下。

浑浑噩噩中,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薄时衍离开了……

第二天,宁暖暖顶着一双红肿的眼走出房间。

薄时衍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晚上八点,她又接到薄母的电话。

“赶快给我赶来盛华酒店304号房,要是来迟了,就等着你外婆进医院吧。”

宁暖暖的神经立刻绷紧:“你要做什么!”

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宁暖暖一刻不敢耽搁,马上出门打车去酒店。

半个小时后。

宁暖暖抵达盛华酒店304号房,推开门一看,却发现屋内不止有薄母,还有她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乔家千金,乔安玲。

她正疑惑乔安玲怎么会也在这里,却听薄母喊话:“离婚协议都签好了吗?”

宁暖暖闻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沉默,薄母脸色瞬间阴沉,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宁暖暖的脸上:“给脸不要脸!你还想赖在我们薄家多久?”

巴掌声震耳欲聋,宁暖暖的唇角都溢出鲜血。

这时,一旁的乔安玲装模作样上前挽住薄母的手臂,贴心安慰:“伯母,你可千万别因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得。”

薄母拍拍乔安玲的手背,对她和颜悦色:“还是你体贴懂事。”

随即看向宁暖暖时,眼神瞬间就变得苛刻:“安玲已经怀孕了,等你离婚,安玲就会立马嫁进来,你要是再拖下去,最先遭殃的就是你外婆。”

宁暖暖神情震惊,看向乔安玲的腹部,脸色变得惨白:“这不可能……”

薄家规矩多,薄时衍又是傅爷爷从小教育的,最重规矩,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时,乔安玲忽然笑出了声:“宁暖暖,我可是陪伴阿荀从初中到大学的那个人,我们之间感情深厚,不是你能明白的。”

乔安玲的话攻击力十足,宁暖暖难堪的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可泛红的眼骗不了人……

原来她以为的青梅竹马,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薄时衍的身边早就有了别人,难怪他就算知道她没有算计他,却依旧讨厌自己。

到这时,薄母已经不耐烦了,她冷眼望向宁暖暖,“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

“来人,看住她,务必给她个教训!”

说完,她们越过宁暖暖离开,而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高大的保镖。

宁暖暖内心慌乱,情急之下抓住乔安玲的手臂,“你们——”

话没说完,她却被乔安玲推倒在地。

乔安玲还幸灾乐祸说:“好好待在这特地给你准备的房间,我想明天的新闻头条应该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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