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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边,宴会刚刚结束。

守在大门口的媒体们早就闻风而动,就怕错过这些金字塔顶端的脸。

但是除了愿意露面的几位年轻总裁,其他人全都选择低调离开。

然而即使是这样,媒体对着拍到的车屁股都能写一大段新闻猜测对方的名字,霸占隔天的北美头条。

池鸢坐上了霍寒辞的车,但车里的气压很低,仿佛要把人的骨头都碾碎。

这气压来自聂衍,聂衍的视线就像激光一样,上下扫视着她。

池鸢忍不住朝霍寒辞的身边靠了靠,后背溢出了冷汗。

聂衍嗤笑一声,故意伸长腿,双腿交叠,像慵懒蓄力的豹子。

“先是萧绝,再是弗洛斯,池鸢,你的野心不小啊。”

刚刚聂衍填完资料回到大厅,看到的便是池鸢和弗洛斯相谈甚欢的一幕。

池鸢皱眉,不管自己做什么,聂衍始终有敌意。

既然这样,她抬手,光明正大的握住了霍寒辞修长的指尖。

指腹在他的掌心挠了挠。

聂衍的脸色果然变了,眼睛眯了起来。

池鸢心口的郁气散了不少,又悄悄绷直指尖,趁着霍寒辞没说话,扣住了他的指缝。

酥麻的触感顺着相扣的手缓缓钻进心脏。

霍寒辞低头看着电脑,单手敲击按键。

即使是在这样的汽车上,他依旧在与国内的高层进行视频。

察觉到池鸢的动作,他的喉结滚了几下,轻声道:“安静,别闹。”

视频内的麦克风早就被他关闭了,他能听到高层们的汇报,但那边听不到他这里的声音。

池鸢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悄悄用了力道想将手收回来,手掌却被他反扣住,压在皮质的椅子上。

一边是温热,一边是凉意,这样极端的暧昧在昏暗的环境中拉扯。

仅存的理智都快消耗殆尽。

她担心被自己的心跳声出卖,连忙单手撑着脑袋,佯装扭头看着窗外。

飞逝的流光在脸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影子。

聂衍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爽极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片刻后,他的脸上难以形容,“池鸢,你真是脸都不要了。”

连寒辞的视频会议都要进行骚扰,可见私下里有多过火。

“我要脸的话,应该勾不上小叔。”

聂衍竟然无言以对,头一次吃瘪,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双腿一收,没再管。

毕竟霍寒辞什么都没说,显然是把人纵容着的。

聂衍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又觉得憋得很。

“寒辞,今晚我们去天空酒廊?”

这场宴会集合了那么多有钱人,待会儿肯定很多人都要去天空酒廊。

比起龙舌兰日落,天空酒廊的消费更贵。

它坐落在最顶层楼上,四周都是落地窗,一眼看出去,能将整个城市的繁华踩在脚下。

若是飘着雪的冬天,那样的场景更美,雪花的缥缈与白,城市的繁华与金,交织的梦境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

萧绝之所以能在北美这个圈子如此出名,是因为当年他为了寻求刺激,在天空酒廊连续包场一个月。

后来面对媒体的采访时,他说把女人压在落地窗上很有感觉,不仅征服了女人,还征服了这个城市。

因为他的这番操作,天空酒廊那一年业绩翻倍。

不过后来才被人知道,天空酒廊本就是萧绝的私人产业。

“不去,待会儿还有个会。”

霍寒辞的回答淡淡的,仿佛纸醉金迷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池鸢最喜欢他这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怎么说呢,他越禁欲,越高冷,就越是让人想将他逼得混乱,逼得眼尾发红,恶狠狠发力的模样。

最后聂衍自己去了,池鸢跟着霍寒辞回到庄园。

霍寒辞确实忙,池鸢洗完澡出来,还听到他在楼下吩咐简洲订机票。

“总裁,风总希望见一面,他们在天空酒廊组了局。”

霍寒辞皱眉,将手中的资料关上,“先让核心团队带人与弗洛斯谈判,明天一早我们回国,风华的事情往后压,通知三组的人,二十分钟后继续开会。”

他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取下,修长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顺便告诉老爷子竞拍成功,让他安心。”

简洲在日程表上一一整理行程,最后又加了句,“靳小姐知道你来国外,明早想见你一面,说是要将东西亲自给你。”

“我暂时没空。”

“萧总刚刚发来消息,说是想请胡小姐去天空酒廊一趟,他开了赌局。呃,不知道是不是萧总发错了,我们这里没什么胡小姐。”

提到胡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简洲顿了一下。

霍寒辞的眼里变深,指尖淡淡的捻着钢笔,“你跟他说,胡小姐被霍氏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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