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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被砸到发懵。

她怔怔低头,就见姻缘石上端正刻着两个名字——

“时吟,徐长泽。”

淡淡金光流转,映照着时吟惨白的脸色。

她还未解释,却听徐长泽又说:“难怪你这三百年没半分长进,原来是把心思用在了这些歪门邪道上!”

姻缘石也并非有情人能得,天界如有人动了邪念,也能强行在爱慕之人的姻缘石上刻字。

所以在徐长泽眼里,自己也是这般龌龊之人?

时吟苍白的唇瓣直颤:“神君,我没有……”

“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徐长泽打断她的话,指向姻缘石又道,“还是你想说,你是本君的命定之人?!”

命定姻缘在天界不过十桩,需用情至深才能做到。

而她……

时吟心头发涩得厉害,怔望徐长泽紧蹙的眉:“我没有资格。”

一株野草,怎配得到神的深情?

瞧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徐长泽敛神,情绪纷乱,只得留下一句:“在你未炼成凝仙珠前,不准再踏出天池一步!”

末了,便挥手在时吟身上布下结界。

时吟诧异抬眼,还想为自己辩驳,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又将她狠狠弹回。

她仓惶起身,却只能在屏障内看徐长泽决绝远去。

月老宫内。

月老听完徐长泽的话,连连低叹:“长泽神君,这桩姻缘要断,只能去剔时吟仙子的情骨。”

徐长泽闻言,深眸骤冷。

徐长明说他和玉竹红线绑不上时他还不信,没想到是时吟先一步夺走了他的姻缘。

还是用那般卑贱的手段。

“何时能行刑?”

“随时都可。”月老瞧见徐长泽眼底的冷意,又不由得提醒:“只是强行剔除情骨,易损心智,时吟仙子资历尚浅,只怕会堕魔……”

言尽于此,徐长泽已然明白,他没有再说,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另一边。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已被徐长泽困在这十日。

她靠坐在树根旁,抚着那块流转着金光的姻缘石,心里说不出喜悲。

偷偷爱慕徐长泽的这三百年,她从不敢奢求自己能成为他的命定姻缘。

可转念想到徐长泽对玉竹的喜欢,她心头苦涩更重。

“时吟。”

忽地,一道低沉声音传来。

时吟诧异回头,看见徐长泽的那一瞬,她鼻尖一酸:“神君……”

而徐长泽仙姿俊朗,正负手朝她走来。

时吟强撑着发僵身体迎上前去,还没说话,便听徐长泽问:“关了那么久,你可认错?”

她身形僵滞,心倏地发沉。

看来,长泽还是不信她……

她明白解释无用,更怕长泽从此不再见她。

时吟哽塞,咽下所有委屈:“此事是我错了,还请神君原谅。”

而徐长泽眉眼依旧冰冷,又问:“如今本君和玉竹的姻缘被你破坏,你该如何?”

“我……”时吟手足无措。

她不知该如何弥补,徐长泽再度开口:“事到如今,只要你剔去情骨,成全本君与玉竹,本君便既往不咎。”

时吟还不解其意,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光。

她低头,就见徐长泽手中一柄神剑已然没进了她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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