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沈知画收到宫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乔烟绾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乔烟绾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沈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对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释:“安安,你向景煜容提了和离,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闻言,乔烟绾动作一滞,疼痛袭上大脑。
这十几日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想起来,也慢慢涅灭了她眸中的光。
这时,沈知画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走进来:“夫人,吴大夫说要用药浴,但必须先缴清欠下的诊疗费。”
“胡说什么!”沈知画连忙起身低呵。
丫鬟见乔烟绾醒了,自觉说错话,慌忙住了口。
看到这一幕,乔烟绾都明白了。
她把床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四件首饰:“长姐,我有钱。”
看着那她出嫁时戴的发钗,沈知画心疼之余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宫侯府七年,和离后包袱里竟只有这些。
沈知画转过头,不愿让乔烟绾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带吴大夫去客厅,我等会就来。”
若非为了乔烟绾的病,她也不会丢了沈家风骨,写信找景煜容拿钱。
“是钱不够吗?”乔烟绾问。
沈知画背着身,许久后才艰难地点点头。