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里面会不会没有狗獾啊?”
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柴火都烧了好几拨了,洞里还是没有动静,三妹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四妹也同样很焦急,“爸,不会还有其他的洞口吧?”
唐建成一直都在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动静,除了自己脚下这个洞口在冒烟之外,再就是那几个被弄垮的洞口有微弱的烟雾冒出,至于其他地方并无烟雾。
唐建成觉得应该再等等。
毕竟狗獾挖的洞都比较深,也比较弯曲,浓烟进去之后,一定要达到一定浓度之后,才能把狗獾从冬眠中呛醒,然后,它们在慌乱中肯定会迷失方向,想要走上正确的道路的确需要一点时间。
三妹又说道:“爸,它们不会被熏死吧?”
唐建成听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叫道:“赶快灭火,把还在冒烟的柴火插@进雪堆里。”
他怎么忘了,这种湿柴烧出来的浓烟是真的有可能把狗獾熏死的!
再等几分钟,要还是没有动静,唐建成就准备开挖,直接把狗獾从洞穴中挖出来!
“三妹,四妹,你们也找到狗獾洞了?”
这时,臭蛋突然来到了三妹身边。
不远处,村支书慢悠悠走了过来,在他的锄头把上,挂着两只肥嘟嘟的狗獾。
他笑眯眯地看向唐建成,“建成,收获如何?”
唐建成叹道:“洞是找到了,就是没看到狗獾,估计是个空洞!还是支书你厉害啊,轻轻松松就挖了两只这么肥的狗獾。”
村支书用听起来谦虚,实则骄傲的语气说道:“哪里肥,也才六七斤重而已,跟我去年挖的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六七斤重?!这还不肥?!支书,你有点贪心了哈!”
唐建成故意捧着他。
果然,村支书听了唐建成的话,整个人都得意得快要飘起来了。
臭蛋也是一个爱显摆的,插嘴道:“你们是不知道,这两只狗獾刚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想跑,结果被我爸一锄头一个就砸晕了!”
“关键是,我爸虽然用的是锄头,但只是把狗獾砸晕了,没有让它们受半点伤!”
“行了,臭蛋,别说了,人要低调一点,别说得你老子我有多了不起似的!”
村支书摆了摆手,假模假样地阻止道。
唐建成撇了撇嘴,暗想这家伙真虚伪,你想要低调,为什么不早阻止,偏偏等儿子说完了再阻止,真特么不要脸!
村支书又对唐建成道:“建成啊,找狗獾是有技巧的,你这种用烟熏的办法不灵,一个是狗獾的洞口很多,二个是烟子大了容易把狗獾熏死,要不然,我教你一种方法把……”
正说着,三妹突然低声叫道:“爸,洞里有动静了!”
唐建成也听到了,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
唰唰唰……
没过多久,洞里就冲出来一只,一只,又一只狗獾。
每一只都是肥嘟嘟的,至少有十斤重!
村支书眼睛都瞪大了,感觉脸上臊得慌!
才说人家的方法不行,结果,洞里钻出一只又一只的狗獾。
关键是,唐建成抓狗獾的方法也太简单了,就那么站在洞口,守株待兔就行了,自己却是连续挖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把狗獾挖出来,老腰都快挖断了!
“我靠,还有?!”
当洞里冲出第五只狗獾的时候,村支书都惊麻了。
他累死累活也才挖了两只,而唐建成这用烟熏却熏出了五只,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再联想到昨天唐建成还捡到了几头野猪……
村支书顿时觉得唐建成这运气简直好到爆了!
狗屎运天天踩啊!
“我草草草!还有?!建成,你这是什么逆天运气?”
眼见洞里又摇摇晃晃地冲出来两只,村支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唐建成只得到三四只狗獾,他也不会这么失态,关键是唐建成一下子得到了七只,而且,每一只都是又大又肥,这差距就有点大了,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哎,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狗獾,真的运气,运气。”
唐建成此刻的语气有点欠扁。
村支书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见臭蛋没有跟上来,当即骂道:“臭蛋,你走不走?你留在这里干什么,继续丢人现眼吗?”
臭蛋脖子一缩,跟着村支书走了。
也就在这时,洞里居然又钻出来一只狗獾。
八只!
我的天,这个洞里居然有八只狗獾!
臭蛋惊叹不已。
村支书则感觉心脏都快受@不了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度小气自私的人,要不然,怎么会霸占村里的收音机不还?
此刻看到唐建成的收获比他多太多了,他顿时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连忙带着臭蛋走得飞快,还故意大声训斥,“以后少跟三妹他们来往,一个男孩子整天跟女孩子玩,羞不羞!他家都是女孩,连个男孩都没有,你说你跟她们玩个什么劲!”
三妹和四妹听了,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想要回嘴几句,却被唐建成拦住了。
“跟这种人置气没必要!我们还是挖一挖,看这里面还有没有狗獾。”
唐建成把八只狗獾都妥善装入麻袋之后,挥起锄头就一点点挖了起来。
三妹也挥着锄头,从另一头开始挖。
四妹则站在一旁看着,万一有狗獾从洞里逃出来,她也可以及时阻拦。
半个小时后,父女二人都挖到了中心地带,速度一下子都变慢了。
突然,唐建成再次挥锄之后,从里面传来了狗獾特有的如同驴叫一样的声音,唐建成和三妹四妹都不由得面上一喜。
唐建成连忙加快挖掘的速度。
不久,他就看到三只狗獾躺在洞里,奄奄一息。
唐建成一看就知道,它们是被烟熏成这样的!
没有任何迟疑,唐建成把三只狗獾从洞里提出来,全都丢进了麻袋里。
“哈哈,今天的收获很不错啊!”
唐建成高兴不已。
“是的,十一只狗獾!最重的起码有二十斤,像头小猪仔一样,最轻的也有六斤多!”三妹笑道。
四妹哼道:“臭蛋他爸还嘚瑟他们挖到了两只肥硕的狗獾,跟我们这个比起来,他们简直差远了!”
“走了,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去。”
唐建成看了看天色,连忙带着二女,扛着狗獾,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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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唐建成就醒了。
“建成,昨晚你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忙了半夜,给你烤了红薯,煮了粥,蒸了包子,你等一下都带去山里吧。”
刘芳芳慵懒地说道。
晚上,要给小九喂奶,端尿,换尿布,刘芳芳根本就没有睡好。
“我知道了。”
唐建成的语气轻描淡写,内心却早已感动得眼泪哗哗的了。
生女儿就是好啊!
洗漱完,穿戴整齐,唐建成就来到了厨房,果然看到灶上面架着一个大铁锅,铁锅里放着红薯,包子和粥,还有一块腌制的腊肉。
灶膛里还有火星,所以红薯,包子和粥都还是热的。
唐建成正要伸手拿出来,就看到大妹睡眼迷蒙地走了进来,“爸,你醒了?红薯和粥是不是冷了?我和二妹,三妹,四妹轮流着来添火,结果二妹忘记叫我了,我现在才醒,我马上烧火给你热一下。”
“不用,还热的。”
听着大妹的话,老男人唐建成声音都哽咽了。
前世的他哪里体会过女儿们如此体贴的孝敬?
怕食物冷了,四个女儿一晚上不睡,轮流着来添火,这行为,这举动,谁不感动?
难怪说女儿都是爸爸的小棉袄,有这样的棉袄,老男人唐建成感觉整个身心都是热乎的!
“大妹,你再去睡一会吧,我吃完就出门了。”
“嗯,爸爸,你注意安全。”
大妹转身走了,唐建成这才任由自己幸福的眼泪肆意横流。
过了好一会,他才收拾情绪,精神满满,带着剩下的红薯、包子,拿上砍柴刀,把裤腿和袖子都绑得紧紧的,戴上厚厚的雷锋帽,穿上军靴就出门了。
到了唐兴德家,就见唐兴德正在厨房里忙碌。
他家的主房已经垮了,如今一家六口人都挤在狭小的偏房里,厨房是临时搭建出来,很简陋。
“兴德哥,你五个儿子怎么不来帮忙?”
看到唐兴德一个人忙前忙后,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唐建成就越发觉得生女儿好。
“那帮臭小子不捣乱就不错了,帮忙?做梦吧!”
唐兴德吐槽一句,回头一看唐建成的装扮,不由得点点头道,“不错啊,建成,看你这装扮,是不是早就想进山打猎了?”
唐建成呵呵一笑,“瞎弄的。”
等唐兴德做好早饭,又跟他家大儿子嘱咐了几句,两人才扛着鸟铳,踩着积雪往山里走去。
唐兴德拄着拐杖,速度居然并不比唐建成慢。
“兴德哥,我听说大城市里可以安假肢,你有没有兴趣去安一个?”
路上,唐建成看着唐兴德一拐一蹦的,就小声问道。
唐兴德眼睛一亮,“真的有安假肢的?你听谁说的?贵不贵?”
“我在乡里喝闷酒的时候听人说的,在大城市的确有,至于价格的话,要看假肢的材质,塑料的,不锈钢的,还有陶瓷的……”唐建成说道,“每一种的价格都不一样,要看你喜欢什么。”
“行,那我努力挣钱,争取尽快把假肢安上,我就能继续打猎,养活那五个小子了。”
唐建成能够感受得到,唐兴德此刻比先前要有干劲多了!
“建成,现在是大雪天,猎物都缺乏足够的食物,所以,它们一般都缩在窝里猫冬,尽量不出来活动,除非是饿得受#@不了才会出来。”
路上,唐兴德讲述着一些打猎的知识。
唐建成认真听着,实际上,心里却不以为意。
唐兴德看似讲得很多,很仔细,其实都是一些皮毛,一些常识性的东西,真正的技巧和秘诀却一句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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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走出了家门,女人则在家里守着孩子们。
唐建成到达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陈远正在安抚一个老者,而在那老者身边跟着四个半大的孩子。
“陈乡长,你们没事吧?”唐建成问道。
“还好。”
陈远没有答话,是蒋瑶回答的,“说来也巧,幸好你指的第一家是这一家,要不然,我们再来晚一步,他们就要被房子和大雪压在下面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唐建成,你赶紧指路,你不是说村里还有几户五保户和特困户吗?赶紧带我们过去!”
刚才那一下,真是把陈远吓得亡魂大冒。
就差一步啊!
幸亏,他来到这户人家用非常强硬的态度,让他们祖孙五人赶紧离开,不然,这五人都要被活活压死!
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已。
不敢耽误,唐建成带着陈远往其他的五保户和特困户家走去。
五保户还好说,家里就只有一个老人,根本不用跟他们商量什么,直接把他们从家里抬出来就是,而特困户就麻烦了。
每一家都至少有五六口人,人多嘴杂,解释起来非常麻烦。
陈远又不可能每一家都用强硬的态度,关键是,他就算是用了,也不是每一家都会听他的。
有一家,户主叫‘唐兴德’的人,就不吃陈远那一套。
“兴德大哥,你这房子太破了,屋顶上的雪积压太厚,你和你的孩子们住在里面是非常危险的!”
陈远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相信我,我是咱们三冲乡的乡长‘陈远’,我……”
“你别说了。我不管你是乡长,还是县长,我自家的房子,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操心,你们走吧,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唐兴德断了一条腿,老婆早两年就去世了,独自一人带着五个孩子,跟唐三水一样,都是靠救济粮过日子。
“乡长,不行的话,我们就用强吧。”
跟陈远一起来的一个男同志指了指头上的屋顶,对陈远低声道,“您看,那上面都开始往下面掉雪花了,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搬出去,就怕来不及了。”
陈远抬头看了眼屋顶,果然,看到了一些裂缝,与此同时,还有喀拉喀拉的声音缓缓传来,就好像木头快要断裂的声音。
陈远不由得面色一变,语气又变成了哀求,“兴德大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你的孩子们吧?你难道忍心看他们被大雪活埋?”
“你说什么屁话呢!什么活埋,我们都好好的,你是不是要咒我们死?滚!都给老子滚出去!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神经病,一来就让我们搬走,你供我们吃供我们穿吗?”
唐兴德骂骂咧咧道。
不管陈远几人如何劝他,他就是不听。
跟陈远一起来的两个男同志都准备采取强硬措施,直接将唐兴德抱出去再说。
可这家伙,看起来瘦弱,还断了一条腿,但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两个男同志都抱不住他,反而被他一翻身,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唐兴德骂得更凶了,各种难听的话倾泻而出,都不带重样的。
唐建成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听到唐兴德骂人,他看了眼唐兴德,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这家伙就是被压死的几个人之一。
不过,这家伙对自己几个孩子是真的好,宁愿自己被压死,也不让孩子受半点伤。
唐建成记得,前世的时候,这家伙被人从雪堆和废墟里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跪在床上的,他的双手也死死撑在床板上,而他的后背上则是压着一根厚重的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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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不用抬!这头野猪瘦成这个样子,我一个人就能把它扛回去。”
唐建兵抓着野猪的两个耳朵,将它拉得立起来,然后身子蹲在野猪的腹下,一手拉野猪的前腿,一手拉野猪的后腿,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就将野猪扛在了肩膀上。
十八岁的唐建兵有一米七几,经常跟着唐根水干重活,身体很强壮,随随便便都能扛起一百五十斤的沙包。
这头只有八十几斤的野猪,对他来说太轻松。
唐建成却是眉头一皱。
他记得很清楚,前世的那个幸运儿是叫他兄弟一起抬回去的,显然,那头野猪应该不止这个重量!
才八十几斤的话,那个幸运儿自己就能扛回去,何必多此一举回村叫兄弟来抬?
难道这里还有另外一头野猪?
“建兵,你先等一下,我再去四周看看,万一还有野猪捡呢?”
唐建成继续在四周搜索。
唐建兵笑道:“四哥,你是不是想多了,能够捡到一头就很不错了,你还想捡两头?”
唐建成道:“万一呢?”
他这一找,就找了半个多小时。
唐建兵早已经冷得浑身发抖了,连连催促唐建成赶快回去,要不然,野猪没捡到,自己反倒冻死了。
唐建成却不死心,说道:“最后五分钟,要是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
又找了一圈,突然,他在一块石头的后面找到了野猪的脚印,这里因为是背风,又有石头和灌木的遮挡,倒是没有被白雪覆盖。
唐建成仔细看了看野猪脚印的深浅、大小、朝向,最终判定这个脚印不是那头八十几斤野猪的脚印,而是另外一头至少重一倍多的野猪的脚印。
唐建成顿时激动了。
这里果然还有一头野猪!
他连忙顺着脚印的朝向找了过去,就在唐建兵再次催促的时候,他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建兵,我们今天真是撞大运了!”
“四哥,什么意思,还真有第二头野猪吗?”
唐建兵听到四哥的笑声,连忙扛着野猪走了过去,然后,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这哪里只有第二头,这简直就是一窝啊!
一头两百多斤的母猪,也跟之前那头野猪一样,摔断了前腿,倒在路边,奄奄一息。
另外还有三头小野猪。
每一头都大约二三十斤重的样子,没有受伤,但冷得瑟瑟发抖,全都紧紧贴在母猪的肚皮下寻找温暖,时不时的还会含着奶嘴吸几口。
“四哥,这可怎么办?我们才两个人,这么多野猪怎么弄回去?”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唐建兵都感觉有点烦恼了。
唐建成看到这几头野猪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头野猪就是前世那个幸运儿看到的那头野猪,而他之所以要回家喊兄弟来抬,是因为他想先把三头小野猪带回去。
此刻,唐建成才想起来,前世那个幸运儿的确养了一段时间的野猪,只可惜小野猪太难驯化,等开春之后,三头小野猪在猪圈里闹得太狠,破坏性太大,那个幸运儿忍无可忍,只好把三头小野猪都杀了。
“你赶紧把你肩膀上的那头野猪扛回去,然后把爸也叫来,记住,尽量别让人看见,要不然,我们得分出去不少肉!”
唐建成嘱咐道。
大坪村只有四十多户人家,相互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让他们看见了,不分他们一点肉,属实有点说不过去。
到时候,唾沫星子都可能把唐建成一家人淹死。
但如果没人看见,等事后才知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前世那个幸运儿就是这样做的:悄悄摸摸的把野猪抬回去,然后直到他和他兄弟家煮了肉,肉香传遍了整个村,才引起了全村人的注意。
而这个时候,全村人即便再嘴馋,也不好意思去他家分肉了。
“好的,可这大白天的……”
唐建兵也担心被人看见。
“那你把野猪扔下,先回去拿箩筐,我把这些野猪都先藏起来,等天黑了再搬回去。”唐建成道。
唐建兵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最靠谱,便把野猪扔了,然后快步往村里走去。
唐建成赶紧找了个地方,把野猪藏了起来。
至于两百多斤重的野猪,无法挪动,他就把周围的白雪挖过来,将它活埋了。
不仅这头母猪,三头小野猪也一起活埋了。
反正也驯化不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吃肉。
看了眼天色,估算着距离天黑还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唐建成突然想到家里的柴火似乎不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在周围捡了一大圈的干柴,又找来一根树藤,将干柴捆绑了起来。
“建成?这么晚了,你还在山里捡干柴?你这也太勤快了吧?”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唐建成转头看去,不由得乐了。
前世的幸运儿,唐兴财!
可惜,这一世,他不再是幸运儿,他被唐建成截胡了。
只不过,这一世的唐兴财不知道自己的好运被人截胡了,他刚从亲戚家赶回来,看了看唐建成身边那一捆大大的干柴,还有干柴下面那个高高的雪包,他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开口讥讽道:“建成,你说你家里全是女儿,又没有儿子,你那么勤快干什么?”
闻言,唐建成脸色一沉,不由得想要发火。
随即一想,以后面临这样的情况还多的是,要是次次都发火,自己岂不是成了打火机?
倒不如顺着他的话说,让他也体会一下心塞的感觉。
如此想着,唐建成脸上又浮现了笑意,“哎,没办法,我就这个命,拥有九个仙女,不得不勤快点啊,万一也像你一样,养一个傻子出来,岂不是完蛋了?”
“你骂谁是傻子呢?”
唐兴财大怒。
他有五个孩子,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男孩因为是早产儿,反应有点迟钝,眼神也有点飘忽,村里人都叫他傻子。
“村里人都这么叫,难道还有错?”
看到唐兴财一脸怒气冲冲,却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唐建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唐兴财却突然感觉很诧异。
以前他嘲讽唐建成,唐建成只会生闷气,不会回嘴,回到家了就拿他的老婆女儿撒气,今天却破天荒的,不但回嘴了,还让他吃了个大闷亏。
什么时候懦弱的唐建成也学会犟嘴了?
“玛德,唐建成,你等着,我祝你第十个孩子还是女儿!”
唐兴财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到唐兴财一副吃瘪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刚刚截胡了他的好运气,唐建成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一笑,让唐兴财更气,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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